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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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城的医堂这几日是挤得满满当当。 在垂柳巷子里受了伤的百姓均被送往了医堂里救治,据说银钱由阮伯淇出,倒是不需要百姓自己操心。 从这一点看,阮伯淇这个城主的确是有几分手段的。 那日松墨带着那少年和少女与茱萸在城外躲了一会儿,等到少年身上那股诡异涌动的气息散去后,才折返回来,走后门偷偷与宋翎见面。 原本带少年进城主府的话,极有可能被阮伯淇发现,但松墨长了心眼,在进府前叼了一嘴自己的长毛放在少年的怀中,轻而易举地便将其身上参与的气息掩盖了。 至于茱萸三人身上的毒。 宋翎特意多留了三份解药给他们,所以去不去医堂都一样。 “睡了多久?”宋翎看了眼少年,转而坐到了茱萸身边,一边伸手翻了翻茱萸的眼皮,一边问道。 “两天了,一直没醒过。”松墨回答。 哪怕喂了解药,茱萸三人也都没有醒。 要不是茱萸气息稳定,没有什么其他的异状,松墨都要怀疑是不是解药有问题了。 “解药肯定是没问题的……”宋翎以指腹点在茱萸额角,温声喊了茱萸一句,说:“其他百姓都正常恢复了,他们仨没跟着一起,反倒醒得慢……怎么回事啊?” 松墨吸了吸鼻子,问:“那个人呢?你不是找到了龙五吗?怎么没看到他。” “在界外之地里,估计这会儿正被珑羽和阖玉两人收拾呢。”宋翎帮茱萸理了理鬓角的发,又给她渡入了些许灵力滋养,口中继续说道:“该不会是医堂那边有问题吧?想要诱杀龙五的人基本可以确定是阮伯淇了,保不齐阮伯淇对五日另有准备。” 躺在旁边的独耳少年突然间嘤咛了一声。 惊得宋翎和松墨连忙起身过去看他。 “他这是怎么了?”松墨三两下跳到少年旁边,垂头看了两眼,蹙眉道:“脸这么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该不是五日的毒素残留在他体内吧?” 明明都已经检查过了。 可人也的确是没醒,十分诡异。 “应该不至于,我检查过了,他们的体内都没有残留毒素。”宋翎将手搭在少年的腕间,另一只手扣在他的脖颈上。 闪烁着华光的灵力暖流汇入少年的身体。 几个呼吸之后,少年身体里那几股暴烈的慢慢被宋翎抚平,少年的脸色也重归正常,不再粗喘气,也不再抽搐。 “我总觉得,他和阮伯淇有关系。”宋翎看少年脱离危险,便松了口气,将身子依靠在一旁的床帏上,目光则落到了不远处的少女身上。 两个孩子是在同一个房间内找到的。 如果少年有问题,那么另外这个,十有八九也脱不开干系。 “怎么说?”松墨问。 宋翎屈指叩在膝盖上,闭着眼睛想了想,说:“阮伯淇很晚才到那个垂柳巷子,如果真的是他在设伏谋宝,那么他应该提前出现才对。” 然而没有。 阮伯淇就是在五日爆发后,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才姗姗来迟。 在此之前,龙五是被谁针对的? 这个问题或许还得去问龙五,只可惜龙五现在深受重伤,还在界外之地里养着,哪怕珑羽和阖玉想尽了办法,也没能从他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信息来。 邦邦。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宋翎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忙伸手拉着被子往茱萸身上一盖,然后朝松墨竖指嘘了声,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阮伯淇的侍女。 蒙着面,乌发云鬓,凤眼灿灿如寒星。 “城主大人命我来给仙长您送雾落纱。”侍女捧着个盖了白纱的托盘,垂首屈膝一礼,声音温婉地说道:“城主大人说,仙长若是要留下,也不必付钱或灵石,待会儿去一趟主厅便好。” 宋翎伸手在托盘上抹了把,触手冰凉。 “这就是传说中的雾落纱?我倒是见过相似的。”宋翎笑了笑,接过那托盘,继续说道:“常山道有灵宝,名为绫罗纱,可抵挡绝大多数的攻击。” 这雾落纱质地十分轻软,但灵力穿透不过去,勉强称得上是绫罗纱的替代品。 毕竟天底下就那么一块绫罗纱。 而雾落纱却每月都能产出新的来。 “仙长好见识。”侍女眼眸一弯,笑盈盈地说:“这雾落纱的确是仿照绫罗纱而成,虽然它没有绫罗纱那般强韧,但却可以抵挡寻常金丹修士的一击,所以价值千金。” 宋翎的手按在托盘边上,却没有用力,只是突然凝视侍女,问:“你叫什么?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很熟悉的感觉。 当侍女抬眸时,宋翎总觉得,眼前这个凡人有一种故人的感觉。 “仙长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介凡人,岂会是仙长的熟人?想来是昨夜仙长入城主府,在府内见过女婢。”侍女低下头去,显得格外谦卑。 但宋翎却不给她后退的机会,直接翻手攥住她的手,将她拖进了屋内。 “松墨。” “关门。” 屋子里的松墨立马就动了,舌绽莲花,灵光四溅,直把门窗都被封禁了。 同时,屋内的茱萸三人也被松墨设下了隐匿术。 “仙长这是想做什么呢?若奴婢刚才有哪里得罪了仙长,还是仙长饶恕则个,奴婢只是凡人,城主大人追究起来,婢女可没有好果子吃。”侍女被抓着手,眼里浮现出惊慌来。 可宋翎看她,总觉得她的惊慌仅仅流于表面。 “还不说实话吗?”宋翎将她抵在墙上,冷声道:“你是凡人不假,但你的体内藏着什么,我想不必我多说吧?非要我撕破脸,直接动手吗?” 宋翎的另一只手按在侍女的肚子上。 热意透过衣衫传递到了宋翎的掌心。 就在这时,宋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然而等宋翎松开婢女时,婢女却像是没了骨头似的,直接滑落到了地上,瞬息间化成了一滩血肉。 连袍子都没有留下。 “去看那个独耳少年!”宋翎爆发出一声怒喝。 松墨如闪电般冲向床铺,掀开被子。 只可惜,独耳少年也像婢女一样,一点点融化,最终在床榻上成了一滩血污,把少女和茱萸都浸泡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