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五回 吞蛊变身
李沧行的眼中冷芒一闪:“云涯子,这么说来,你确实是还有个同伴,或者说盟友,但你不想把他的身份公布,是吧。” 云涯子冷笑道:“你可以自己慢慢想!” 李沧行点了点头,说道:“好,那第二个问题,柳生雄霸看到的幻象,是不是你做的手脚?还有,我的小师妹根本就不记得什么时候在武当的时候晕过,这与柳生雄霸的说法完全不符合,是不是你在搞鬼?” 云涯子摇了摇头:“此事还真的不是本仙所为,本仙刚才也是第一次听到柳生雄霸和沐兰湘的事情,哼,若不是这样,本仙大意了,以为沐兰湘肚子里的孩子是柳生雄霸的,又怎么会被她偷袭得手,有这断掌之厄呢!”说到这里,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铁勾,眼中杀机一现。 李沧行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点了点头:“我基本上明白了,云涯子,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刚才在地道的时候,我与楚天舒交手,后来出现的宗主,是不是你?” 云涯子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长约一尺,状如蜈蚣,可是却生有四只金色的翅膀,两只红色的复眼中,凶光闪闪,浑身上下,尽是黑色的钢毛,一看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可不正是那金蚕邪蛊?! 李沧行一咬牙,沉声道:“果然是你!这个邪蛊是从楚天舒身上取的!” 云涯子哈哈一笑,张开大嘴,一口就把这条看了就让人恶心欲吐的金蚕蛊给吞了下去,那邪虫在入口的那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拼命地振动着翅膀,想要飞走,却哪还来得及,生生给云涯子的血盆大口咬成了两段,黑色的汁液四溅,流在云涯子那白森森的牙齿上,几乎把他的几颗牙齿都腐蚀脱落,可是很快,牙床之上又迅速地长出了几颗新牙,尖如刀剑,看着一片恐怖。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嘿,你还真有本事,这么恶心可怕的东西,居然也能吃得下,云涯子,我佩服死你了!” 云涯子一边大口地嚼着这只金蚕蛊,他的嘴边不停地流着那黑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落到地上,腾起片片烟雾,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就象是硫酸,王水之类的东西落地一样。而他的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容:“嘿嘿嘿,李沧行,你以为本仙没有办法对付你吗?这金蚕蛊,本仙可是一直留着作杀手锏呢,就是为了防万一!现在你有龙血,本仙只有再把自己给强化,才能对付你啦!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云涯子得意的狂笑,他的身躯开始变大,膨胀,刚才已经干枯下去的肌rou,这会儿却是吹气球般地,迅速地鼓起,几乎是皮包着骨头的身体,这会儿却是变得肌rou满满,而且那些肌rou膨胀时发出的“格格”的那种肌rou与骨骼摩擦的声音,就象是钢铁的轰鸣之声,李沧行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那是自己把十三太保横练运用到极致,让自己的肌rou瞬间钢化,刀枪不入时才能听到的声音。 李沧行****的上身,也开始鼓起肌rou,本来就是线条明显的肌rou块子,在十三太保横练的作用之下,也开始变得更加突出,连那些汗毛,也都根根竖起,如同尖刺一般,皮肤之下的筋脉与血管,变得异常地明显,他的骨骼与肌rou,如同爆竹一样,在不停地作响,而一双沉静的双眼中,已经渐渐地变得血红,如同腾起了熊熊的烈焰,把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屈彩凤的惊呼声响起:“沧行,这老妖又在魔化了,只怕,只怕会跟当时的英布一样,你千万要当心!” 李沧行哈哈一笑:“强如吃了天魔丹的英布,不也是死在我的斩龙刀下!这老魔就算吞了金蚕蛊,变成邪物,我又岂会怕他!” 说话之间,云涯子的个头也开始膨胀,原来他的身形也是瘦高约八尺左右,这会儿随着他骨骼的暴涨,肌rou的增加,他的个头也在不断地增加,八尺,九尺,一丈,一丈一尺,一直涨到大约一丈三尺,超过三米的个头,比起本就是昂藏男儿,壮如山岳的李沧行,还要高出了一大截,李沧行的个头,只及他的胸腹之间,而他的那两只绿眼,也变得凶光闪闪,手中的幽冥血剑,随着他个头的增加,足足涨到了八尺开外,几乎变成了大关刀的长度了,那燃烧着的黑色火焰,发出刺鼻的腐臭与腥气,中人欲呕。
李沧行也已经把斩龙刀涨到了六尺的长度,变成了双手大刀,他的周身上下,都燃烧着熊熊的天狼阳极烈焰,每个毛孔都象外不停地溢出体内新生的真气,温度之高,把距离他一丈以内的所有草木都烧成了黑炭,而他的身躯,牢牢地挡在云涯子的身前,挡在屈彩凤和沐兰湘等人的身前,不给云涯子任何偷袭的机会! 云涯子仰天长啸,一股浓烈的黑气,从他的嘴中喷出,吞云吐雾一般,形如怪兽,三丈方圆之内,尽是他吐出,和剑身上逸出的黑气,他低下了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李沧行,狞笑道:“这金蚕蛊的滋味,实在是美妙啊,李沧行,你就算身有龙血,也抵不过这仙物的力量。” 李沧行微微一笑:“你这么强,就放马过来好了,嘴上逞强,又有何用?云涯子,只有打倒了我,取了我,或者我的妻子们的龙血,你才能成神,来吧!” 云涯子一声厉吼,桀桀怪笑:“好的,看看是你这一身肌rou硬,还是本仙的上古神剑更硬,李沧行,你就是本仙飞升的最大劫数,踩着你,本仙才能飞升成神,拿命来!”他周身的黑气一阵凶猛暴发,而那黑火四溢的幽冥血剑之上,一阵符文暴闪,狞恶的刀灵魔头,尽显无疑,带着上古凶兽的吼叫之声,挟风雷之势,向着李沧行的头顶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