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爷可会武功？
“他出去干什么了？”金来问。 “这个小的不知道，一般都是生意上的事。”周全道。 “他白天都在绸缎铺吗？” “很少在，一般都在家里。绸缎铺有齐先生全权管理，我们老爷很放心。” “也就是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金来心道：难怪你好不容易逮住和灵儿在一起的机会就要大肆行乐一番。 “是的。” “他昨夜什么时辰回来的？” “大概丑时初刻（今凌晨1时）。” “哦……”金来心道：这倒和李府两人遇害的时间差不多吻合。难道是周平天杀了两人后，回来拿金银细软等物？ “他回来都做了些什么事？” “老爷回来时脸色十分苍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你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不要错过每一个细节。” “是。我们老爷回来后，有些慌慌张张的，虽然他刻意掩饰，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他的紧张。他不仅脸色苍白，而且额头有汗珠，似乎有些虚弱的样子。我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说没事。然后他到自己的卧室内说要找一些东西，而且吩咐不要我跟着。大约不到一刻钟时间，老爷从卧室出来，对我说他一个亲戚家里有急事，他要出去几天，这几天如果有陌生人来，最好不要开门。然后就匆匆离开了。他临走时，我问要不要准备马车，他说他已经准备好了，要我看好家就行了。我站在大门口，望着老爷匆匆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我才关上大门回房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和灵儿……然后你们就来了。” “灵儿为什么要将房门堵住，还要穿着黑斗篷逃跑？” “这……我担心是老爷忘记了拿什么东西，突然又折回来，害怕被撞破我们的事，所以，在听到敲门声后，担心是老爷没带大门钥匙，于是赶紧让灵儿穿上黑斗篷装扮成男人，并吩咐她将门堵住，拖延时间，我则负责将老爷引到别处。如果老爷不到这个房间最好，如果到，如果她听到撞门声，则从后窗户逃出去。如果老爷发现，我会谎称有家里怎么进了盗贼，企图蒙混过关。” “可是你知道是我们捕快而不是你家老爷时，为什么还试图阻拦我们？不让我们进入？” “虽然不是我们老爷回来，但是却是捕快，我同样害怕你们发现我们的事情，所以……” 金来略一沉吟，道：“如果你配合我们破案的话，你和灵儿的jian情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配合的话，我不仅要告诉你们老爷，而且要四处传播，让全县城的人甚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别别别，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周全吓得不成样子，差点屁滚尿流。 “我问你，你们老爷可会武功？” “不会。” “你确定？” “这……应该不会吧？总之我没有见过他使用过武功的样子。” “他的亲戚都有哪些？都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老爷根本没有提过他都有哪些亲戚。平时几乎没有人来府上，除了帮老爷管理绸缎铺的齐先生。” 钱胖子一听这话恼了，威胁道：“怎么？想包庇你家老爷？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要不我现在就将你和灵儿通jian的消息散播出去，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全县城的人都会知道，并且传得沸沸扬扬的……” “不要，不要呀！”周全扑通一声跪下了，张皇失措地求道：“官爷，千万不要。求你了。那样灵儿就毁了。” “那你他娘的还不从实招来？”钱胖子怒吼道。 “小的说的全是真的，没有半个字假话呀，老爷真的从来没有提到他有哪些亲戚，我真的是不知道呀！”周全简直要哭了。 “你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黄尚，你去将他们通jian的消息……” “慢！”金来一挥手，阻止道。 钱胖子涎着脸谄媚道：“金哥，那……这小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说实话……” “住口。”金来脸色一沉，“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说一个字，否则，我保证你的屁股会在片刻再次肿成磨盘大……” 钱胖子一听，吓得急忙噤声，退到一旁，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那肥硕的屁股。之前，一旦他不听金来的话，与金来顶嘴，就会受到特殊待遇——被金来用脚在他的屁股上踢沙袋般狂踢一顿，于是，他那原本就丰满的屁股会变得更加丰满，片刻就会肿大两三倍，变成小磨盘那般大。让他连续好多天都疼得嗷嗷叫，最痛苦的是晚上睡觉都必须趴在床上，并且只能保持那一个姿势。想到这些，钱胖子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看金来一眼，将嘴巴闭得严严的，恨不能拿针线缝上。 “我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金来安抚道，看向周全的目光也非常柔和、友善、理解，他用鼓励的眼神望了一眼周全，继续道：“你不知道你们老爷有亲戚，那么他有什么朋友吗？” “也没有听他提起过。”周全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老爷是一个非常孤僻的人，不喜欢交朋友，也不喜欢说话，别看我跟着老爷有五六年了，可是对他真的不是太了解，只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干净，别的真的不是太清楚。” “那他在家里呆着时都在干些什么呢？”金来有些好奇地问。 “我们老爷在家里不是读书就是在练习书法。”周全道。 “哦。”金来心道：这两个爱好倒是和我有些相同。我在前世，虽然是刑警、特警，但是业余时间最喜欢的两件事就是读侦探小说和练习书法。读侦探小说为了提高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和探案能力，练习书法则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接下来，金来让钱胖子和其他捕快在外面呆着，因为怕钱胖子搅乱他的破案思路。周全带路，金来看了周平天的书房、卧室等地方，更是在整个周府内仔细查探，以期找到周平天的去向的线索。 现在，李府的命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周平天，他既有作案动机（与受害人有生意上的竞争关系，又与李夫人有感情纠葛），又有作案时间（昨夜他回府取东西的时间与受害人死亡时间很近），嫌疑非常大。 而且现在又失踪了？难道是畏罪潜逃？ 目前，周平天是破案的关键线索。金来试图从周府内找到他去向的有关线索。 周平天的书房很大，书很多很杂，商业传奇人物传记、古代先贤的语录等，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历史、字帖等无所不包，这只能证明他的书多，也可能是个喜欢读书的人（因为许多富人家中书虽多，但读的寥寥无几）。 金来也没有从这些书中找出夹带的、与亲戚和朋友来往的书信。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企图从书信上找线索。 周平天的书桌很大很气派，是紫檀木的。金来看到后吃了一惊，心道：如果能将这么大的紫檀木书桌带回现代社会，那可是发大财了，如此稀缺，少说也值上千万元呀！ 书房墙壁上的书法作品很多，都是一些诗词，大多为行草书，若行云流水，飘逸且苍劲有力，可见功底较深。 书桌上有一幅近期才写就的书法作品，洁白的宣纸上写着“相思白了头”五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但是其中却包含了难以名状的哀愁和忧伤，阴郁和不甘，恼怒和怨恨…… 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在周全的引领下，金来又来到周平天的卧室。 卧室面积中等，不算豪华，但是木床、衣柜等家具却比较考究。在木床等地方没有找到暗格等。最后，金来的目光落在那个上了锁的衣柜上。 这个衣柜像是用鸡翅木做的，柜子的两扇木门上有一把铜锁，铜锁看上去十分牢固和结实。 “将锁打开。”金来对周全说。 “这……官爷……我没钥匙呀！”周全一脸为难。 “当真没有？”金来脸色一凛道。 “真的没有，官爷，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骗您呀!”周全卑躬屈膝道，就差赌咒发誓了。 “哪你去拿一把锤子或者斧子，将这锁砸开。”金来吩咐道。 “这……”周全十分矛盾，极为为难，一脸苦色，心道：这要让老爷知道我砸了他卧室衣柜上的锁，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呀！可是，眼前这位官爷我也得罪不起呀！我该怎么办呀？ “怎么？不想砸？”金来脸色一沉，厉声道：“如果你不砸，我就将你和灵儿偷情的事情散播出去，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我……我去……”周全哭丧着脸，转身出去了。他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老爷，对不住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他寻思着，老爷说要出去几天，现在又摊上这么大的事，结局如何殊难预料，还是先应付眼前的危机吧！ 见周全出去，金来嘴角泛起一个诡异的微笑，右手握拳，朝着铜锁猛砸下去，砰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铜锁应声断掉，掉落在地面上。 “哦，看来我穿越过来后除了速度，力量也增强了不少。”金来望着自己的拳头，志得意满地说。 那铜锁较大，且极为结实，普通成年男子即使拿铁锤砸或者斧子劈恐怕都要费很大劲才能弄坏打开，甚至还打不开。可是金来一拳便奏功，可见他的拳头已经堪比铁锤了。 他压根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拳头的威力，当然也不太想让周全呆在他眼皮子底下，因为他觉得周平天的线索说不定就隐藏在这密闭的柜子内。万一周全和他主子周平天是一伙的，万一突然之间毁灭掉证据或者线索就不妙了。所以，他让周全去拿工具，借机将周全支开。这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