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换条件
这个周六上午苏妍和苏恺去上完围棋课回来，吃完饭后苏妍去整理她新书的资料去了，而苏恺则拿着苏妍的课本和作业本，开始帮她写作业…… 在苏恺房间里围观的苏瑞和苏祥表示震惊：“苏恺你连初二的功课都会了？！” 苏恺食指竖于唇前“嘘”一声：“我姐教的，我帮她写作业，她陪我去学围棋……” 苏瑞和苏祥羡慕：“早知道我们就陪你去学围棋了！” 苏恺鄙视地瞧着这俩人，当时他们说看到围棋这类东西就头痛……苏妍陪他上了两个礼拜的课后就不干了。周六上午是围棋课的时候，下午还要陪练，这样她的一个周六都要被苏恺占去了。连作业都没空写，说除非他帮她写作业，否则她要罢工了。 苏妍本来是半开玩笑的，她看苏恺对付现在的功课和兴趣班显得游刃有余，就想试下让苏恺学的知识超前点。没想到苏恺真的答应了。六年级下学期的知识苏恺早就看过了，他用了两个礼拜空余的时间把初一和初二上学期苏妍的数学课本看完，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去问苏妍，竟真的帮苏妍做起作业来…… 当然了，苏恺虽说已经自学完小学的课程了，但他毕竟下个学期就要进行升中考试了，苏妍就没让他学全科的课程。苏恺只需要提前学习数学就可以了。 苏妍每个周五就先把其他作业写好，单留下数学的。本来想着如果苏恺做得吃力的话还是算了，但是苏恺越做越顺手，也没觉得是负担。苏妍就乐得轻松了。 她还考虑着要不把数学老师给的那几本加强练习的习题册分一本给苏恺做算了…… 后来想想还是不要太过份了，才作罢，习题册还是等苏恺上了初一再让他帮做好了。 有时候苏妍还是庆幸苏恺这一世启蒙得好，要是在以前，他连自己的作业都懒得写，更别说帮她做了。而且她多有先见之明啊，自从苏恺学写字起就让他跟着练她的小楷，现在他只要刻意模仿，字几乎写得和苏妍的一样，连数学老师都没发现端倪。 如果要苏恺帮苏瑞和苏祥写作业可真的不行，黄瑞和苏祥的字写得挺难看的，只比麦子杰好一点，苏恺大概写不出那样的字来…… 苏妍整理好资料，就去厨房拿了几个莲蓬来剥。莲蓬是苏爸回苏家的时候带回来的，他们农庄荷塘的出品，在超市卖得很好，她打算剥点等会用来煮糖水喝。 出来时刚好听到苏瑞和苏祥央求着苏恺，问用什么条件可以让他代写作业。苏妍闻言进去各赏了苏瑞哥俩一记爆栗：“写作业是为了加强对所学知识的掌握。咱苏家可是有规定的，考试没超过95分的人，不能让别人代写作业的！” 苏瑞和苏祥吐了吐舌头，在苏家里，苏妍的话差不多等于圣旨了，他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苏妍煮好糖水时，苏恺也把她的作业写完了。一家人吃完糖水，就围观苏妍和苏恺的对弈。 苏妍是属于进攻型的选手，一开盘就咄咄逼人，苏恺则不慌不忙，谨慎防守。双方你来我往的，最后下成了和局。 围观的四人虽然不懂围棋，但看着也看得挺紧张的，都替苏恺捏了把汗，此时见到和局都松了口气。 苏恺没赢也不气馁，笑嘻嘻地继续研究棋谱去了。 苏妍也挺高兴的。眼前情境让她想起了以前她和苏恺下中国象棋的事了。 当年她在省城中专毕业后，很快找到了工作，那时苏恺也到省城来上中专。周末时他到她的住处，那时候她的工资还很低，也没有多余的钱周围去游玩，无聊时两个人就下象棋。买菜、煮饭、洗碗、扔垃圾、拖地做家务什么的都可以成为赌注，常常俩人吃完饭的时候都懒得动，这时就把棋盘摆出来，下完棋就定出了谁去洗碗了…… 那段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她与苏恺的感情却很好。 甚至她第一次喝酒还是苏恺教唆的。有一天去买菜时苏恺以很自然的语气说：“姐，我们去买瓶啤酒喝喝吧！” 苏妍眼一瞪：“小孩子不能喝酒！” 苏恺胸膛一挺：“我成年了！”那时苏恺学习成绩不好，曾经留级过一年因此中专一年级第二学期就满18岁了。 于是姐弟俩凭感觉买了瓶什么纯生，她忘记了，只记得不好喝。当时还买了点咸干花生，姐弟俩边剥花生边小酌着，互相看着看着忽然就一起笑了出来，他们这样子好像苏爸—— 第二次买的时候换了一个牌子，这个牌子对苏妍的胃口，她觉得好喝多了。之后的每个星期，苏恺回来时在路上就顺便把啤酒和花生带回来了…… 那时如果不是后来认识了秦烜，全副心神都转移到了恋爱上，她就不会对苏恺疏于照顾，苏恺就会有更好的出路。而不至于中专毕业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后来进了一家做糕点的厂，然后又因为不适应人事斗争而辞职，最后只得跟着苏爸和村里的人一起外了打工去搞装修。装修虽然工资还过得去，但对于身体的伤害却也大，苏妍记得那时苏恺新手上工，被分配的是最累的工作——做天花板，要蹲在脚手架上作业，腰经常弯着，刚出去的前半年，苏恺常常说会腰疼。而且他们经常去的是未完工的工地，各样设施都没完善，冬天没有冷得手直发僵，夏天又没有空调和风扇，热得发昏。 这些事情苏妍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不可原谅。她竟然曾经是那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 现在的她和苏恺玩游戏也好，共事也好，仍然时不时就想起那段时光，然后就很庆幸有从头再来的机会。然后就对苏恺加倍地好。 幸好苏恺也不是以前那个胆小畏事的苏恺了，而是慢慢成为了她所希望的样子：聪颖善良，爱憎分明，敢于进取，越挫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