第一百六十五章 合约
风霖在第一时间撑起了能量罩,微弱的光芒吞吐不定,那巨大的能量一接触到上面,便发出滋滋的声音,风霖脸色微微一变,又一股能量从身体里涌出,这才让能量罩稳定下来,不由地出了一身虚汗, 要是堂堂神级高手,被自已的宝贝女儿给揍了,那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而风幽铭就没那么幸运了。论实力,其实他是不如自已儿子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在风家,并不是一句戏言,风霖是整个风氏近二千年来天赋最好,应该说是最妖孽的存在,世人都以为江家的江凌是最年轻的皇级体术高手,但没有人知道,仅比江凌大三岁的风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正式进阶神级,成为实打实的最年轻的神级体术师了。 而风幽铭,至今也仍然卡在神级初阶,许多年没有动过了。 再加上他对于江姑娘的出手是不以为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因此在察觉到两个能量团的爆炸之后,他才明白过来。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就在爆炸发生的前一刹那,同样的能量罩就撑了起来,但和风霖不同的是,他的行动仍然慢了一线,而且他仍旧太低估江姑娘了,身处爆炸的中心点,薄薄的能量罩在那破坏力十足的撕裂力量下,如一张脆弱的纸张一般被轻而易举地划开,无数的能量涌了过去,疯狂地切割着他的皮肤,从血管中钻进去,破坏他的身体..... 无形的气浪仍旧在翻滚着,带着无以伦比的破坏力向外扩散着,整个花园,凉亭,甚至是主别墅....都如被一头洪荒巨兽践踏过一般,刹那间是千疮百孔,一片狼藉。 江夜星站在原地。看着如同经历了一次核爆炸似的枫园,再看看自已的手,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她的‘冰火两重天’变得这么厉害了? 撒旦在上,她真的只是想把两人分开,顺便用行动来表示她的满而已,就算是心里再不爽,她也没有无知到同时攻击两个神级吧?要算账。也不在乎这一会儿,她有的是手段让两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打架?那是小孩子的把戏! 但面前这种是什么情况? “阿福阿福,快来看,我成高手了。”江姑娘无解,反射性地呼叫万能金手指大人。 “切,这也算是高手。”阿福朝天翻着白眼,满脸上赤果果地写着鄙夷,“你化魂了。就算是没有成功,那也是半步跨了出去的准化魂高手,和以前聚灵时候,那是天地之别,你吸收的灵魂能量,虽然带着暗能量,没有质,但有量在那里啊,等到你彻底地将暗能量洗涤同化,就可以再次进行化魂。进入每四阶,按战斗力来说的话,足以媲美现在的人类对体术的分级中的神级,所以。你一个半神级,出其不意地给他们来这么一下,打个灰头土脸也不奇怪啦!” 江夜星完全惊呆了!她弱弱地动了动嘴,然后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阿福, “宇宙最伟大最智慧最帅气的阿福大人,你今天吃错药啦?” 居然可以一本正经地以正常人的语气说出这么一长串话来。而且没有怪叫也没有说唱! 阿福:......亲亲,我们的话题真的在同一个频道上吗? 花园里的尘雾散去,露出坑坑洼洼的地面,一地的乱石草根,以及一个全身的衣服呈条状,满头满脸灰尘,两只眼睛喷着熊熊烈火的老头子, 还敢瞪她!江夜星是怒由心生,她朝着二人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我是该叫你风老家主呢?还是应该叫你明老头?” 风幽铭刚想说话,就被江夜星挥着手打断,她的眼波流转,视线落在一边的风霖身上, “风先生,我知道你很有钱,那么,请在今天天黑前将这里恢复原状,我晚上要在花园里吹风,明白了吗?是原状!” 说完再次将目光转向风幽铭,“我还是叫你明老头吧,毕竟,我们可是签过务工合同的,你要在枫园里做园丁和打杂的人员,为期一年,在这一年里,明老头,我付你每个月一百联邦币的工资,包吃住,我没记错吧?” “没错。”老头子很光棍地点头承认。 “那好,那你就继续履行合约吧!”江夜星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想反悔的话,我就只有诉诸法律了。相信联邦会很乐意审理一起风家家主违约案。” 风幽铭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像是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甚是灿烂。 后面进来的风旭将这几句话听得十分真切,闻言不由自主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审理风家家主的违约案?啧啧,真是亏meimei想得出来啊! 如今的星际时代,合约可不是一纸空文,而是由联邦的中心智脑自动存档,包括签约人的指纹,瞳孔,以及掌纹等等,当然,这些都是可以自已选择的,风旭虽然不知道meimei和风幽铭签了什么样的合约,但就从meimei早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却一直没有说破这件事来看,是早有预谋地要戏弄他,那么合约上,至少会有指纹之类的东西,要是真的把这份合约给公布出去,而且大张旗鼓地上法庭,那风幽铭,包括风氏家族,都会沦为全联邦的笑柄。 “风霖先生,”江夜星冷眼看着死命地抽动着肩膀,憋着笑憋得很辛苦的便宜父亲,“我会让阿兹伯伯把损失的清单列给你的。” “星星儿...”风霖立马奄了,他是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已的女儿,从出生开始到如今,他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她,她比他想象中的更优秀,更聪明,也更美丽。 不愧是他的女儿! 想到这里,一种自豪由然而生,风霖此时完全褪去了大魔王的面具,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满含愧疚,又骄傲又忐忑的父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