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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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五更,上官云青慢慢睁开双眼,由于决定今日返京,他昨日运功疗伤、彻夜未眠,不过纵使如此,起身后依旧感觉神色清醒,风采更胜,只要不运功,便于常人无异。 走到门口,看到张逸柯房间一片黑暗,没有丝毫动静,显然还未醒来。自己五更起床,她早已熟知,前几日每至此时,她都会准备好洗漱用具,此刻不管不顾,显然还是为自己昨日言行生气,苦笑一下向厨房走去。 虽感觉愧对逸柯,但此时自己回返京师,为避免多生波折,实在不宜带一女子;而且她身世复杂,将来不知是敌是友,自己秘事太多,万一被她得知,泄露给父兄,将来以此为要挟,定会万分麻烦。也只能将愧意暂时压下,日后有缘,再报答近日之恩。 刚进厨房,便觉一股暖气迎面扑来,只见炉中余火未灭,锅盖上还冒着丝丝热气,显然刚刚烧好不久,不由得心下感动,暗道:“上官云青啊上官云青,别人如此待你,你怎能如此不识好歹,临走之时,难道连个道歉都做不得吗?”心下拿定主意,自己洗漱完毕后,另打一盆水前往张逸柯房中。 到门口敲了两下,里面却没丝毫声响,上官云青也不再等,推门而入,但门中情景却是让他惊愕万分。只见张逸柯静静坐在床前,满脸怒容的望着自己,此时天色刚刚发亮,床脚之处更是黑暗,一丝光亮映在她那光洁无暇的脸庞之上,头发散落脑后,身上仅有白色衬衣,竟有一丝恐怖气息。 纵是上官云青杀人无数、不惧鬼神,初见此景,也吓得脚下一颤。确定正是张逸柯之后,如常人般,拍拍胸脯后怕道:“张姑娘,你这般打扮,若是将人吓坏该如何是好?” 张逸柯恨恨道:“我有梦游症,就爱这副装扮。再者这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准允,私自进来,纵然吓死,又与我何干?” 上官云青知道她余怒未消,也不见怪,且长时间都是她迁就自己,还从未见她使过小性子,也觉得有趣,继续道:“此时天色放亮,纵是梦游也该转醒,且你如此摸样,若不梳洗打扮一番,跟我前往内卫府,若是遇到我要杀之人,有你在,岂不堕了我‘蝶面阎君’的名头。” 张逸柯却是一阵疑惑,不解的问道:“我在怎会堕了你的名头?” 上官云青道:“我是用剑杀人,你是用面容杀人;我刺人一剑才会死,而别人看你一眼就会死,你说,会不会堕了我的名头。”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好啊,你竟敢说我丑,上官云青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枉我尽心尽力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你竟然敢说我丑!”说完跳起来追着上官云青打去,上官云青不想忤逆她,便陪她玩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好不热闹! 她心中有他,虽然昨日之事让她万分失望与难过,但经过一夜时间冲消,她的怨气已消大半,今早上官云青又诚心道歉,虽未明言,但也明其心,心中再度欢喜起来。 半个时辰后,上官云青端坐在镜前,张逸柯站在身后为她梳理发型,经过刚才一番打闹,她的怨气已大多消散,虽仍有一丝埋怨,但离别之际,已被nongnong的忧伤掩盖。此时上官云青一身明光铠甲,面色严肃,威风凛凛,又显出昔日蝶面阎君之风。 张逸柯边梳边道:“你知道吗,我真想穿上你这副黄金甲体味一下,看看这到底有何魔力,竟让你穿上之后瞬间变得如此冷漠,若不是与你熟识,纵使你们容貌相同,站在面前,也不敢相信两者竟是同一个人。” 上官云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已成习惯,每次穿上之后,感觉那沉甸甸的重量将我内心的仁慈欢乐压榨的一干二净,甚至连微笑都鲜有几个,感觉世间之事,再没有什么让我过于上心在意。就连世间最宝贵的生命,也觉得如草芥,只要该杀,就绝不会手软。” 张逸柯笑道:“那你现在就给我笑一个,我要看看,杨大统领的微笑究竟是何模样!”似乎是尝到了撒娇的甜头,张逸柯的无理要求渐渐多了起来。 上官云青闻言果然嘴角一弯,虽与平时无异,但仍有丝丝邪意。 “你呀,真是个怪人!”张逸柯嗤怨一声,也不再多言,专心给他整理发髻。 梳理完毕后,上官云青开口道:“张姑娘,你真的不愿跟我去内卫府吗,我昨日是无心之言,你不要放在心上。虽然你去了会有些麻烦,但只要谨慎应对,也无大碍。而且你的手下都已被我斩杀,兄长又不知所踪,韦伯和飘英又去了海外总部,中原再无熟人,你又能去哪里,不如先跟我去内卫府,日后若有你兄长消息,你再离去。” 