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七章 打谁的主意
冯氏现在是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救孩子,所以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了:“那好,我听你的。” “你照看好孩子就行了,别的你别管。”玄文宝这一下子好像苍老了许多。 冯氏抱着孩子,唉声叹气的,也是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玄文信和王氏躲在自己的房间说着悄悄话。 “你看,老五受报应了吧,他把咱们三郎整走了,现在他们孩子差点死了。”王氏一说起这个就解气。 “要不那个病秧子孩子能咋的?这有病了还不是咱们也得跟着掏医药费,你是不是傻?”玄文信今个跟着玄文宝一起去的,看见玄文宝付了银子,也听见了大夫的话,他一想到大夫说以后最好用人参养着,他这就心疼。 王氏今个没去,她惊讶的看着玄文信:“你说啥?这医药费咱们出?七郎的药钱不是一直是大哥负责的么?当初娘要把七郎扔了,大哥家心软,当时不是答应了,这医药费他出么?” 玄文信等了王氏一眼:“大哥当时说出医药费,出的是七郎娘胎里带来的病的药费,今个人家把孩子送来就说了,这是咱们家的事,人家只管以前答应的,然后人家就走了。” “啥?那这次事的医药费要咱们公中出了?这死孩子,怎么没一下子就死了呢?”王氏是忍不住开始咒骂孩子。 玄文涛叹了口气继续道:“还有更糟心的呢,你要听不?” 王氏一听更糟心的,赶紧摆摆手:“你可别跟我说了,要不我气死了。”可是说完,又心里放不下,不知道是什么事也是闹腾人:“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不听我这心里也是堵得慌。” “大夫说了,要是有条件的话,七郎要适当的吃些人参之类的补补,说他身子弱,比同龄孩子小很多。”玄文信冷笑一声接着道:“人参?他这要是吃人参,咱们不都得喝西北风去。” 王氏这一听,差点蹦起来:“啥?人参?这不让人活了?” 玄文信接着又说了句:“不过就是大夫建议的,咱们家没那个条件,估计娘也不能同意,就怕老五两口子闹腾。” 王氏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闹腾就闹腾,反正咱们没钱,要是他们敢话公中钱去个那死孩子吃人参,我就花钱继续找三郎去。” 玄文信其实还是比较了解自己家内情的:“娘比咱们还抠门呢,这事就看老五两口子怎么折腾了,备不住还是得打大哥那边主意。” 一说这个,王氏又算计开了:“可是要是打那边主意的话,还是要爹出面,这好好的机会给了他们,咱们不是赔了?” “我觉得爹未必去求大哥,因为爹这人你不了解么?为了家里的面子大事,他可能去,但是为了一个本就没啥希望的孩子,他不会真的太用心。”玄文信心里有底的道。 “也是,你说说你这回来就开始吓唬我,吓唬了一六八开,到最后没事了。”王氏这一下子放松下来了。 “我这不也是一个事一个事的跟你说的么,刚才你提起来三郎,你说三郎啥时候能回来?”玄文信也是盼着儿子回来呢,因为自己本来就指望这个儿子养老呢,现在这个儿子要是指望不上,自己咋整?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现在就想再生几个儿子,一个两个指望不上,三个五个,总有个能指望上的吧?”王氏摸摸肚子:“这咋就一点反应没有呢? “这事也不是想要就有的。”玄文信现在也想要再生几个孩子,可是最近有点力不从心。 说起这个王氏就生气:“本来有种子,你种荷叶那肚里了,你怪谁?你要是种我肚里,咱们儿子就在怀里抱着了。” 这个事玄文信心里有愧,可是一个男人,他也不愿意总是被王氏这样说:“这事都过去了,我也承认错了,你还想咋的?” “我想咋的?我想生儿子,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 “得得得,这事咱们不说了行不?咱们努力生儿子。” “你说的,这几天我正是好时候,晚上你可不能敷衍我。” “我也想要儿子呢,我敷衍啥。” “那晚上我再炕上等你。”
…… 玄妙儿这一下午又画了不少的图纸,晚饭前,她去了一趟书画坊那边,因为之前做礼品盒子之类的,玄妙儿就让花继业找人研究过做纸壳和纸板的工艺,尽管成本不便宜,但是可以做得出来。 这些的出现,让这个时代有了不少的变化,其实玄妙儿很希望有什么铜版纸,有什么白卡纸,有什么哑粉纸,但是这些都不太现实,自己只是跟花继业说了这些东西,可是工艺根本达不到。 但是有了纸壳和硬纸板,玄妙儿就很高兴了,只要做的精细一些,用来做贺卡还是可以的。 到了书画坊,玄妙儿还是觉得这里亲切,因为这是自己来到古代的第一个大生意,也是自己喜欢的,所以她每次来,都要到处看看。 现在已经找不到一点秦苗苗弄得那场火灾的痕迹了,如今的书画坊规模更大了,也更有统一的模式化了,员工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上边印着画坊的标志。 每个岗位都有固定的人负责,如果不是从穿戴打扮,真的会以为是现代的工厂呢。 都看了一遍,玄妙儿又去找了雕版的师傅,让他们看了自己画的那些贺卡,然后留下几张比较传统的贺卡的底稿,让他们再去研究一下,自己更相信这些老先生的经验和手艺。 交代好了之后,玄妙儿又在画坊拿了不少的白色硬纸板,自己回家也要再试着做一些,毕竟那些老先生的手艺更保守,自己还是要敢于创新的。 离开画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回到家,心澈交给了玄妙儿一封信,是九王爷萧瑾写的。 玄妙儿看着信封上的字就笑了:“这信估计是带着火气的。”说完,自己拿着信进屋,坐在梳妆台前,点了蜡烛拆开了信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