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流涌动

    “爱尔兰队获胜了！”喜欢爱尔兰队的巴格曼喊道，似乎被比赛的突然结束弄得有些茫然，“克鲁姆抓到了金色飞贼——可是爱尔兰队获胜了——天哪，我想大家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说，我们打得很勇敢。”菲尼克斯身后一个沉重的声音说。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

    “你会说英语！”福吉说，语气非常恼火，“可你让我整天在这里比比划划！”

    “嘿，那是很好玩的呀。”保加利亚部长耸耸肩膀，说道。

    菲尼克斯把奥巴隆斯克戏耍福吉的事，跟达芙妮说。后者差点笑出声，但是竭力忍住了。

    “现在，爱尔兰队的队员在他们吉祥物的陪伴下绕场一周，魁地奇世界杯奖杯被送到了顶层包厢！”巴格曼洪钟般的声音说道。

    顶层包厢被神奇般地照亮了，使所有看台的观众都能看见包厢内的情况。菲尼克斯眯起眼睛看着入口处，只见两个气喘吁吁的巫师抬着一只很大的金杯进了包厢，把它递给了康奈利·福吉。福吉仍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因为他白白比划了一整天，想让保加利亚人听懂他的话。

    “让我们热烈鼓掌，欢迎虽败犹荣的保加利亚队员上台！”巴格曼喊道。

    保加利亚队员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包厢的两排座位之间，轮番与自己的部长和福吉握手时，巴格曼大声喊出每个人的名字。克鲁姆排在最后，一副很狼狈的样子，血迹斑斑的脸上，两个黑眼圈显得格外醒目。他手里仍然攥着金色飞贼。当巴格曼报出克鲁姆的名字时，整个体育馆给予了他无比热烈的、震耳欲聋的欢呼。

    接着上台的是爱尔兰队的队员。艾丹·林齐被莫兰和康诺利扶着，第二次坠地似乎把他摔晕了，他的眼神散乱茫然。可是当特洛伊和奎格利把奖杯高高举起、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鼓掌欢呼时，林齐也咧嘴露出了笑容。

    最后，爱尔兰队离开包厢，骑着扫帚绕场一周。

    “我要发财了。”菲利普压了一大笔钱赌爱尔兰队赢，现在他兴奋的跟每一个人说，之前他是如何分析出爱尔兰会赢得。

    “我破产了。”弗里德黑尔姆愁眉苦脸，他压得比赛会持续三天。

    “你活该，有克鲁姆在。比赛不可能持续那么久。”诺特搂着他，话语却没有丝毫安慰。

    很快，离开体育馆返回营地的潮水般的人群就把他们包围了。当他们顺着被灯笼照亮的通道往回走时，夜空里传来粗声粗气的歌声，小矮妖们不停地在他们头顶上穿梭飞驰，挥舞着手里的灯笼，嘎嘎欢笑。最后，终于到了帐篷边，可是谁也不想立刻回家——菲尼克斯的帐篷自带壁炉临时跟其他几家的壁炉连在一起。

    大家就为刚才比赛的事争论来，关于撞人犯规的问题，诺特和菲利普争得不可开交，时不时弗里德黑尔姆插几句。达芙妮和梅林达坐在火炉边，看起来感情很好。

    “黑魔王要回来了。每一个食死徒都知道。”沃森回来后，菲尼克斯找了个理由来到私密会客室里，“格林格拉斯打算投点本钱下去。”

    “我是他们的后路。”菲尼克斯立刻意识到了。

    “不错，”沃森讽刺地笑容，一闪而过。“看来格林格拉斯还不知道，我们的情况。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很正常，很多英国家族对于外界不是很关心。”菲尼克斯换了个坐姿。“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波宾家可能已经知道我父母遇难的消息，但他们显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也就顺手把不明状况的格林格拉斯拉进来了。”

    “可能不止如此。我们的内线说，波宾家很希望投靠伏地魔。他们已经跟食死徒有过联系。”

    “梅林达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这种事家族通常不会告诉当事人，除非有绝对的必要的理由。”沃森想了想，说出来了自己的猜测。

    “他们还真是鲁莽。如果梅琳达不选择跟我站在一起的话，那我们有可能成为敌人了。这对于十几岁的女孩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

    沃森沉默不语，不想在这件事上发表自己的看法。

    “好吧，说说眼前的事。他们打算今晚开个聚会？”菲尼克斯思考了一会，改变了话题。

    “现在基本确定，很多人处于对黑魔王的恐惧中，担心他回来后会遭到惩罚。他们觉得这样做可能会，使他们的惩罚轻一点。”沃森语调平稳地复述，最近收到的消息。

    “有详细计划吗？”

    “有的。”沃森从兜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微微皱了皱眉。“也算不上计划。他们会调开安排在场地周围的傲罗和魔法部法律执行队的打击手。然后制造混乱，开始游行。”他顿了顿，“他们不打算杀死任何人，以免激怒魔法部对他们采取强硬措施。”

    “真是够机灵，想的很好。”菲尼克斯语气嘲笑显得更加放松。他接过沃森递过来的发起人和主要参与者的人名单，下面还有他的内线知道的情报。“不少熟人啊，希望过会他们中死掉的人，不会是同学们的父母。”

    “我们的人都已经各就各位，可是我们如果让他们出现恐怕会有麻烦。怎么向魔法部解释？他们可不会相信是一群热心巫师，这事压不住的。”沃森担忧的说道。

    “改变计划，让他们撤吧。多保留一点力量也好。我自己能搞定。”菲尼克斯满不在乎地说。“看这份计划，他们不会硬拼。不过是装装样子，吓唬人罢了。”

    “好吧，遵从您的意志。”沃森沉默了一下，也赞同到。“可是，您要是出手，我们还怎么与伏地魔结盟？他恐怕不会高兴地。”

    “这点我还要好好想想，毕竟他可是不是什么善类。但这次他们提供给我酿造声望的机会，实在难得，我不能错过。”

    在菲尼克斯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的带领下，抗击食死徒。这会进一步增加他在公众中的影响力，因为食死徒的计划很匆忙，他们的计划就更匆忙了。

    “那好，我过会就去安排。”菲尼克斯不知道沃森脑海中闪过的这些想法，看完羊皮纸后，将它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中。

    “进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少爷，他们都到了。”来人跟沃森很像，好似他年轻时候的样子，沃森目光中闪过一丝慈爱，旋即又变回严肃冷漠。菲尼克斯站起来，父子俩跟在后面朝帐篷的最高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