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时光荏苒2
黄渭大地上覆盖的积雪在二月下旬彻底消失，有了雪水的滋润，今年的庄稼肯定会长势良好； 而当迎春花、玉兰、榆叶梅这些早春植物陆续绽放出花朵之时，也在时刻提醒着幸福的人们，春暖花开大地复苏近在眼前。 许志军时常会与王大年通话，他也不怕窃听，总是有什么说什么；看样子，作为曾经将军眼中最红的一人，他却早早看穿了祁德生的内心，不想再与其为伍。 而李同江返回的消息也是他第一时间通知的王大年。 李同江在陕蒙地区呆了足足有一个多月，春节都没回家；他利用当地得天独厚的条件，以及丧尸北撤后带来的良机，遍寻幸存的人口和物资，以当地人为基础，以军区的兵民为核心，成功建立了十几个大中型基地。 而且，他把隐藏在当地的一些军火库，以及油库找出来，将大量军需物资运回栾州；一时间，李同江在军区的声望日隆，隐隐有*近祁德生的意思。 祁德生对此心知肚明，自己一直生活在纸醉金迷之中，早就影响到他的军人形像；对于李同江的表现，他只有不断嘉奖而已，而祁德志对其的提醒也佯装看不到，只是他偶尔会从窗外望向东北方，那是金川的方向。 祁德生选择了那样的生活，从某方面上讲是因为他看不到人生的希望，或者说，是人类能够战胜丧尸的希望；他更清楚，即使人类能占胜丧尸，外面的人类又将如何看待他们？他们这些进化的人类？ 而黄渭这点地方这点人口，真到不可控的局面，只要几颗远程导弹一发，立刻夷为一片焦土，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有人类的终极大杀器-核武器。 在困难面前，有的人选择逃避，有的人选择迎难而上，还有的人选择忍耐，而祁德生选择的却是无视。 红柳河以西很平静，以东也是一样；就连外面也很平静，传真机已经好久没吐出一张打印了字的白纸；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停止了。 根据许志军提供的消息，乔伟也终于跨过了尸魔级进化人这一鸿沟；杨帆以一己之力，将一个体能弱没潜质的常人，利用各种方法，将他变成别人梦寐以求的高级变异进化人；足以说明她的水平，仍是黄渭的最高水准。 许志军如此的泄漏情报，竟一直没人去管去问，就连清真寺的乔伟也是一样。 起初王大年对此很困惑，慢慢的他就明白了原因：丧尸要和人类争夺此地的控制权，而这一天，可能马上就要到来，那现在还在意那些权呀利呀、秘密什么的，还有用吗？ 擦亮自己的枪，找最安全的藏身之地，准备最终决战的到来；这是黄渭里每个人的真实想法，不管是军是民是忠是Ｊ，所有人都时不时的将目光望向东北方向，如同祁德生一般。 现在的病毒已经进入衰败期，所有的人类，无一例外全都成为进化人，只不过有高低之分罢了；现在也只有廖平，仍在不停的工作，他好像根本无视现在的局势。 “病毒还有最后一博，”刚刚忙完的廖平对着百无聊赖的王大年说道，“你现在已经隐隐接近尸魔高阶了，能不能逾越谁也不知道，能成为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能拥有什么样的本领也不知道。” 廖平用三个“也不知道”回答了王大年，这倒也是实情；本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现在河水深了，石头摸不到了。 “那我们人类的进化的停止后，那些达不到顶级进化的人会怎样？” “不会怎样，就那样停留在那个阶段了，到那时，也不必再用级别来定义，只用能力不同、本领高低来区分就可以了。” “这么说起来，阶别差异造成的威压不管对人类还是对丧尸，都丝毫不起作用了？” “顶级进化的有可能，其余的那些不会起作用。” 王大年点点头，廖平也是在推测，而他的这种水平比起他的前妻杨帆要差不少，王大年宁肯相信廖平的试验数据，在那方面，他才是顶级的。 “这些天，我在想一个问题，”王大年终将心中困惑说出，“制造灾变的组织他们的本意可能就是促成人类的进化，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从某种方面来言，他们成功了；人类的确是进化了，不管是丧尸还是人类，身体的确都发生了强大的改变，比如，现在五官的感知能力更强，自愈能力更强了。” 王大年这一观点是受铁忠老人的影响，当初铁老爷子刚提出时，他完全不能接受；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想通了。 “自愈能力就是免疫系统变强大了的结果，当初我们从原始药剂提炼出三种疗效不同的药剂，其本意就是修复被抗生素破坏了的免疫能力，”廖平没想到王大年能有这种觉悟，“单从这方面讲，的确是成功了。” “那个组织呢？他们继续取得了成功，下一步会干什么？尤其是在病毒完全停止变化之后，在人类与丧尸战争之时，他们会站在哪一边？” 王大年无时无刻不在思索蛇戒组织的所作所为，而在这个时候他的这个问题更显得十分重要，到底是丧尸还是人类，才是他们最想得到的实验效果？ “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不过，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他们两边都不站，整个黄渭，数十万平方公里，几千万的人口，其实就如同一个实验室一样，就像我这个；你觉得一个实验室有多重要？” 廖平的反问有如惊天霹雳，让王大年感觉豁然开朗，以前以自然保护区来比喻，现在感觉实验室的比喻更加合适；的确，一个实验室很重要，可是能有多重要？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实验尚未完成，也许最后胜利的一方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你很聪明。” 从小到大，从没有一个老师对王大年说过这四个字，他们通常会用“你很实在，你人不错”之类的评语，而能得到廖平这种教授级的人表扬却并不能让王大年感到欣喜。 当一个老实憨厚的人被骗被坑被忽悠的久了，也会慢慢转变努力适应，直到变成防忽悠专家；王大年想到了小品里那个卖拐卖轮椅屎屡被坑的范伟，最后自学成材。 王大年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