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歪曲事实
“你小子怎么会在这太平乡,若不是老头子碰巧来这里踩点,你的小命可就难保喽。”老乞丐说话间嘴里却是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我这也是被人坑了,这次是要多谢老人家出手相助。” “那三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老头子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上次事情倒是连累你了,这次竟然还敢找你麻烦,实在可气!” “听他们说,您拿了他们一件东西,可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我和老人家并不算熟识,他们怎么会这么笃定我能找到老人家?事实证明,我去了水月坊,并没有找到你,而他们并没如他们所说,杀了郭家父子,更是放了小妹,为什么这次不愿放过你。” 听到这话,老乞丐并没有多想,潺潺道来:“其实这么跟你说吧,他们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老夫,而是静梵师太,这师太在你眼中如何?” 余少白想到之前静梵师太的话,有些生疑,他们二人到底是不是叔侄女,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师太在我眼里便是一个虔诚的佛门子弟。” 听到这话,老乞丐笑出声来,“佛门子弟?少年郎~你还是太年轻,老夫还不知道她吗?和她刚刚相处的人都会被她蒙骗,其实她内心信的是欢乐佛,你应该知道她的虚伪吧,她最喜欢年轻俊秀的少年郎,所以那三人才会找到你,在这兰溪县里恐怕在容貌上能与你比肩基本找不到,同样事实证明,你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成功的将静梵师太引到了他们的地盘上。” “这么说来……我背后的八字不是您留的,而是那三个故意留的,目的是为了引师太前来?”余少白对于老乞丐对于师太的言论并没有听进心里,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他不会因为老乞丐对师太的言论便讨厌老乞丐,同样在他心里,静梵师太便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佛门弟子,这便是她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语,便有所动摇。 “那三人其实是无妖的手下,他们对老夫相当了解,自然知道这独特的沟通方式,恐怕静梵师太没有告诉你,他和无妖有些恩怨,曾承诺不再踏进兰溪半步,如今一来,她被迫违背诺言,恐怕会惹来一身麻烦。” 听到这话,余少白心中一紧,“您既然洞察一切,武功又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阻止她?难不成只会事后诸葛?” 看出余少白态度上的生冷,老乞丐靠在树上笑道:“是静梵师太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吧,看起来你似乎不太信任老头子。” “老人家说的哪里话,您三番两次的帮我,少白不是不懂情理的人,刚才少白说话有些不妥的地方,还请您海涵。” 老乞丐轻声说道:“静梵师太对老头子有些误会,我不怪她,这次并不是我不想帮她,而是刚刚知晓,昨日便去了云峰庵劝解她,可是她哪里愿听我的话,说是不惧无妖,我也无可奈何。” 听到这话,余少白想想师太一根筋的脾气,也觉得确实是她的作风。 老乞丐见他低头沉思,低声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老头子要三番两次帮你吗?” 余少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老乞丐笑道:“老头子一身武功,一直想找个传人,却不得愿,直到遇到你,发现你是个练习轻功的好苗子,怎么样?想不想学轻功。” 余少白闻言一愣,这是收徒弟的节奏?想想清水村药庐的场景,怎么高人一见面就主动收徒?难不成自己身上真有猪脚光环? 一心YY的余少白,不曾注意到老乞丐脸上的笑意,他开口问道:“您是说真的吗?要把轻功传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到老乞丐从怀里扔出一本书,“这是老头子一生的武学心得,其中有轻功功法,妙手回春一技,阴人三式,只要你想学,通通都交给你。” 余少白拿起那书簿,翻看说道:“子佑也学了这些吗?” “没错,他现在轻功已经入了门道,翻墙入室不在话下,你可愿学” 余少白听到这话,已经有些心动,自己那个便宜师父只知道让自己蹲马步,哪有这功法来的实在,忙拱手说道:“小子当然愿学,只是……” 老乞丐摆手打断他的话,“老夫此生只收一人为徒,既然有了郭子佑,自然不会收你,我只传你功法,你不需要喊我师父。” 