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若是地狱，汝也往否？
“在这座学园都市里，超能力并不稀奇。只要把药打进静脉，脖子上通电流，耳朵里听着耳机的特殊节奏，任何人的脑袋都可以开发。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谁又能不承认它的存在？”上条少年对着面前的银发修女这么解释着，这对于任何一个知晓学园都市的人来说都是毫无疑问的理论罢了。 不过名为茵蒂克丝的奇怪少女似乎不这么想，她只是摇了摇头，“你说的我不太能理解耶。” “不用懂！总而言之，超能力是货真价实理所当然的！”大概是有些烦躁了，上条直接这么说道，谁知引起了少女更大的反应。 “那魔法为什么不行？魔法也是理所当然的！”茵蒂克丝一脸不满的表情，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批评你家的宠物是只杂种猫一样。 虽然看上去是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配上内容就是胡搅蛮缠了啊。 上条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呃，那么我这么说好了，你知道猜拳吗？咦，等等，猜拳是世界共通的文化吗？” “应该是日本文化吧，不过我知道。”（猜拳明明就是我大天朝文化来着！） “假设连续猜拳十次就连续输十次，你觉得这会有理由吗？” “唔。” “当然是没有理由，对吧？但是人类就会以为是有一股力量在cao纵！”上条当麻用充满无趣的口吻解释了一大堆，擅自就把所谓魔法定义成了人们想象出来的副产物。 而茵蒂克丝果不其然对此表示极大的不满，“反正就是有魔法啊！” 少女看上去异常固执，仿佛这东西支撑着她人生的意义一样。 于是上条也只好暂作让步，不然一直这么纠缠下去可不是个事，自己待会还要去补课呢。 “好啦，假设有魔法，那你又是为什么被人所追赶？和你身上的修女服有关系嘛？” 这个问题基本上就是在问是不是牵扯到宗教信仰。 不过少女秉持着出乎意料的本性，给了一个上条想都没想到也听不懂的答案。 “因为我是禁书目录。” “啊？” “我想他们想要的，一定是我所拥有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吧。” “魔道书？是书没错吧。字典一样的东西？” “嗯，哀邦之书、所罗门的小钥匙之书、无名之书、食人祭祀书、死者之书。有代表性的大概就这些吧。死灵术书因为太有名了，亚流和伪作非常多，或许可信度不高。” 这一串乱七八糟的名字差点把上条弄傻了。 “呃，我不管书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啦。你说有十万本，在哪里？” 这么多书基本上已经可以盖一间图书馆了来着，既然有存放这么多书的能力也不至于被追杀到要跳楼吧？“你身上带着某间仓库的钥匙吗？有协力的人？” “不是，”茵蒂克丝干脆地摇了摇头，“十万三千本书，我现在都带着。” 上条彻底懵了，茵蒂克丝所说的话都像开玩笑一样，看来全部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对方的妄想了，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常理解释不通的东西。 “别开玩笑了吧。”上条当麻叹了口气，“从刚才的魔法开始，你一直都在说些谎话或者是自己的想象吧？” “相信有超能力，却不相信有魔法，这样不是很奇怪吗？”茵蒂克丝嘟着嘴巴不满地说，“而且超能力有那么了不起吗？就算拥有一点特别的能力，也不可以因此瞧不起人啊！” 看来少女似乎还是打算以理服人，这却不太像妄想者的行动，一般来说应该是胡搅蛮缠发脾气才对吧？ 上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只右手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黄皮肤，有着细小的纤毛，不会发出火焰或者闪电，不会发光也不会发出声音，除了受伤的时候没有任何奇怪的纹路。 可是这只普通的右手却可以把所有的异能之力轻松抹杀。 “你，从刚才开始就超能力超能力的，你自己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超能力咧？”少女突然质问道。 上条挠了挠脑袋，“呃，我和这边这个人一样，都是这座都市里唯一的完全无能力者啊。” “哦？”少女发出了轻蔑的声音，确实这段话看上去基本上就是谎话，毕竟这种一个都市里只有两个的稀有生物居然同时出现在这里怎么说都太巧了。 不过这就是事实。但是并不能用来说明别人，关于这一点，就算是上条当麻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尽力地找别的证据……对了！ 上条突然想了起来，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就是我的右手，只要一碰，不管什么特殊能力，管他是核爆等级的火球还是战略级的超电磁炮，或者神的奇迹都会被消灭，就这样。” “……”少女似乎是很用力地忍住没有笑出来。