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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重要密报

    事情不顺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如今南枝得以安然回来想来这一次的不顺也未带来什么不可想的后果,当下秦疏酒的心还算是安定的便是开口问道。

    “途中可是出了岔子?”

    叫秦疏酒这样一问南枝先是点了头,随后如实说道:“南枝潜入掖庭狱查明那个女人已自尽后便是要速离掖庭,谁知在出离掖庭狱时碰巧叫赖昭仪撞上了,当时就叫赖昭仪疑了喊下问话。”

    赖昭仪本来就疑了她,如今那女人已死她又在碰巧在掖庭狱撞上南枝,心中不疑才是有鬼。宫人私入掖庭狱可是过罪,更何况赖昭仪心存了疑惑,南枝岂能好好回来,当下秦疏酒便问道:“那事后呢?时候可是发生什么?”叫秦疏酒也是忧了南枝便继续说道:“当时南枝也是恐了,心道叫赖昭仪碰上必然要给jiejie带来祸事,谁知却巧遇了寒亲王,是亲王替南枝解的围。”

    “寒亲王。”一听此事与璃寒有了干系秦疏酒更是惑了,不急询问而是蹙眉微思,而后秦疏酒才问道:“寒亲王怎会在那处?”问过之后南枝回道:“这一事南枝也是不明,只是当时赖昭仪质问南枝为何会在掖庭狱,南枝也是一时没了准思,倒是寒亲王在那时出现,替南枝解了围,还询问南枝是否还寻到最艳的木兰。”

    “木兰?”听此微惑,而后明了点头,秦疏酒说道:“宫内木兰花开得最艳的便是掖庭狱附近,如此倒也是为你找了个好的说辞,也是明了你怎会出现在那儿,寒亲王到是好心了。”

    “是啊。”一旁也是应着,南枝说道:“当时叫寒亲王那样一说南枝还真是愣了,好在寒亲王也是善心,便是先一步与赖昭仪说我在寻那艳丽的木兰花,而掖庭狱的木兰则是宫中开得最艳的,他便首肯我上掖庭狱寻木兰花。”

    “这木兰花如今一看也是有着几分讨喜了。对了,那赖昭仪如何说的?”

    “赖昭仪,那还能说什么,我上那处可是寒亲王肯的。她若是在疑我不是明着疑了寒亲王?自当是什么都不能说,便是将我放了回来。”

    寒亲王毕竟不是寻常王公贵族,自然不是她一个昭仪可是随意怀疑的,有了璃寒的证言南枝就只可能无疑。

    如此一说到也叫秦疏酒暂且松了口气,而后说道:“如此一来倒是要谢那寒亲王。若不然你这丫头怕是得跟掖庭狱的严公公走一趟了。”饶是秦疏酒在听了如此的话那心中也是发了寒,便是说道:“jiejie可别拿这种乐打趣南枝,那掖庭狱可是的鬼一般的地方,南枝我也不喜。”

    宫中可没有人会喜欢那处,见南枝这样一说便也是笑了笑而后便仅是噙笑默思,这般略思了半晌之后秦疏酒方才轻言说道:“即便有着寒亲王给你作证,可那女人毕竟也是死了,不若如何赖昭仪对我都是重疑的。她,我绝不能叫她久活。”

    而后几日赖昭仪到也没在召她入丽芳宫闲聊,无需上丽芳宫装了张和顺脸。秦疏酒在自己的寝宫内到也舒坦,除却偶尔同苏蝶说说闲话散散心,倒也没做什么惹得疑惑之事,南枝也是如此,倒也事事如常,不曾有过奇怪之径。

    钟碎宫一如既往,静而又逸,只是静不过是表面上的事,可暗地里该行之事也是从未停过,便是这样静了好些日子后。那人那处又传来了新的消息,而这一次的消息倒是叫人听了心中都起了瘆。寻了那人,从那人口中得了秦疏酒之前要他查询之事,当得知那样天大的秘密后南枝便匆忙回宫禀明秦疏酒。

    心中不是没有这一处的猜忌。只不过当真得了证实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便是坐于那儿静思了许久,而一旁的南枝也不敢多言打搅,等了秦疏酒思量之后清了心中烦惑而后见其问道:“这一件事可有几分把握?”

