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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新人得宠

    苏蝶连日恩宠几乎独揽了陛下所有雨露,以至于那宫里好些人都以为她步青云便是想要巴结于她,结果倒是出了众人的预料,这天有不测风云谁又能想到苏蝶不过入了趟林子倒是给自己招来了那样大的祸事,叫毒蜂蜇得都下不来床。

    虽说这一次天灾没有伤了容貌,不过侍奉圣上左右便是不得力了,璃清也就未再宣她,而是让她好好歇息并且叫太医好生看护。

    可是费上了几日的功夫方才清了余毒,缓着醒过来,在这昏睡的期间里除了秦疏酒的照料翁师师倒也时常来瞧看,到也尽显姐妹关切之意。苏蝶醒时秦疏酒正巧在冰雨宫内,听了宫人的惊呼到也是忙着入殿上了前,搀扶了苏蝶起身。

    已是昏睡几日,滴米未尽因是担心身子不适便让膳房送来的米粥端上,米粥熬得细腻粘稠最是适合苏蝶此时的脾胃。到也是亲自伺候苏蝶,待那小半碗粥喝下后秦疏酒这才问道:“jiejie可是好些了。”

    “嗯,倒是好了不少。”虽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不过整体还好,至少面色瞧着还是不错的。应了秦疏酒的话在她的服侍之下倚躺在床榻上,苏蝶看着她说道:“这几日倒是辛苦你了。”

    能这般的待自己,苏蝶自当是感动的,倒是秦疏酒直接笑着回道:“谢什么,这都是疏酒该做的,再说了jiejie会成现在这副模样也是疏酒的过。jiejie不责怪疏酒也就算了,怎就谢了起来。”

    “这事再怎么怨也怨不到你身上。”明是她的过,可是醒来却听秦疏酒这般说,倒是叫苏蝶惑了,当即便这般说道,而秦疏酒也是应道:“若不是疏酒与jiejie去了那林中,jiejie怎会遭来毒蜂围袭?”

    “这林子是我要去的,怎就同你扯上了干系,我决定的事哪是你劝得住的。”可是见不得自己的好姐妹这般自责,苏蝶当即便是说了,不过话落之后却是忽明了秦疏酒的意思,当下便是佯装了怒说道:“你这妮子,倒是敢变着法子责我?”

    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也却不会遇上这样的事,秦疏酒怕是刻意那样说的,嘴上终归是说不过秦疏酒,也是叫苏蝶好一番佯怒,最后还是克制不住笑了出来。一番连续的“你”后倒也不说了,就只是看着她随后方才说道:“不过这蜂毒也是厉害,身子到现在还是觉得痛的。”身上叫毒蜂蜇咬的地方到如今还是难受,叫她浑身的不自在。看着苏蝶不舒坦的皱着眉,秦疏酒应道。

    “蜂毒极凶,自当不舒服,jiejie忍上几日也就好了。”说完便是帮着她往伤处抹了药,这一面涂抹着一面听了苏蝶说道:“你说怎就这样巧了,不过是入了趟林子竟然招引了那些毒蜂?”

    越是想了那日之事越是觉得不对,苏蝶蹙着眉便是说着,而边上听了的秦疏酒到也是噙着笑而后说道:“这林中本就藏有诸多危险,若是不慎遭了罪也是难测,jiejie以后还是莫要往那林子里跑了,这要是再一个不慎招惹到什么,可就麻烦了。”

    这儿也是刚遭过罪的,秦疏酒的话当是听得下,便也是应了,应过之后却也要好好的询问近日行宫内的事,秦疏酒也是尽责,当是将一切所知都说与苏蝶知晓。当然了,也包括那新得宠的李御女,当得知陛下有了新宠后苏蝶倒是马山来了精神,坐正之后抬了头便是问道。

    “御女?朝中哪位大人的千金?”见苏蝶问过之后秦疏酒便是摇过头,随后应道:“并非朝中官员的小姐,而是行宫内的一个宫人。”

    “什么?宫人?”一听那新得宠之人竟然是个宫人,苏蝶更是坐不住了,整个人都坐了起来,苏蝶说道:“怎会是个宫人?是何宫的宫人?”叫苏蝶问后秦疏酒便答道:“好像是那贵妃娘娘那寝宫内负责奉茶的宫人,倒是陛下去陪贵妃娘娘时看上的,真要说的话那也是个妙人儿,模样自是清秀瞧着也怪可人的,而且还有一副好嗓音唱出的曲儿到也好听得紧。”

