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箬雅的盘算
C国,某庄园内 一个白衣女子坐在花园的秋千上,身上带着伊卡洛斯之翼的项链,耳朵和手腕上带着一样的耳环手链,黑褐色的眸子蕴含着一丝寒芒,身旁的气息很冷冽。 一黑衣女子走了过来,“帝姬大人。”南宫箬雅看着黑衣女子,“本帝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云浅面无表情,“帝女大人目前碰到了些许麻烦。”南宫箬雅眨了下眼睛,“帝上和帝君呢?”云浅立于一旁,“帝上目前正在E国,近期不会回来了,帝君大人现在正在前往A国的路上。”南宫箬雅点点头,“谷月少主还好吧?”云浅接着回答,“谷月少主在z国休养三年了,如今的身体也好了些许,不过……”南宫箬雅起身,“小谷那孩子也着实可怜,帝女可曾去探望?”云浅看了南宫箬雅一眼,“帝女大人目前境况不大好,无法前去。” 南宫箬雅轻叹,“难为雅雅了,过些时日我们往z国走一趟,我也好久不曾踏足故土了。”云浅颔首,“云浅明白。”南宫箬雅轻轻拂过手上的伊卡洛斯之翼。雅雅,等我。 一个黑衣男子将一份资料交给了司熠焱:“九少,我查过所有和杨崇有往来的人,并没有发现和杨崇死亡有关的可疑人物。” 司熠焱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黑衣男子的心猛然一跳,额间沁出了汗意:“杨崇死的当晚,我们查过庆丰大厦所有的监控,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进入或者离开庆丰大厦。” 司熠焱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玻璃茶几,沉闷的声音带着杀伐的音调,叫人混身肃然:“宁婉仪那边可有查到什么消息?” 黑衣男子的精神无端的紧绷起来,身体一阵肃然:“暂时还没有,我们查过了宁婉仪所有的通话记录,还有银行记录,以及这个月所有的消费记录,还有与她往来的人,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司熠焱微微蹙眉,似是对他提查出来的结果并不满意。 那黑衣男子的脸色有些紧张,高大的身体越发的僵硬起来:“九少,我的人查到宁婉仪在杨崇死的当天,拿了自己的几套珠宝,去了典当行,典当了五十万,我猜测杨崇的死确实和宁婉仪没有关系。” 司熠焱敲击着玻璃茶几的手,陡然间停顿下来,沉闷的余音又短促又沉重,带着一股子凌厉:“我可以肯定杨崇的死,一定和宁婉仪有关,你再去查。” 杨崇的死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子诡异感,就连他都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看来宁婉仪背景后有一股不小的势力,馨雅想要对付宁婉仪,只怕也没有之前那么简单。 “是!九少,我马上再去查!”黑衣男子陡然间喘了一口气,大步转身离开,九少明明看起来是那样淡雅似竹的男子,但是身上的气势却竟然这样可怕。 司熠焱狭长秀丽的眼睛微眯,闪动着逼人的冷光,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馨雅的安全。 司熠焱起身去了客厅,却发现温伯馨雅坐在茶座上,耳间戴着他送给她的长式耳环,把玩着手中那颗从牡蛎里吃出来的珍珠,她似是很喜欢这颗珍珠,时常会看到她时不时的拿出来把玩。 “这么喜欢这颗珍珠,怎么不找人打磨一番做成配饰,这样可以随身携带。”司熠焱看着她手中扁圆的珍珠带着凹凸不平,毫无半点美感。 温伯馨雅将珍珠放到掌心里:“为什么要打磨?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没有打磨的珍珠,不能算是真正的珍珠,这样才能时刻提醒我,只有打磨才能绽放出真正的美丽光芒来。” 司熠焱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温伯馨雅其实像她手中的珍珠,她的人生打磨才刚刚开始。 温伯馨雅拿起茶叶泡茶,她泡茶的手法越来越流畅了,虽然还带着一丝滞涩,但是却并不影响其赏心悦目的灵动与韵味。 司熠焱忍不住笑道:“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居然还有的泡茶闲情,难怪莫老说你有慧根,果然没有说错。” 温伯馨雅替他斟了一杯泡好的茶,漫不经心道:“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与我何干,我只要安心等着法院开庭便好。” 司熠焱笑道:“你这招釜底抽薪可真是高啊!这回那些向来无往不利的报社杂志可都要栽到你的手里。” 她做事周全谨慎,一开始就做好了两方面的准备。 杨崇那边是用来对付宁婉仪的,而她放任媒体肆无忌惮,却是准备给媒体一个迎头痛击,他果然还是小看了她,她睚眦必报,伤害她的人一个也没有打算放过,行事果决凌厉,自有一股强势霸道。 温伯馨雅淡淡的品着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尝之!我可不是HelloKity。” 司熠焱问道:“宁婉仪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理?” 温伯馨雅微微蹙眉,眼中闪动着恼怒的恨意:“现在,只好暂且先放她一马。”
司熠焱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你对宁婉仪了解多少?” 温伯馨雅一怔,微微蹙眉问道:“什么意思?” 司熠焱沉声道:“我派人查过宁婉仪,虽然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但是我可以肯定,她的背后肯定有一股不小的势力。” 温伯馨雅面色倏然一惊:“这消息确实吗?” 司熠焱淡淡解释道:“自然确实,从杨崇一死,我便调动了京城所有能调动的人手调查此事,至今却没有一丝线索,那么便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温伯馨雅握着茶杯的五指倏然收紧,她之前猜测宁婉仪背后可能有替她办事的人,但是却没有想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更严重。虽然她不知道司熠焱的身份,但是从他的神秘莫测便能猜测,他的身份地位必然是凌驾温伯家之上,所以他说的话,她自然是相信的。 司熠焱继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宁婉仪这个人本身便有更多疑点,首先她嫁进温伯家有什么目的?其次你母亲的死真的那么简单吗?” 他从小生活在这样勾心斗角的环境里,敏感的觉察出一些阴谋的苗头来。 “你的意思是说,宁婉仪嫁进温家不是偶然,所以我母亲的死可能另有隐情?”司熠焱的话倏然在她的心里掀起了惊涛声骇浪,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上一世她能理解的范畴,宁婉仪的远比她上一世认识的要可怕得多。 司熠焱点点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还不能肯定,这一切还是需要你去证实。” “宁婉仪这个贱人!”温伯馨雅一阵咬牙切齿,虽然司熠焱这样说,但是温伯馨雅的内心却是已经隐隐有些相信,想到母亲的死可能并非那么简单的意外,她的心里陡然间掀起了滔天的恨意。 司熠焱陡然间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指间的僵硬,心里微微心疼道:“冷静一些,宁婉仪越难对付,你便越要学会隐忍伏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是女子可以再加十年,仔细想来你现在才十五岁,现在需要做的便是积累知识,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与之相对抗。” 温伯馨雅深吸一口气,挣脱了司熠焱握着的手:“你说的对,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能与宁婉仪相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