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命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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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之日定于十一月二十日。我一直好奇安国为何的冬天为何有这么多雪来落。在这样的夜晚经常是彻夜寒冰,城中的困苦人家大都受到了南风当铺的救济。让我奇怪地是那掌柜是每两天来我这里交一下账,无论我如何推辞都无法打断他的念头。 他的理由更是让我咋舌,我想起那天掌柜对着我满脸笑容地说道:“少夫人,这我们当铺曾经有过约定,这理财之事只能让女子经手,男子只负责挣钱。所以一直以来我们未曾将这账本交与少主打理,但是如今您少主还是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事除了你没有别的选择了。” 这话让身旁的凌云木抽了抽嘴角,不觉得他是觉得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明明我才是弃妇,这么闹怎么像我抛弃淮南一样了。 “守和,我觉得你还是收下吧,这样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凌云木脸上满是欠揍的微笑,我将那个账本一下子拍到他的脸上,穆依直接拖着他到门口,未料给他反手,两个人在雪中滚打了起来。南歌叹了一口气,直接走过去将门给关了,并且贴心地拴上了。 这回轮到我抽了抽嘴角了,这南歌,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她有这样的一面呢?我转眼看了一下身后的关岭,他镇定地站在原地,看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实际上眼中只有南歌一人。 “这我不要,要么你自己打理,要么你叫你们家少主过来给我一张休书,或是叫他过来我给他一封休书,这一切就可以完事了。不要在这里折腾,你有这个心思倒不如多去救济一下那些没地住的乞丐,在这里是浪费你我的时间,我不会答应你的。请回吧!” 我也没有打算难为他,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这账本我要是看得懂我也去开个店面,奈何这基础实在没有接触过,要帮忙也只是有心无力。 “在下知道少夫人是在担心什么事,关于您所说的这个,我们实在无能为力。这账本交给您是规矩,这账本您看不看我们也不知道,这只是交由您监督而已,关于收入和支出,我会让人做一个总结,我们只需要您挂着这东家少夫人的名头便可以了。如果公主不能答应在下这个小小的请求,那么南风当铺只能停止对一切百姓的救助。” 他说话底气十足,我也知道他功夫了得,但是给人威胁的滋味毕竟不好受。为了这些百姓,我给忍了下来。只是我实在不明白这少夫人的名头能给他们带来什么,自那过后我观察了许多日,也不见他们有什么措施,只是听说他们计划盖一个清风堂,专门救济那些被遗弃的孩子。 “我一直都觉得奇怪,这南风当铺非要我管理他们的账本究竟有什么用,我又看不懂,也没能给他们什么好的建议,这样做他们究竟有什么好处?”我和凌云木躲在街角,看着南风当铺不时来往几个客人,这寻常时间这几个人确实少了,但现在是什么时间?深冬!这个时候街上本就没有几个人,这来的大半还是朝着当铺去的! “要不要听一听我近来的调查结果呢?”凌云木打着一把伞,大半都遮住了我,肩膀处根本就湿透了,我见了朝他靠近了些,他愣了一下又要开始没完没了的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我连忙让他说正经事。 “其实他们要你掌管账本的原因很简单,这南风当铺的内部出现了分歧。这分歧还是你引起的,你记得你曾经发布的通缉令吗?”他顿了顿,我就着他的话想了想,唯有可能的便是淮南的通缉令。“想起来了?这南风当铺大多数人都是洗白的,如今这虽说他是这当铺名义上的东家,当终归没有管事,这事一出那些后来加入的就不愿意了。” 最先的伙计几乎都是受过淮南的恩惠的,所以对他自是死心塌地,但随着新旧人的交替,最先的人大概也少了。如今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给一个交代,这下头的人自然不愿意了。而那掌柜便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来稳住他们,只要我担着这名义上了少夫人,他们就可以镇压下头的人。 这掌柜为了维护淮南的地位还真是费尽心思,只可惜淮南是不会在乎这一个虚名的,这个当铺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当初答应他们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希望,让他们能够振作起来自食其力,如今这些人大都步入正轨了,他自是没有心思关心这些人了。 “行,既然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为他们担这个虚名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做对我也是有利无害的。”