    所知之事实在甚关重大,半分差错也是不可有的,见秦疏酒这样问南枝便是正色答道;“那人也知此事事关重大。因忧出了差错误了jiejie的大事可是反复确认的数次,可以确定。”

    “可以确定。”了然点了头,秦疏酒说道:“既是可以确定想来这一事也是可信了。”先是这般一说随后像是想了什么忽的一笑,秦疏酒笑道:“先前还在想没个好的契机可以入手,如今倒是来了。”说完之后便看了南枝,秦疏酒勾了手示意其覆上耳,待南枝凑耳而上秦疏酒才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而南枝也是连番点着头,等到秦疏酒说完方才明道。

    “jiejie的意思南枝清楚,必然办得妥妥当当。”

    “妥妥当当自是必然,这可是天大的机会,怎能白白错过。既然有了这样的心思,便不如帮着他坐实,也免得一生落下个不甘愿,至于赖昭仪。”幽冷一笑而后说道:“谁叫她与那人有牵连,至此可是怨不得我了。”

    机会既到便是出手及握,若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上苍给予的好机会。秦疏酒那心里头的心思已落定,南枝只要将一切办妥就成,至于那最要紧的地方。

    自然就由她亲自去办了。

    一个月的禁足,时间说长也长,可说短不过也是那三十个昼夜之事,不要三十个日头起起落落便也就过去了,回宫一月之后候贤妃的禁足也是解了令,贤妃娘娘禁足一月这心里头自当闷得慌,便是忧心着这过分的闲闷会叫候贤妃闷出病来,当贤妃禁足令刚解秦疏酒便温室殿亲身叩安。秦疏酒的心思候贤妃自当也是明的,到也不厌了她的到来反倒还算欣喜,便是召了而后在殿内同秦疏酒说着这一月心中的不痛快。

    她会如此还不是拜赖昭仪所赐,如今解了禁足自当不能就此罢了,言语之中到也是断不饶她之意。秦疏酒可是栖在候贤妃这一棵良木上,自然是以候贤妃马首是瞻,往来也是个心思之人,不若同谁说话皆是笑言细听,可今日不知怎的,竟是有了走神之意。候贤妃乃是四妃,与她说话怎能由着人随性走神。当发觉秦疏酒的心思并非放在这处候贤妃便是起了不快,重拍之后语重怒道。

    “好你个窈美人,本宫同你说话竟是走神,你眼中可还有本宫。”

    叫候贤妃那样一记重拍愤怒秦疏酒也是惊了。忙的是起了身随后赶忙跪下叩罪,秦疏酒说道:“娘娘恕罪,臣妾并非有心冒犯娘娘,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这一月以来她心中本就不快。如今秦疏酒还在她跟前走了神,岂非惹得她更是不悦,只是秦疏酒眼下还是有几分用处,候贤妃也就强按了心中不快便是要看看她还有何“只是”。

    询问,是压抑下心中的不悦,便也是给了秦疏酒一个解释的机会,可秦疏酒却是视线游离一副不知当言不当言,如此的踌躇思虑更是叫候贤妃感到不悦,便是加重语气说道:“怎?莫非窈美人还有何事是本宫不可知的。”

    “娘娘莫要动怒,臣妾。臣妾。”又是一番踌躇,眉心之间满是踌躇以及纠容,便是跪于那处不知当如,最后在候贤妃的追问下秦疏酒才重咬唇瓣而后说道:“臣妾之所以走了神并非心中对娘娘不敬,只是心里头藏了一件事实在不知如何处办,便是食寝难安,不知如何才是得当。”

    竟然因有事而寝食难安,听了秦疏酒这一番后候贤妃当是惑了,略感有事的她便是正了身随后看了她问道:“窈美人一贯诸事看得极开,何事能叫美人寝食难安。”因是挂心所以问了。只是这一事像是极其要紧一般,候贤妃问后秦疏酒却是不敢直答,而是收声仍旧踌躇。便是见了秦疏酒低头不语候贤妃当是凛然,喝退左右随后才说道:“现无旁人。窈美人若是有何不安之事到可同本宫说,本宫定会给窈美人做主。”

    左右已无旁人,便是不用担心那不安之事传了出去,候贤妃已至如此秦疏酒自当只能说的,低头垂目略微思索片刻,秦疏酒说道:“臣妾近日曾听底下人提及。提及。”

    “提及何事?”越发觉得有事发生,候贤妃当下便是急着询问,秦疏酒微顿片刻后复道:“曾听宫人们私下提及,说是南王与赖昭仪私下相会,行为隐剧,神态暧昧,倒也不知因了何事。”这样的事乃是宫中大忌,即便说了秦疏酒的话却是越说越小,待话全数说完后便已无了声量。

