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虚假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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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呢,这一路可真是坎坷啊,都怪你呢saber……”无限怨念的望着身边的少女,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不满的嘟囔道。 是的,这一路上并不太平,虽然也发生了诸如与saber在空中共舞的浪漫之举。但是浪漫毕竟只是那么一时,浪漫不能当成饭来吃,除了一开始时的兴奋与好奇之外,爱丽丝菲尔更多的是经历着空中凛冽的寒风与路上辛苦的跋涉,这显然与温适的机舱无法相比。 不过,名义上为爱因兹贝伦公主的爱丽丝菲尔,虽然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标准宅女,享受的也绝对是公主的待遇。但是爱丽丝菲尔并不是一个吃不得苦的人,这些辛苦对于她要背负的命运来说反而显得微不足道。 相反她还特别的享受这次的行程,那是从未体验过得带着一丝叛逆快感的经历。 但是出于小女儿心性,对于saber,爱丽丝菲尔少不得要抱怨一番。 “是吗,真抱歉呢,爱丽丝……”阿尔托莉雅一幅受到打击而低沉的样子,但是嘴角的那抹笑容却曝露出少女偶尔为之的小恶劣性格。 “呃….”似乎没有料到阿尔托莉雅会做出如此表情,一时之间爱丽丝也无法判断少女真实的意图。“算了,不计较这些了,走吧saber”爱丽丝菲尔边说边拉起saber的手。“难得来了日本,在战争开始前,我们还是去大吃一顿吧。”爱丽丝菲尔半拽着saber,一蹦一跳地向候车厅走去。saber看着她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她似乎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明媚。 “我说,爱丽丝菲…!”就在阿尔托莉雅无奈之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身子顿了顿,霎时间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少女遥望着远方的山中,脸色不自觉的凝重起来。 好强大的魔力碰荡,战争已经开始了吗… “怎么了吗?Saber,难道感受到了其他Servant的气息了吗?”涉及到正事,爱丽丝菲尔也不再笑嘻嘻,脸色严肃的问道。 “啊,感受到了啊,这个地方所传来的气息。”说道这里阿尔托莉雅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那还真是让人怀恋而又厌恶的气息啊。” “Saber。”爱丽丝菲尔有些担心的叫道,看到阿尔托莉雅有些反常的表情让她感到了一丝危险。 “啊,抱歉呢,一时间想起了生前的日子。” 此时就算是爱丽丝菲尔也明白了阿尔托莉雅表情之中带着的含义,那是对于战斗的渴望。 “完全看不出来呢,Saber明明是那么娇小的女孩子。” 确实让人很难想象,明明看上去是那么娇小的身躯,明明应该是在所有人的关怀下快乐的生活着的样子,却是对于战斗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渴望,似乎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其戎马一生的命运。 命定之王,从出生开始便携带着的命运,或许真的没有说错呢。 “如果你身处我的位置的话,相信你就不会感到奇怪了吧,因为习惯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呢。” 没有一丝波澜的表情,阿尔托莉雅注视着爱丽丝菲尔平静的说道。 “嘛,或许吧。”爱丽丝菲尔不置可否,她没有经历过阿尔托莉雅的生活,所以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格,就像卫宫切嗣那个男人一样,只能保持沉默。 “算了,不说这些了,不是说好去吃东西的吗?走吧,唯美食不可辜负呢!正式开始之前,就让他们先好好玩玩吧。”带着绝对的自信,阿尔托莉雅笑着说道。 冬木市新都 旅馆内 这家旅馆只有大厅和前台都还算像样,充其量也就是个相当于商务旅馆的便宜旅社。从拖家带口的旅人到搞一夜情的男女,这里的客人可谓是各色各样。而正因如此,这里才成了隐藏身份的最佳场所。 “哔!” 拿起手中的遥控器,关掉了眼前十三寸屏幕的电视机。