打定主意便释怀了,凌云木盯着我瞧了好半会,我奇怪地向他询问为何。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好半响,“自那天过后你似乎渐渐变了,似乎看开了些,也开怀了些。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这样挺好的,就这样就好了。” 我愣了一下,“看开或是看不开都是那样,红尘看破便是无忧无虑,心中少了一份执念,大约我已经失去那份心了吧。”说着我抬头看了凌云木一眼,却见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街道,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带着银色半脸面罩,身着暗红武服的淮南。 “这大约是看不破的吧,看来想要将心中的执念断开还真是不容易,守和,这就是命,这一辈子你都躲不掉。”凌云木拍拍我的肩膀,我苦笑着摇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这一句话。想来他得对,这一辈子若想丢了这一份情缘怕是不可能了。 “走吧。”我低声向他说道,转过巷子深处,凌云木仍旧望着那个方向,我站着等了他一会,伸手将这纷落的雪花接住,看着冰凉在掌中融化,心中一片潮湿。凌云木只是看了一会,回头时赶紧追上来为我打伞,我没有多说什么,彼此沉默着走过最先的一段路。 “守和……”他大约是怕我难过,又不知如何出声安慰我,我朝着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并没有难过。 “凌云木,你说得对,这一辈子想要丢开这孽缘怕是不可能了。但是我已经释怀,可能心中放不下什么,但是已经少了一份期望,我可以面对他,以任何一种之态,但却除了当初那种自然而然地依赖,这是我的释怀,也许不彻底,但确实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不是吗?” 我笑着,凌云木也笑着点头,这话有几分真心我不知道,但确实是我现在最希望做到的。我接受了我们没有缘分的事实,也接受我们彼此纠缠的事实。但是生活依旧在继续,心中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得过下去,何不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呢?
“这确实是一个好的开始,不如你进一步,考虑一下和穆依的事吧,真的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也不能给你一个机会吗?”我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诚意也没有,我给了他一个白眼,他一下就没吱声了。过了好半会他才向我询问是去哪,这家伙,不知道去哪里就这么跟着我,总是这么傻! “我们去西决府上,先前我让人守着他的宅子,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会汉月醒了,张向也处决了,而关于他涉案的事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我现在去做最后的确认,如果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他就可以继续当他的少年宰相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那么刻薄,我发现你对西决的事特别较真,该不会你还记恨四年前汉月撮合你们的事?还是说……你记恨他娶了别的女人?”我一个巴掌向他的头拍去,大概是顾及到要为我撑伞,这一次他没能躲开。 “凌云木,我发觉你越来越不正经了,是我近来没有管教你吗?你最好给我记着,少给我提这些没根没据的事,不然我就给你相几个娘子,看有没有人来管教你!”话语一落凌云木气得“你你你”个不停却又是无可奈何,我看着他吃瘪,心中更是大快! 我没有理会他,拐着弯,寻着路找到了埋伏在关家后门处的近卫队的成员之一,我记得他好像叫做关夏。记得当时询问他们的名字之时我还总是感慨母后起名时的草率,单名单姓,没有什么新意,而转头想我和汉月的名字也是这样的,我想母后心底深处也是个不会较真的人吧。 他见了我向我行礼,我询问他状况,他向我报告了近半个月来他们家的大事,我想最重大的事业就是添置了入冬的各种东西,其余的也就是平时左灵平日里收账,西决也就是写写文章看看书。不过据关夏说来,这夫妻二人还真是相敬如宾过了头,就算是政治婚姻,这寻常时日没有说话也奇怪了些了。 我将这个疑惑像凌云木说了,他却取笑我,“如果你家丈夫被罢了官,寻常的开销都要娘家人的救助才能度日,你会如何想?你再想想这西决是一个读书人,我们常说这读书人心气儿最高。这两个矛盾碰在一起,想不冷战也不行啊!守和,这件事你是罪魁祸首!” 我难堪地朝他笑了几下,回到王城我便与汉月说清西决的事,他一个劲说我多疑,我没能反驳,任由他们对我这个错误的决定进行各个方面的批判,从衣食住行到诗书礼仪再到日常饮食,直到我摔门而去凌云木和汉月还在激烈地讨论着,由此我深刻地认识了一个词: 蛇鼠一窝,狼狈为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