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赴宴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看着紫玉认真的样子，文帅想笑又笑不出来，开始后悔没带着灵姬来。紫玉板着脸，心里却在偷笑，她还没有木纳到如此不通世情的地步，只是……看文王这个样子，倒是有趣儿。 文帅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琢磨，琢磨是去合适，还是不去合适。这与个人感情无关，忽木在中原北部，频繁地小范围扰边，其目的无非是向中原要好处。中原这一次分别诏请，挑拨周国与竺南，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让南部生乱，以便能放心对忽木用兵。 如果他不去赴宴，赫查木会不会恼羞成怒，与中原磋商，令中原得以缓息，腾出手来先靖安竺南？如果他去赴宴，赫查木会说什么？会不会影响到竺南与中原的关系？毕竟他此次入中原，代表的是竺南国。而且周国也还不稳定，至少要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将蕊城建好才是。 “文王，你整日都是这样前思后想吗？会早死的。”紫玉看着他，面带微笑。 文帅愕然抬头，恍然明白被她戏弄了，笑道：“那你说，我是去合适，还是不去合适？” 紫玉笑道：“去不去都合适。这世上的事，非一人一力可掌控。忽木在北，周国在南。中间隔着中原，便如文王对李泽白所说，隔着关山重重，万里迢迢。而且忽木不似鲜莫，没有大海。所以不论赫查木想做什么，只要不与中原撕破脸，便可保十年无战事。” “十年？”文帅看着她的双眸，认真地问道：“真的能保十年？” 紫玉眨了眨眼，笑道：“我说说而已，文王莫要当真，我可担不起惑君乱政的罪名。” 文帅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虽然对，却有遗漏。竺南西北，与忽木草原接壤。那里一马平川，并无险山恶水，忽木铁骑若要南下，最多五个月便能打到京城，而且补给便利。” 紫玉抿了抿嘴，说道：“那是皇上应该考量的事，与文王无关。再者说，咱们说赴宴的事，怎么又扯到打仗上去了？难道文王不去赴宴或是去赴了宴，就会引得忽木铁骑南下吗？我虽没打过仗，可也跟着师父读过兵书，长途奔袭岂是这般容易的？本身长途补给就难，若前锋俱为骑兵，粮草车更是跟不上趟儿了，文王说他五个月便能打到京城，我却要说，他两个月不到就得连人带马一道饿死。倘若真是如此容易，忽木又何苦频于扰边，直接挥军南下，将中原这一片花花江山，一揽子收去岂不省事？” 文帅微觉诧异，微笑着问道：“这各国的情形，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紫玉答道：“我既应了灵jiejie要助你，自然要找人问清时局。总不能只做个寻常护卫，若是那样，岂非枉费了我师父一十七年的教导吗？” “好！”文帅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说道：“叫上和尚，咱们去赴宴，看赫查木这孙子要跟我说什么。” “孙子？”紫玉茫然地看着文帅。 文帅失笑道：“不是真的孙子，是骂人的话，不要深究了。” 醉月楼是一个环形的建筑，中间有一大片空场院。便于天气好的时候，在这里上演歌舞助兴。文帅到的时候，有人高声唱报：“大周国文王千岁驾到！” 随即篝火点燃，鼓乐齐鸣，十二名身着本族服饰的草原女子，分成两队涌入中间的空场，随着鼓乐起舞，而赫查木爽朗地笑着，大步迎了出来。 文帅回头与紫玉对视一眼，这种时候他不会看和尚，因为和尚永远是头不抬眼不睁。紫玉挑了挑眉梢，拂尘扫了一下，担在臂弯之内。赫查木已然到了近前，上来双手按向文帅肩头。 文帅见他并无恶意，所以也未躲闪。赫查木用力按了按文帅的肩头，大声说道：“前次找你麻烦，不是冲你，而是要给中原添些堵。今日请你来赴宴，算是小王给你赔罪了。请！” 文帅面带微笑，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小王爷请。” 一行人来至二楼，这里能清楚地看到空场全貌，又不会太远。