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复活
我倒吸了口冷气,拉着王思梦一步步退开,看这样子这女尸是借了我的血气,要尸变成rou粽,还真是倒霉,无心之过也能招惹是非,我简直抓狂了。 棺材里的女尸还在为了能睁开缝上的眼睛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奋力的跟自己的眼皮子做着斗争,挣扎的手脚上也都溢出了残留在皮rou上的黑血,没多久连身上的素白锦袍也被染的黑红一片。 王思梦叫道:“白……白敬天,她,她的手脚被……被钉着的……” 我听了她的话,顿住脚步,朝着棺材里一看,只见女尸的手脚上有无数的晶莹透亮冰晶一样的透明钉子,大小不一,已经被女尸挣扎的从手上跟大腿根上突了出来,难怪尸体的身上那么冷冽。 棺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都能听到木棺上的木板被女尸的动作牵扯的“咯吱、咯吱”的响,这棺材迟早也要彻底的报销。 我慌忙从王思梦手里抢过手电,朝着四周晃了一圈,只见绕过棺材有几节石阶,也不知道石阶的那边通到了什么地方,其他的地方全都是黑青石的砖面,上面还有歪歪扭扭刻着我在青砖上看到的那种文字,没的选,我拉了王思梦,说了声“走”飞快朝着石阶的方向奔过去。 身后棺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木棺的“咯吱”声跟木板的断裂声,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咕噜声,里面夹杂着“咔呲呲”老鼠磨牙一样的声音,我听的头皮发炸,头都不敢回,一路朝着石阶冲过去。 上了石阶,只见尽头一扇两米高的黑色石门立在那儿,上面光滑平整的就像是一面镜子,手电的光照过去,反射回来照在石阶上成了一大片。 我唏嘘了一声,光是看这石门,就感觉到这门的厚重绝非一般,以我跟王思梦的力量,想硬打开这道门,估计够呛,我开始把希望寄托在机关奇巧之上,一边往过走一边瞧着这四周的情况。 这间石室仅有这一只棺材,范围也不大,只是这段石阶是在整间墓室的之外的一段,就是四方间,忽然多出一条小尾巴一样的一段石阶路,就跟是一道长廊,我忽然觉的无比奇怪,这是什么造型,连墓室都要搞小蝌蚪找mama么? 王思梦见我突然停下来,猛推我,叫道:“又怎么了,干什么停下来?” 我使劲儿摇了摇头,想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可突然间的安静,叫我脑袋“嗡”的一声响,刚才凌乱、嘈杂、急迫的动静就在一瞬忽然收声,收了个一干二净,现在只剩下了我跟她的呼吸声。 我几乎是本能的习惯性回头,王思梦跟着我转头,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散发的女人,半低着着头,无声无息的伸着手抓过来,王思梦的尖叫声伴着我的炸了一样的吼声,两人齐齐朝后倒退。 女尸还是不紧不慢的抓过来,王思梦惊的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抖着嗓音道:“白……她……她……” 我大吼了那一声之后,被乍猛的吓了一跳的恐惧散了不少,我朝后扯了把王思梦,把手上的枪拿过来,上了枪膛,说道:“往门那边撤!” 她应了一声,我开枪的声音炸响,接连不断的枪响声,盖过她的声音。 记得上次在兰殭王的墓里遇到的尸彘,我们也用枪对付过,不知道对付这突然诈尸复活了的女尸能不能行,我吸了口气,连着打了几枪,也不见女尸退后或有其他的什么动静,不由的有点儿心虚。 我退了几步,趁着空暇朝王思梦看了眼,她跑到那扇门前,打不开门,只好用手不停的拍。 趁着这女尸停下来的功夫间,我跑到石门前,使蛮力用肩膀往开上顶,顶了三四次,肩胛都快顶穿了,这门还是纹丝不动,我吃疼捂着肩膀停下来,只觉身后一阵彻骨的冷气,从后颈通身漫了下来,察觉不对劲,转身的瞬间,我顺势从腰间拔出了燎子莲。 一回身,“嚓”的一声,女尸的一双手就这么直直戳了上来,我人被一股大力顶在了石门上,正对上女尸的脸,整个人就被吓得手一软,险先让她推前来的撩子莲给杵着脖子。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发力给倒推回去,女尸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上下眼皮被扯烂,眼珠子就挂在血rou外翻的眼眶外,瞳孔被血污蒙上,却仍旧能倒影出我的人影来,就像是正常的眼睛一样能够看到人。
我就是被这张脸给吓了一跳,这时候就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着那张脸,手还是有些抖,好几次被女尸给倒推回来的撩子莲抵住,女尸的手说插就插了过来,我身体被困在撩子莲之间,活动受制,一连几次受到攻击都只能偏头转动着闪避。 这么一来闪躲不及,肩膀猛地被女尸的手插中,顷刻就是五个血窟窿,血漫出来,浸在女尸的手上,一下全都吸进了她手上的皮子里,我疼的脑袋一片空白,看着自己的血融进那只惨白的手上,整个人都在打晃,受伤的肩膀带的手上一软,靠着石门就软了下来。 王思梦拿起工兵铲在女尸的身后对准脑袋拍了上去,“啷铛”的鸣响了一声,女尸原本就缓慢的动作更是一顿,我立即猫起腰来,一个侧身,从她身旁溜走,王思梦敲了一下,人还愣在那儿,女尸不紧不慢的朝她转过身去。 知道她下一招的顶手好戏就是尖叫,我在她大叫的同时,一把拉回了我身后,女尸的手转眼抓到,我瞄准了她腕子上的骨头开了一枪,啪的一声,女尸的手在抓过来的之前,直接向下一垂。 我心头一喜,他娘的终于击中要命的关头了,趁着这档口,我连忙又拉了次枪栓,扣下扳机却是一声空响,完蛋,我忙回头去看王思梦,说道:“子弹……” 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女尸的手又伸了过来,她的动作看似很缓慢,却每次在要命的关头,有闪电似的一击,叫人防范的一霎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