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上条先生转运了？

    “小御坂，这样真的好吗？你们本来可以去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无论是超能力开发还是学业都是最好的，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吧。”

    回去的路上小萌老师一个劲的为我们两个可惜。

    “没关系哦，老师。您不是常说超能力突破的关键与其说在超能力者，更可能在无能力者身上吗？虽然这个观点不是主流，但是御坂觉得老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呢。为什么有人是超能力者有人却是无能力者呢？”

    “小御坂居然也赞同老师的观点，老师好开心。”

    小萌老师很高兴，御坂并没有因为成为超能力者就变得骄傲，还尝试帮助为那些开发失败的同学，她深知唯等级论占主流的情况下申请这种项目的研究经费有多困难。

    “如果可以部分解决这个问题，这座城市里面的怨气应该可以消散一些吧。”

    御坂看着缓缓落下的夕阳悄悄叹了口气。

    这座光暗交织的城市有超过230万人口，超过八成是学生，也就是说有至少184万学生进行了超能力开发，而其中无能力者高达六成，几乎占了城市总人口的一半。这110万人都是脑袋拼到血管爆掉，却只能弄弯汤勺的水平，这还是在实验室环境带着各种辅助仪器的结果。

    剩下的74万也不全都是超人，等级Level3的强能力者只有不到两万，其余都是难以提高没有太多实际用途的Level1（低能力者）和Level2（异能力者），学园都市超过182万Level3以下的学生构成了整个金字塔的底层。

    虽然老师们一直在宣传只要努力就会获得回报，但实际上第一次开发时进行的“素养判定”从最初就确定了每个人未来的高度，学园都市的学生至今无人突破“素养判定”。

    能力等级上不去，又没有成为研究员的本领，那么在某些人眼中你就是个渣，是废物点心。学园都市是超能力等级决定一切的地方，除非科研能力天资卓越，不然连学力也没有意义。

    如果说超能力开发失败还可以回原来的普通学校上学也就罢了，最多被原来的同学嘲笑几天。但是统合理事会害怕超能力开发的秘密外泄，根本不同意学生们离开这里，哪怕开发失败的无能力者，也只能在学园都市中生活，拿着每月微薄的生活补贴。

    御坂虽然不能否认这确实避免了学生出去后被绑架切片，但是打上废物的标签被人看低一等可不好受，每月的最低生活津贴和医疗保险也就是保证基本的日常支出而已，如果自暴自弃脱离学校成为游荡的不良，连这点最低的保障也没有了。

    除了鄙视和贫穷之外，无能力者和低能力者还有人身危险。

    部分开发出超能力的学生因为骤然获得强大力量产生了某种优越感，肆意欺压能力等级不如自己的同学，但只要不过太过头，老师们对此大多会选择视而不见。学园都市的等级制度将日本社会残酷的一面演绎得淋漓尽致，人们崇拜强者，施行着强者通吃的法则，废物是没有资格去指责强者的。

    另一个危险的源头是不良。虽然那些不良本身也多是曾经被欺压的无能力者和低能力者，最初组成团伙也仅仅是希望抱团取暖，但是组织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人员良莠不齐，又没有固定经济来源，最后演变成了另外一股恶势力，采用群殴的方式袭击其他同学并进行抢劫。

    一边是肆意欺压自己的高能力者，一边是大批不良，普通学生被夹在中间积累怨气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御坂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些受夹板气的普通学生们做点什么，也算日后返回自己世界的一次预演。如果御坂可以打破“素养判定”提高那些被判定一辈子也无法升级同学的超能力等级，绝对会让整个学园都市产生一场地震。

    无论如何只要等级提高，哪怕只是从Level0提高到Level1，对于那些无能力者也是梦寐以求的事情，看看佐天泪子就知道了，可怜妹子使用幻想御手也不过是希望至少能够像初春一样拥有能力，哪怕只是Level1也好。

    而且能力提高后日子也会好过不少，起码钱包可以宽裕一点。这些能力提高的学生会成为御坂天然的盟友，赴汤蹈火不成，造造声势摇旗呐喊还是可以的。

    根据御坂的研究，“素养判定”并不是不能被打破，超能力等级限制的关键其实是人类的精神力量。有些人的精神力天生就可以干涉外界，所以是“原石”。学园都市采用药物、物理刺激等各种手段人工打通了这个渠道，让普通人成为能力者，但是并没有锻炼精神力的办法，如果天生精神力不够强大的话，那么就没辙了，精神力的总量决定了计算力，计算力上不去，自然能力等级低。

    普通人和能力者之间的区别就是这个通道是否存在，而无能力者到超能力者，则是计算力的差距，不过超能力者和大能力者之间的计算力差距是指数级的，很可能几十上百名大能力者的计算力也不如一名超能力者。至于御坂这样可以算是绝对能力者的家伙，则是再一次质变，已经无法用计算力来衡量了。

