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他把她翻来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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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姝婳睡过了头。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邵文宇正把早餐往外端。 转头冲她笑着说,“婳婳,你起来得正好,吃早餐。” 江姝婳不好意思地道,“表哥,辛苦你了啊。我睡过了头,起得晚了。” 邵文宇假意拿眼瞪她,“再这么客气,我就要生气了。” 话音微顿,他朝落地窗前看去一眼,便转了画风,“傅斯年有没有给你打电话,他这会儿在楼下,说要请我们吃早餐。” 江姝婳掩饰的笑笑,“……” 邵文宇理解成给她打了。 他挑眉,拉开椅子坐下,“你去吧,我把这些吃掉,浪费不是好品德。” “我把他拉黑了,他没给我打电话。” 江姝婳在他旁边坐下。 邵文宇拿筷子的动作一顿,抬眼朝她看来。 “什么时候拉黑的?” “就,昨晚。” “那不管他,我们吃。” “嗯。” 江姝婳不再说话,专心吃早餐。 邵文宇见她吃了一口,才拿起筷子,也开吃。 直到早餐结束,傅斯年也没有发来一条信息或者打来一个电话。 邵文宇和江姝婳走出小区,看见他还站在车前的时候,他心头有那么一秒钟的内疚。 但也只是一秒钟,转瞬即逝。 是傅斯年自己来的,跟他和婳婳没关系。 傅斯年本是慵懒地倚着车身,见他们出来,他收起一条腿,直了身子。 “上车吧,阿凯的早餐周木已经送到了。你们想吃什么……” “那个,我们吃过早餐了。” 傅斯年的笑容微僵。 而后,目光从邵文宇身上转开,看向江姝婳。 江姝婳面色清清冷冷的,只一眼,便错开了视线。 傅斯年却没有移开目光,就那样盯着她。 邵文宇解释,“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好早餐了,所以就没有告诉婳婳。” 江姝婳侧眸看他。 邵文宇面不改色,揽下责任。 傅斯年还是不说话,落在江姝婳身上的视线并没有收回。 他看着她,就想起昨晚那个梦。 “既然吃过了,那就直接去医院吧。” 傅斯年收回视线,转身打开车门。 邵文宇反而善良的有些过意不去,“你不吃早餐吗?” “你去吃早餐,我们打车去医院。” 江姝婳开口,嗓音淡凉如水。 但傅斯年坚持要送他们,“我经常不吃早餐,上车吧。” 他弯腰钻进车里。 邵文宇见状,用眼神示意江姝婳上车。 不能半点面子都不给人家。 而且,昨晚傅斯年在医院对傅清阳那番打击过后,他想了想。 觉得导致林森出车祸的人,多半是就是他。 只是顾川说没查到证据。 手段狠厉又干脆利落,不留痕迹。 若真是他,那傅斯年一个生活在宜城的人,能把手伸到帝都,还能做到那般程度。 这几年,他可真不是白坐在傅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上的。 江姝婳刚坐上车,傅清阳就开着车赶来。 到底是晚了一步。 邵文宇见傅清阳从车上下来,说是来接他和婳婳的。 他觉得,便让傅斯年带着江姝婳先走,他坐傅清阳的车。 傅清阳,“……” 邵文宇坐上车,傅清阳没有磨蹭的理由,便开车上路。 傅斯年的车还停在路边,没动。 “坐前面来。” 他没回头,看着镜片,对江姝婳说。 江姝婳哪里会愿意,“我就坐后面吧,副驾座不能随便坐。” “为什么?” 傅斯年假装不懂。 江姝婳用昨晚他的话来噎他,“我男朋友会吃醋。” 傅斯年没忍住发出一声嗤笑。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问。 江姝婳也笑,笑容未达眼底,“我不喜欢被人过问私事。” 傅斯年了解地点头。 但坚持,“坐前面,我没有给人当司机的习惯。” “要不,我下去打车?” 江姝婳不在意。 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气不顺。 想跟这个男人对着干。 可能是昨晚被他那个视频给闹的。 也可能,是…… 总之,她看见这个男人,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你不是想把江凯转去帝都养伤吗?” 傅斯年的话出口,江姝婳脸色微变,“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 她咬咬牙。 下车,坐到副驾座去。 这个男人失了忆,又不是她失了忆。 她对他的脾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就是一个极度自恋又傲娇的家伙。 见她系好安全带,傅斯年开车上路。 紧接着说出下一个条件,“先陪我去吃个早餐。” “傅斯年。” 江姝婳气鼓鼓地看着他,“你刚才不是说,你经常不吃早餐的吗?” “嗯,所以一直胃不好。” 傅斯年说得慢条斯理。 眉梢眼角,都写着散漫。 江姝婳心里的气恼就那样泄了一半。 他的胃不好,她比谁都清楚。 “……” 见她不说话,好像还走神,傅斯年眸光微深了一分。 也不再说话。 江姝婳垂眸,视线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 修长干净,骨节分明,那双手,昨晚出现在她梦里。 她梦见自己被他抵在门后,睡衣被他高高撩起,他埋首她胸前欺负她,大掌还伸向她腿…… 她慌乱地喊着他的名字,他不管不顾。 她是凌晨三点睡的。 一睡着就被他缠上,直到早上醒来。 明明只是一个梦,她却像是亲身经历了一次似的,浑身疲乏。 最可耻的是。 因为梦里他的掠夺,她小裤裤脏了。 当年出国到回国,五年时间里,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 突然一阵凉风拂耳,她转头看去,是傅斯年把车窗降下了一条缝。 她诧异地看着他,“怎么开窗了?” “我以为你热。” 傅斯年的视线落在她脸颊上。 江姝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因为昨晚那个梦,脸发着烫。 想到梦里他那些不知羞的行为,她连忙错开视线,掩饰自己的脸红。 “你是不是生病了?” 傅斯年腾出一只手,突然就朝她额头伸了过来。 江姝婳心慌之下,不是躲避,而是脑残地抓住他的大掌,“你干什么?” 傅斯年敛眸,目光深沉又锐利,“你这样抓着我,开车不安全。” “……” 江姝婳想爆粗。 这个浑蛋男人,总有惹恼她的本事。 她松开他的手,小脸转向车窗外。 过了片刻,又气乎乎地喊他,“把车窗关上。” “你刚才脸红,我以为你热。” 傅斯年把车开得像乌龟爬,“难道你不是热?” “不是。” 江姝婳语气生硬。 她发誓,他要是再问个没完没了,就噎死他。 傅斯年还真问,“那你怎么脸红,生病了,还是想什么不该想的?” 不该想的? 成年男女,有什么是不该想的。 江姝婳转过小脸瞪着他,一副你不会以为我在想你吧的表情。 傅斯年挑眉。 江姝婳突然就笑了。 笑得娇媚惹人,“什么是不该想的?” “这个要问你了。” 傅斯年昨晚和她做了一晚,太过留恋那滋味,今天说话,便不由得歪话题。 他不知道,江姝婳也跟他一样。 被他翻来覆去撞了一晚上。 她心里,也有气。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 “……” 傅斯年的表情变了一分。 江姝婳开始编故事,“他曾经在刚才那个地方跟我告白,说爱我。” “刚才那地方?” 傅斯年问,“马路边?” “嗯。” “看来你的眼光不怎样,在马路边告白,你确定你爱的男人不是脑残?” 江姝婳很认真地思考了两秒,“当时没觉得,现在被你这样一说,他确实是脑残。” “他怎么死的?” 傅斯年想过调查江姝婳和那个男人的过往。 但后来又觉得没那必要。 江姝婳沉默片刻后,说,“蠢死的。” 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