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疑云拨开初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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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才不会感动呢。”我别过头,脸上的guntang让我难堪,“人生真的很神奇不是吗?”我笑,觉得上天眷顾了我们。“从来都不会想到自己会爱上一个人,也从不会认为自己会这样安静地与你谈论这些事,连我自己都可以感觉自己慢慢变得有血有rou,这样的我,从来都是想不到的。” 他摸摸我的头,不说话,良久,他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了。“怎么了?”我问,他闭上眼,只一会,原先的警惕便消失了,而此时从屋顶落下一人在门前。 “关岭?”我有些惊讶,转头看向淮南,算了,我是不指望他回应我了。“你怎么来了?”我整理一下情绪,抬眼却见关岭一脸的铁青,他对着我,跪了下来。 一下,我便知道,出事了!脑袋还真是转不过来,这几日,没有思考怕是不灵光了!“属下向公主请罪,柳含梢,又逃了!” 又!这个字还真是讽刺,这个女人还真是了不起啊,竟然可以从我守安阁两次逃脱。“柳含梢不是关冥在看管吗?他怎么了?” “首领受伤了,现在正在昏迷了,而与他一同看守的关凉不敌没了。” “什么?”我一下站起身来,“淮南,那个人逃了是吗?还是说,唐太子还在王城中赏尽繁华?”说着话时我的脸色有多阴郁无需他人提醒我都可以知晓,我并非无情之人,既是他们归于我手下,那么我就需要负责,这事,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说,我太弱了。 我痛恨这样弱小的自己。“公主,这事怪不得驸马。此事他早已叮嘱我们提防,奈何敌人实在防不胜防,我们也是措手不及。当时那人伪装成凌云木将军,说是要提审,虽说早已知晓敌人会伪装之术,但是……”他咬着唇,这事的发生我想他们都不会好过,可是,这已是事实。 “原先公主下令抓拿唐太子之事被王上下令控制了,因为那时王上正与太子下棋,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而后我们也紧盯着那人,但终究是我们功夫不够,不知为何昨日竟出现这种事。” 心中窝火,如今我们被别人压着打,损兵折将,明明知道凶手,却什么都不能做。“你先退下吧,这几日让所有人都好好休整,暂时都隐藏行踪。不,淮南,告诉我,木二是不是出事了,你们瞒着我的事是她吧?” 他抬头,“她有滑胎的迹象,而且看她的面色,好像有在服用迷幻散的迹象,这样下去这个孩子保不住。”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看住她的起居饮食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难不成他们真的认为我们毫无反击之力,我们可以任由他们宰割吗?”心中焦躁无比,一下便将桌上的茶具推到,一下我便意识到自己又开始不正常了。 “你先回去吧,你去告诉王上,近来我会负责王后的饮食,你们暂时便按照她吩咐的吧。”淮南圈着我,对着关岭下逐客令。关岭应了一声是后便离开了。我强撑着清醒,一下不知该如何反应。 “看着我,山月,看着我。”他轻轻地喊着我,我应他的召唤抬起头,对上他浅棕色的眼,静静的,仿佛一切都停止了。“想着我就好了,你的眼里,心里都只可以是我。”唇,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额,我愣愣地,思索着他的这句话。 他又牵起我的手,将我按到椅子上,“不要多想,不可以有情绪波动,山月,被情绪控制是一件很无能的事。这种事,我希望不要再出现。” 他的眼中闪现出严厉,他要是先生,到私塾里教书肯定会把孩子吓坏的。想到这里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究竟是用什么来感染我的呢,为何在他身边,总会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不自觉地,被他牵引着。 “知道了,没有下次了。我的定力不够,我知道的,但是这一次的事件拖了太久了,实在惹得我心烦。对了,刚才忘记问了,十五日之期已经到了,凶手究竟是谁?是谁来当这个替死鬼呢?”