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高堂成礼宴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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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他被牵到离我一步远的地方,此刻手中牵着与他相连的红丝绸。我很难想象他也会遵循民间成亲的礼俗,但是他确实这样做了。像一个普通男子将心爱的女子迎娶入门,三千红妆敌不过他的妥协。 对世俗礼仪的妥协却是对我最好的爱意。有子如此,别无所求。 “一拜天地!”堂前媒人大声喊道,我被扶着转过头,跪下,“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一连磕了三个头,我睥见他穿着朱红婚衣,虽看不见整体是如何,但与他平时的暗红不同,明丽的颜色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 “二拜高堂!”才转回身又跪了下去,同样是磕三个头,但是我看见高堂上的人穿着熟悉的观星服饰。最终他们还是来了。先前听说这高堂上所作之人是夫家的长辈,这是不是意味着,淮南在不知不觉中入赘了关家?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一阵笑意,这个…… “夫妻对拜!” 在南歌的搀扶下我面向了他,隔着头盖,我感受着他温和的目光,一如以往的平静。心里,也渐渐的安宁下来。我们之间的经历不算丰富,没有轰轰烈烈,甚至有一些单调。但是走到如今确实难以想象的,这样的场景仿佛只是出现梦中。 “一叩首!”跪下,磕头的瞬间见到他嘴角些微的角度,心中不由得也有些欣喜。“再叩首!三叩首。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繁缛的拜堂礼仪毕,我听到有人发出欢呼声,喜庆的奏乐声也同时响起。有两个小環捧着龙凤花烛在前导行,淮南执彩球绸带带引着我,走过五只麻袋后我们进入了房间,我被安置在左边,这时淮南坐在我的右侧,隐约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心,一下便慌乱起来了。 无措之时感觉头部被敲了一下,接着眼前便重现光亮了。受不了突然的光亮,一下想要眯上眼,一只温和的手便在此时覆上了眼皮,“真想将你藏起来。”他轻轻地在我耳旁说到,跟前的妇人吃吃地笑着,我一下便红了耳根。 “新郎不可久留在此,应出去招待宾客。新郎官,这小娘子可是你的,谁人都抢不走。”妇人掩嘴打趣,为人倒是和善,我推了推他,他终于起身往外走。“小娘子和新郎官可真是登对,原先就在好奇这好看的新郎官会娶个怎样的娘子,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俊俏的女子,到是极配的。” 妇人笑着与我嗑叨着,我但笑不语。南歌为我打理着妆容,我听着妇人交代着待会的礼仪,一下深觉民间礼俗实在繁杂,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响了。我看着南歌,她笑笑,将桌子上的一盘糕点放到梳妆台上。 “梅花糕?这是他做的?”我吃着有股淡淡的冷梅香,也尝到了他独特的味道,南歌点点头。原来他早就想到了,原先木二在交代的时候我便知道我今日几乎是没能吃好了,原先还在担心,没想到他如此周全。这是第一次吃到他做的糕点,很独特的味道,依旧让我留恋不已。 换妆我必须出去会见宾客,我朝南歌抱怨着服饰饰品过于繁重之时正巧让淮南听见了,我无奈地朝他摇头,他牵过我的时候顺带在我肩膀上按了一下,我清楚地听见他说:“关冥他们回来了。” 我兴奋地盯着他,他没有多大反应,我们一同行了跪拜了。我思索着待会该问他是不是很繁琐,一下便走神了。以至于满堂除却木二,凌云木都跪下我都不知道。回过神来之时见着关家族长眼中有些许泪意。我不解,似乎仪式上没有这一项。 “让他们起来吧。”淮南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同时将我扶起身,这头冠真是压得我脖子酸痛。我让他们起来,同时询问缘由。关家族长看着我,不停地叨念着“太像了,太像了。” 我一下便知晓所有缘由,也明白了母后为我缝纫这身嫁衣的目的。 “她只是山月,并非已故的淮安太后,我的眼中,不允许有替代品。这是我唯一的meimei,这是她的婚礼,就是这样。”不知何时从门外走出的汉月眼中出现恼意,这个迟来的君主以一种决绝的态度了结了这场闹剧,但是却帮我达到了我的目的。 