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心迹
“明辉同学，你不要紧吗？看你的脸色好像有点发青哦……” 午休时，大家一如既往地聚在一起吃午饭，步美看着我的脸好一会儿，担心地道。 “啊，不要紧，只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一点而已。”我揉了揉眉心，直到感觉舒服了一点，才舒了一口气，笑着对步美说道。 最近一两个月中发生的事情很多，去了一趟巴黎，又和贝尔莫德对峙了一场，还要破案，还要玩绑架游戏，还要去海边，前几天小兰又出了事，到现在精神也不是很好……一件件事搞的我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已经有好几天没睡过一次好觉了，即使是小哀每天换着花样给我带营养品，我仍然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头有些时不时地发痛。 “今天到博士家来一趟，我给你检查一下。”小哀仔细看着我的脸上，皱了皱眉，有些不放心地说了一句。 “好吧。”看着小哀认真的表情，我叹了一口气。没有理由拒绝啊。小哀的性格冷淡，极少当着众人的面关心我，这次能够当众说出这种话，说明她已经担心得不得了了。 “诶？！灰原同学还会看病吗？！灰原同学原来是医生的吗？”元太诧异地叫了起来，险些被里的鳗鱼噎住。 “谁说只有医生能看病？一定是博士又发明了什么能够看病的机器，让灰原同学试用，是这样吧，灰原同学？”光彦以一种胸有成竹的表情向小哀求证道。 “嗯。”小哀点点头，将错就错地承认了，要不然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看吧，果然是这样。”光彦得意地冲着元太点了点头。 “说起来，真由今天又请假？”我一边吃着便当，一边问道。 “啊，已经是第三次了，听说这次是感冒了，本来身子就弱，抵抗力自然很差。”柯南应了一句。 “这样啊，那我们放学的时候去看望她一下吧，毕竟是好朋友。”我沉吟了一下道。 “赞成！”小孩子们都兴高采烈地举起手来。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鸣泷的家在哪里啊。” 会叫真由的姓氏鸣泷的，就只有小哀了。都和她说过好几次了，朋友之间何必这么见外，可小哀就是改不过来，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即使是笑，也总是冷冷的，所以即使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班里除了我们几个，依然没有人敢同小哀说话，真由好像到现在对小哀还有一种隐隐的敬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对哦！我们好像从来就没问过她家里的情况啊。”步美想了想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毕竟真由的家里出了那样不幸的事情，问了的话万一真由受伤怎么办？”光彦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道。 “去问问老师不就行了，小林老师那里应该有真由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吧？”柯南咬了一口面包，老神在在地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步美双眼发亮地看向柯南：“柯南好厉害！” “那我们就在午休的时候去问老师好了，老师午休的时候一般都会在教员室的吧？”小哀先是对小孩子们说了一句，又转头对我道：“至于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跟着去了，万一看完了鸣泷，你又病倒了，岂不是又给大家添麻烦？” “是是……”我苦笑着连连点头，小哀这个时候的权威是完全不可撼动的。 “还有，下午活动课的躲避球你也不要参加了，去医务室躺着休息吧。” “是是……小哀你越来越想管家婆了……”我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 “你说什么？！” “尊敬的灰原大人！小的知错！小的罪该万死！小的一定会遵照大人的指示，坚决执行！”冷汗…… “哼！”小哀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明辉同学和灰原同学的关系很好呢……”步美语气有些幽幽地说了一句。 “他是M来着……”柯南撇了我一眼，道。 “你在找茬么？！”我龇起牙，恶狠狠地瞪着柯南。这小子，这几天小兰的精神不好，他没办法抚慰小兰，又不能找毛利大叔的晦气，结果一肚子气都撒到我身上了，整天挑衅我。 “什么是M啊？”元太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就是很MAN，很男人的意思！”我恶声道。 “是这样吗？可是看你们的表情不太像哦！”一向神经大条的元太居然在这个时刻难得地聪明了一把！ “你对我的解释有意见吗元太君？！我难道不够男人吗？！嗯？！”我恶狠狠地盯着元太，最后一个“嗯”字哼出来，强烈的气势骇得元太连连后退。 “没意见没意见！！”面对一脸凶神恶煞模样的我，元太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算你聪明……” “说起活动课，今天下午的躲避球好像取消了哦！”光彦一边看着窗外，一边道。 “诶？为什么？”元太瞪大了眼睛诧异道。为了今天下午的活动课，他可是兴奋了一上午了。 “因为带课的体育老师请假回老家了，所以今天的活动课好像是改成上自习了。”光彦有些无精打采地道。 “诶？！怎么这样？！人家明明很期待的说……”步美满脸失望地道。 “而且老师下课前说的午休不许呆在教室里是什么意思呢？她说要见一个很害羞的人，是谁呢？还有临走前那个可疑的眨眼睛的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会是她男朋友吧？” “骗人的吧，从来没听说过小林老师有男朋友的啊……”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最后，吃完午饭的我们，决定去图书室打发午休的时光。短短的一小时一闪而过，为了和老师请假，我也随着大家一起向教室走去。还没走到教室，就见一大堆人挤在一年B班的门口。 “发生什么了吗？”柯南上前随便找了一个人问道。 “不、不好了！老师、老师她……”几个小女生六神无主地磕巴着。 我们疑惑地走进教室，只见原本干干静静的黑板上赫然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小林老师暂时寄放在我这，你们应该猜得出她的下落吧。落款是——怪人二百面相。 看到这个不伦不类的哑谜，在想到中午小林老师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躲避球变成猜谜总动员了么？” “怪、怪人？！” “二百面相？！”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小孩子们一片慌乱！ “原来如此，这就是她眨眼的意思啊。”不只是小哀明白了，连柯南也是一脸的苦笑。那个笨笨的女人，根本就是欲盖弥彰，也就只有小学生才会被她骗到…… “挺可爱的，不是吗？”小哀轻笑着。 “既然没有活动的话，你们陪着这群小鬼玩捉迷藏吧，我刚好去座位上休息一下。”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朝着座位走去。 “你难道要推卸责任吗？！没义气的家伙！”不理柯南的抗议，我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行动。话说其实在座位上睡觉比在床上睡觉爽，不为别的，光是在上课的时候睡觉那种刺激感，就已经很令我感到身心愉快了。 “那、那么，跟老师约好在休息时间见面的人……” “就、就是怪人？！” “总之要马上通知其他老师这件事才行！”很明显，因为长时间跟着柯南，在经历了各种案件以后，侦探团的各位侦探大人已经有了足够的应付事件的经验，在其他小孩子还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考虑处理方案了。可惜，他们反应快的时候不太对。 “等一下！”柯南一边出声阻止三人组，一边伸手向自己的书桌里探去，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理所当然地从书桌里拿出一张写着“3”的纸，并将小林老师想要大家进行推理游戏，把她从学校里的一处找出来的本意告诉了他们。结果反应过来的大家在教室里一番翻找，又找出了五张同样印着数字的纸张，连带着之前柯南的那张，一共是六张，正是从一到六的数字排列，值得一提的是，只有元太书桌里的数字“5”是红色的。再加上贴在黑板上的纸背后被设计成骰子的暗号，小孩子们开始围绕暗号热火朝天地讨论了起来。 “好像不是用谐音编成的暗号呢。” “可是这六个骰子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在讲台前吵吵闹闹的众人，我趴在桌子上，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地，想要睡一下，偏偏又睡不着，明明很疲惫，却不能得到缓解，真是相当令我不爽。 过了一会儿，就听柯南在前面叫道：“都是多亏了老师的暗号，只要解开那个谜，自然就会想到TAKUMA这个名字。” “那么，你已经知道了老师她人在哪里了喽！”围在柯南周围的学生都兴奋了起来。 我看着柯南有些影影绰绰的影子，微微一笑：老哥说不定挺适合当幼稚园老师的，这么会哄小孩子。呃，头疼。 “一年级B班的江户川柯南同学，请立刻到教员室来，在重复一遍……”就在柯南要当众说出谜底时，广播突然通知柯南立刻到教员室去。 柯南愣了一下，随即了然一笑：“看样子我好像是非去不可了。”说着，柯南便朝着教室的门口走去。 “那就先把暗号的解答告诉我们之后再去啦！”光彦连忙阻止道。 “放心，你们一定解得开的，因为这是小孩子都会玩的简单游戏，那么接下来就万‘四’拜托‘六’……”不理众人的苦苦挽留，柯南摆了摆手就潇洒地走掉了，就是不知道他话里的玄机有没有人听得懂了，不过有小哀在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吧。 “柯南这家伙……”看着柯南头也不回地走掉，元太不满地抿了抿嘴。 “哈！没关系！没有柯南，我们还有明辉同学啊！”步美郁闷了一会儿，突然双手合十笑道。 “是啊是啊！”众人一愣，随即欢天喜地地朝我围了过来。 “不要！”面对大家满怀期待的目光，我断然拒绝道。 “为什么啊？以明辉同学的聪明头脑，一定已经将谜题解开了吧？就告诉我们一下下嘛，你不也是一年B班的一员吗？难道你不想早一点找到小林老师吗？”步美不解地看着我。 “因为我如果把谜底说出来，我就也……” “咳咳，还有江户川明辉同学，也请立刻到教员室来一趟！重复一遍……”还没等我说话，教室里的广播便又响了起来。 “唉，你们明白了吧，现在我也没办法呆在教室里了，本来还想在书桌上好好睡一觉的说……”我冲着他们耸了耸肩：“你们自求多福吧。” “你，好好休息。”小哀看着我向外走的身影，欲言又止。 “是……”我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地追随着柯南的步伐走了出去。 唉，算了，去教员室睡一会儿吧。 “老师好狡猾！把班里两个最聪明的人都叫走了，这叫我们怎么办啊？”这下，就算是小学生，也明白是有人故意调我们出去了。 拉开音乐教室的门，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叫道：“老师，你们在这里吧？不要躲了，我是来请假的。” “果然连明辉同学也猜出来了啊……”小林老师一边苦笑着，一边从讲台的下面钻了出来。 “我就说这点文字接龙的小游戏瞒不住他的。”柯南也跟在小林老师的后面钻了出来，语气淡淡地道。 “你能这么高估我的智商，真是令我高兴啊，老哥。”我笑笑道。 “那么，明辉同学你身体不舒服了吗？要请什么假？要去医务室看看吗？”小林老师走上前，蹲下来脸上满是担忧地看着我：“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不要紧吗？” 小林老师那不似作伪的关心表情，令我的心里微微一动，虽然这个老师很年轻，有些笨笨的，但却是一片真心为学生着想，不失为一位好教师啊。 我不露痕迹地微微后撤一步，笑道：“不要紧啦，老师，我只是晚上有些没睡好，想要借用您的教员室补一下觉而已。” “这样啊，”小林老师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轻松了许多，笑着向我问道：“想要睡觉的话，去医务室的床上睡不是更好吗？” “不用了不用了！”我练练摆手：“我讨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说实话，我真是受够医院了。可以的话，我希望一辈子都不再去那种地方。 “那好吧，那你可要好好休息，不要给教员室里其他老师添麻烦，要乖乖的哦！”小林老师一边把教员室的钥匙交给我，一边叮嘱我道。 “是。”我点头应了一声，临走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转头对小林老师笑道：“小林老师，你是个不错的老师哦！我不讨厌你，以后我不会在你的课上捣蛋了。” “……不讨厌，是不是就是喜欢的意思？”门关上好久，小林橙子才愣愣向身边的柯南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对人说这种话。”柯南撇撇嘴道。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教不好的孩子？小辉果然好可爱啊……”想起男孩刚才的笑容，小林澄子有些花痴地笑道。 …… “然后啊，然后啊，听我说……”放学后，已经讲了一下午的步美还在满脸雀跃地向我说着今天下午解密的过程：“然后我们突然发现了我们的名字刚好都是首尾相接的……所以呢，就想到了按照每个人的序号，将名字中对应序号的文字拿出来，再按照顺序进行排列，最后就找到了音乐教室，然后就真的找到小林老师了哦！” “恩恩，了不起了不起……”我鼓励似的摸着步美的头笑着。 “诶嘿嘿……”步美高兴地笑着。这小妮子，明明上次摸她的头，她还一脸不高兴呢，这次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你休息的怎么样了？”小哀依然在担心我的状态。 “啊，那个的话，没问题了哦，我可是美美地睡过一觉了呢！”我对小哀露出了一个精神十足的笑容道：“倒是你们，问出真由家的住址了吗？” “啊，那个啊，小林老师那里没有记录。”柯南在一边插口道。 “没有记录？为什么？” “小林老师说，当初记录的时候，真由说她亲戚总是搬家，没有固定住址，连固定电话也没有，所以就没填表格。”