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玉儿受重伤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售货员前来告诉我,好像那个鬼打墙的咒符起灵了。 “什么情况?”我问。 “你没有感觉到,列车在减速?” 她这一提醒,我真的感觉到了。确实,听听脚下车轮与铁轨缝的碰撞声音,间隔比以前长了好多。也就是说,列车慢了好多。 “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现象?” “从来没有,”售货员眼睛锃亮,显出内心的高兴,“我在这里十六年了,这列车就是从来以一个匀速在前进,不加速也不减速,只要你和我姐上来的那天晚上,在煤矿站停车之前,减了一回速www.shukeba.com。” 符咒起作用了? 如果是其他的原因致使列车减速,那也太巧合了,说不过去的。 我对师姐说:“只要列车能停下来,列车就走出了鬼打墙。那时,我们把木偶鬼们全打死,才有意义。否则的话,把他们打死了,列车仍然在走鬼打墙,我们还是不能下车。” “现在,看来时机成熟了。”师姐说,用双手搓了一下脸,“看来,今晚有一场恶斗。” “什么时候进攻好呢?”我寻思道。 “丑时。” “为什么是丑时?” “子时,鬼最活跃。丑时累了,也要喘息一下,是鬼最爱打旽的时辰。那时进攻,最易成功。” “好,就选在明天凌晨2点进攻。” 翻了翻背包里,还有一点面包和咸菜,我慢慢地吃下去,准备攒足劲今晚战斗。 吃完饭,天黑了,我和师姐便相拥着睡一觉。 临睡前,我开玩笑地问玉儿:“过来,一块睡?见识见识哥的功力?” 玉儿红了脸,撅撅嘴:“哼。谁跟你玩群批?不要脸。” 说着,便躲到邻座,躺在座位上睡下了。 师姐伸出手,狠狠地拧住我,骂道:“没正经的货色,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都剜到筐里了,还怕不是你的菜?早晚拿下,何必争这一两天?记住,战斗即将开始,保存体力。” 我被教训得心服口服,便搂住师姐,下了点干功夫,睡着了。 这一觉,因为即将有事,所以睡得不安稳。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到一声尖叫:“周大哥,快跑!” 我一激灵,推开师姐:“快,出事了。” 我俩立刻跳下座位,站起身来。 只见过道上,黑驴吊挥舞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凶猛地向玉儿身上扎去。 玉儿双手抱着黑驴吊的双腿,死死不放。 黑驴吊的匕首一刀一刀地扎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师姐忽悠一下飞过去,一瞬间,那把匕首就抢了下来。 我冲过去,当胸一拳,将黑驴吊打倒在地。 玉儿满身是血,仍然死抱着黑驴吊的腿不放,意识有些迷糊,嘴里在叫着:“周大哥,快跑!” 黑驴吊躺在地上,腿一蹬,一下子把玉儿蹬出两米远,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这小子不愧有些功夫,身手不凡呢。 他恶狠狠地叫着:“周平,老子今晚就叫你死。” 他叫着,扑过来,双峰贯耳,直向我头的两侧打来。 我还没来得及还手,师姐手里的匕首早己一闪,挥了出去。 匕首在空中划了一个旋儿,只见血光一亮,黑驴吊的两只拳头已然掉在地上了。 黑驴吊没了双手,舞着无手的胳膊,再次向我搂来。 我轻轻抬起手,一瞬间抓住他的两条胳膊,“死去吧。” 我双手用力一张,只听“滋”地一声,黑驴吊的两条胳膊生生被拽断,像无骨头似地,吊在两边。 黑驴吊双臂被脱了环,有劲使不上,仍然向前扑,张开嘴,要咬我。 我一脚踢过去,正踢在他裆中。 这一脚,可是用足了力气,估计他立马太监了。 他疼痛难忍,跪在地上,号叫起来。 我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踩在他脸上,喝道:“驴,你敢袭击我?” 他的眼里充满血丝,仇恨无比地看着我:“周平,若不是这个小丫头阻拦,抱住了我的腿,我已然杀死了你。算你小子走运,下辈子再找你寻仇。” “想死?没那么容易!” 我抬起脚,当当两脚,只听“卡卡”两声,黑驴吊的双腿腿骨齐齐断裂,再也没有进攻能力了。 我把他脚上的鞋脱下来,狠狠地塞进他嘴里,“驴,慢慢死,别着急,看爷怎么叫你慢慢从地球上消失吧。”
回头看玉儿,师姐己经把她抱到了座位上躺下。 她衣衫已然被鲜血湿透,紧紧地贴在腰身上。红红的血,流了一地,踩在上面,差点滑倒。 我走到她面前,伸手扶住她,大声喊:“玉儿!” 玉儿慢慢睁开眼睛,瞳子里透出安慰的光,声音极其微弱:“周哥,你没事,没事,我就放心了。” 她说完,慢慢闭上眼睛。 脸色如此苍白,一定是失血过多。 我打开行李包,从里面取出一件白衬衣,撕成一条条,仔细地给她包扎后背的伤口。 数了数,总共有八刀,四刀扎在后肩,两刀扎在腰部,两刀扎在臀部。所幸臀上两刀并不深,不然的话,这美好的臀部就毁了。一个女人,失去了美臀,美丽就打五折了。 包扎好之后,问题来了:仅仅包扎了,并没有消毒。如果不尽快消毒,伤口很快就会感染,而且可能会得败血症。 我焦虑起来。必须尽快弄到消毒药品,否则的话,玉儿就危险了。 看看手表,夜里1点了,离开始进攻的时间还有一小时。 售货员怎么没有按约赶来呢? 白天说好了,夜里1点在这里集齐,以免行动开始之后,售货员被木偶们当作人质来要挟我。 她会不会出事? 按理说,如果没有出事,她一定会前来集合的。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会不会? 师姐看了手表,也感到焦虑:“事情有些不对头。为什么meimei不及时赶来,她白天跟我说好了,晚上用闹钟,到时候就来的。她不可能睡过点。” “怎么办?” 没有售货员的配合,进攻也许难进行下去,因为前二节车厢里的情况并不了解,只有她带路指点。 到了关键时刻,出了叉头。难道,天意不许我成功? 我和师姐看着表。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了。 现在已然是1点1刻了,售货员仍然没来。 “看来,meimei真的出事了。我有种预感。”师姐说。 “我也有。” 两人目光碰到一起,都感到了目光里的忧伤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