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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204 内廷

    “你看看,这一顿奔波跑路的,上次见面还是18岁呢,如今再见居然都成19岁了,听着都恐怖,岁月不饶人呐。”

    终于又把奶羔子抱进手,坏小子迫不及待求关注:“可有多少日子没见了?媳妇儿,想不想我?”

    美少女翻着优美的白眼珠子,瞪眼说瞎话:“不想!”

    他满眼惊奇,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真的,都快一个月没有……嘿嘿,你确定……真的不想?”

    哈,就知道!三句不离本色!

    傲娇公主一把推开那张饿狼嘴脸,瞪眼追问:“你先说清楚,真没骗我?军营扣押?又是那个大刀怪物干的?”

    刚刚获释的家伙拔高嗓门:“我骗你干嘛?你闻闻,这满身上下还都沾着牢房里的臭味呢,马也收了,刀也卸了,一身铠甲都撸了,就差把我剥光了算,不信你问迪雷格他们,人人如此,又不只我一个。”

    洁癖公主更要一巴掌打开:“知道身上臭还不赶快去换衣服洗澡,非要把本公主一块蹭臭了呀?”

    不由分说推进浴池,霸道悍妻竟亲自动手气哼哼给某男扒衣服,行止间分明透着被侵犯地盘的火苗,开玩笑!她的男人只能由她来剥光,别人凭什么呀?黑着脸又撕又扯,触动逆鳞的火气哪还有半点公主斯文?不容反抗一剥到底,简直就是将他一脚踹进池水里去。瞪眼叉腰质问:“那个大刀怪物也是这么扒的?”

    被踹进池的家伙足呛三口水,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表情搞怪面皮抽筋:“他哪有你这么温柔,呃……一块洗?”

    悍妻充耳不闻,十足要清算的架势傲然昂首:“是么,还不够温柔?好吧,我知道了。”

    坏小子趴在池边嘿嘿坏乐,哎呀呀,看样子这就是有人要倒霉的节奏了,欣赏得过瘾,乘胜追击:“就是,这些家伙太过分了,可不能饶了他们,那……就收拾东西,先搬住处再说?十字街角的那处落脚宅邸,那才是咱们的产业呀。”

    美莎毫不迟疑:“搬!”

    嘁,那个阴损坏老爸,真没想到还能玩出这一手,饶不了大刀怪物,但首先第一个都是不能饶了暴君!

    即刻开始收拾东西,等到洗掉臭气的家伙再从浴池钻出来,大箱小包已经在厅堂里堆了满地。以至于紧随其后回来的大家长,进门险些被绊个跟头。

    看到此景,凯瑟王头顶冒青烟,指鼻子瞪眼骂:“好你个臭小子,一来了就挑拨离间是吧?你那么一个小宅子纯当落脚,连卫队都塞不下,搬个屁呀,还不给我放下!”

    美莎冷飕飕回敬:“宅子再小,那也是有主权的,至少不用担心再进牢房。”

    这下轮到家长瞪眼说瞎话:“谁进牢房了?信口栽赃你也信?他不就是千方百计想赶快拐人回家,吃定你这傻丫头一心软就要充小妈护犊子,这么浅显的苦rou计都看不明白啊?”

    雅莱:“……”

    再次肯定,大/流/氓,果然都是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呀。

    闺女叫板,终是有案底的家长只得痛快妥协给糖吃。好吧好吧,只要别闹气搬家,怎么都好说。就让他住进内廷,你们想怎么腻乎就怎么腻乎,我纯当眼瞎了看不见还不行吗?

    雅莱乐得开心:“陛下这是你说的,那从现在开始,这王后/宫殿可就是我们的私人空间了,像这样不打招呼就进门,那可不行,尤其是晚上,不合适的!对,还有啊,这个偷窥成癖的狮子能帮忙接收一下不?她真的是太会捣乱了,比家长还能捣乱还烦人。”

    欠揍女婿说一句,岳父大老虎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磨牙切齿真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恶狠狠警告:“住进来是住进来,可是你给我听好了,注意点分寸,要是敢不分场合的腻乎rou麻起来没个完,当心饶不了你!这里还有那么多小弟小妹呢,一群孩子要是都被你们污染视听带坏了那还得了?”

