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将军之死
古原基地在迎来李同江等人后,阵容空前强大,除了绝对人数和高级武器有明显差距外,其余的方面,倒是古原县略占优势; 前去金川的小泉等人和尸人战王多日未有消息,就连魔魈小队还是音信全无,刚开始时,王大年还隔三差五的去六盘山中打听,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可能是金川发生了新的变故,这些人或尸都牵拌在其中。 军区的官方电台更新变得频繁,乔伟频频发声,他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在康复,可是鲜见祁德生的声音;乔伟俨然在向全黄渭宣布,他才是军区及至黄渭的主宰;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当初王大年在电台里对乔伟的论断。 张书平和季东、马俊等人不遗余力的发展平民区的地下力量,甚至成立了一个新形的组织-东南会,暗喻他们心向东南;而东南就是古原基地的方向。 “好久没有将军和我祁哥的消息了。”王大年长时间得不到这哥俩的消息,倒是有些想念了。 “将军还是那样,醉生梦死,”季东对这个了解更多,“主任嘛,天天出入清真寺,早就和乔伟成了一党了。” 在王大年的指示下,古原基地里的人对乔伟直呼其名,不再用“阿訇”这个尊称,因为他实在配不上这么神圣的称呼。 “这有点反常,”吴萍思索一番后,说道,“祁德生的确是有那些不良爱好,可是天天的沉醉其中也不太对,他可是权力欲很强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是有装疯卖傻?”王大年问。 “有这个可能,”铁忠老人也加入了讨论,“可能是为了自保吧。” “说不定会反戈一击呢。”马起明异想天开。 几个人正随意的闲聊着,李明匆匆忙忙的从外面闯进来,打开了收音机。 “现在播报重要通知:黄渭行政区最高司令长官-祁德生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上午十一时三十分病逝,我们沉痛的悼念……” “死了?”王大年愕然,就在一分钟前,他们刚刚聊到祁德生。 李明做了个静音的手势,只听得广播中说完沉痛之情和祁德生的生平之后,宣布:“即日起,由清真寺掌教阿訇乔伟暂代其职务……”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王大年哑然失笑。 灾变不久,黄渭即实行军管,由军区的最高长官掌控全局;现在祁德生死了,理应从军区中选一人接替;可选的却是乔伟,他是拜在真主之下的信徒,也不是军人,由他来接管实在是贻笑大方。 “季东,马上调查祁德生的死因,以及军区的现状,越详细越好。”吴萍对这条新闻非常关注。 “由他来接管说明黄渭要大乱了。”铁忠老人轻叹。 “有那么严重吗?”李明就在他旁边,连忙问道。 “祁将军死了,理应由上级单位宣布继任的人选,而不是通过电台说一声了事,此是其一;乔伟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接任,却堂而皇之成为唯一人选,此是其二;其三,他本是看破红尘的上师,是真主的使者,更不应接受这些俗世之名。所以,名不正,言不顺,民心不归,此时不乱,更待何时?”铁忠的话掷地有声。 “名不正,言不顺,民心不归,还要一意孤行,只能说明他太膨胀了。”王大年补充说道。 以乔伟的精明,他应该再扶持一个傀儡上台,而不是自己亲自接任;既然他敢于撕下一切伪装,说不定他得到了某些来自外面的承诺。 季东接到命令,摇控栾州内线,调查了整整了一下午,到晚饭时分终于有了消息。 “诚如副区长所说,祁将军整天的陷入醉生梦死之中,其实是一种假像,旨在麻痹乔伟;”落座后,季东开始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在乔伟病情加重,以及忙着提取新型药剂的这段时间,将军暗地里活动频繁,甚至瞒过了自己的堂弟;他的部分嫡系暗中串联,准备在今天凌晨对清真寺发动致命一击。” 许志军在听到“嫡系”这个称谓时有些不自然,因为他曾是最嫡系的一位。 “用什么发动致命一击?”李同江问得非常关键。 “小型导弹,足以将清真寺瞬间夷为废墟。”季东喝了口酒,吃了几口菜。 “败露了?”许志军关心的问。 “是的,”季东回答,“就在发射之前,被乔伟的人制止,顺便把将军和一众嫡系带到了清真寺。”
“也就说,将军现在还没死?”王大年问。 “对,应该是的。”季东回答。 今时今地的祁德生还有如此胆识,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一扫其之前的逆境时颓废不振、顺境时刚愎自用的形像。 “不死也快了,”吴萍摇摇头,“估计就像赵阳那样,成了试验品了。” 新型药剂虽然研制成功,可毒性尚在;想想赵阳,或者想想灾变那天的暴雨就知道了。 “以他们的体质,恐怕是熬不过的。”许志军黯然。 “我问个问题,”铁忠老人思考更深入,“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走漏了风声?” “这事很蹊跷,”季东紧锁眉头,“根据我的调查,根本就没有人走漏风声,只是军区调用导弹的程序要繁琐一些,需要多人同意,以及几级解锁程序;再加现在卫星无效,只能手动瞄准,而就在瞄准的过程中一群高阶进化士兵闯入,他们只能束手就擒。” “那就是出了内jian了。”李明判断。 “不,不是。”王大年摇头,他已经想到了真正的原因。 “那是什么?”李同江也问。 “是TX-06新型药剂,它具有预知能力,能够知晓之前或即时的另一个区域发生的事情,倘若祁德生能够改掉拖拉的毛病,这事兴许就成了,可惜……”王大年叹道。 祁德生一直有这个毛病,遇事就像过红绿灯路口,一慢二看三通过;可经常等他想去做的时候,时机却流失了;这次总算得到了教训,没想到却是致命的。 “那东西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吗?”铁忠老人问。 “现在是没有,不知道以后怎么样了。”王大年答道。 “祁德生,岂得生?这命运早就注定了。”铁忠老人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六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