关家族长含着泪意交给我一个彩漆描金的盒子,叮嘱我保管好。我让南歌收下了。 之后我又被引到一张桌子,举行“待筳”之礼,也就是所谓的陪宴劝食,木二告知我不可在宴席上多吃,一般做做模样便好了。同桌的四个女子分别是木二,沧海珠,凌云霜及南歌。 筳毕后我又被喜娘引至厨房行“亲割礼”。 夜幕降临之时便是贺郎酒,在此之前我与淮南见了关冥,行动一切正常。他们来到左府后将新娘劫下,而后真的发现此人为易容的女子,随后又回到左府密室找到了被绑架的左灵,将其送回,真正的新娘在汉月的见证下西决结为夫妇。 我笑了笑,没想到一切真的发生了。左府早就被他们盯上了,但是是何原因我不清楚,而此刻我正一桌一桌斟酒,御用的状元红,可惜只可看而饮不得。凌云木故意在我面前一杯饮尽,还装模作样地倒了倒手中的杯。 心中气结,无奈不可发作。 宴后至洞房行“三酌易饮”礼。凌云木笑笑地送上贺酒,我们交杯而饮,轻啄一口,凌云木一下便开口调傥:“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何邂逅兮?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桀者?子兮子兮,如何桀者?” 我被这调侃的话语弄得是面红耳赤,这下明白凌云木自小便喜《诗经》的缘故,这会到真用来调侃我了。 这会我到后悔宴请的宾客都是些熟悉的人,行完礼之后他们要闹新房。我着实有些困意了。见着时间差不多时淮南便赶了人。汉月跟着他们没有任何架子,像个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木二早就退了,关家长辈也都早早离开了。让我没有料到的是近卫队与沧海珠在这个时候闹了个透。让我头疼不已。 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淮南出去送客,喜娘开始铺床褥,我将原先木二让我交给喜娘的赏金教给她,她说了几句吉祥话便离开了。在出门之时与淮南错开了。
“累了?”我坐在床上,淮南半蹲着抚着我鬓边的发,我点点头,起身往梳妆台走去。镜中女子脸上的娇态让我更加窘迫,双颊烧得通红。淮南递给我一杯水,又转回去关上房门。 我酌了一口,开始了卸妆的艰难任务,“我来。”他的声音亘古不变,都是那么的温和,我看着镜中的他身着朱红暗花古香缎大袖衣,袖口金线绣以折枝花纹,衣摆亦是相同纹路,腰间系着暗红镶滚藤纹腰带,这样的他,眼中少见地流露出缠绵。 良久,我点头,看着他为我卸下繁琐的头饰,褪下衣物,只留下里衣。又出去为我端了温水,拿着手帕将我脸上的脂粉抹去,他的指尖轻触我的脸颊,所到之处燃起云彩。 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脸,他手中的动作停止在鼻尖,“淮南。”我唤他,心跳的律动超过了我所能想象的频率。“民间称自己丈夫为夫君。”我笑着,轻轻在他耳旁说出这个让我心动的词。 他难得地笑了,是明媚的笑容,哪怕很浅,但是足以表达他心中的喜悦,他将我搂入怀中,我听见彼此不规律的心跳声跳成同样的节拍。 “山月,吾妻。”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我推开他,此刻,我想看见他眼中的光彩,如我所料,他的双眼已变为赤红,倒映在他眼中的自己光华万丈。我看见喜悦的自己,这是无法隐藏的缠绵。 “是的。”我的左手扣入他的右手,依靠在他的胸前,无意间瞥见窗外的人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人还让不让我们安生啊。”嘟囔了一句,淮南顺着我的视线转去,轻轻将我抱起身。 “我知道你累了,但是我也知道你睡不下。但是今夜我们只能紧紧地看着他们吵房了。你若睡不下便于=与我聊聊吧。”说着他将我放到床上,脱下外衣,放下帷帐。红烛摇曳,我想起似乎有烛灭才可上床的规矩,便于他说了,他摸摸我的头。“不必过于认真,不是吗?” 我释然,径直躺下,睡在里头。天气暖和,我们只盖了一条薄被,想到与他行夫妻之礼,难堪地钻入被子里,心中却还是有一些欣慰,仿佛这样他便只属于我了。我想起先前半梦半醒时总会觉察到身旁的身子有些冰冷。 我知道他在克制自己,他执意要将圆房之礼等到新婚之后,但今夜明显是不可能的。他身上有些酒气,淡淡地,让人沉醉。“算了吧。”我起身,笑着看他,“既然都睡不下,便将你窖藏的寒梅酒拿出来,让我过一下酒瘾可好。” 他似乎没能料到我这想法,手一伸有将我圈至他的怀中。“不好。”干脆利落的两个字。我瞪着眼看他,他没有避开,直直地盯着我看,忽然圈着我的手收紧,他翻身覆上我,俯身吻上了我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