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要避嫌
和陆娇娇在电话里侃了有五、六分钟,楚天齐放下了电话。,:。 他忽然感觉一阵内急,急忙冲进里屋,酣畅淋漓的“嘘嘘”了一番。楚天齐一边系腰带,一边随意扫了周围一眼,他的目光一下子停住了,停在纸篓上。 纸篓里,有几样特殊的东西,那是几块红‘色’的手纸,还有一块红‘色’的卫生巾,这可不是自己使用的东西。但随即楚天齐就明白了,只有陆娇娇一个异‘性’去过这个卫生间,肯定是她丢进纸篓的。他此时终于明白,下午陆娇娇那么匆忙的冲进里屋,根本就不是因为所谓的“三急”之一,而是比之更急的事。 楚天齐不由得想到:怪不得她说不方便,要避嫌呢?大概不是时间不方便,而是因为这个事不方便吧。他被自己的想法骇住了:这也太龌龊了吧。不禁老脸一红,摇了摇头,向外走去。 刚出卫生间,楚天齐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要是被别人看到,该做何感想?虽然说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因为单位人是不会随便进来的,但不敢保证雷鹏那样的人不会来呀。想到这里,他又返回卫生间,把装纸的塑料袋系住,从纸篓里拿了出来。 提着这包垃圾,楚天齐出了办公室,向楼下走去。他不时四外看着,就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生怕‘弄’出动静。但一楼钛金‘门’开闭的时候,仍然发出了声响。 “主任好。”一个声音冷不防响起。 楚天齐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循声望去,原来是夜班保安从值班室出来了。他暗笑自己“做贼心虚”,并说道:“没什么事,你忙吧。” 保安答应一声,返回了值班室。 从楼前走过,楚天齐向办公楼东侧的垃圾筒走去。刚弯着腰打开垃圾筒的盖子,准备把垃圾投进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大喝:“谁?干什么的?” 楚天齐不由得手一抖,回身望去,一束光线打到脸上,接着传来一个声音:“主任,是你呀。”话音刚落,脸上的光束也消失了。 凭着声音,楚天齐听出来了,说话的人是另一个看‘门’者——安全员苟大军。他略微适应了一下被强光晃过的眼睛,也看清了对面那个披着黄大衣的人。便又说了一句:“没事,你忙吧。”说完,才把垃圾扔进了垃圾筒。 苟大军走了,楚天齐走向办公楼。 刚到三楼楼梯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便急忙走到会客室,用钥匙打开屋‘门’走了进去。推开里屋屋‘门’,进到卫生间检查一番,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这里没有情况。看来她在这儿的时候,还真只是解决内急的事。 忽然,外面响起了轻微的推开屋‘门’的声音,楚天齐刚想看个究竟。不想外面却响起了声音:“什么人?” 听到出,外面是保安的声音。楚天齐气呼呼的说:“是我,楚天齐。”说着,从里屋走了出来。 此时,保安正站在屋子当地。看到果然是主任出来,便认真的说:“主任,你还出去吗?我要锁楼‘门’了。”说着,挠了挠头,“我以为是坏人进这儿了,原来是主任呀。” 楚天齐又气又无奈的说:“不出去了,你锁吧。” 一前一后走出会客室,楚天齐返回了自己办公室,进了里间卧室。他“扑通”一下,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苦笑着自言自语:真是自找苦吃。 …… 第二天,陆娇娇一行要去青牛峪乡调查了解情况,楚天齐让方宇相陪。‘女’人陪‘女’人要方便一些,更主要的是楚天齐不愿意现在去青牛峪乡。 昨天晚上,楚天齐很晚才睡,期间想了陆娇娇说的“借‘鸡’下蛋”的事。他自然最先想到的,就是青牛峪乡的矿泉水和‘药’材的事。这两家企业都在当地做项目,但却迟迟没有在当地成立一个公司,而只是以原公司做着一些事情,不知是还有其它考虑,亦或是当地确实不适合。但无论什么原因,楚天齐总觉得招他们两家到开发区的话,有些不地道。 所以,楚天齐不想去青牛峪乡,不想今天见到宁俊琦,也不想遇到冯俊飞。另外,虽说今天是周末,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同样,单位有好几个人也没有休息,最起码几个副主任就和他一样,都在上班。 早上,在陪陆娇娇吃早餐的时候,楚天齐问:“昨晚休息好吗?” “还行。”陆娇娇随口道,“你呢?” “没休息好。”说到这里,楚天齐停了下来,“嘿嘿”一笑。 陆娇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一红,低下头,喝起了稀粥。 临上车时,陆娇娇悄声道:“你不去吗?” 楚天齐也低声道:“不方便,要避嫌。” “去你的。”说完,陆娇娇脸一红,上了汽车。 …… 送走陆娇娇等人,楚天齐回到办公室,刚坐到椅子上,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楚天齐按下了接听键:“夏局,有什么指示?” 