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空域
如果说外面的太空是极其黑暗的，但还有远方的点点星光可以用做指引，而这里，伸出手来就已经看不到自己的手指了。 奥洛卡文将一束光照换成整体发光。 下面并不是很深，最多不过几十米的样子，但现在能清楚地看到，下面有一块大石，大概有哲文号五个大吧，大石的四周有被焚烧过的痕迹。 “看来这真的是一块陨石。” “是被这块陨石击穿的。” 下面放眼放去，在光照所极之外可以看到，在外面所见的那些方形建筑是直通底部的，而高矮大小不一的方形建筑之间又有管道相连，管道的形状就很丰富了，各种形状都有。 奥洛卡文驾驶着哲文号在这个天体的内部慢慢地航行，因为内部管道纵横，奥洛卡文又不熟悉状况，再说光照也很有限，所以行进的速度也快不起来。 方形建筑和管道的外面依然可以看出星体土石的外表，但是这一切，都毫无生机。 在地面上，可以看到像车又像飞行器的运输工具，如果那是用来运输的话。 “一切看上去都是井井有条的，并不像是遭受了什么忽然袭击而慌乱撤离的。” “没有活体的样本，不管是生物体的还是机械体的都没看到，看来他们是集体离开的。”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这时，前面有一座相对很巨大的建筑，高处直通顶盖，应该在外面还有一大截，正对着飞碟的方向有一扇大门，大门的周围没有任何装饰，这和其它建筑一样，外面看上去任何部位都是没有装饰。 大门是敞开的。 “你留在飞碟上，我和奥思进去看一下。”奥洛卡文对哲雅思说。 “好吧，但是你要小心，不要关掉对讲机。”哲雅思也很好奇，也很想知道更多的秘密。 奥洛卡文将哲文号停在大门前的空地上，这片空地倒是光滑的，并不是星体土石的表面。 奥洛卡文带上氧气罩和奥思经过狭窄的过渡舱从哲文号上下来。 地面的引力很小，他们的身体显得很轻。 “哲文号的测定是正确的，引力比我们的卫星还要小。”奥洛卡文通过对讲机对哲雅思讲。 奥洛卡文来到地面站稳后蹲下来抚摸着地面。 “地面很光滑，不能确定是什么材料的。”奥洛卡文又对哲雅思说。 通过飞碟的射出的光束，哲雅思能看到他们已经来到大门前，奥洛卡文又去抚摸着大门和墙体。 “不能确定这些都是什么材料制作的，像金属又像石头，很光滑，但和地面又有些不同，大门轻易就能活动。” 在进入大门前，奥洛卡文回头对哲文号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就和奥思一起走进了那巨大的大门。 就在这时，有两艘比哲文号大的黑色飞碟在离这里二十万千米——一秒钟时间——左右距离的地方飞过。 这两艘飞碟是去寻找西斯亚-旺卡号的，它们沿着记忆人计算好的方向和路线飞行着，哲文号只与这个方向有着极小的偏差，偏差小到航行到这里不过是一秒钟左右的距离，如果沿着这条线路继续航行下去，偏差也许会纠正过来，但也许会越来越大。 “哲雅思，我觉得这不是一颗星球，也不是什么城市，而是一艘巨大的舰体，是建造在一颗星体上的宇宙飞船，是与一颗星体连成一体的宇宙飞船，是一颗一边飞行一边建造的宇宙飞船。我这里正好是控制中心，我想如果发动起来，这颗星球是可以飞起来的。”奥洛卡文兴奋地说。“而现在，这颗失去动力的星体飞船只能在宇宙中随波逐流，就像大海里一艘失去船员的航空母舰。” 过了很长时间奥洛卡文和奥思才从那栋巨大的方形建筑里出来，回到飞碟里。 “这绝对是一艘巨大无比的飞船，粗陋简单而又超级合理，可是它从哪里来呢？又要到哪里去呢？为什么又成了现在的样子？” 奥洛卡文一边说一边将这个天体飞船认真地标在了那份星空分布图上，并加进了这艘巨型飞船的运行速度和轨迹，还有备注。 “我们得给这艘大家伙起个名，或者编个代码。”奥洛卡文边想边说。 “叫空域怎么样？” “空域？！太空中一个黑暗角落里的一个巨大空城，一个独立的世界，好，就叫空域。” 奥洛卡文一边说一边在星空分布图上标记。 “刚才你在大楼里时，哲文号的监测系统显示，有流星从离这二十万千米的地方飞过，时速至少能达到一半的光速。”哲雅思漫不经心地说。 “这么快？离这里也就是一秒钟多点的距离。”奥洛卡文标注完仍然看着星空图若有所思。 “想想也挺危险，算是擦肩而过了，不过流星应该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怪不得这里会受到流星的攻击，看上去这里很黑暗空旷，可能也总是会有流星光顾吧。” “看来没有真正安静的地方。这里没有大气层，以前是怎样来防止流星撞击的呢？” “等等，你刚才说差不多一半的光速？” “是啊，系统监测显示的，我也提醒你了，流星应该没有这么快的速度，是你太专心这里了。” 奥洛卡文忙去调刚才的数据。 “不用查了，我想一定是机械人的飞碟，他们不是在找我们就是和我们一样在找冰棺。” “有没有可能和这里一样，是另外一种神秘生命体呢？” “刚才我分析了一下数据，应该就是机械人，他们驾驶着我们的黑飞碟，应该至少有两艘。” “那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得在他们之前找到西斯亚-旺卡号。” 哲雅思将飞碟慢慢拉起，他们得原路返回，再次从那个开口处出去。 “他们为什么也看好西斯亚-旺卡？”奥洛卡文有些不解。 “从机械人的性格来看，他们不只是看好西斯亚-旺卡，而是要去消灭所有的冰棺，他们绝不会放过一丝可能。” “你是说，现在至少有十几艘黑飞碟在太空中寻找着那些冰棺？” “应该是可以肯定。” “他们是要彻底绝了我们的后路啊，甚至是希望都不可以有。” “不过我们还是要躲着他们，因为我们没有武器，黑飞碟上可是有的。” “如果机械人再晚几天进攻，哲文号就会安装上最先进的武器，打败黑飞碟很有可能，因为速度上有优势，并且哲文号更安装了一层最完美的外壳。” “如果机械人晚几天进攻，哲文号建成，可能又是机械人的囊中物了，就像那些黑飞碟一样。” “唉，也有可能。” 这时哲文号已经从进来的开口处离开，来到了空域的空中。 “这里没有大气层，但我们来时，我发现空域的外太空有杂物，我们还是得先飞出去后再全速航行吧。”奥洛卡文提醒哲雅思。 哲雅思答应着，然后用粒子动力全速向上拉升。 不多时，哲文号就来到了空域的外太空，这里依然飘浮着很多杂物。哲雅思故意靠近了其中的一些杂物，然后扫描那些杂物。 “好像不是碎石，而是一些人工垃圾。”奥洛卡文说。 “像是人造卫星的残骸。” 这时，哲文号发出了警报，显示有一个很大的物体在快速接近中。 通过光照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巨大的不规则人造物体向哲文号直冲过来，哲雅思忙将飞碟移开。 很快，那个巨大的物体自哲文号身旁掠过。 “是一艘战舰的残骸！”奥洛卡文和哲雅思同时说。 那确实是一艘战舰的残骸，因为很多门主攻炮清晰可见，但整个舰体只剩下了一半，就像是漂浮在海洋中只剩下一半躯体的巨大的鲸鱼一样，虽然已经断为两节，但那种威武和震慑还在。 很快，这艘巨大的战舰残骸又消失在了空域那黑暗的太空轨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