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中文网 - 历史小说 - 汉末战骑狂潮在线阅读 - 第一十二章 飞翔的感觉

第一十二章 飞翔的感觉

    说着话,刘焉便引着赵五,在黄权等一干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大厅。

    至于张任、严颜等一干武将,则仍然呆呆的看着趴伏在庭院中假寐的金翼虎骑,脸上的震惊之色,一直都没有消退分毫。

    到了大厅之中,一干人等分宾主落座。

    刘焉笑道:“我以为此番前来迎亲的,兴许是荀公达,没想到竟然是赵先生,幸会幸会啊。”

    赵五笑了笑,道:“公达先生每日事务繁忙,只有在下整天闲着。再者在下作为主公的管家,此番前来迎亲,也是正理。”

    刘焉点了点头,转言便给赵五介绍堂中一干人等,首先便是吴懿。

    “赵先生,这位乃是我益州中郎吴懿,苋儿的兄长。”

    赵五一看,起身作了个揖,道:“原来是主母的兄长,赵五失礼了!”

    吴懿脸上的惊色,仍然还没有完全消退,见到赵五行礼,连忙起身回了一礼,道:“欢迎赵先生来益州做客。”

    接着,赵韪、黄权、张肃等俱都介绍完毕,这才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来。

    赵五起身,立在堂中,对刘焉拜了一拜,正色道:“我家主公敬上聘礼:金一千金,帛五千匹,玉璧二十对,棘皮猪一千头,红玉鸟五千只,战马两千匹,参麦一万石,望刘益州笑纳!”

    大手笔!

    端端是大手笔!

    听了聘礼报单,堂中不少人都不由吞了口口水。

    一千金就是一千万钱,这已经不算是小数目了。益州总人口约莫五六百万,按照汉律,平均算来,每人每年所缴纳的税务,换算约莫为一百钱。排除世家豪强大户等特权阶级及其佃户勿需缴纳的税收,以及其中的贪墨,整个益州每年所得税收,至多不过两亿钱。

    也就是说,一千金,已经及得上十几分之一的益州年税收。

    金、玉、帛等类,其实倒也不被堂中的这些人所重视,真正让他们重视的,是后面的凉州特产,以及两千匹战马!

    蜀中有马,但适合驮运却不适合军用。而凉州的马,则名闻天下。

    有两千匹战马,最大限度能组建两千骑兵,这对蜀中而言,以及是十分巨大的利益了!

    而凉州特产,则极为受到高层人士的追捧。对于在场的人而言,能每天吃到棘皮猪rou,吃到红玉鸟rou,吃到参麦,那才是真正的贵族享受!

    听完赵五的聘礼报单,上首的刘焉脸上乐开了花,即便是吴懿,也面色红润,心里高兴不已。

    虽然这些聘礼,大部分应该会落在刘焉手中,但作为吴苋的哥哥,吴懿再怎么着也能落下一些好处。

    所有人都没发现,在后堂偏门内,有个小丫鬟正在偷听。听完赵五的报单,立刻兴高采烈的往内院而去。

    内院中的一间屋子,打扮的红彤彤的,喜庆至极。

    吴苋身穿大红袍服,头上带着大红色绣着牡丹的盖头,正坐在榻沿。

    那小丫鬟推开门,蹦到吴苋身边,笑嘻嘻的道:“小姐,刚才我到正厅后堂偷听呢!”

    吴苋一听,盖头下的柳眉轻轻一皱,柔声道:“真是胆大,不怕被发现啊?”

    “没呢,”丫鬟小嘴一翘,道:“发现不了!”说着一顿,脸上露出喜色,将所听到的叽叽喳喳道了出来,最后道:“小姐的郎君,肯定很喜欢小姐,好多的聘礼哦,真是羡慕...”

    说着,脸上露出憧憬之色。

    盖头下的吴苋俏脸微红,啐了一句,不再言语。但心中,也如同那个小丫鬟一样,充满了憧憬。

    刘焉笑纳礼单,便开大宴招待赵五等一干人。

    金、玉、帛等小物件,眼下就带来了。至于其他大批量的聘礼,则需要从陆路运输,暂时还不能到手,这让刘焉稍稍有些失望。

    宴后,赵五提出接走主母吴苋,准备回凉州,刘焉也不阻拦,当即让下人将吴苋从后院请出。

    一身大红的吴苋,即便是宽大的喜服,也难以遮掩曼妙的身材。

    赵五上前,恭敬一拜,道:“请主母随小人来!”

    便有两个老妈子,牵着吴苋,到了金翼虎骑旁侧。

    “请主母掀开盖头。”赵五解释道:“因此去方式特殊,带着盖头不方便。”

    吴苋闻言,脸色一红,缓缓掀开盖头,露出了一张温柔绝美的脸。赵五不敢多看,连忙道:“请主母乘骑!”

    吴苋掀开盖头,才看见面前的金翼虎骑,当下就吓了一大跳,端的是花容失色。

    赵五连忙解释,这才让她逐渐镇定下来。

    吴苋一双如水的大眼睛扫视了一番,看到院中五百头金翼虎骑,看着金翼虎骑旁侧站立的雄壮兵卒,心中的惊慌立刻散去,涌起一股自豪和喜意。

    这就是她未来的郎君,派遣来迎接他的队伍!

    她再次回头看了看自家的哥哥和义父刘焉,昂起臻首,在老妈子的搀扶下,上了一头金翼虎骑,并为她扣好了一干防护措施。

    赵五在旁侧为她解释各种安全事项,等到吴苋完全明白了,赵五这才回身,与刘焉等人作别,翻身上了金翼虎骑。

    “出发!”

