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燕雀安知鸿鹄志,庸人岂知高医诊
王管家此刻突然大声一呼,不光是在旁边的卢庆海吓了一跳就连一旁坐在卧榻上的卢家小姐也吓了一跳。 老人惊慌、错愕的瞪着王管家颤颤的问了一句 “王…王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王管家呵呵冷笑了几声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既然先生想走也至少让我们走的明白吧?” 老人紧锁眉宇,见得王管家这般架势自然晓得今日是不可能轻易的脱身,压低着语气反问道 “依王管家的意思,是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咯?” 王管家阴冷的微微一笑喏道 “不错!” 此时坐于卧榻之上的卢家小姐缓缓从中走了下来,来于卢庆海的身边俯在腰间细声细语的问了一句 “爹,他们这是怎么了?” “乖,柳儿、你先在床上坐一会…” 卢庆海刚刚说完,一旁站立的小红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搀扶起柳儿小声喏道 “小姐…” 柳儿撇头看了一眼小红点了点头,随其小红便向卧榻前走了过去。 卢庆海站在中间诧异的看向了二人,不要说王管家不明白这药方的功效就连自己也都不明白,又岂能随便按着老人的指示抓药,况且此药方甚至连自己都不曾听过?既然王管家此刻站于前侧逼迫询问,自己也算是了却了一桩疑问,不由得瞪着双目看向了老人。 老人见其王管家如此咄咄逼人,脸色自然显得越发紧张,不由的离开窗户向前靠了几步说道 “王管家自是有什么不明的地方,不妨直言说出便是!依老丈所能了解的定然会给卢员外、王管家一个明白!” “好,既然你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份上,那我还真有几个问题需要老丈替我解惑!还望老丈赐教!” 一副jian诈的嘴脸微微一笑,轻轻对其老人鞠了一躬。老人行走四海多年,自是锻炼了一副阅历百态的本事,不管是从刚刚进入府中还是此刻有意的刁难,这王管家都处于一种主导的地位,神色一紧不由得谨慎起来对其王管家喏喏说道 “王管家真是折煞了老夫,有什么事情还望王管家直说便是,你我之间又有何存在赐教一说!” 说完相应的还过一礼。 王管家微微直起身子笑了笑问道 “我不懂医术,但我还是略懂望、闻、问、切四个基本常识。刚刚老丈初进房屋,便以草草几个问题就断定了我家小姐的病因!我可问老丈我家小姐是因何病起身?” 此声一出,像是正对了卢庆海的疑问,脸色一舒自是满意的笑了一下,伴着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老人… 老人神色怡然、处事不惊的表情撇头看向了柳儿问道 “恕我直言,敢问小姐自小可对花卉有忌?” 小姐坐于卧榻稍是一惊稍后悠悠的回道 “嗯。是有!” 卢庆海一脸茫然自是不知这对花卉有忌又和自家女儿的病情又有何关系?不由上前走过一步,插过了一句问道 “先生问起这事难道和我女儿的病情有关?” “不错!现今正值七月,乃是荷花盛开之时。荷花虽淡,相其深远但我站于窗台观望四周,见得小姐窗户离于荷淀不足百米而窗棱正处盛开的百荷相对,看去小姐又是风雅之人定然又喜自然之美,如此长期敞开窗户观其盛景,稍稍刮有南风便会将淡色荷花的精粉吹入进来,量小而不足为忌,但经久日常小姐自会犯起敏症,便会在午夜时分出现呼吸困难甚至常有昏迷的现象!” 此番一解,卢庆海茅塞顿开不由大喝一声连连拍手叫绝! 而这王管家的脸色亦如jian诈,不为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先生的医理小人甘为敬佩,但是先生的药方…?” 这话虽是说了一半,自然是将卢庆海最为关心的药理推给了老人。一来,此药方甚怪,生于几十年也从未听过调养气息之中还有这种药方,不由对其药方产生了一种怀疑。