    坏小子连连点头,姿态大义凛然 慷慨:“是是是,我知道陛下在担心什么,放心放心,尽管放一百个心,这点道理我还是懂滴。凡事一人当道时都没问题,但怕就怕有了比较嘛,万一让人不小心看到,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极品成色梦中好情/人,居然还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会伺候媳妇 那么坚定忠贞专一的好丈夫一枚,堪称极品好男人的典范,那的确是有会被比下去的危险嘛。唉,人比人,它好多时候的确是会气死人啊,也就难怪陛下会有这种顾虑,理解理解,我真的非常非常理解。”

    要不是行动敏捷躲闪得快,凯瑟王这一脚百分百是要踹死他,偏偏欠揍女婿还是依旧不知死活,拿着媳妇当掩体,伸出脑袋继续说:“哦,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这个类比参照的问题,看看,由本人开了一个这么高的起点,这对后面的八个公主小妹显然是冲击,参照系太高,陛下今后再要选到满意的女婿,恐怕都真是难上难了。万一谁谁一张口就是:我就要大姐夫那样的,嘿嘿,这不是故意给陛下出难题嘛。所以放心,本人一定尽力收敛,尽量不要让大家对长姐太过羡慕嫉妒恨。”

    凯瑟王气恨磨牙,怒指身边一圈观众:“你们都是死人呐,还不给我抽他!美赛,去!给我咬死他!”

    哎呀呀,这绝对是狮子美赛太乐于效劳的一件美事,可惜,才刚张开血盆大口,就被小meimei满是威胁的瞪回去:“美赛……”

    咆哮转瞬变成郁闷哼唧,狮子美赛灰溜溜躲到大家长身边,哀怨眼神都好似在控诉自己饱受的委屈。

    大姐纳岚看得好笑,戳头教训坏丫头 坏小子:“看看你们把陛下气的,有这样的吗?哼,少给自己贴金了,当谁吃饱了撑的要拿你当参照,要我看,选不到这种女婿才叫幸运呢,要不然再多来一个都真要给活活气死了。”

    木法萨也必须说句公道话:“美莎,就这个样,你还想让陛下活到一百岁呢?你看看,没有被你们随时随地的立刻气死,那都只能说是底子好,身心够坚强。”

    雅莱立刻接口:“真的?要是这么说的话,碰上这种段位的岳父大老虎,没有被随时随地的立刻整死,那是不是也必须要说是我的底子太好,身心更坚强?”

    凯瑟王诚恳咨询一票知情者:“你们帮我回忆回忆,赛里斯……从前有这么气人吗?他怎么就能教出这种儿子?”

    美莎眨着一双无辜大眼弱弱透底:“叔叔肯定没有阿爸会气人,都是被阿爸一手带坏的呢,嗯……是鲁邦尼大叔说的,他是见证人呀。所以轮到现在,叔叔的儿子……当然也只有被我带坏的份了。”

    嗯,这倒的确是一句实话,郁闷老爸狠狠戳头:“你呀!打一出生大概就是专门为了来摧残我的,看看,这一条一条的皱纹,哪一条不是让你摧残出来的?”

    大姐纳岚严重同意:“可不是么,这丫头什么时候让人省心过?哼,别说是打一出生了,还在阿丽娜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让人提心吊胆了好不好?真到出生都是多惨烈的一场恶战呢?唉,看来这是命中注定,天生的魔星,不摧残死人绝对不算完呀。”

    美莎泰然接受一切讨伐,转过头眨眨眼睛就对上了片刻前还很嚣张的某男,娇声甜甜的说:“那好吧,至少值得庆幸现在终于转手,今后摧残的都是你了,我真的特别想看看哎,你这个英俊潇洒的极品成色,什么时候才能冒出第一条皱纹,真心好期待。”

    雅莱:“……”

    约克拍上肩膀:“恭喜。”

    乌尔斯拍上肩膀:“保重。”

    凯瑟王慈祥的摸上头:“嗯,我现在终于相信或许真有可能活到一百岁了,因为今后折寿的事情都有别人来扛了。”

    木法萨中肯评价:“别说,你们看看,明明是比美莎小的小弟,可如今一看,分明都比jiejie要显老了,啧啧啧,看来这摧残的威力果然不是假的。”

    啥?!爱美少年心头一阵忽悠悠,不由自主抄起镜子左看右看,开玩笑吧?显老?他什么地方显老了?未满18岁就要和这个字眼沾上关系,不带这么制造心理阴影的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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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住内廷,同住在长姐宫殿里的小弟塔纳尔,等到晚上回来一见面,瞪眼算账免不了。作为从小到大从没变过的讨厌鬼,现在更要再加上一个花心渣渣男的鉴定标签,塔纳尔指鼻子来讨伐,只会比老爸更不客气。说!你凭什么欺负我jiejie?是不是活腻啦!