这个事件,终究得有人来承担这个罪名,为那些没有血泪的,丧心病狂的人背黑锅。 “是丞相之子,那个花天酒地的败家子。”难得淮南说起一个人带着褒贬,这人应该做了挺过分的事吧,否则,淮南也不至于带着一大堆前缀来称呼他。 我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心中一个想法慢慢形成,他,究竟会不会同意呢?应该会吧。 “我看了一下他的供词,应该没有问题,上面交代了他犯案的过程。半个月前,丞相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也下令城中所有店铺都不允许接待他。这个时候敢接待他的自然只有那个人了,而他,自有他的目的,丞相之子在赌馆了欠下了债务,那人便以性命要挟,让丞相相见,而约的地方,便是太尉的宅子。” 所以说,这一切自始自终都是那人的计谋,这一次的计划,是三条线一起进行的,首先是将凌云木引过去,同时利用密室将木二绑架,但是这样便有矛盾之点,那人如何能够确切知晓那个时候房间里有人? 我将我的疑问提出来,淮南低头想了一会,这时我们两个同时出声:“不需要!” 对,不需要,假如说,房间里有没有人都不重要,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这个人,果真是难敌的对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我们知道那个密室,所以将木二绑走只是顺便,这一切,只是为了置凌云木于死地。 “并非如此。”淮南打断了我的话,“想漏了一点,木二的口供,你忘记她说的话,那人曾经问她,那个东西在哪里。这就说明,他确实是绑错了。对于他们闯入守安阁这个做法,无论如何都不能单纯看待。”
心中实在烦闷,这件事的突破口究竟在哪里。“也许我们的方向错了,如果说,闯入守安阁与这件杀人案是两回事的话,那么一切也可以串得上。”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所有谜团拨开,依他所说,这件事确实可以安全连接上。 但是那个密室却依旧是重点,是他们轻易消失的原因。 将凌云木引过去,利用某些手段将凌云木身上的玉佩夺取,不对,淮南曾经说过,凌云木的案件是两个不同目的促成的,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凌云霜,你当初说的该不会就是凌云霜吧,是她偷了凌云木身上的玉佩。原本这个计划可能是在密道将凌云木迷昏,直接从他身上拿某样东西以作证物,但是你找到了密道,让他们的计划破碎,可凌云霜却阴差阳错成就了他们。” 淮南点头,这是他当初就猜出来的吗?难怪那个人无法控制他,他的能力可一点都不比那人差。“如果是这样,那么去左府的那个丞相应该就不是本人了,这个时候本人大概已经在被控制了。而就在我们在密道的这段时间内,那人伙同一个女子在木二面前将左尉杀害。” 想到这里我给自己打了一个问号,这个人杀害左尉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女子是不是柳含梢?“而后又随着将丞相以及其残忍的手法杀害,而后我们出来,凌云木被捉,在这三天中,假的丞相被杀,但是这样的话,这丞相之子的罪名不成立啊,他是怎么将二人都杀害的?” 抬头,淮南为我倒水,确实渴了,接过一饮而尽。“他杀的两人都只是替身。” 这也太……这丞相之子也太倒霉了吧,从开始到结束便一直被设计,但是他还是起了杀心,这一点是不可饶恕的,左尉和丞相的关系并非一般的好,据说是几十年的生死之交,还牵扯到许多恩情,两家时常走动,对彼此的孩子都是视如己出,这丞相之子说白了便是将对自己最好的两人杀害了。 不管出于任何目的,这样做确实不可饶恕,而对于自小便孤身一人的淮南来说,这种人是最不可饶恕的。 这世间便是如此,总有人在渴望;总有人不肯珍惜。 “在这件案子中,哪怕我们知晓了他的所有犯罪过程,但至始至终我都还弄不清,他为的究竟是什么?为凌云木吗?他不过一将之帅,难道杀了他就可以击垮我们安国吗?他不至于那么天真吧。况且唐若要灭了我们,根本无需花费多大的兵力便可将我们收拾,如今他潜入我们安国的目的是为什么,就为了一块石头吗?” “也许就是这么简单,就是为了那一块石头。”淮南敛下目光,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那块石头,究竟有什么作用,值得他大费周折来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