    “原是郑贵妃宫内的?倒是不知郑贵妃宫内还有这样一个妙人儿。”

    开始听闻那是一个宫人时,苏蝶倒是惊愕,不过叫秦疏酒这么一说她反到起了好奇之心,到也是想瞧瞧这陛下新宠的李御女。苏蝶是那种一旦起了性子便要细瞧之人,现如今说了兴致便真要去看的,倒是叫秦疏酒忙着拦了下来,一番规劝之后方才决定等着身子好些后再去瞧瞧。

    蜂毒于人是凶,不过苏蝶毕竟是习武之人,这身子骨的底子也是好的,到也没花上几日的功夫人就利索了。也是正巧郑贵妃传了召说是众姐妹们齐聚赏花以便增进彼此情谊,她也就顺带着瞧瞧那新得宠的李御女。

    容华阁内众妃齐聚看戏听曲,苏蝶身子已好妥人也到了,入了阁内坐于秦疏酒边上,到也是头一事便是寻起那李御女来。宫里头的姐妹就算不是熟络也是打过照面,所以这一眼扫过去也是很快便瞧明了。

    远远的便是看到坐于自己正对头的李御女,这般瞧上几眼之后她便侧了身往着秦疏酒这儿凑靠过来随后轻声说道:“那坐于对头之人可是李御女?”叫她请问秦疏酒便也凑过了身子应道:“jiejie眼慧,便是她了。”

    略微点了下头随后再言道:“那模样远远瞧着到也清丽,咱那陛下的眼光还真不错。”打趣的话可说,不过这打趣的话可不能胡乱的牵顺到陛下身上,当即秦疏酒便是瞧了她一眼随后说道:“陛下之事可开不得玩笑,jiejie可莫胡说。”

    “知了知了。”见秦疏酒又较起真来当下苏蝶也就不再说了,便是轻笑一声随后像是要再说什么,谁知这话还未开了口便听见郑贵妃说道:“今儿召了meimei们出来听戏,到也是寻思着入太液行宫也是一段时日,姐妹们都未好好聚聚,如今倒也是寻了这样的好良辰便邀了meimei们,也不知meimei们觉得妥当不妥当。”

    郑贵妃的安排自当是妥当的,当下妃嫔们便齐声应了,应过之后郑贵妃便是颔点了头随后复又说道:“皇后娘娘听闻原是要一道前来,只是娘娘的身子众姐妹都是清楚的,本宫便是不敢劳累。至于德妃meimei倒是陪了陛下,今日倒也是不得前来便只有我等诸位,meimei们便是随意吧。”

    这话道完便是先顿了一下,随即看向了李御女,后说道:“陛下近来甚喜御女,倒是时常在本宫面前夸你和顺乖巧甚是得了陛下的心意。你是本宫宫里头出去的,如此叫陛下心喜也叫本宫欣慰,这接下去的戏曲便你来点吧。”话刚说完侍奉郑贵妃的黄福海便是上了前奉上戏单让李御女点了她所喜之戏。

    这是贵妃娘娘的恩赏,自当是叩恩的,在谢过恩后李御女这才点了两出所喜的戏曲,既是娘娘恩赏,的她所喜的戏自当也是先了演。戏台上的戏子们听了娘娘的吩咐后当下便改了戏曲,随后先演了李御女所喜之戏。这一更换倒是叫妃嫔中有人存了疑惑,倒也是忍不住偷摸的瞄看了李御女。

    疑惑的可不止一二,至少苏蝶这儿也是惑的,便是忍不住再道:“那李御女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郑贵妃怎么会这般恩着她?”苏蝶这疑惑的话才刚说完坐于秦疏酒身后的翁师师也是忍不住轻声应回道:“许是因陛下喜着李御女,娘娘爱屋及乌吧。”

    话落之后便叫苏蝶将视线移落到她的身上,而后说道:“既也这般的爱屋及乌?这贵妃娘娘到也叫人敬佩。”

    女子于夫君的喜爱究竟要如何方才能连着夫君所宠之女也一并关切,郑贵妃虽非皇后也非一国之母后宫之主,不过她的气度以及心派却也叫人敬叹,倒也是让苏蝶忍不住夸张起来。能叫苏霸王开口夸赞,自当是真的叫她敬了。