张逸柯笑道:“那你就不怕我窥得你府中机密,告知父兄,以此要挟你为其效力!” “你我相识已久,这几日对我照料更是事必躬亲,未寻一丫鬟仆人,无非就是担忧我身份外泄,你如此用心,我又怎能信你不过;而且若你真有此心,你的父兄早就前来,以身份要挟与我谈判,我若不从,上官云青即杨青云的消息顷刻间就会传遍江湖,可至今未见其踪,显然你没有告诉任何人; 且当日京师一战,我已有重伤在身,你兄长若有意害我,我早已不在人间,显然是因你说情才未尽其力;你今日又如此说,显然并无此心,在这世间,若我连你都信不过,又还能信得过谁?” 张逸柯闻言心中感动,但嘴上却不饶人,赞叹道:“江湖上都说,内卫府统领杨青云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武功高强我是见过了,今日一见,心思之缜密也绝非常人可比啊!” 对于张逸柯的调侃,上官云青不置以否,笑道:“我都已经如此说了,那你可以跟我回去吗?” 张逸柯摇摇头道:“我不能跟你去京师!” “为什么?”上官云青却是不解,自己诚意邀她,不知怎会被屡屡拒绝。 “你上次问我,如果你不支持我父兄复国,我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待你?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父兄一意孤行,你们冲突起来,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我以前不出卖你,是因为我们暂时没有冲突,我没有负担; 但一旦你与我父兄反目,若是他们知道我还与杨青云关系不浅,定会逼我做对不起你之事,到那时,我真不知何去何从?因此,我只想与上官公子倾心相交,而不想与杨青云惹上半点关系。
你走后,我会前往海外总坛,劝父亲放弃复国之念,成功之后,我再来见你;如果失败,那日后之事,就非我们所能预料的了。”说完之后不由得满是伤感,她心里明白,父亲十分固执,复国是他一辈子的理想,怎会轻易放弃,今日一别,日后再见,恐怕就已反目成仇。 上官云青听后心中亦是有些难受,百转千回,最终还是走到了诀别的这一天,不由得感慨世事难料,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道:“这是我的令牌,凭此牌各地锦衣卫千户所皆会给与优待;江湖遇到责难,亮出此牌,也会对你有所裨益!” 张逸柯接过令牌,想了想继续道:“上官公子,你能把三尸脑神丹的解药给我吗,韦伯身重尸毒,我担心父亲不能为其解毒?” 上官云青叹了口气道:“我没有解药,解药只有东方不败才有!” “怎么可能!”张逸柯难以置信道:“你不是说三尸脑神丹是你与药王共同研制,虽没有彻底根治之法,但有临时解药可以压制毒虫复活吗?” 上官云青解释道:“三尸脑神丹却是我与师父所创,但三尸脑神丹有三种毒花毒草与三种尸虫配制而成,丹药入体后毒花毒草毒性由虫卵吸收,抑制尸虫复活。但是尸虫有一百多种,任意三种皆可炼药制丹,每种都有固定的毒花毒草相克。若是不知是哪三种尸虫随意用药,当即就会毒发身亡。所以,在这世上,除了东方不败,谁也没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什么!”张逸柯闻言心神一颤,身上力气似乎瞬间被抽走,向一旁歪倒而去,此时距端阳节仅剩五六日,无论如何,也来不及讨要解药,也就是说,她仅仅剩下五六日的时光。 上官云青见状以为她是为韦伯担忧,连忙把她扶住,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是无奈的叹息。 片刻之后,等张逸柯情绪稳定,仰头问道:“上官公子,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虽不忍让她伤心,但三尸脑神丹之毒,他着实毫无头绪,只能闭口不言。张逸柯见状已明其意,内心万分悲痛,不由得绝望的闭上双眼,两滴热泪从眼眶挤出,顺着脸颊滑下。 片刻之后,张逸柯仰头问道:“上官公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上官云青为其抹去脸颊上的泪珠,见其双眼红肿,心生怜意,缓声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张逸柯道:“你能不能不要回京,在这里再陪我几日,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乐!” “为什么?”上官云青一阵疑惑,本以为她会提出让他难做之事,却不想是如此要求,恍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其推开,扶着她的肩膀,满脸难以置信道:“难道,你也服了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