    一声清喝,五百头金翼虎骑齐齐张开双翼,四足一蹬地面,掀起一阵狂风,扶摇直上冲入了云霄!

    刘焉等人抬首仰望,各个叹息不已。

    “诸君怎么看待这些飞天的怪物?”良久之后,刘焉面色沉了下来,问道。

    严颜皱眉开口,道:“很危险!”

    “若是与凉州交战,面对这种怪物,难有还手之力!”张任在旁侧也如实回答:“任何关隘、城池,都无法阻拦它们!任何弓弩,都威胁不到它们!”

    刘焉叹了口气:“难道凉州大势已成?!看来结亲这一步,走对了。”

    ...

    吴苋趴伏在金翼虎骑的背上,感受着虎骑身上散发的温暖热量,心里仍然在咚咚的跳。

    刚才起飞的时候,那种超重感,让她整个人,整个脑子都一片空白。她不明白那种感觉,但却觉得很刺激。

    这时候终于平稳下来,她不由得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却见到眼前一片片浮云正在向后退却,远处的山川就像小土包,大河就如水沟。再往下一看,心都快跳出来了。

    地上的城池,变成了巴掌大,房屋成了蚂蚁,行人都看不清了!

    逐渐适应过来的吴苋,忽然觉得心中升起一股豪迈之气。这对于一个性格温柔的女孩子而言,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居高临下,这才是真正的居高临下!

    她抬起头,望向前方,那里,一定就是凉州,那里有一个男人正在等着她,会与他共度一生!

    ...

    李铮纳妾,不但对益州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连凉州的百姓,也都为李铮高兴。许多地方都自发组织起庆祝活动,为李铮祈福。

    当金翼虎骑的队伍到达神州草场的时候,吴苋终于见到了自己的郎君,还有那位一直让她心生忐忑的jiejie。

    李铮穿着喜服,带着荀英,立在校场中。夫妻俩看着为首的那头金翼虎骑背上的身影,目光里都是审视。

    直到吴苋在老妈子的搀扶下,从虎骑背上下来,露出那张有些紧张,有些苍白,惹人怜爱的俏脸的时候,李铮的脸上,露出了笑。

    对于男人而言,女人的相貌,是第一印象。

    而旁侧的荀英,则白了李铮一眼,率先一步上去,扶住了吴苋,笑眯眯的道:“meimei长的真美!”

    吴苋连忙盈盈一礼:“苋儿见过jiejie!”

    之后吴苋又见了自家郎君李铮,随之,便随李铮和荀英在草场中游览,见识了一番玄奇的景致,让她一张小口一直都没闭上过。

    整个草场都热闹万分,李铮麾下的重臣,都齐聚一堂,还有草场中的人们,也都欢庆无比。

    一直到晚上,这才逐渐消停。

    *一刻值千金,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天晚上,李铮一挑二,大获全胜!

    次日,荀英和吴苋仿若亲姐妹一样,却把个李铮晾在一边,让李铮不由苦笑连连。

    纳妾是大喜事,但对于整个凉州而言,却不是那么重要。

    不过对于周边的势力的影响,却极其巨大,乃至于整个天下,都因为这件事,暂时安静了许多。

    长安。

    董卓得知凉州与益州联姻,不由心生不爽,连连杀了好几个人,才顺了气。

    凉州若是与益州连成一体,整个关中几乎都被围困在其中,这对董卓而言,是一件极坏的消息。

    “联姻...联姻...”

    董卓卧在榻上,微眯着眼,念叨着,忽然眼睛一亮,却是有了想法。

    冀州,邺城。

    渤海太守袁绍自遣人袭杀了傅燮,随后一系列动作,先是拉拢韩馥麾下大将麹义,使其叛离韩馥,韩馥与之交战,不胜。

    又听从谋士逢纪的计策,派人联络奋武将军、蓟候公孙瓒,使其挥兵南下威迫韩馥。

    接着便遣麾下谋士荀谌前去邺城,恐吓韩馥。

    只道韩馥德行能力,俱不如袁绍,现下又有麹义内乱,北边公孙瓒又要领兵南下,袁绍又要挥兵东进,告诉他处境危险,并劝说韩馥让出冀州。

    韩馥麾下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俱皆劝阻。只道冀州拥众数百万,兵卒数十万,粮草能供给十年所用。而袁绍不过一外来者,据区区渤海一地,又处于穷困状态,正是仰人鼻息之时。就好比是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上面,可以任凭拿捏,又为何要把冀州送给袁绍呢?

    韩馥生性懦弱,又道以往乃袁氏故吏,又觉得自己的才能德行不如袁绍,所以才准备谦让冀州。

    从事赵浮、程涣听闻此事,率领驻守孟津的精卒返回邺城,请求抵御袁绍,韩馥仍然不从。

    于是韩馥搬出官邸,住进了当初中常侍赵忠的旧宅。至此,袁绍入主冀州。

    袁绍入主冀州之后,任命了一个名叫朱汉的河内人为都官从事。而朱汉早年被韩馥轻慢,现在韩馥失势,便想报复。

    于是率人包围了韩馥府邸,韩馥害怕,躲在楼中不敢出来。于是朱汉将韩馥的儿子打断了双腿。

    而后,袁绍斩杀朱汉。但韩馥心中恐惧已深,向袁绍请辞,要离开冀州。

    袁绍应允,于是韩馥出奔陈留,投靠张邈去了。

    然则在今年秋,袁绍遣人往陈留与张邈商量大事,席间,那使者耳语张邈,韩馥见状,害怕是袁绍想要让张邈杀他,于是尿遁至厕所,以削竹简的小刀,自尽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