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终局之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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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顶上落下,吉尔伽美什径直朝着阿尔托莉雅走来。虽然对方狂妄的举动很让人生厌,但是由于并未感到敌意,阿尔托莉雅也没有进行什么防备。 “若是你能够胜过我的话。”没有生气,阿尔托莉雅平淡的说道。 这也是能够从他哪里获得自己想要东西的代价,当初为了拯救爱丽丝菲尔,阿尔托莉雅和吉尔加美什定下了约定,最后一战若是吉尔加美什胜利的话,那么阿尔托莉雅就得答应成为对方的王妃。而若是阿尔托莉雅胜利的话,那件宝具就是阿尔托莉雅的战利品。 虽然阿尔托莉雅对于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但当初立下这个赌约还是有着相当的风险,但为了爱丽丝菲尔她并没有其他的办法。 所以这一战,无论如何都不能输,不光是接受不了这种事情,更是王者的尊严不容亵渎。 “来吧,本王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之前只不过是一群鼠辈的无聊戏剧罢了,只有此刻,才是真正称得上王者间的战斗!” 轻轻的摆手,华美的酒具从王之财宝中浮出。那是王者之宴上痛饮的神代名酒,吉尔伽美什将瓶底剩下的酒一滴不剩地倒进了两个酒杯里。 “神圣不列颠之王,本王认可你的功绩!” 接过浮来的酒杯,见到英雄王举杯示意,阿尔托莉雅微微一笑算是回应。自己的荣耀不是别人一句话就可以否认的,但倘若能得到认同那也当是一件快事。凭着这一点,阿尔托莉雅就不在乎与吉尔伽美什一饮,毕竟对方也的确是真正的大英雄。 “你是本王除了恩奇都外第一个认可的人,更是本王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无论如何本王都要得到你。” 身为最古之王的吉尔伽美什只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他狂妄自大,所思所想从来不需要遮遮掩掩,总是想什么就直白的说出来,虽然那语气总是令人无比的讨厌,但这就是吉尔伽美什。从来不受任何拘束,只遵守自己拟定的规则的王者。 ‘哐当....’ “我还是那句话,胜过我再说。”阿尔托莉雅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冷声道。 “本王做出的决定纵使是诸神也不可更改,乖乖的成为我的所有物吧,saber!” 浮在空中的宝具群仿佛明了主人的心情,威吓似地晃动着尖刃向着阿尔托莉雅逼近。这位高傲的英灵从来不觉得谁会是自己的对手,哪怕强大如阿尔托莉雅亦是一样。在他的眼里是没有平等竞争的对手的,敌人只配被玩弄,被羞辱,他喜欢欣赏他们向自己屈服的样子。 ........................................................... 言峰绮礼一直期待着与卫宫切嗣的对决。 卫宫切嗣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是他最大的对手,如果说现阶段还有谁能从绮礼手中夺取优势,那就非他莫属。 绮礼单方面的认为着卫宫切嗣是与自己同类型的人,为寻求内心的空洞而参与这场战争。自己对圣杯毫无兴趣,就算心中根本没有实现愿望的想法也无所谓。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只要能够撕毁那个男人的理想,就算是对自己毫无价值的圣杯,也有要夺取的意义。 战斗临近的兴奋使绮礼的双手不住颤抖,昂扬的战意在胸中燃烧,仿佛现在就要拔出黑键,刺穿眼前的一切。在散发出血的腥臭味的黑暗空间中,言峰绮礼高声笑着。灵魂的跃动,是这数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的。 “快点到来吧,卫宫切嗣............” ............................................................... 庞大的建筑内尽是一片黑暗,静寂的氛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卫宫切嗣抱着爱丽丝菲尔的身体一步步的向黑暗中走去,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在进入大门后就开始了崩溃,慢慢失去了身为人的形态。 卫宫切嗣适度放松了全身的肌rou,不向任何部位施加多余的力量。另一方面,神经就像比冰封的湖面更加静谧清晰的镜子一样,倒映出周围一带的全景。比听觉更敏锐,比视觉更明晰,没有任何死角。自己化身为对任何些微的动静都会立即察觉的探针,在黑暗中闲庭信步。 卫宫切嗣很清楚,言峰绮礼应该就在这冬木市民会馆的某处等待着自己的到来。从结果而言,切嗣所策划的埋伏计划确实全盘落空了。但是他丝毫不感到懊悔。因为他总算得以把握言峰绮礼这个充满谜团之敌的真面目,还算是大有收获。正因为切嗣的各种预测都落了空,所以才依靠消去法得出了答案。 一言以蔽之,那个男人对圣杯毫无兴趣。 通常情况下,所有maste都会为了追求圣杯而争斗。这一先入为主的观念直到今天为止一直蒙蔽了切嗣的眼睛。正因为如此,言峰绮礼那与圣杯无关的举动,才会使切嗣感到疑惑不解。 但是,切嗣今晚看清了绮礼在圣杯降临仪式上的战略,发现自己从根本上搞错了。绮礼在将这冬木市民会馆作为祭坛使用方面,做的准备实在太不周全。这座脆弱的堡垒作为魔术的要塞来说原本就先天不足。他却没有采取任何防守措施,比自己拥有更多时间的他不可能存在时间紧迫的问题。
而且就算存在自己无法料到的因由,那至少也应该设置简单的陷阱和屏障才对。退一百步来说,就算他果真的对作为防御手段的魔术一窍不通,那又为何会选择四个灵脉中最不适合防御战的地点呢。 想到这,切嗣也只能认为对言峰绮礼来说,圣杯的降临是次要的。那个男人单纯只是因为这里被伏击的可能性最低,才选择了冬木市民会馆。比起顺利使圣杯降临,他更希望在与maste的最终决战中获得有利的主导权。 言峰绮礼的目的不是圣杯,而是实现其过程中的流血。那理由既无法探究,也已经不需要探究了。只要能明白那代理人的目标是谁就足够了。 切嗣缓缓握住的枪把,手指传来那坚固胡桃木的触感,他思索着只在照片上见过的男人面容。现在即使思索自己到底在何处如何与言峰绮礼结下因缘,也只是空虚的尝试。切嗣的人生并未安逸到可以断言从未与人结仇。只是纯粹因为对切嗣的私怨而闯入圣杯战争的局外人,只能基于概率上的理由排除那种可能性。虽然一介外人在圣杯战争中生存到最后,并导演了搅乱圣杯归属方向的闹剧,这种可能性极小,但是现实就在眼前,切嗣也只好当作事实接受了。 卫宫切嗣从未寻求过事物的真理和答案。对他而言,值得关心的从来都只有状况而已。 他只是在心中发誓要拯救更多的人,被拯救的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衡量牺牲与救济的天平与理由以及情况都毫无关系。他就是如此生存的。他决不会愚蠢到去探询自己行为的意义。所以――切嗣心中已经丝毫没有曾经对言峰绮礼所怀有的畏惧和危机感。 从知道他的目的何在起,那男人就降格为单纯阻碍切嗣前进的障碍物。无论对方是怎样的强敌,只要确定是自己必须挑战的人,那就再不是抱有感情的对象。没有畏惧、没有憎恨、既不轻视也不心慈手软,考虑的只有排除一事。那就是切嗣给作为杀人机器的自己所赋予的唯一机能。 “主使我的灵魂苏醒,请以真主之外引导我走上正途。” 激昂的祝福圣句在不远的前方咏唱着,显然对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既然敌人想要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那么卫宫切嗣在没有什么暗棋的情况下只得接受挑战。两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这也是他没有让舞弥参与进来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