    既然普通人只是因为天生精神力不足，没有足够的计算力才造成等级无法提高，那么御坂就补上这个短板，时空管理局的科学精神力锻炼法效果可是久经考验，如果从小坚持锻炼，哪怕完全没有任何魔法天赋的人也能成为D级的魔导士，当当杂兵。

    御坂根据时空管理局精神力锻炼教材编写出了无能力者专用的精神力锻炼法，刨除了魔法阵、念动之核凝聚等部分后，也不用担心核心技术外泄。

    根据夏娜酱模拟运算的结果，大多数无能力者通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后基本上可以达到Level1的水平，不过再往上效果就比较差了，除非御坂肯将时空管理局完全版的修炼方法传授出去，就算持之以恒十几年，Level2也差不多就是终点。

    当然，如果御坂不藏私，再用上各种辅助训练设备与魔法药剂，那么将泪子那样的无能力者短时间内提高到Level3，并留下未来升级Level4的潜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那样花费就太大了，烧钱速度按照日元计算的话达到兆亿级。

    “jiejie大人！”

    回去的路上，黑子突然出现在街道对面向御坂招手，也不知道她今天攻略jiejie被电了几次。

    “老师，您先带璃梦回去，御坂的朋友来了。”

    御坂投影出一大堆菠萝包交给小萌老师喂食璃梦，希望她们先回去。

    “小御坂不要和朋友玩儿得太晚哦，一会儿就是完全放学时间了。早点回来，明天老师还要帮你们办理转学手续呢。”

    小萌老师不疑有他，只是嘱咐御坂注意时间不要太晚。

    御坂估计这多半是黑子身上常盘台校服和风纪委员袖章的结果，如果是不良少女恐怕会被小萌老师一起捡回去。

    “还是jiejie最好了，劳累一天的黑子需要好好补充一下自己的能量槽！”

    黑子搂住御坂，在胸口来回蹭。

    “快看，那两个孩子居然是蕾丝…”

    “居然小学生都…”

    “不幸啊！为什么萌妹子都是百合呀！”

    周围有不少放学路过的学生，黑子这个花痴样子引得周围的行人指指点点。

    “不要在大街上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呀！”

    哔哩哔哩…

    “啊！jiejie大人…今天爱的鞭挞…傲娇…”

    黑子倒地，大号不可燃垃圾被拖走。

    “jiejie大人，这里是？”

    御坂带着黑子来到一栋学生公寓下面，从周围的环境看不是什么好地段，应该是附近普通高中的学生宿舍。

    “那里就是上条当麻的宿舍了，终结绝对能力者计划需要这家伙的帮助，所以御坂打算这段时间和他打好关系每天给他做饭。这是为了meimei们得救，黑子不要嫉妒哦。”

    听到走在前面的jiejie说每天都要给上条亲自做饭，黑子少见没有露出嫉妒的神色，只有怜悯。

    “jiejie大人您自己上去吧，黑子才不要去那种类人猿宿舍呢。”

    “那好吧。黑子就在这里等御坂好了。”

    御坂还怕见面的时候上条把昨天的臭事爆出来呢，黑子不上去太好了。

    看着御坂愉快地拿出一盒点心上了电梯，黑子双手合十：“虽然这个类人猿抢走了jiejie大人的关心，还对美琴jiejie大人出手，但是一暑假jiejie大人的料理这种刑罚还是太重了，黑子在这里为上条类人猿祈祷。”

    虽然身为jiejie的侧侍，黑子爱着jiejie的一切，哪怕是缺点。但是其中绝对不包括自己品尝jiejie的料理。明明表面上是可以放到最高档甜品店的料理，吃下去居然是三途川往返游的门票。

    曾经深受其害的黑子现在最怕的就是jiejie的爱心便当，曾经的几次经历让她和小町混了个脸熟，对方还一个劲奇怪为什么会有妖精总往三途河跑。一想到上条当麻这只类人猿整个暑假都要往返三途川去和小町聊天，黑子觉得这家伙虽然罪孽深重，这么惩罚也有点过于严厉了。

    叮咚！

    “我来了。”

    上条听到门铃响，起身将昨天邮包中发现的奇怪猫耳萝莉让了进来，对方说今天要来问罪，也不知道会如何惩治自己，希望可以把这件事情揭过去吧。

    每天被jiejie追杀就够哀的了，再惹上meimei实在没法活了。

    为了解决这件事情，上条今天早上将账户中的钱都取了出来，虽然只是本月剩余的生活费，但是这也是上条先生所有的财产了，留下吃泡面的钱之后虽然不剩多少，但是希望对方能够看在自己的诚意上面饶过自己吧。