“连神的圣名都没有听过的人，跟我说什么可以消灭神的奇迹，这样我有点为难耶——” 茵蒂克丝的语气充满了调侃，上条自然也是不能示弱，“你刚才说魔法什么的，自己也给我看看啊。” “我那个，我没有魔力，所以没办法用！” “哈？” “你这是什么口气，魔法是存在的啊！”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啊。” “好啊！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茵蒂克丝气鼓鼓地举起双手，“就是这个！这件衣服！它是一种名叫移动教会的终极防御结界！” “移动……教会！？”突然响起的呢喃声居然是来自一直不声不响的寒川，rou排先生突然眼睛一亮，抬起了头，随后又再一次垂了下去，对两人招了招手，“你们继续。” 上条也没有管他，直接站了起来，冲着少女叫嚣起来，“那好啊，既然是什么防御结界，那就让我碰一下，轻轻松松就能把这种东西破坏掉！” “呵呵，那就得看你的能力是真是假喽。”茵蒂克丝露出不屑的笑容，还在床上向前走了两步，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然后她就从床上正面摔了下来，因为还有一只脚踏在床帮上的关系，使得她的整个人突然向前扑倒了下来。 上条下意识地伸出双臂去接，少女便以一种完美的姿势扑到了他的怀里，自然，上条的右手也已经搭到了少女的背后。手上传来一种仿佛像是海绵吸收了冲击力一样的触感。 不过上条想的却是别的什么，‘这种突发事故……是进入了茵蒂克丝线吗？不对，不可能，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运。我知道，接下来绝对就是柴刀惨剧啊！’ 不过在上条进一步脑补之前，他怀里的少女身上的衣服突然如同一张被打了一拳的拼图一样散了开来。 没错，散了开来，耳边隐约听到一声“Biu”之后，少女的修道服瓦解成了散落一地的布片。 也就是说，上条怀里只剩下了一具全裸的少女的身体。 “哇啊啊啊！”两人同时发出了这样的惊呼，然后上条一用力就把对方扔到了床上，小修女也很有意识地就地滚了一滚把被单卷在自己身上。 然后枕头就飞了过来。之后的还有闹钟，书包，榨汁机……总而言之少女能抓到的东西都被扔了过来。 被砸的上条还不能反抗。 “等下等下，刚才是我不对啦，我道歉。但是这么一来……”上条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你说的魔法是真的？” “你说的那只手也是真的？”低头努力地用别针把布片别在一起的少女也抬起了头。 两人顿时就傻傻地对视在了一起。 然后少女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猛地钻回了被子里，同时在被子底下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穿自己修补好的衣服。 上条也别过了脸去，他注意到寒川仍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是因为知道还是就是这个反应……或者是根本没听？’ 这么久没说话，上条基本上已经觉得对方正在开小差什么的了。 不过现在光凭自己也能够判断了，至少先让这个少女留在这里。 因为如果魔法是真的的话，那么意味着少女所谓的被追杀也是真的了，自己就算不想卷进去也不可能放任着不管，这点果然还是要着寒川商量。 不过在上条正在想怎么挽留对方的说辞的时候，少女先一步站了起来，从被子里滑落的是一身看上去像极了铁处女什么的别针修女服。“我也差不多可以走了。” “啊？” “别在意，不是因为生气。只不过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把追杀我的人也引过来的。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房间被轰地一声炸掉吧？”少女笑着捡起了掉在床上的帽子，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看了旁边一言不发的寒川一眼。 “你们都是好人，我会好好记住的，那么再见了！” “等等等等，你出去的话没有地方去的吧？那么我可以……” “不行的啊。”站在玄关的茵蒂克丝突然回过头来，“说这种话的时候不好好想想会很容易给自己引来危险的啊。” 上条当麻想要迈出去的脚步停滞了。 我真的要掺和进去吗？即使因此失去现在和平的日常，因此失去我正常的人生，甚至是因此失去我的生命吗？我…… “但是至少我也不能让你出去冒险……”没时间考虑这么多，上条还是朝着门口的少女伸出了手。 然后门口的少女整个转过了身来，脸上露出完美的笑容，不过看上去却让人感到有些悲伤，银发的修女此刻轻启薄唇， “若是地狱，汝也往否？” ———————————————————————— ———————————————————————— Ps.1：有大量内容都是原著嗯，我已经尽量地省略了，毕竟如果不写这一段的话看上去就很奇怪了。话说回来，原著这两段基本上就没有寒川出场…… Ps.2：不要吐槽我茵蒂克丝说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绝对不是因为咱为了装那什么而这么写的，嗯，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