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委以重任(上)
按照凤长鸣的意思,他随吴天策去何怜月的房间里,梁帧便可陪着孙思竹溜溜达达地去山里,之后孙思竹便可翻山回赤月教去,这样昨夜的计划也算完成。【】 然而按照梁帧的想法,他其实很想去看看何怜月找凤长鸣到底有何贵干。根据何怜月舍生相救的做法推算,下一步就应该是舍身相许了。他在这方面的知识面很狭窄,没什么经验,他很想看看女孩子以身相许的场面是怎样的,所以他打算跟着凤长鸣去何怜月那里,亲眼瞧上一瞧。 孙思竹无比赞同梁帧的想法,表示也想去凑凑热闹。可是她这么一去就无法回涵江,长时间呆在赤月的后果很危险,考虑到这点她有点儿踌躇,可是她毕竟是个烈女子,虽然有些许的踌躇,可是踌躇片刻最终毅然决然地决定以身试险。 然后两个人既期待又坏笑地盯着凤长鸣,凤长鸣对此表示很是无奈。 一开始凤长鸣认为何怜月寻他可能是让他偿还她拿生血医治他所需要的医药费,可是看着这两个人不怀好意的笑,似乎是在等着看他出丑,他一时慌了,也开始隐隐担心何怜月是不是真的要以身相许,虽然他知道自恋不好,可是这件事并不是单纯的的自恋,这件事还要与何怜月的爱情观挂钩。 是不是她有那种受虐癖,谁打败她就要娶她完了,看来这件事十分棘手啊潶言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扑面而来的爱情气息叫凤长鸣受宠若惊,于是内心十分羞涩,羞涩的他不想让这两个小孩子看到这一幕所以有些扭捏。 为了避免这两个小孩子在场造成不必要的尴尬,所以他在路上对着这两个小孩子命令道:“你们两个,乖乖回去玩过家家,我办完了事就回来。” 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孙思竹摇摇头:“哥哥,我还要当面为你讨公道呢” 因为刚才孙思竹是顶着凤长鸣meimei的名号来的,所以在吴天策面前她还是要将谎话进行到底,所以还得称凤长鸣一句哥哥。 凤长鸣无奈,梁帧又帮腔:“师傅,你看师姑她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不要赶她走了”孙思竹闻言忽然一愣,转而好笑地盯着梁帧:“你刚才叫我什么” 梁帧觉得奇怪,看着她犹犹豫豫地:“师姑啊,怎么啦” “嗯”孙思竹重重地答应一声,微笑地不住点头。梁帧方知这是上了当,白白的叫孙思竹在辈分上捡了便宜,顿时羞愤欲绝,可是外人吴天策在场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幽怨地,愤怒的赠了窃笑中的孙思竹一记硕大的白眼。 吴天策引着凤长鸣三人来到了何怜月的住处,她的住处自然不必别处,又是一个女孩子,装饰自然十分讲究,一梁一瓦都显得极其景致,虽然说不上奢华,却也格外华美。 进的屋内,眼前的墙壁被粉饰地雪白,扑面而来的是不浓不淡的香气,并不是什么花香,又不似燃的什么熏香,只是很特别,好像这个香气是这世界上所有香气的结合体,又好像这种香气这世界上独一无二,任何香气都难以比拟。 如果要给这个香气取一个名字,姑且就称它为女人香吧 一个身着绿衣婢女地从内室里出来,朝凤长鸣一行人行了礼,柔声道:“教主在里面,且随我来。” 这个教主的称呼真不怎么好听,凤长鸣总觉得教主的称呼适合那些满嘴胡子上身头上戴着奇形怪状的发饰,拿着象征图腾的手杖的老男人,而何怜月这样花容月貌的韶龄女子也被叫做教主,着实有些不合适,应该叫她小姐,这样比较符合她的身份,而且还十分好听。 来自异世界的笔者笑而不语,如果你生在我这个时代你就知道这个称呼有多不妥了。 凤长鸣一行人被婢女引到屋内,但见面前是道从梁上泻下来的黄色幔帐,透过这道幔帐之后是两扇蝶吻牡丹的屏风,屏风的边角露出一张木雕床,白色的窗帘垂下来,里面的人并未露头。 里面的人就应该是何怜月了吧 “你们都下去吧” 何怜月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许是失血过多,刚刚恢复所以有些力不从心,她刚才的这句话说得极其无力,就像是睡着的梦呓。 绿意婢女识相地退步离开,吴天策也答应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剩下的梁帧和孙思竹犯难了,何怜月嘴里的你们到底把不包括自己呢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沉默。 