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美人鱼
“我打算偷‘渡到加拿大，然后再由加拿大去美国。”张芳芳笑着跟我解释她的行程。 “坐货船？我听说那个极为不安全，很容易死人，而且海里面的生物很多，鳄鱼，吃人鱼，海妖什么的，我怕你没命去国外啊。” 芳芳得意的笑了：“就是死在海上面，我也想出国，我的名声在国内早就臭掉了，那帮警察到了老贼家里，一定会发现那几十具尸体，我还背负着杀人狂魔的法律责任，由不得我了，我必须逃！” 我苦笑，我要是跟随她跑到国外去，就是送死啊，爱德华先生就是个美国人，他正满世界的找我呢！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我人逃到美国，反而更加安全呢，老郭和周大胆想必已经被押送到美国了，我答应过他俩要去救他们的！ 芳芳撇撇嘴：“你到底怎么想的？没时间了。”她收拾些简单的衣物，催促我，“我现在就加钱，让对方给我找个立刻能开走的船。” 终于，我点点头，决定跟这个疯女人一块去国外。 简单易容过后，我俩赶去码头，等待了一个小时后，有个黑黑壮壮的汉子开着汽艇，对我们招手，他一脸彪悍，我问了他几句话，他都没理我。 芳芳告诉我，说这人是个老外，听不懂汉语的，我这才闭嘴。 汽艇开了好久，然后停留在海面上，就这么飘着，过了大概半小时，他有点不耐烦，骂了几句，我听说出来他是东南亚某个国家的人，问芳芳：“这是越南人吧？” 芳芳点头：“咱们要去加拿大，都是走的东南亚路线，越南人脾气不好，你少说话。” 远处，传来马达声，探路灯闪了几下，这个越南汉子掏出一个大型手电筒，对着对方亮了几下，按照某种奇怪的节奏，似乎在对暗号，双方打了一会哑谜，汉子回头对我们点点头，那意思是咱们的船到了。 大船靠了过来，我看这船身很破旧了，没有悬挂任何国旗，似乎是民间专业的捕鱼船，一股子腥味，我们拉着一条绳子，爬到了大船上。 芳芳掏出一个卡片，指手画脚比划了一段时间，面色冷漠的船员推搡着我们，把我们推到了船舱下面，下面还有三十多个人！ 大概是嫌我们动作太慢，押送我们的黑人在进仓的时候，一脚踹到我的屁股上，我一个踉跄冲了下去，后面的舱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船舱里很黑伞，地方不大，充满一股恶臭味，我和芳芳基本找不到插脚的地方，这里空气不流通，我进来没几分钟就有点受不住，而芳芳则紧紧拉着我的手。 她一直在发抖，显然，这种环境也是她所料未及的。 “没事，挨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我渴了。”她说。 “喂，你们谁有水，借一点。”我大声囔囔着，可是三十多人没一人回答我，我又张嘴喊了一会，寂静，这些人仿佛死人似的，压根没有半点回应。 我懊恼的往后一靠，道：“芳芳，你忍着点，过一会船员就会送水了，咱们是花了钱的。” 我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凭着感觉，我听见旁边的咳嗽声，这是个男人，年纪应该不大，咳嗽的声音很虚弱，似乎是病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度日如年的等待着船舱的开启，老实说，我现在也是口干舌燥。在我嗓子快要冒烟时，船舱的门终于打开了，我看见有亮光透了进来，好像是白天。 有两个船员拎着一个大木桶下来，所有人似乎都盯着这个木桶，木桶里的东西一荡一荡的，泛着光。 是水！ 然后有个扛枪的大家伙，一脸狰狞，露出一身肌rou，他是个黑人，人高马大，他拿枪逼迫着众人，众人即使再渴望淡水，在枪子的威逼下还是很老实的龟缩在一角。 黑人咧开嘴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一个弱小的男人勾勾手指头，那个男人爬了过去，黑人一脚踩在他头顶，然后送了半碗水给他。 若小男人喝了水后，黑人又啪啪打了他几巴掌，他老实接着。 接下来，所有喝了水的偷渡客都要承受这份羞辱。 我见他一脸高高在上的表情，傲慢至极，他的视线突然停在了我的身上，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我刚迈出几个步伐，他又摇着头，指着我的背后。 我一回头，正好看见一脸惨白的张芳芳，她低着头，浑身直打哆嗦，黑人见她不动，砰的开了一枪示威。 张芳芳被枪声一激，吓的哭了，快速跑到黑人面前，没想到黑人抬手就给她一巴掌，我心里窝着火，正想找他理论，他却举着枪对我吼道：“back!back!” 我举着手后退了两步，黑人一把揽住张芳芳，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撕开了她的衬衫，大手毫不留情的揉捏着她的山峰，还一副啧啧有声的模样。 “你放开她！” 黑人抬眼看了我一下：“yourgirl” 他问我这是你的女人吗？我稍微楞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说：“YSE.” 我想给他一个答案后，他就会把人放了，没想到他张开大嘴一口咬住张芳芳的脖子，得意洋洋的对我吼道：“mine.” “艹你大爷，她是我的女人，你个黑鬼也配碰她！”我怒不可斥，不顾他的威逼，直接挥着拳头揍过去，哪里想到，黑人对我砰砰放了几枪，我中枪倒地，捂着胸口疼的呲牙咧嘴。 “张小鸭！”芳芳突然疯了似的跑过来，跑到半途，黑人胳膊一伸，拽着她的长发把她往怀里揽，她死命挣扎，踢打着这个黑鬼，黑人却把她的内裤都扯下，拦腰抱着她走出了船舱。 黑人走后，另外一些人分到了一些水，然后那两个船员临走前，把捅里的水全倒在了我的身上，我贪婪的舔着身上的淡水，心里却对这些人起了杀机。 过了不知道多久，舱门打开，张芳芳像条死鱼似的，被人抛了下来，船舱内部顿时响起一阵男人猥琐的笑声。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到我的面前：“你痛吗？我偷了一点阿姆西林，你吃吧，吃了就不会死了。” “天呢，他怎么能对你开枪呢！我们是花了钱的，花了钱的！”她情绪有点崩溃。 我嗅嗅鼻子，闻到了一股味道，我很平静的问道：“他强‘jian你了？” 张芳芳却一直在意我的伤势，我一把推开她的手，对她吼道：“你是不是被那个黑人强‘jian了？” 沉默了一会，她忽然笑了：“没事，我习惯了，我这人就是贱，那些人只是轮流的跟我发生了性‘关系。” 我气的青筋暴起，这些东南亚或者非洲的男人，居然轮‘jian了张芳芳！ 我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可以说我讨厌她，但是她却……我捏着拳头，拼命的砸着船舱。她制止我的行为，很理智的分析道：“你中了枪，船舱里环境又很差，你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动气，我怕你……” “有什么好怕的！”我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就算是有人用大炮把我轰的粉身碎骨，我都不会死，更别提一枚小小的子弹了。” 芳芳哭了一会，忽然抹去眼泪，低声说了一句：“你放心，如果你死在船上，我一定陪你一块死。”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摸索着捏住了她的下巴，凶狠的对她说道：“我讨厌你，所以就算是我死了，也请你不要来地府烦我！你要好好活着，不然你的钱岂不是白赚了！” “我不会死，死的会是他们。”我心里默默的补了这么一句话。 张芳芳沉默了一会，送给我一个东西，那东西是矿泉水瓶：“你喝吧，这是他们送给我的奖励。” 我晃着瓶子，里面的水还有小半瓶呢，这个瓶子她是怎么带进来的？我刚才觉得她似乎是从胯部拔出来的…… “你？他们还用这个羞辱你？”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这群狗娘养的！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接下来的几天，芳芳都处于一种非人的状态里，黑人羞辱她，有的时候就在船舱下面，而我，就斜靠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黑人在她身上耸动。 我是以看死人的眼神盯着黑人的，没错，在我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张小鸭，一定会杀了他！ 然后有一天，我还在睡梦中，船身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船舱被砰的踹开，举着枪的船员示意我们上去。 我拉着芳芳的手，跟在人群中往外走，一到甲板，我发现白光是由几盏大型的探明灯照亮的，此时还是黑夜时分。 甲板上的船员都是乱轰轰的，一副狰狞急躁的模样，我们被驱赶到船边，这个时候，轰的一声，在船一百多米外，海面爆发了一阵浪花，我立刻朝那边看去！ 只见地平线上，有一个圆圈在掀起一阵阵浪花，组成这个圆圈的，竟然是一群美艳无比的美人鱼！！ 砰砰砰，连续的枪击声不绝于耳，不停的有人被枪击中然后被退下甲板，一身是血的死人一到海里，那群美人鱼就飞速的游过来，张开大口，将他们吞下！ 我明白了他们的企图！他们是打算让我们这些人跳海，去喂这群美人鱼！ 甲板上乱糟糟的，我并不心急，我猫着腰，慢慢靠近那些船员。 我的目标很明确！ 那个傲慢至极的黑人，我要亲手宰了他，这是个绝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