    也许是因为这些钱已经不属于自己，不但早上没有丢银行卡、取钱也没有被吞，回来的路上更没有丢，顺利地从银行放入桌子上的信封中。

    “还请饶恕我。”

    上条再次猛虎落地式请罪，再看看桌子上写着赔偿金的信封，御坂已经知道了，上条当麻看来是打算花钱消灾。

    “没想到居然连赔偿金都准备好了。上条学长不用这么内疚的，昨天的事情总的来说还是意外，不过御坂和璃梦也确实受到了伤害，学长必须做出补偿。”

    御坂一声“学长”让上条当麻受宠若惊，不过后面的话让他心又凉了下去，人家还是要补偿的。

    不好！想到补偿，上条突然记起信封中是自己剩余的所有生活费，今天早上取钱的时候直接装进信封，忘了将下半个月的泡面钱拿出来就摆在桌子上了，如果对方直接拿走自己明天就要饿肚子。

    当着受害者的面从赔偿款里面拿出一部分，说是不小心放多了？怎么说得出口呀！

    那样一定会被对方认为是在消遣自己，到时候一口咬定自己邮购萝莉那么就等着去少年感化所吃牢饭吧。

    果然，更大的不幸在等着上条先生，真是不幸啊！下半个月怎么过呀！

    “六万块？”

    上条准备从明天开始饿死自己来谢罪吗？御坂从信封中拿出了上条的赔款，发现居然是上条所有的存款（御坂进入学园都市后有对上条当麻进行全方位调查，包括入侵银行检查他的存款）。

    “这已经是你所有的财产了吧？准备下半个月不吃饭，用绝食而死来谢罪吗？”

    看着上条比哭还难看的样子，御坂明白了，这家伙取钱后忘了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了。

    学园都市无能力者的补贴可不多，一个月也就十万。听着虽然不算太少（周游的工作室不少人刚刚加入的时候月收入也就这个水平），但是学园都市的生活费用比东京都高不少，这些钱也刚刚够日常生活的，上条这样每天厄运不断的家伙更是拮据。

    “这个给你。”

    御坂抽出一张福泽谕吉递给上条。

    “这是？”

    上条没想到对方居然还给自己一万。

    “这是下半个月的零花钱。御坂用不着你绝食谢罪，只要你答应配合御坂的研究，御坂会按照你的补贴水平负责你一日三餐。”

    看到上条发愣的样子，御坂给他详细解释起来：“御坂的能力是控制幸运与不幸的‘招财猫’。你这种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不幸的家伙实在是万中无一，御坂需要你的幻想杀手作为实验对象，所以只要你乖乖配合御坂的研究就是最大的赔罪了。”

    “真的？”

    上条当麻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因为他本身是真正的“无能力者”，仪器都测试不到一点AIM信号，所以除了最常规的开发之外并没有和任何研究所合作过，也不知道那些黑暗残忍的实验。

    如果是绢旗最爱那样被黑暗实验坑过的学生，有人莫名其妙要求进行研究早就如临大敌了。

    现在他的踌躇也不过是因为这看起来太幸运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要研究他的幻想杀手呢。只要好好配合就可以把罪过揭过去还有每天丰富的一日三餐，对于不幸的上条先生来说应该是不可能存在的好事呀。

    “放心，御坂不是疯子科学家，不会把你拿去切片的。你难道就没感觉今天没有遇到什么不幸吗？如果说昨天刚见面的时候你身上带着无数不幸的黑气，但是吸收了御坂的幸运之后已经中和得差不多了，在老师家御坂只能看到淡淡的不幸，今天虽然有所反复但是也远远低于你平日的水平。”

    “假设最幸运的人幸运值是100，厄运缠身者是负100，其实绝大多数人的幸运都是在0左右摇摆。御坂怀疑幻想杀手需要幸运做能源，平时幻想杀手恐怕都是过度抽取你这个主人的幸运，才造成了你一直不幸这个结果。”

    “不幸啊！”

    上条捂头大叫，自己带着这种不幸的能力，真是——太不幸了！

    “不过御坂是cao纵幸运的能力者，想来只要定时给你补充幸运应该会让你的不幸减轻到普通人的程度。就好像昨天那样，你那只右手吸收了足够的幸运，今天就没那么不幸了。”

    “真的？”

    上条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转运了？

    “好啦，先吃点心吧。御坂带了蛋糕过来。”

    为了继续打消上条的疑惑，一盒切好的乳酪蛋糕被摆在桌子上，即使隔着塑料纸包装仍然可以闻到散发来的淡淡奶香。

    “非常感谢，我开动了…”

    上条用右手拿起一块蛋糕，在御坂期盼的眼光中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