凤长鸣回手就要在梁帧脑袋上来一下子以示惩戒,梁帧提前在凤长鸣的眼神里预知这个信息,于是拽着孙思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孙思竹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片刻间就置身“室”外,她茫然地眨眨眼,然后失落的意识到今天是看不到凤长鸣的被表白了,顿时十分消沉,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听凤长鸣的兵分两路回涵江呢 外面的两个人心情很失落,里面的凤长鸣也极其不好受,门合上的那一刻,吱呀的一声,仿佛将他的心脏夹在里面,他的心脏顿时一抽,屋内的空气极其凝滞,仿佛一潭nongnong的泥浆,凤长鸣一刻间失去了呼吸,窒息的感觉瞬间席上心头。 好像所有东西都静止了,整个房间里只能听见她的呼吸。 “你”她刚刚开口,他就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真是的,他这辈子第一次被女孩子表白,竟然也不给他点儿准备,真是丢人啊堂堂七尺男儿,一向以硬汉形象示人的凤长鸣居然在此刻羞涩起来,他呼吸急促,略显不安,只听得何怜月道:“你进来。” 这是要开始了吗凤长鸣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脸上开始烧起来,然后磨蹭着进来。这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凤长鸣硬汉的面目下是一个小公主的心 他缓缓地撩开黄色的帘幕,姹紫嫣红的屏风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稳了稳心神,准备接受何怜月的表白。又听得何怜月的声音柔柔响起,说:“你从屏风那头过来。” 妈呀凤长鸣的头脑煞时空白一片,耳边又想起了那句意味深长的“以身相许”,于是无数个你有情啊我有意,咱们一起玩游戏的画面在他头脑一一闪过,想的正入神,他下意识的抬手在鼻子下边摸了摸,还好并没有鼻血流出来。他空咽了一口,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过了这道屏风可就是她的香床了,她这是在**裸地暗示他啊难不成今天不仅要表白,而且还要和他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吗
他头脑里无数个少儿不宜的画面闪过,事到临头居然还有些不知所措。他紧张地搓了搓手掌,贴近了屏风,对何怜月道:“那个,我进来了。” 何怜月娇地嗯了一声,这声唤得凤长鸣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他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刚刚绕到一半就听着何怜月数落他:“叫你进来你怎么这么磨蹭,那天不是挺爽朗的吗” 凤长鸣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情他毕竟是第一次,怎么爽朗地出来啊 他低着头绕过来,踌躇着考虑该怎么面对她,却听她又道:“你坐在那把椅子上吧,我没力气,不想大声说话,隔着屏风太远,话音低了你听不到,音高了又喊得我肺子疼,你坐近些,我图个方便。” 凤长鸣讷讷地嗯了一声,忽然一怔,不对啊,合着叫他进来是为了省说话的力气,说好的表白呢说好的生米煮成熟饭呢 他抬头看向何怜月,她本来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是惨白,就像是那些血已经榨干了她的血管,皮肤下面没了血液一般,她妆容简单,头发随意地披落下来,大病初愈的神色有些倦怠,似乎刚刚睡醒,她一身白色的中衣靠在床头,粉色的被子盖到胸口,外面的手臂被宽大的中衣盖住了,只露出几个小巧的手指尖。 凤长鸣乍见她这幅样子有些失神,曾几何时她还是那副冰冷的样子,如今却是这样病怏怏的惹人心疼的模样,他心里忽然一颤,就像是被人撩佛了一下。她慵懒地看他一眼,随意地抬手指了下床尾的那把椅子:“你坐。” 凤长鸣缓过神来,啊了一声,然后有些失魂落魄地入座,刚才那些猥琐的念头一扫而空。是哪个说她要以身相许的肯定是梁帧那个混小子,害的自己刚才差点没暴露出狂野粗俗的一面,回去一定要给他好好地来两个栗暴 “你的毒祛完了”凤长鸣正愣神的功夫听何怜月轻轻地问他,她的声音很轻,显得她这句话极其温柔,凤长鸣茫然地点头:“嗯,应该没事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那个,多谢你了,居然用生血给我” “没事。”她低下来摇摇头:“用玄妃剑伤你的也是我,权当是将功补过了。” 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将功补过的百度一下“元域镇妖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