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情势逆转
宁婉仪在休息区坐了好一会儿才完全缓过劲儿,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妆盒,对着镜子细细的扑粉补妆,这才起身去了宴会。 宁婉仪在宴会上看到了几个以前相熟的朋友,老爷子不承认她的身份,让她在真正的贵妇圈里的地位十分尴尬,根本融不进去,她之前也是费了不少工夫,才和那几个真正的豪门贵妇搭上了关系,所以见到她们,自然要上前打声招呼。 宁婉仪朝着其中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妇人走过去,脸上带着殷切热情的笑容:“梅夫人,真巧,你居然也来参加了今天的斋宴!” 梅太太看到宁舒倩,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退后一步笑道:“宁夫人,真不好意思,我在宴会上看到了熟人,要过去打一声招呼。” 说着,不便待宁婉仪反应,就转身迅速的走开。 宁婉仪面色一僵,哪里不知道她是故意借口走开,在心里将她从头到脚骂了一个遍,这才觉得解气。 这时另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妇人似是朝着这边走过来,宁婉仪连忙笑容灿烂的迎上去:“苏太太,好久不见了,你越发精神焕发了起来。” 那个苏太太看到宁婉仪,脸上的表现变得有些僵硬:“原来是宁夫人啊,我突然间想到还有一些事,抱歉,我先失陪!” 宁婉仪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人,却犹不死心的走过去攀谈:“苏太太,你脖子上面戴的钻石项链,就是上一次在拍卖会上用五百多万拍下来的吧!看起来真的很漂亮,和苏太太你也很相配!” 苏太太因为宁婉仪的不识相,所以脸色有些难看,阴阳怪气道:“我这区区五百万,哪里比得上宁夫人你花八百万的天价,拍下来的粉钻耳环呢!” 宁婉仪的面色挂不住,她的粉钻耳环,其实还没有苏太太脖子上面的钻石项链来得珍贵,此时被她毫不留情面的讲出来,顿时一阵尴尬。 苏太太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一扭屁股便转身扬长而去。 宁婉仪站在原地,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接下来宁婉仪碰到了几个熟人,都以各种借口借故离开,好像她是瘟神似的,感受到大家看她的异样眼光,宁婉仪颇有些下不来台,只好往洗手间里躲。 “那个宁婉仪,她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居然还敢来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也不知道避讳,她真是厚脸皮!” “她刚才还和我打招呼了呢,如果不是我走的快,恐怕因为她我也要被记者惦记,拍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岂不是平白招惹是非吗?” “还是少和她接触为妙,之前王子宁吸毒的事,警察局至今还在调查她呢,没准就真的和她有关系,若是咱们沾上了她,说不定明天缉毒组的组长找的就是咱们。” “说的是……” “对了,你看到了没有,她的耳朵上戴的就是之前在拍卖会上用八百万天价拍下来的粉钻耳环,哈哈……亏得她还真敢戴出来见人,还嫌丢脸丢的不够。” “管她呢,她愿意自取其辱,咱们有热闹可以看,就别管那么多。” “说的对,有句话叫什么来说,对了……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宁婉仪气的面容扭曲,眼中闪动着狠辣的光芒来,她听出了这几个女人的声音,正是之前梅太太和苏太太,还有和她们两人交好的郭太太。 她好一阵咬牙切齿,这才转身离开了洗手间回到了休息区。 也许是在宴会受辱,让她看清楚了世态炎凉,人人都是势利眼,你春风得意的时候,就希望锦上添花谄媚讨好,你失意的时候,就恨不得多踩你几脚落井下石,之前她将上百万的lv最新款包包送给苏太太时,苏太太可不是现在这模样! 转而,又想到了戚如雅,她之前明明说先去洗手间,一会儿就过来找她的,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她的人,会不会也是因为怕和她走的太近,沾染了是非和麻烦? 这时戚如雅端着一杯葡萄酒来到休息区,看到宁婉仪急忙走过去:“宁姨,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因为在宴会多方受辱,宁婉仪的情绪十分的低落,脾气也有些烦躁,不耐烦的看着戚如雅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戚如雅坐到她的身边看着宁舒倩,脸上带着无比的脆弱和歉意:“之前你被记者为难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对不起宁姨,温伯叔让我在宴会上多照顾照顾你,结果你被记者为难,我不仅没有替你解围,反而因为被温伯馨雅给绊住了,让你被记者这样刁难。” “温伯馨雅也来了?”宁婉仪倏然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原来都是因为温伯馨雅那个小贱人,她就说嘛!她是看着如雅长大的,这孩子向来善良纯洁,又怎么会这样势利呢? 一时间,宁婉仪心里对温伯馨雅的新仇和旧恨,一下子全部都涌上了脑海之中,她陡然间收紧了双手,手里的皮质包包都被她捏得变了形。 戚如雅还在内疚的哭哭涕涕:“嗯!是周老师以自己的名义,亲自邀请她参加宴会,她还特地早来了一个小时,帮了周老师许多帮忙。” “你说,她和周老师之间的关系很好?”宁婉仪感觉像是有一道晴天霹雳劈到她的头上,她的脑中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今天的宴会是周老师举办的,请的媒体记者都是平日里和周老师相熟的,而且在圈子里极有名望,就算看着周老师的面子,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炒她的丑闻。 这一切,肯定是温伯馨雅安排的,一定是!除了她,没有人会这样害她。 戚如雅点点头道:“嗯!大家都看到了她和周老师之间有说有笑,两个人关系十分密切,都夸馨雅厉害,羡慕她居然能得到周老师的青睐。” 宁婉仪脑中唯一的弦陡然间绷断了,疯狂的恨意,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果然是温伯馨雅,又是温伯馨雅…… 温伯馨雅,贱人,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