见一行人上来，原本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文帅看了一眼，都是草原男儿，而且没见到那个仆役打扮的人。 赫查木摊手道：“文王请上座。” “不敢。”文帅拱手客气了一句，但除了上首的三个座位外，已经别无席位了，所以便走到上首说道：“小王爷请。” “诸位请坐。”赫查木说完，先坐了下来，诸人也便各自落座。 随后众人把酒言欢，赫查木竟不再提什么话头。直到一轮歌舞过后，赫查木才举杯说道：“前次小王得罪了文王与护国天师，薄酒一杯，聊表歉意。文王、天师，小王先干为敬。” 文帅举杯遥敬，之后一饮而尽。紫玉端起酒杯抿了一下，便又放下。赫查木放下酒杯，笑道：“文王，这十二名舞妓如何呀？” 文帅笑道：“小王爷请孤王来，不是单单要品评舞妓如何吧？” 赫查木微微顿了一下，因为文帅没有按照他事先想好的套路接话。笑了笑才说道：“小王本是想将这十二名舞妓送与文王，权作赔罪。” 文帅笑道：“小王爷太客气了，正如百里大人所言，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常言道，君子不夺人之美，这十二名舞妓姿容俏丽，青春盛茂，当是小王爷心爱。小王爷的好意，孤王心领了。” 赫查木大笑三声，说道：“文王不要误会，这十二名舞妓，都是处子之身，绝非小王侍妾，文王可放心收纳。” 紫玉忍半天了，终于还是没忍住，冷着脸说道：“就因为你们男人有权有势，便能将女人当作物品转来送去吗？” 对席一名粗犷的汉子大咧咧地笑道：“天师这是吃味儿了吗？” 一众人哄堂大笑，紫玉俏脸生愠。赫查木不待紫玉发作，猛然一拍桌子，厉声道：“放你娘的屁！拉出去，抽三十鞭子！” 一堂哄笑，瞬间没了声息。两名侍卫模样的精壮汉子，上来便拢住那名大汉的两臂。文帅微微一笑，说道：“一句玩笑而已，小王爷也太过当真了。何必为了一句玩笑而扫了诸位的雅兴？就给孤王一分薄面，免于责罚吧。” 赫查木却眼含笑意地望向紫玉，紫玉心中搓火，但还是忍着气说道：“本尊乃方外之人，这些俗人的胡言乱语，本尊无意计较。” “好。”赫查木转向那汉子说道：“文王与天师宽宏大量，便饶你这一回，滚下去。” 那汉子起身向赫查木抱了下拳，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文帅心里突然起了异样，在他读过的史书里，也有类似的场景。席上有人故意惹恼来客，然后主家把人撵出去，看似是对来客尊敬，实则是让人去布置人手！ 文帅拱手道：“天色不早，小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容孤王告辞。” “不要急嘛，小王再不提送文王舞妓便是。”赫查木说着，有意扫了紫玉一眼，说道：“小王有些不明白，文王身旁那位禅师，自打坐下，既不喝酒，也不吃菜，是何道理？” 文帅微笑着答道：“佛家忌荤腥，他与咱们的吃食不同，只食素油素菜，也不能饮酒。小王爷知道道家，但对佛家似乎无所听闻。若是小王爷有兴致，改日不妨到南朝馆，孤请禅师为小王爷细说分晓。” “不必了。”赫查木连连摆手，笑道：“听这规矩，比道家还要严苛，定然更为无趣，小王对这些毫无兴致。” 顿了一下，赫查木终于转上正题：“听闻文王的家底，便是四千骁骑营精骑。占了东境之后，更是练了数万骑兵。想必文王驾下，多有通晓马性之人吧？” 文帅微笑道：“我们竺南人再怎么通马性，也比不了草原人自幼长于马背之上。小王爷有此一问，想必是意有所指喽？” 赫查木呵呵一笑，说道：“小王有意向竺南采买一万匹战马，价钱好商量，文王，若是竺南的皇帝不会养马，你周国可以分三年供给。如何？文王对这桩买卖是否有兴趣？” 文帅垂下眼帘，一万匹战马，若是用于突袭，可供三千五百人急行五到七日。这小子要这么多战马做什么？ “文王。”赫查木打断文帅的思路，笑道：“小王知道文王精于战阵，但文王无须多虑，莫说一万匹战马，即便是十万匹，小王也打不到竺南。文王开个价吧？” 文帅抬起目光看着赫查木，不管他要做什么，一万匹战马的买卖，足以惊动中原。文帅不想做这笔买卖，虽然他很需要银子。以眼下的官价，一匹驯养好的战马，值一百七八十两，一万匹也不到二百万两银子，但事儿却很大。 文帅笑道：“五百两一匹。” 连紫玉都是脸色一变，而赫查木却哈哈笑道：“好！就五百两。一万匹，三年内供齐，回头小王便差人将银子运到齐阳府。”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