手机里传来夏雪的声音:“楚主任,可别这么说,折杀我了,我哪敢给双料正科主任下指示呀。” 楚天齐一笑:“领导又拿我过礼拜天了。你没休息吗?” “休息啦?哪像你那么忙。”夏雪忽然声音低了下来,“告诉你一个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这么神秘兮兮的?”楚天齐忙问。 夏雪神秘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告诉你啊,省文物局专家已经确认,仙杯峰确实是鲜卑族一个贵族首领的墓地,而且这个贵族还是亲王。再过几个月,那里就会被宣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就会……” “笃笃”,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楚天齐赶忙对着手机道:“夏局,有人来了。” “好,有空再说。”说到这里,夏雪的声音戛然而止。 敲‘门’声再次响起,楚天齐放下手机,说了声“进来”。 …… 屋‘门’一开,冯志堂走了进来。冯志堂进‘门’就说:“主任,好事,大好事呀!” “什么好事,能把你高兴成这样?”楚天齐笑着说。 “主任,有人要租赁办公楼了。”冯志堂说着,把一张纸放到办公桌,“这是这家企业的信息。” 楚天齐拿起纸张,只见上面写着:沃原市丹阳贸易有限公司,皮总。后面是电话号码。 看着号码似曾相识,楚天齐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不禁在大脑中搜寻着这一串数字。 见楚天齐微皱着眉头,冯志堂问道:“主任,怎么啦?难道有什么不妥?” 楚天齐摇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我觉得见过这个手机号,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冯志堂一笑:“主任,你觉得这个号码熟悉?这也不奇怪,这位皮总也是‘玉’赤人,只不过现在在市里做生意。说不准你们以前还见过面呢。” “哦,他叫什么名字?”楚天齐问道。 “他叫皮……什么阳。”冯志堂拍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 “皮丹阳?”楚天齐反问。 冯志堂再次一拍脑‘门’:“对,皮丹阳。主任,你认识他?” 楚天齐没有回答对方,而是继续问道:“他没说用办公楼做什么?” “说啦,他说做他公司办公楼,说肯定不会放置‘乱’七八遭的东西。”冯志堂又补充道,“对方特别强调,要租就租两层,要是一层的话,坚决不租。还说价钱好商量,让我们尽快给答复,他也好安排下一步工作。” “哦,我知道了。”楚天齐若有所思,“你先回吧,我想想。” 冯志堂狐疑的看了看主任,拿起那张纸,向外走去。临到‘门’口,又返回身,道:“主任,对方说让我们在月底前给答复。” 楚天齐“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冯志堂悻悻的走了出去。 看着屋‘门’关上了,楚天齐拿起手机,迅速调出了手机上存储的皮丹阳号码。和大脑中记下的号码一对比,他才发现,怪不得觉得熟呢。原来两个号码只差了中间数位一个数字,其余数位上的数字完全一样。 楚天齐又思考了一会儿,用固定电话拨打了冯志堂刚才提供的号码。 手机里响了好几声,传出一个沉稳的男声:“你好,哪位?” 楚天齐道:“我是‘玉’赤县开发区。你是沃原市丹阳贸易有限公司皮总吗?” “‘玉’赤开发区?”对方停顿了一下,然后高声道,“你是楚主任?楚乡长吧?我是皮丹阳。” 楚天齐“哈哈”一笑:“我是楚天齐。果然是你。什么时候去沃原市发财了?” “我前几年在市里就有业务,只不过没有成立公司,公司是去年成立的。”说到这里,皮丹阳话题一转,“楚乡长,不,楚主任。我公司想要租赁你们一、二层办公楼,你知道了吧?” 楚天齐“嗯”了一声:“只是我不太明白,你在县里一直做冷库,租两层办公楼有什么用?”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公司现在是贸易公司,要在‘玉’赤县发展业务。”皮丹阳笑着道,“楚主任,您放心。在租赁期间,保证按你们租赁广告上的要求去做,不会放那些不该放的东西,更不会把冷库那些东西拿来。这可能是您最担心的吧。说句大话,我们也许会比你们自己住的还干净。” 一开始,就担心皮丹阳会租上办公楼做冷库那些生意,一天到晚到处都是水和冰块的。现在对方已经声明,自己不需要再担心了。楚天齐又问道:“你肯定知道我在开发区,为什么没和我联系?” “那不是怕你不方便吗?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皮丹阳的话很诚恳,“合同条款该怎么谈就怎么谈,租金也是该多少就多少,我不会少给,当然也不会多给。” “没有什么不方便,早晚咱们不都会见面吗?”楚天齐回道。 皮丹阳声音传了过来:“还是要避嫌点儿好,对您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