卫宫切嗣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昨天晚上远坂宅前的战斗已经被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开端你觉得怎么样。” “看似非常完美。” 舞弥立刻回答了切嗣的提问。 久宇舞弥,其与卫宫切嗣的关系用魔术师界的话来说或许应该称为“师徒”。而切嗣本身从未将魔术当作自己探求的对象。而仅仅是当作一种战斗用“方法”来学习,所以在他的脑子里,从来没有所谓师徒的概念。切嗣只是单纯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战斗手段”教给了舞弥,而这也只是因为舞弥本身也是他“手段”的一个组成部分。那时没人知道圣杯的所在,而人们为了实现那明知无法实现的梦想,不断地进行着绝望的战斗。 所以,切嗣与舞弥之间的渊源甚至早于爱丽丝菲尔。他血债累累的另一面连他妻子都不曾知晓,但曾经与之共同战斗的舞弥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舞弥虽说是个五官端正的美人,但她从不化妆。她细长的眼睛常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虽说她那头丝般的黑发或许曾迷住不少男人,但只要她一个锐利的眼神,无论什么男人都会放弃与她接近的想法。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共事十多年了。虽说初识时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可一旦剥去她外表的稚嫩,她与生俱来的锐利便开始展露无疑。 与这种美人共事,一般人很可能因为压力过大而感到疲惫,但切嗣却恰好相反。舞弥总是能够根据当时情况做出正确而不容改变的判断,切嗣在她身边,却从未因自己的卑劣而羞耻,也从未憎恨过她的冷酷。或许,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心平气和”。 “暗杀者有很大的问题,从画面上来看与其说他的职介为assassin,反而更像saber多一点。如果不是我方已经召唤到saber了,或许会误解也说不定。而且,那种光明正大的战斗风格,assassin强大的武艺反而映衬出archer更为的强大。就好像,远坂家早就知道assassin会来袭击,而故意为之一般。
切嗣点了点头。不愧是他教出的手下,想法和自己完全相同。 “这样想的话,那可就太不可思议了。远坂既然有空等敌人找上门,又为何不利用这时间直接出去迎击,反而特意把servant给亮了出来。” 远坂家族经历过第二、第三次圣杯争夺,其主人必定熟知战争的各项理论学说。所以对于自家大本营远坂府邸正被他人监视一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远坂时臣还是毫不犹豫地派出了servant。一般人看来,这绝对是下下策。 所谓圣杯战争,就是昔日扬名沙场的英灵勇士之间的对决。那些英雄们所继承的,多数情况下包含着一些战术要领及优势弱势等等的信息。也就是说,英灵们等于在一开始,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技能与弱点。 “正因为如此,在servant战中,必须死守英灵的真正身份,所以当称呼英灵的时候,从不称呼其真名,而是使用职阶。” 而在昨晚.远坂却将servant和类似必杀的招数毫不保留地使了出来。虽然这并不是致命错误,但也完全可以轻松回避,如将暗杀者引至邸内再展开战斗。远坂甚至完全没有在乎是否正被监视。 “该保密的东西却被人看到了,或许是因为一开始就想给别人看吧。” 对于舞弥的话.切嗣再次点了点头。 “确实。这么做的话,对谁会有怎样的价值,这个问题想一下答案就出来了……舞弥,暗杀者的master怎么样了。” “昨夜已前往教会处避难,并已由监督者进行保护。据说那神父名叫言峰绮礼。” 听到了这个名字.切嗣的眼神里似乎带了一丝凉凉的恐惧。 “舞弥,往冬木教会安排使魔,先一只就行了。” “……可以么master干涉教会的不可侵犯地带是被严令禁止的。” “在不被神父发现的范围内尽可能靠近。不用太费心控制,也不用让它去干些什么。” 切嗣的指示让舞弥有些茫然.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么说不是用来监视教会的”“ “只要做出正在监视的样子就行了。或者就小心点躲在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是。我明白了。” 就算弄不懂切嗣的意图.舞弥也绝不会追问下去。她立刻向正在监视远坂府邸的其中一只蝙蝠发送意念,命令其飞往新都以外的冬木教会。 “assassin吗,说不定,依然还活着呢,言峰,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