余少白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师父,再拜一个却是有些违心,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一番口舌。 “那学生如何称呼您?”自己总不能一直称呼他为老乞丐吧。 “你便喊我老乞丐便好,称呼对我无查,如今天气清爽,老头子便开始教你妙手回春如何?” 现在?余少白没想到这老乞丐比自己还要着急,想想妙手回春的名字,他倒是有些好奇,便跟着他进了林子。 从酉末到亥初,余少白都在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听了老乞丐一说,他才明白妙手回春是偷东西的手法,这倒是让他长了见识。 “夜深了,今天便先练到这里,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戌末,我都会去你的房间,教你身法,不可松懈分毫。”说罢老乞丐纵身跃到树上,几个纵跃间消失在余少白的眼前。 “喂~前辈,别走啊!捎我一程呗!”余少白的呼喊在山林中回荡,老乞丐的身影早已消失,他郁闷的看向四周,看样子还是要腿着走回去。 披星戴月,余少白花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城门口,可惜城门已关,他倒是没有发牢sao,城外虽然没有客栈留宿,但是却是有睡觉的好去处。 很快余少白便来到了水月坊,要了一间房,“公子,不要姑娘吗?” “不要~”在众人奇异的注视下,余少白走进房里…… 躺在床上的余少白一脸无奈的看着床帐,现在已经三更天,他实在是困得厉害,可却是难以入睡,这水月坊姑娘差点不说,怎么房里隔音效果这么差,余少白满脑子都是限制级的声音,能睡着就真的不正常了。 第二天,余少白顶着黑眼圈走出了水月坊,刚进了城门便迎面撞上一个醉汉,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是谁撞老子?”老汉晃晃悠悠的来到余少白面前,指着他一脸凶状,余少白却是看到了身后跑来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少白,你怎么在这?”余少白看着面前的吴子初有些郁闷,“你觉得我该怎么回答,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大活人还在李家村晾着。” 闻言,吴子初尴尬的笑了笑,“我这昨日出了些状况,我哪里见过停尸房,更别提尸检,当时便感觉犯困,然后便睡着了,今天破晓才醒。” 犯困?余少白无奈的笑了笑,这家伙都这时候还死要面子,一准是吓晕了,“怎么?这一醒就来贴娄老爹?” 吴子初朝他眨了眨眼睛,来到娄老爹身旁,“伯父,您昨天欠的钱,晚辈已经给你还了,这里是十贯,您收着,狗头!送伯父回去!” 看着吴子初一脸讨好的样子,余少白也不知还吐槽什么,等到他送走娄老爹,才说道:“怎么?又输了?” “嗯,这次三十两,唉~这么下去,我这个准女婿定会变成穷女婿。” “这赌瘾确实是个问题,你这么做固然是为他好,可还是需要治标才是。” 吴子初叹了口气,忽然低声笑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我这趟也没有白跑。” “怎么?” “刚刚在赌场门口,月如他爹和他一个赌友闲扯,那个喝大的汉子说了一件事情,是关于李家村李老汉儿子身死一事。” 听到这话,余少白一愣,急问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那汉子是个穷乞丐,他说他在李家村外的山岗旁山林里看到了李财主儿子李隽的家奴把李老汉二儿子李天笑打死。” 听到这话,余少白脸色微变,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一出,“那汉子的话也不知是否可信,总不能因为他的一面之词便说李家纵家奴杀人,即便事情确凿,李家也可以把事情抵在杀人家奴身上。 “谁说不是,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李家村的李财主李茂才和景名是同族本家,自己要是拿李茂才家动刀,也不知如何面对景名。” 本家?余少白还不知道这两家还有这关系,不过他却没想过什么面子问题,“景名是什么人,应该不用我说吧,若是他知道这事情,肯定是冲在最前面,根本不会为此跟你动气。” 听到这话,吴子初露出笑色,“妹夫,你这话说的没错,倒是我多想了,景名一根筋的性格,要是知道这件事定是死查到底。” “看样子……我或许不该回来。” 吴子初疑道:“何意?” “既然这汉子也都说了,先把他的口证坐实,接下来恐怕又要跑一趟太平乡,自己刚回来,便又要回去,不是白跑一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