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期限十五初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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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在接下来的三日中,汉月并未前来,甚至连与我们相关的一切人员都不允许探望,这确实是我没能想到的。而张向频繁的审问让我的厌烦情绪到达了顶点,而他们甚至向我们隐瞒了事态的发展,但是很明显,就这起凶杀案来说,一丝进展也没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凌云木嚷嚷着,对于他来讲,这几日怕也是够呛的了,就连关冥在听到提审时也会皱皱眉,只有淮南,从第一次审问结束后张向便没有再提审他了,我好奇,问淮南,他淡淡地回了我一句:“不说话。” 这样也行! 此刻我坐在床上,愣愣地看天,丝毫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汉月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公主近来可还安好?”书生脸上过着温和的笑,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总有些怪异。 “西决,救我,我快要闷死了!”凌云木将手伸出铁栏,夸张的表情逗得大家一阵笑。 西决也笑着看他。“我这不是来了吗!”他笑着,挥了挥手中的圣旨。“我就不念了,公主自己看吧。”说着递给我,我打开圣旨,里头竟是要我们十五日内查明事情的真相。 “十五日已经是最大期限了,这是王上赌上一切为你们争取来的,希望公主一定要成功。” “赌上一切?”我疑惑的向西决询问,“这是否就是说,若我们在十五日之内无法破解此案,王上就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如果你们无法达成,那么在座的各位都必须以死谢罪。更重要的是,王上为了救你们和唐太子打了一个赌。”他停顿了一下,显然有些难以开口,“输了的话,王上便自动退位!” “什么!”心中像堵了铅块似的,一般人会拿这个来作为赌注吗?是汉月糊涂还是那唐太子过于高明?无论如何,这事不寻常。 “这个决定是王上与师傅昨夜讨论的结果,前朝现在混乱至极,丞相与太尉职位空缺,本来就人心惶惶。加之将军这次犯案,公主驸马入狱,民心不稳,王城失威,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处置你们的话可能会造成更大的混乱,失了民心到时就更危险了。” “可是王上这个决定是否太过草率了,一国之君当自己的王位为赌注,百姓岂能容忍?”凌云木难得说了句人话。 西决摇摇头,“原本并无打赌一说,是今日在朝堂上说起,那唐太子不知为何咄咄逼人,王上心急,便应下这赌注,说白了其实是迫于无奈。”他说完这话所有人都沉默了,无意间身上背负着整个安国的命运,心中,更多是惶恐与不安。 “十五日不是很多天吗?话本里头在这种情况下总爱说:限你三日之内破解本案,否则斩立决!看看我们这里人文武皆备,破个案子绝对是轻松的事。”凌云木这次说出口的调皮话无人应和,安静着,气氛沉闷到了极点。 随后西决喊来狱卒为我们开了门,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感觉神清气爽,可心里这块石头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不用担心,我们会赢的。”回守安阁的路上淮南轻轻地在我耳畔说道,我点点头,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的洗一下澡,凌云木与关冥已经离开,我们都默契地回自己的地方,整理行装,准备迎接这一场硬战。 “淮南。”我唤他,心里有着些许无助,唐太子这一次可真是戳中我的痛处,这一次,分明就是要赌上我的一切去拼一个真相,而且这个幕后策划者,极有可能就是他自己。“淮南……”我又一次唤他,他没有应话,只是静静地跟在我的身旁。 最好的支持就是无声的陪伴,但是我还想要更多,我自私地想在你的怀中尽情懦弱,想要放下一切安静地呆在你的身旁,想要你在我的耳畔说着让我安心的话语,哪怕那些话不是缠绵的情话。你要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安心的力量。 左手被温柔包裹住之时我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掩藏着内心的惊讶与悸动。我忘了,这个人可能是这世间比我更了解我的人,是那种不经意间的依赖暴露了我所有的情绪。 在他眼中,再难懂的喜怒哀乐都可以一眼觉察。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仰着头,朝他靠近些。 回到守安阁的第一件事便是好好洗一下澡,热气弥漫的房间给了人无限的遐想,我将自己沉在水中,脑子里浮现出三年前昏迷时的景象,他说过,若我死,便拿整个安国与我陪葬。若他有这个本领,近日所遇之事对于他来说并不难解,其实一直有这种感觉,淮南是知道一切的。 想着想着竟待到水凉,我赶紧穿好衣服出去,来到寝殿发现淮南正在把弄他的弯刀,我走过去,将他的弯刀夺走,“你也去洗吧。”他应声出去,我拿着纸笔,认真地将我所要执行的计划写下。 首先,当然是木二。