光彦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等真由来了再说吧，就算是临时住址也要问出来，要不然再遇到这种事的话，岂不是很麻烦。”我想了一下道。 “只好这样了。”柯南赞同道。 “对了，柯南还有明辉同学，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家附近新盖了一栋房子？”刚走到学校大门，走在前面的步美突然转头向我们问道。 “新房子？”柯南转头看向我。 “位于米花街四号町28番，和侦探事务所隔了两条街，建筑商是大成建筑，董事长大成义男，男，四十五岁，昭和三十五年毕业于东京大学建筑系，妻子大成惠子，是珠宝商名木雄的千金……”正在闭目说着的我突然感觉周围很静，睁开眼一看，只见大家都一脸怪异表情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奇怪地看向众人。 “这个……怎么说呢……” “明辉同学你了解得真是详细啊……” “你这个家伙，难道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干净了么……” “这很正常吧，毕竟是在家门口出现的，万一是敌人怎么办，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我面无表情地道。其实不光是组织，连FBI也在我的排查范围内，如果再让我发现他们对我身边的人不死心，我绝对不会对他们客气，不过根据调查结果看，这家公司还是蛮干净的，身家清白不说，就连建筑公司普遍存在的偷税漏税现象都没有，可以说是难得的正规企业。 “你这家伙……”柯南被我说的满脸黑线。 “是怎样的房子？” “很大吗？” 见我说了这么多，却没说到房子的样子，光彦和元太连忙好奇地追问了起来。 “不，是又小又可爱的屋子哦！”步美以一种满怀憧憬的表情说道。 “就是你喜欢的那种屋子啰？”小哀轻笑着问道。 “嗯，结婚之后，我也想住在那种房子里。”步美的眼睛已经开始闪闪发光了。喂喂，小学都才刚上，就已经开始考虑结婚的事情，真的大丈夫？ “诶？！结……结婚？！”光彦和元太面面相觑，随即便开始傻笑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唉，可怜的娃。 “明辉同学，我们回家的时候，顺便去看看吧？”步美转头向我问道。 “啊，好啊。”我点了点头，小女生，就是喜欢妄想一些不实际的东西。 “！”和步美一起走着的光彦和元太不约而同地回头瞪了我一眼。 “步美，就我们两个一起去吧？” “那种人就不要理他了！好吗？” “为什么元太你也要跟来啊？！” “光彦你才是……” 两个小屁孩一边纠结着一边陪着步美往前走，我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柯南和小哀：“刚才我是不是被瞪了？” “呵！”柯南幸灾乐祸地哧了一声，双手背向脑后：“谁知道呢？” 小哀则是从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出来，吓得我一缩脖，却根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女人啊，你的名字叫麻烦。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个小巧漂亮的二层别墅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几个小孩子都看呆了。 看着漂亮的房子，光彦和元太又开始无缘无故地傻笑起来，明显是在妄想。难道是在想以后的婚后生活？这回，就连柯南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带有怜悯了。 “的确是又小又可爱的屋子呢。”小哀看着屋子，淡淡道。 “你喜欢？要不然我买下来好了。”我附到小哀耳边小声道。 “买它干什么？” “筑我们的爱巢啊。” “去死！”小哀俏生生地赏了我一对卫生球，险些晃瞎了我的眼睛。 “咕嘟！”我傻傻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说的没错吧，那明辉同学你喜欢这种屋子吗？”步美先是向大家证明了一下自己的话，随即向我问道。 “阿勒？为什么要问我？”我一头雾水地指着自己。 “是啊步美！为什么要问明辉同学啊！”光彦和元太不满地朝着步美质问道。 “讨厌啦，因为我和明辉同学有过那么多患难与共的回忆，现在看起来，明辉同学最有可能成为步美的老公嘛，我当然想要知道他的爱好嘛。”步美的脸红红的，依旧是满脸憧憬的表情，可是我却感觉有些不太妙了，因为我身后的冰山已经要变成冰爆了…… “说起来，学校就快要举行文化祭了呢，不知道今年咱们班会是什么主题呢……”我一边狂流着冷汗，一边僵硬地转移着话题。 说起来，步美不是一直对柯南有好感的么，什么时候转移到我身上了？还很多“患难与共的经验”？不就是在她家救了她一回，在山洞里救了她一回还有在阿笠博士他伯父家的别墅里救过她一回么，不至于以身相许这么夸张吧？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有王子情节么？ 