    两人到也在此时搭得上话,秦疏酒却是没有开口插应而是静看着台面上的戏,台面上的戏虽然演得热闹,可是台下的妃嫔中到也没有几人是真有心思看的。便是笑而不语只顾看那台上之戏,正是看得入神时却是见到候贤妃身侧侍奉的宫人入了宫来,手上还捧着两盆模样未有新奇的草。

    那株绿色种于小盆内,因是过于平常所以叫妃嫔们瞧了反倒是更加的留了心,却也没人再将心思放在台上的戏曲,而是转看了过去。宫人端奉入宫后原本伺候于贤妃身后的隽语便上了前,接过那两盆子无奇的草便是奉到了贤妃跟前。当是摆放在贤妃面前后,贤妃倒也不在将心思放于戏面上,而是轻着声对着隽语像是说些什么。

    原是送来了两盆子奇怪的草已是叫人留了心,现如今见贤妃还这般轻言神秘的同隽语说着什么,倒是叫郑贵妃也起了心思,便是回了头问道:“meimei那物可是何?”

    一盆子不起眼的草却叫贤妃这般殷然相待,怎能不叫人觉得奇了,原是想着不搅了郑贵妃的雅兴,谁知郑贵妃倒是出声问了,既是问了她便答道:“回jiejie的话,这草名乃叫含羞,是meimei先前在园中一处寻得,因这草甚是新奇臣妾便命宫里的小太监植入盆中,如今倒是妥当了,便送了过来让meimei瞧看呢。”

    “含羞?”如此之名可叫觉得更是新奇,当下对这草便有了更深的兴致,郑贵妃问道:“名字好生雅致,可是何人取的?”听闻之后贤妃回道:“是meimei自己取的。”郑贵妃复问道:“meimei所取?可有去处。”

    不起眼的一盆子草却是取了这样雅致之名,若是没个缘由总叫人觉得惑得很,可是因这名字过于的雅致,可叫郑贵妃不得不细问。只是候贤妃这次倒是卖起了关子,并未答了贵妃的问话而是说道:“jiejie自己瞧了也就知了。”说完便是示意隽语将这一盆含羞草奉了上去,得令之后的隽语立即送到郑贵妃跟前。

    就算送至跟前也未瞧出此话何能衬得上含羞二字,郑贵妃不明贤妃则道:“jiejie可试试碰触那含羞的叶子。”见贤妃这样一说郑贵妃便试了,抬了手轻碰了含羞草的叶子,谁知这一碰倒是起了新奇之事,只见那含羞草的叶子竟然合拢起来,倒像是叫郑贵妃的威势震慑一般,全数拢合。

    此番新奇之物就算是郑贵妃也是未曾见的,当下便是感到奇了,其他的妃嫔也是瞧在眼中皆是叹之。苏蝶正好坐于郑贵妃下位,此景到也是瞧得真切,看过之时先是惊愣于那一处,随后才偏侧了身子与秦疏酒叹道:“此草好生神奇,竟真会含了羞。”话落之下翁师师听闻也是忍不住瞧看着,直瞧了半晌后才说道。

    “真乃奇物,倒也是贤妃娘娘福泽方才能瞧遇上这等神仙之物,若是我等恐是不得见的,今日实属托了娘娘的福。”

    翁师师的这一番话声量不大,不过也够着叫人听着,倒也是听到了翁师师的话,候贤妃便是朝着她们这处看来随后落看到翁师师身上。可能是察觉到自己叫候贤妃瞧了,翁师师当下一惊便是收了声不敢多言,不过她又非说何等不敬之语倒也不会叫贤妃记上,便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收回视线瞧看着郑贵妃手上的含羞草。

    这等子新奇之物宫中之人可未见得,窃窃私语自当也是有的,不过妃嫔终归是要顾着自己的仪态,倒也没有人探长了脖子去看,倒是李御女,因是免不了心里头的好奇却是微直了身子瞧看着。这般的瞧看岂能瞒了娘娘之眼,当下可是留意到了李御女的在意,候贤妃突然说道。

    “李御女可是有意?”询问之声忙叫李御女收了眼随后应道:“回娘娘的话,嫔妾,嫔妾只是未见过这等稀罕之物,所以,所以……”

    叫候贤妃这么一问李御女倒是惊得不敢发语,倒是候贤妃不责她失态而是笑着说道:“既然李御女也有兴致,隽语,将这一盆送去李御女那儿,让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