二来也想在其卢庆海面前表现一番,毕竟此方的怪异想必这卢庆海的疑虑也不会亚于自己! 老人徐徐转身又来到了窗台之边,探头看了一会白色的凉亭与深蓝的池水,背对着众人悠悠说道 “熟话说“病由何起,取之何材!”既然小姐是因花粉有忌而不慎染病,那方圆之地就必有医治之物。我端详池水清澈伴有水藻腥腥的味道,而水荷生于水间又伴有腥水金鱼,汉白玉石又浸泡在水中常年日累亦会被池水滋润定然也会染上一丝腥味,四者药物相辅定然可以治疗小姐的病情!” “那药理呢?” 老人听罢微微将身体转了过来,看向王管家喏喏说道 “水生万物,生生相惜!水荷沉于水中吸于水底之精华而供枝茎繁茂,定取荷茎之内的精华所服用具有趋血化瘀之功效,尤为寒冬之时为佳,因为此时万物暂缺生长,水荷之精华便能更好的锁取其内不易流失。鱼浮游于水面而吸取日月之精华彰显体彩晶莹,而百寸之余鱼,鳍也不过几寸,定然精华所在鳍内,食之鱼鳍亦有清肺的功效。汉白玉石集合水陆两栖定然吸取于万物的精华,而汉白玉石汲取了亿年的精华便可想而知这精华之精,食之粉末有增强体质之功效!” 朗朗一通的讲解听得卢员外自是赞叹不已,惊愕有余,走过了几步来于老人身边呐声问道 “敢问先生,那竹根和池水…?” 老人撇头看过卢庆海一副稍稍傲慢的语气喏道 “精华所在岂能那么轻易提取,而我选择秋分的竹根就是让其竹根在水中充分的化解众物之内的精华,以便留于水中而增强此药的药性!” 在老人说后,这卢庆海才恍悟的舒了一口气,连连点头信服的呐声笑道 “先生果然是世外名医!我卢庆海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下刚刚所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海涵不要记恨于我!”
说完便对老人鞠了一躬。 老人见后连忙还了一礼,连连开口说道 “卢员外真是客气,‘所说得罪之处’员外真是言过了。此时我身事不便,还望卢员外开恩放了我和我儿!” 卢庆海直起身子爽朗的哈哈笑道 “先生真是客气了,既然先生有事我卢庆海便不强留先生!” 说完撇头看向王管家大喝一声 “王管家去账房给先生取一百两纹银过来!” 老人听罢连忙伸手故作拦了一下慌忙说道 “卢员外真是客气了,你我本身就有协议在前、而我又怎能要得卢员外的钱财?这钱真是万万使不得……” 卢庆海大大咧咧的笑声大吼道 “怎么使不得?今日你救我女儿一命,等于救了本人一命,区区一百两纹银又算得了什么?先生自是拿去,如有不够只管开口就是!” 你推我让,良久也不见得一个结果,这王管家自是向前走了一步来于二人中间jian笑了一声道 “既然老爷如此厚爱先生,先生何不在府内多住留几日?至于先生家内的事情,我去找人代办了就是!” 此话一出,正中卢庆海下怀,顺水而道 “就是,就是!哎,王管家你去找几个人去先生家里打点一下,从今日起先生就在我府内入住一段时间。还有,再去前院打扫一间上等的房间供老先生入住!” 王管家听罢连声允诺道 “是,老爷!” 说完便转身而过,老人见罢连忙劝阻道 “卢员外真是客气,我和我儿真的不便打搅员外,还望员外放行我和我儿……” 卢庆海不等老人将话说完便一意孤行的厉声说道 “好了先生,您也不要在作推迟。此事就这般去做,至于后事我自会找人去做了就是!” 老人伸出一手还想故作阻拦,这卢庆海连连向老人摆手阻止,并对王管家厉声说道 “王管家,此事就交你去办!” “是,老爷!” “嗯。去吧!” 王管家对其卢庆海浅浅鞠过一躬,转身便向楼梯处走了过去。临走,余角的眼神不由得看了一下老人jian邪的笑了笑… 老人见其事态都已这般,自己也未能改变什么?心里不由得隐隐担心起来,这王管家绝非池中之物,定其将自己挽留府中自是对自己还存有芥蒂。 一来担心此方不管,二来担心自己会远离柳州镇。所以便借故卢庆海的这份难却盛情借为引子,好死死地将自己困于府内。 而此刻自己已是囚中之鸟,所事也只能静观其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