    小舅子找上门,雅莱翻着白眼随手一扒拉,就把身高还不及他胸口的少年甩到了一边去,随口嗤笑:“去去去,小屁孩子,你懂什么?等你真能懂的时候再来说话!哎呀——!”

    未等话音落,猛然遭黑手,悍妻发威居然拧着耳朵就把他一路拽走,同时打发小弟:“塔纳尔,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这家伙有我修理,不用你动手。”

    “痛啊!放放放……放手!”

    一路拽进卧室深处,悍妻才气哼哼甩开他,雅莱龇牙咧嘴捂着耳朵半天缓不过劲,瞪眼抗议:“你干嘛?手太黑了吧?”

    美莎面罩寒霜,竟是半点没有和他说笑取闹的意思,一挥手清退所有人,关起门来才咬牙切齿狠戳脑壳:“怪我?你好意思怪我?!你这张没遮拦的嘴巴,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记性?有些话,我说得,你说不得!”

    沉默片刻,她又补一句:“或许再过一些年,连我也一样说不得!”

    雅莱这才愣住了,坐到身边歪头打量少女严肃的神色,心虚开口:“我又说错话了?就因为……是王子?”

    美莎更气恨:“知道是王子你还不长记性!阿爸至今没有明确立储,那么在每个王子的身上就都是存在可能的,你敢保证谁才会是最后真正接掌王位的那一个?世上可从来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情,古往今来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的王储都实在多了!哼,这个样子说话还不知道注意点?!”

    美莎越说越气:“你要搞清楚,在阿爸那里,你终究是小辈,所以就算嘴巴再讨厌,想怎么玩笑无忌都没关系,因为很清楚阿爸是不会真往心里去、认真和你计较什么的,但是再换了别人你还敢保证么?你怎么能说话这么不过脑子,张开就来?不怕真让人吃了心再和你记仇啊。”

    雅莱倍感愕然,迅速察觉了某种不对劲,仔细审视少女,那双莹绿大眼中分明闪烁着迷乱,是他看错了吗?他还从没有在美莎身上见过这种迷乱和……不安。

    眉头不知不觉皱起来,他搂着人一同坐进窗边摇床,实在有些担心的问:“美莎,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出了什么问题?塔纳尔,那从小都是跟在你身后甩不开的跟屁虫,要说姐弟关系你俩都是最近的,从前合起伙来一块整我,他都没少给你做帮凶,像这样当面叫板叫阵的不都是常态吗?大家说话都是很随便的呀,也没见你有这么多顾忌,可为什么……现在随口无心的一句话,就能让您这么敏感?你在担心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美莎的神情流露懊恼,想说什么,却下意识张望四周,看到窗外值守的仆婢都是退到了几十步开外的庭院中,显然是得了吩咐,大约是要顾及他们夫妻共处,更有小别胜新婚,万一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该有多尴尬,故而才退到那么远。

    看到这般迟疑又顾忌的姿态,雅莱伸手便想关窗,却被她拦住:“算了,还是开着吧,免得若有谁凑到窗根下都不知道,还不如这样来得放心。”

    雅莱更觉担忧,压低声音问:“这是你的闺居,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出口,会让你这么不放心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美莎摇摇头,低声叹息:“不是,只是这些话……按理……本都是不应在王宫里说的。说出来就是犯忌,若是不小心再让谁听了去,难保不生风浪。”

    雅莱的面色凝重起来:“什么话?”

    夜色深沉,美莎的心情却似比这夜色更加沉重:“你知道,就是关于茉莉的事情,塔纳尔给我出了一个什么主意吗?”

    听到耳语,雅莱的确吃了一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