    话落已是不再多言,倒是候贤妃听了此话后便是怒极斥道:“窈美人,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忽然厉喝之声足叫秦疏酒请罪,便是应道:“臣妾也知此事重大,故而不敢多言,只是此事事关皇家颜面一旦听闻便是心心纪念,实在寝食难安心有所恐。”

    这一件事若是真的,璃清必然盛怒,候贤妃虽是怒斥,可心中却是暗自欢喜。如若这一件事真属实,赖昭仪便是再无翻身之地,怒斥是必然的,可是怒斥之后候贤妃又收了怒意,只是扫看了秦疏酒而后问道:“如此秽言若是无凭无据传到旁人耳中,必然是要落到个搬弄是非构陷妃嫔的重罪,窈美人可知此事的严重?”

    “臣妾自当是明的,只是……”

    “只是何事?”

    微思之后看着候贤妃,直视之后像是定了怎样的心,秦疏酒言道:“若是臣妾也曾亲眼瞧见赖昭仪与南王御园内举止亲昵,娘娘可信?”

    宫人谬传不可言信,可若是秦疏酒亲眼所见,这一件事可就可信多了,秦疏酒不是那种无事生有之人,如她这般一说候贤妃当即意识到这事之重,便是让秦疏酒起了身,随后细问她这一要事,而秦疏酒也将当初宫宴御园所见之事一一告知于候贤妃。自当,这所说之事便是要多上几分的暧昧,若不然怎叫候贤升了借此拉下赖昭仪的心思。

    秦疏酒所言之事候贤妃听着,听过之后便是冷冷笑之而后说道:“哼,本宫便知那贱人不是个安得了份之人,却未曾想她竟干出这等厚颜无耻之事。既是自己做出如此之事,便是莫要怪本宫禀明陛下,查办了这对jian夫****。”

    说完竟是要离宫禀明圣上,便是叫秦疏酒急这拦下而后劝道:“娘娘切莫禀了陛下。”

    “本宫切莫禀了陛下,怎么?这般不要脸的事难不成还要本宫帮他们瞒着?”秦疏酒之语可叫候贤妃动了怒,便是出言训斥,秦疏酒则是回道:“娘娘误解了臣妾之意,臣妾并不是劝娘娘替赖昭仪瞒下,只是常言皆道拿贼见赃抓jian见双,这无凭无据便上陛下那儿去禀报,若是叫赖昭仪借机倒打一耙娘娘可是得不偿失。再说了娘娘之所以禁足便与赖昭仪有关,如今又要状告赖昭仪私通,岂不是叫人有种报复之嫌?”

    话落之后倒也叫候贤妃微静下来,虽是回了“本宫岂是如此之人”却也明白秦疏酒话中深意,到也是微静了。瞧见候贤妃镇静下后秦疏酒这才继续说道:“即便娘娘不是如此之人,可唇舌长于旁人口中,若是诬告也是说不清了。况且这二人一位是陛下的昭仪,另外一位则是陛下的兄弟,这二人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只凭娘娘一言,怕是得反着叫陛下对娘娘起了嫌隙之心。”

    两人的身份皆不是那种可无凭诬告,也是秦疏酒拦着,若不然候贤妃便要办了坏事,这下子可是静下,只是静下之后却也心有不甘,愤而回席位子上候贤妃说道:“怎么?若不然真由着他们乱了宫闱法度,真凭实据,真凭实据,就赖昭仪那人的心思想要寻得她的真凭实据谈何容易?”

    多年后宫,手腕岂是没有,她一无权无官相撑的寻常女子却可稳坐昭仪之位,想要寻到她的把柄岂非易事。多年而来一直不能将赖昭仪怎么样,便是因寻不到可用之事,如今眼瞧着便有一事在跟前可因另一位位高权重乃是璃清的皇弟她却是不敢妄动,着实叫候贤妃一肚子怨恨。

    此事不可妄动,实在叫人眼巴巴的瞧着机会尽在跟前,不肯就这般失了良机的候贤妃愤势而望,却是瞧见一旁的秦疏酒后忽是顿想,而后说道:“窈美人可是还有事瞒着本宫?”

    一瞧便是心中还藏了其他,因为还有其他候贤妃也就问了,这一问果然叫候贤妃问出更是惊天大事,不若秦疏酒言时话语也是有几分恐意,便是候贤妃听闻也是诧然。

    她竟是想不到南王与赖昭仪竟然如此,做出那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