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斗战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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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人被拉下去之后朝堂上安静了许多,我这站着脚酸,便想着快些结束这件事,但看到下头各种眼神,我觉得这场战役不比我当年在战场上杀敌轻松多少。只是战场上累的是身,如今却是心里头疲惫。 “知道他手中拿的是什么吗?”我冷笑,实在是觉得这些冠冕堂皇的人实在可笑,这些人大都不屑与我一介女流之辈相言,平日里我不怎么亲近别人,在他们眼中倒是成了懦弱,我扫了一眼西决,他自始至终都垂着眼,怕是他是最早意料到这种事发生的人吧,我不得不佩服他敏锐的观察力和坚忍。 “王上仁慈,知道我为何这么说吗?这东西是他交与我保管的,这里头一笔一账都细细地记着某些人的明里暗里的勾当。王上给你们悔改机会,不过我觉得这没什么用。如何贪如何敛,怎样有银子怎么好。关岭,念吧。”说着我朝关岭使了一个眼色,他悠悠地翻开账本,声音不大,但却足够让任何有心人听清。 “礼部尚书李陵,私吞朝廷贡银五百两;兵部侍郎唐晓均,贪污受贿一千两百四十八两;工部上下吞私朝廷播下款项共计黄金三百两,白银六千七十二两,施工过程施刑枉杀百姓两名,强征土地百亩。……此次事件共牵连官员九十六名,其中一品官员涉案三名,二品以下四品以上官员三十一人,四品以下官员六十人。” 我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白了脸,依旧只能冷笑罢了。汉月对于这种事情早有注意,只是这些人做得隐蔽,汉月的人查到的很少,而对于我的近卫队来说,查这些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如今整理出来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若是真正追究起来也不知会牵连多少人! “我想你们一定很好奇那两名一品以上的官员是谁,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人呀,人心不足蛇吞象,欲望总是填不满的。”我一步一步走下阶梯,脸上挂着凌云木形容为如花如妖的笑容,走到凌云木身旁站定,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我仍旧只是笑。“您说是吧,张向,张大人!” 这下连凌云木都惊奇地探过头,而且还在我耳旁低声询问是不是搞错了。 “您看您演得多好啊,这朝堂上下根本就不是您的对手是吧?”张向黑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抬起头朝着这满堂文武笑言:“知道张大人的成功之处在哪里吗?这个将一生贡献给安国的开国老臣,恐怕是隐藏在我们安国最老最资格的探子了,一国jian细做到您这地步还真是知足了!” 我斜着眼看他,看着他的脸由黑变成白,再变成青,心中的恨意却没有丝毫消减。 “公主这玩笑怕是开大了,我张向自问问心无愧,如今平白无故给扣上这罪名,这叫老臣如何能够承受!”他满脸愤慨,朝堂上对于我说的话本身就持怀疑态度,如今他一句话便扭转乾坤,真不愧是老狐狸,我紧紧地盯着他,他倒是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直叫我满心怒火往上蹭! “是啊,本宫这玩笑却是开大了,不知大人午夜梦回只是是否会梦见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来向你索命?不知你是否会梦见待你不薄的先王先后不停地质问你?你说,会不会呢?”我迈进一步与凌云木并行,与他面对面。我感觉到凌云木在我身后严阵以待,这让我的心多了些许温暖,这世间谁都会怀疑我,只有他愿意毫无条件地相信我。 “你……”张向似乎没能想到我会查到这一成,当年的死因因为我母后的缘故变得十分寻常,但是这场谋杀案还是记录了下来,就在母后去世前几日给族长送的家书中,用了关家掌灵独有的天象显示法将所有的事情记录了下来,包括张向的犯案手法。 这封信,在淮南遗留下来的提示下解了出来了。 “想听一听我是如何知道的吗?张向大人,你是苗疆的人吧,据闻苗疆有一种神奇的苗蛊之术。传言总是将蛊看作是神奇而可怕的事情,但是这不过是因为人们看不见而已。