可惜，谁都没有把我的话接下去。光彦和元太是一副“心丧欲死”的表情，柯南这混蛋明摆着要看我的热闹，小哀处于爆发的边缘，至于步美这个罪魁祸首，已经陷入妄想中了…… 太狡猾了，闯了祸就先一步闪开了，要让我一个人承担吗？我悲愤欲绝地看着盯着屋子久久不动的步美，无声地控诉着。 “这样的话，就一定要看看屋子里面了，不然的话，万一以后结婚后住这样的房子，岂不是很不方便？”说道最后几个字时，我甚至能听到小哀磨牙的声音了。 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欲哭无泪。我眼看着沉着一张脸的小哀走到了接待员的面前，森然地道：“如同你刚才听到的，我们进去看看可以吧？” “嗯？开什么玩……” “那个小男孩可是你们社长大成义男的侄子哦！你这样拒绝我们，丢了工作没关系吗？”小哀向他指了指我的方向，她的声音听在接待员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恶魔的耳语！ “是！请务必让我带您进去参观！”被小哀强大的气势压迫，接待员甚至没想到要打电话向公司核实信息，就诚惶诚恐地立正站好。 …… 房子是以一对三十岁的夫妇带两个孩子的四人家庭作为蓝本设计的，一楼有两间六坪的西式房间，浴室和厕所，二楼是十六坪的起居室和厨房，三楼则是一个阁楼，通过阁楼的天窗可以直接越过两条街看到侦探事务所。一路上，小孩子们自然是好奇加兴奋地四处乱看，小哀则是一言不发地跟着。 直到回家的路上，大家都四散了，只有我陪着小哀一路走着，小哀依然没有同我搭话的意思。 “唉，小哀，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意了吧，小孩子一时的玩笑你也要吃醋么？”我头痛地捂着头道。 “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一直都知道……”小哀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倏地转过头来，一双满是眼泪的大眼睛呈现在我的面前：“可我就是忍不住害怕！就是忍不住嫉妒！你对我太好了，反而让总是让我不敢相信现实，总是担心你什么时候就会像是一场梦一样，从我的身边消失！”小哀“蹬蹬蹬”地走到我面前逼视着我，小巧的鼻子几乎要贴上我的鼻尖！ 看着双肩抖动，情绪激动的小哀，我突然很心疼，一把将她抱紧：“别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就呆在你身边，我哪里都不去，我保证。” “你的身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女人，以前的黛丽丝是，蓝岚是，欧阳也是，每个人都和你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好害怕你被别的什么女人拐走，真的好害怕……” 小哀的骨架很轻，轻到我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小小的身子异常地纤细，美丽，小巧，可爱，就像是一个人偶娃娃一样，让人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我怜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声道：“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的心从来没变过，你知道的，这世上，只有你，才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牵挂。就算是你不相信我，你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的魅力才是，我可是陪着你从新体验了一遍人生的人啊……” 也许那些青春小说作家说的对，花季的少女总是多疑的，多愁善感的，不论多么聪明的女人，面对爱情总是盲目的。这一点，即使是身为天才少女的志保也不例外。我从没想过，因为我的原因，会让小哀这么惶恐。 我真是个混蛋啊…… “对不起，对不起……”小哀在我的怀里不停地低声道着歉，少女的幽幽的体香萦绕在我的鼻端，香香的，痒痒的，让我一瞬间居然有了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 “小哀……”我低下头来。 “嗯？”小哀疑问地抬起头，却突然看到了我越凑越近的脸。 “唔！” 这一刻，我们接吻了…… —————————————————————————————————————————— ps：呀~~没想到居然写到接吻了！主角这个人渣最后还是把哀殿解决了啊，唉，阻止不及，痛心疾首中！嘛，因为临近期末考试，所以大家都懂的（笑），停更一个月，最后的接吻的福利算是给大家的补偿吧（双手合十做认罪装），那么大家，我们寒假再见吧（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