她是个极其关键的人物,算算时间,她也该到了吧。想着耳边便传来她清脆的呼唤声,我看向门口,只见两个娇俏的身影往里走来,她身旁跟的是谁?走近才发觉竟是沧海珠那个丫头。 怎么会和木二一起呢?我分明记得她说过木二很可怕的。 “我好想你啊……”一进门木二就将我抱个满怀,沧海珠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良久才回过神,急急向我行礼,我笑着挥手,顺便将木二从我身上扯开。 “都是要当娘的人了,就不能稳重一些吗?”我将她按在椅上,给她和沧海珠各倒了一杯茶,顺便唤着沧海珠坐下。 “知道了。”她低低应道,脸上飞过两朵红云。“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的,想着你这几日应会忙到焦头烂额,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就赶紧过来了。这丫头听说要来你这,也巴巴地跟过来。” “我只想知道你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又是怎么逃脱的。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不好的回忆,但时间紧急,只能让你回忆一下。” “没关系,其实说来也没什么,这事又不是第一次遇上,只不过这一次有些蹊跷。”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让我心疼,这些经历本该是我面对,可是她曾经作为山月的替身为我担起了这一切。 她笑了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岁月对她可真好,没有剥去她原有的美好与天真,真希望她能够一世无忧。淮南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木二与他打过招呼后将事件发生的过程娓娓道来:
“那一日我从衣橱取出衣物换上,正将凤袍拿在手上准备离开,不知这时从哪冒出的香气,转过身竟看到一黑衣男子定定地站在我身后,我吓得大声喊叫,他走过来直接将我的口捂住,所幸我当时站在桌旁,挣扎间将茶具全数推倒。但是身上却是一丝力气也没有,昏昏沉沉的,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了他将我拖入衣橱。” “你怎么会知道是衣橱而不是别的地方呢?”我将我的疑问提了出来,也打断了她的叙述。 “那套衣橱是汉月亲手做的,我不可能记错的。”她皱了皱眉,喝了一口茶解渴,而从她接下来的叙述我将这喝茶断定为压惊。 “醒来之时我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而且眼睛被蒙了布条。我瞬间就知道自己被绑架了,那些人瞧见我醒了,便要我把那件东西交出来,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说他们弄错人了,后来我知道他们确实是弄错了,他们要找的是你。” “他们?是不是一男一女?”木二点头,眼中有着我识破她的经历的惊讶,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可能由于她叙述到较为恐惧的地方,接下来她的叙述有些混乱。 “他们坚决认定没有弄错人,便用尽一切手段来逼供,虽说没有用刑,但是他们比我食用迷幻散,在那之后我的意识一直迷迷糊糊,我不知道我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看到了一切,我看见左尉被那个女子杀死,那个时候他的眼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接着是丞相,他死去时尤为可怕。” 她的手轻微抖动,我抓住她的手,发现满手冰凉。她虚弱地笑了笑,“杀害丞相的是男子,他将丞相绑在架子上,用匕首一刀一刀划下,我亲眼看见丞相由活生生的一个人便成血rou模糊的尸体。他的喊叫依旧在我的耳中回荡,山月……”她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我静静地将她搂入怀中。 “他说,如果我不交出来的话,下一个惨死的人就是我是身边的人。”她浑身都在发抖,我想任何一个女子遇上这种事都会成为永久的梦魇。 但是我不能确定她说这话几分真假。“木二,你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相信汉月已经告诉你了,丞相死时身体完好,他是被毒死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安慰着她,让沧海珠将她送回去。 关上门的瞬间我从淮南眼中看到了彼此严峻的脸色。木二的口供与这一起杀人案牵扯在一起,一切案件开始向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行进。 “淮南,你认为木二在食用迷幻散之后所看到的景物几分真假?”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淡淡地看着我的表情渐渐变的震惊。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关于他说的那个易容的说法又一次重现在脑海中。 “这也就是说,我们所发现的那具尸体并非丞相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