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活尸吸血
夜幕下,明月如镜,乌艚王船头倾角近乎成了30°,水势非常汹涌,浊浪翻滚飞溅,船舷早被浪花浸透,水痕不断滑落,就像一道道哭泣的眼泪。 听秦河说,三里断头浪,爹娘哭断肠。在这一河段翻过的船,可谓是数不胜数,但大都是一些不要命的船老大,为了发横财强渡断头浪,最后人财两空,什么得不到,还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 秦河控制着舵轮,大佬爷静立船头,看着滔天巨浪叹息道:“看这天色,怕是要出大事了。” 七爷这会儿缓了过来,凑上前说:“大佬爷,您看着月朗风清的,能有啥大事儿?” 大佬爷掐着佛珠,哼了一声说:“你知道个鸟,别看现在月亮明的像镜子,在等一会儿,有你哭的呢!” 众人不解其意,看着倾斜的河道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翻了船,被黑暗的断头浪吞噬了。 当……当……当…… 巨大的声音回荡着,带着几分空灵之音,在轰鸣的浪涛声中分外清澈,让人不由地全身一震。 水面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漂动着,犹如一座小塔似的,看起来很是奇怪。 七爷等人也是不明所以,纷纷皱眉不已。 大佬爷啪的捏碎一颗佛珠,只见一道金光飞向了那东西,河面上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弧线,将乌艚王和那黑塔连在了一起。 哗…… 金光照亮那东西的瞬间,众人这才看清楚,好像是一口青铜大钟,上面还挂着什么东西,白花花的,犹如一条大鱼似的。 一口青铜钟能在水上漂流,这已经是很离奇的事儿了,上面还挂一条鱼,是什么意思呢? 大佬爷捋着胡须,对秦河说:“控制舵轮,加速追上那铜钟,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秦河点点头,马力加大了几分,乌艚王破浪疾走,不消片刻便将那大钟追上。 齐星拿着绳圈,甩了几下套在了大钟之上,乌艚王很快超过了大钟,七爷命令减速,大钟很快向船尾撞来。 七爷接过齐星手中的麻绳,站在船尾不断控制着大钟前进的方向,怕撞到了船体。 待大钟靠近,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大钟上挂的白花花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光溜溜的人,是个大光头,爬在钟上,好像是个女的。 大佬爷脸色不大好看,抢过麻绳摆动几下,大喊一声:“起!”话音刚落,那大钟竟然被拽着跳出了水面,轰的一声砸到了甲板上,震得众人脚下一颤。 白花花的女人散发着腐臭味,看来已经死去多时,一具女尸为何会无缘无故挂在钟上? 大佬爷眉头皱成了川,对七爷说:“老七,将她解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小心喽,别着了道。” 七爷哭丧着脸,陈宽死了,西川躺在船舱,这种粗活只能由他亲自动手了。 没想到的是,老家伙够精明的,对我说:“小李,我眼睛不大好使,你代劳了吧!” 我心里直叫苦,虽然只是一具尸体,但保不齐藏着什么秘法禁咒的,万一着了道,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哎呀,七爷不好意思,我肚子不舒服,对,我去厕所了哈……”我也不等他说话,一溜烟跑到了货舱旁的厕所,心说想阴我,你省省吧! 我蹲在厕所里也不出去,心说等一会儿再说,说不定老家伙还等我呢! 大概过去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我打开木门一看,除了秦河掌舵外,众人都聚在船尾,这才妆模作样的提了提裤子,大步往船尾走。 嚓嚓嚓…… 经过货舱时,耳中钻进一阵怪响,这声音格外刺耳,就像用指甲抓木头一般,很是邪乎。 我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还是觉得不对劲,货舱不可能有人啊!但这声音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老鼠? 想起之前与秦河谈话的女郎,心底浮起一丝恐惧,莫非她没有离去,而是躲在了船舱中? 那声音和疯子死时抓木头的动静一模一样,看来里面的确有东西。 我慢慢靠近了货舱门,从缝隙中看去,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那声音好像是在角落中,而且还不止一处,至少有四五处呢!
越是看不到,我就越想弄清楚,一张脸都贴到门上了,眼睛极力睁大,试图要搞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这时,只见一团绿幽幽暗光升起,我吓得魂不附体,竟然是先前和孙丙一起打捞上来的那具女尸,脸上透着妖光,双目翻着眼白,嘴角上扬露出了鬼笑。 这是诈尸了吗? 不对,要是诈尸,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生动的表情,若不是诈尸,那她怎么活转过来了? 我一肚子疑问,只见女尸双臂扭动着,竟然从绳套中脱了出来,仰着头大口吞吐着,丝丝白色寒气上升,在空中形成了霜花散落在地。 “咯咯咯……”女尸发出了一阵怪笑,随即俯身抓起了一个东西,借着女尸微弱的幽光,我看清楚了那模糊的样子,是水娃的尸体,我这才想起几个死尸全部堆积在货舱里。 女尸十指屈伸,钢钩似的指甲刺入了水娃的天灵盖,尸体自然颤动着,女尸嘴角勾起了邪笑,不断****着鲜血,嘴巴红艳艳,残忍血腥到了极点。 咕嘟嘟嘟…… 女尸咬住水娃的脖子吮吸着,鲜血流动声清晰入耳,我头皮一阵发乍,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背脊一阵恶寒,那种诡异的气氛压抑的我几乎喘不过起来。 水娃的尸体被扔到了一边,女尸两把抓起了陈宽和疯子是尸体,双手十指曲张,刺入了二人的天灵盖…… 我吓得手软脚软,只见那女尸嗅了嗅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实在看不下去了。 奶奶个腿,她该不会是发现我了吧? 我心里直叫命苦,真是太背了,躲开了青铜钟上的死尸,遇到了吸食人血的活尸,这是个什么事儿呀! 嘭……嘭…… 眨眼间,疯子和陈宽的尸体变得干瘪,都被吸成了人干,女尸嘴角勾起怪笑往门口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