因为这些虫子很小,要让人无意中就着水或是茶饮进腹中是很寻常的事,你看我这说得对不对呢?” 姜还是老的辣,如今我已是步步紧逼,这老狐狸却一点都不动容,还是一副被极度冤枉的模样,我真是有些急了,若不是顾及这场面,我肯定一刀了结这个无耻卑鄙的人,这种人,由着他逍遥至今,母后究竟是何打算? “公主殿下,老臣自跟着先王打江山之时便时时谨记为人臣子该尽的责任,决没有不点逾越,臣之心天地可鉴,决无二心!”他看着我,信誓旦旦。刚才有些动摇的臣子如今又倒向他,窃窃地指责我的过错,说我误伤良臣之类的。 “好,好,好!”我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这紧要关头还被反咬一口,还真是小看他了。如今这杀父仇人在我的眼前,我却不能杀之而后快,是在让我心有不甘。这些事件当年母后有意将证据全数消灭,我想一方面是避免我们调查到受他所害,一方面肯定是有别的证据,而这些证据是可以避他眼线的!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公主,属下有话禀告。”一直在旁看着的南歌忽然忽然走到我身旁开口,我点头示意她接下去说,“公主有所不知,这养蛊之人有奇特的习惯,为了培养自己和蛊虫的亲和性,蛊主一般会以自身为媒介喂养蛊虫,长久如此,这人身上便会出现奇怪地印记,而且自身特别吸引蛊虫。” 我不明白南歌所说这话,难不成叫他当众验一下,这查的出他可以说是胎记伤痕之类的,这找不出我这一切不都白搭了,这一条并不划算,比我和他僵持着还不划算! “属下先辈曾是苗疆的圣女,只要是苗疆的人都知道,苗族圣女有一种特别的蛊,这种蛊,可以感知方圆一里内的蛊虫,包括寄养蛊虫的身体。而如今我身上,便带着这种东西,公主要不要试一下呢?” 我看见南歌眼中出现一丝狡黠,这个女子,竟还有这么爱玩的一面!
我点点头,张向却妥协了。“不需要了,想不到公主身旁还有此等奇人,老臣的确是苗疆的后人,也确确实实有养蛊,但是说我杀害先王和淮安太后公主着实是误解老臣了,老臣这一身坦坦荡荡,叛国之事绝对不会做的!”他说得郑重有力,哄住了所有人,唯独哄不住我,今日我便要拆下这虚假的面具,这个虚伪的君子,已经没有什么脸皮可讲了! “张大人,您说这话的前提是以哪一个国家为前提,是你的国家还是安国,若是你的国家,我倒是确信你这话不假,这么多年了,这岁月熬死了多少忠坚爱国的人才,却独独没有熬死你这个叛国者,我如今既然敢在朝堂之上指证你,那必定是有最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一切。你可能不知道,你最忠心的国家已经放弃了你了。是不是很久都没有收到消息了呢?最后一封信在我手中,我这手下没事就爱打一些天上飞的东西,这可真是不凑巧,就这么给撞上了。” 我接过关岭递过来的信件,笑着递给他,之后笑嘻嘻地回到原先站的台阶上,张向迫不及待拆开信封,一字一句让他的脸色变得灰白,终于抗不住跪倒在地上。这个最强大的jian细,终于在他心中最大希望破灭的同时落网了。 “来人,押解天牢,明日午时斩首东门外。”又是左府家的孩子领着两个守卫将张向押下,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一丝快感,什么感觉都没有。 “犯罪的人我决不会姑息,丞相西决原系张向门下,如今革职查办,这样处理你可接受?”我对着西决,他终于抬起了头,可以眼中还是一潭死水,曾经我认为他是那么干净,如今想来我曾经为何有那么天真的想法! “臣接受这一处罚。”他依旧维持着他书生该有的礼节,但是在我眼中已经成为一种仪式,没有什么可以夸赞的了。 “朝堂之上两大职位空缺,丞相之位便待西决大人的调查出来后再说,如今由蔡林暂代此位,蔡林听令!”后排的蔡林走上前来依照礼节给我行了公主的礼仪,眼中有掩盖不住地赞赏,我为能得到他的认同也很高兴。“今日我便将这桩贪污受贿案交由于你,国法之下无贵贱之分,希望你能够秉公办案,给朝廷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公道。” “是,臣定当不负使命,尽心竭力为国为民!”他应得爽快,我觉得他也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好,这太尉之职暂由凌将军暂代,如有贤德之人,随时都可取而代之。今日便如此,如果还有异议者,尽可提出来。” 我又重复了一遍,确认没有才离开,凌云木跟在我后头,一出门便向我询问那封信件是从哪而来的,我神秘地朝着他笑了笑,恰逢西决走了过来,我们默契地停止了交谈。 “公主殿下,可否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