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外丹大师
这座有些破落的小镇除了旅行社就是小宾馆,看起来环境都差得很,我们自然是住在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快捷酒店里面,不过这家酒店的名字我也是被雷到了,“翠花快捷酒店,”这令我有一种nongnong的酸菜即视感。 这天晚上我们住在房间里的时候我才问道,“壮壮哥,我们这次到底要拜访谁呀?”张壮壮刚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睡衣,他微微一笑,“你不是学丹道的吗。你听过地元丹法吗?” “外丹术!”我惊讶的叫了起来,地元丹法我当然知道,在师父留下的《三元丹道集录》中,天元修清净,地元修服食,人元修阴阳,而地元丹法又被称为外丹术,主要有提铅炼汞和以灵药炼丹两种,他们能通过外丹服食的方法获得法力,不过听师父说自从近代科学盛行后,外丹一门已经没落了。 张壮壮笑道,“正是外丹术!我要去拜访的人正是一位炼丹大师,他曾经跟我的师公明心是至交好友,他的名字叫做徐汇舟,现在在终南山隐居,以前我们龙虎山的很多丹药都是找他炼制的。” 我突然生起了极大的兴趣,想想看,一个地元丹法中“大师”级的人物,对于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菜鸟来说,吸引力真的太大了! 到了第二天,我们一路从终南山走了上去,一开始还是大道,不过绕了几圈之后就跑到了小路上,因为前面是游客齐聚的地方,太乙峰,真正的隐士不会住在这种地方,我们走上小路的时候,我才知道这真的不轻松。 从大路走过来,即便是以我和张壮壮,两个修真者的脚程,也足足走了三个小时,实话说这样真的很磨人,难怪张壮壮要休息一晚了。 走山路的时候更难受,上上下下之间,有的地方甚至没路,不过张壮壮应该来过很多次,每次在走到绝路的时候,他总会拨开一块杂草或者找到一块可以攀登的石头,“这就是为了防止被人找到。” 到了整整第五个小时的时候,他终于在又一次跳上了一块石头之后指着前面对我说,“到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跋涉,实话说我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兴趣,但看到以前的风景之后,还是生出了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只见在一片空地之上,有一个小峰头呈一颗狼牙状,而在它之下,有着一个竹屋,周围有一圈篱笆,里面种着些野菜,在竹屋的后面,则是一片缥缈无边的云海。 这里的海拔已经有两千多米了,山路难行,可能除了修真者,根本不会有人到这里来,更想不到这里有一个隐士的居所,看起来是那样的幽静和安详,我想如果这里被曝光的话,恐怕会被寻访隐士的游人挤爆吧! 我打了个冷颤,瞬间灭到了自己这一丝想法,隐士之所以会住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被人打扰,可惜世上总有一些人想要去寻访隐士,然后在他们的博客里添上一点谈话资本,可惜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隐士是不会被他们找到的。 我们走了过去,却听见竹屋里传来了吵闹声,随后我就看到一个老人将两个年轻人推了出去,我笑了笑,想不到今天除了我们两个居然还有人来拜访这位外丹大师,真的是有缘呀。 我走前几步想去看看,结果却发现了一个熟人,“令潇山!”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升起了一丝疑问,令潇山我当然很难忘,他那一手快剑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还有他的那个同门令潇雨,我到现在都能记得那一把威力至强的飞剑,感觉就像昨日一般。 只是,从上次我打坏了令潇山的飞剑,直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我手上的伤早已经好了,但是他的本命飞剑被毁,他的伤应该好的没有这么快呀! 等他走进了我才发现,他的步伐很虚,眼中神光分散,太阳xue萎缩下去,我这才敢确定,他的伤还没有好,那么他来的理由也很简单了,肯定是来求徐汇舟的丹药的,只是我想不明白,按理说以南派之大,没理由找不出治他伤势的灵药呀!
除非!他的伤势远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毕竟本命飞剑被崩断,这对于以剑为丹的南派来说,的确不是一件小事,就像是丹道中人的金丹被崩坏一样,后果很难预料。 令潇山似乎也见到了我,他的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怒意,我看到他和身边的同伴耳语了几下,然后就朝我走了过来,他的步伐急躁,而且十分虚浮,等他到了我的面前的时候,脸上的怒意已经完全不见。 “沈江流,你好呀,我听说上次你败给了龙虎山的张德真?”令潇山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我却知道这笑容下藏着的是怎样的一副面孔,我想我把他害成这样,他一定恨死了我吧! 我有点愧疚,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我听说南派一旦飞剑毁了之后就很麻烦了,飞剑本来相当于丹道中人的金丹,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要将精气神附在上面的,金丹一毁人就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我话还没说完,令潇山的眼神中突然露出一股杀气,那里面的恨意,简直就像与我有杀父之仇一样,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于是闭了口。 只见令潇山仰天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眼中的怒意全部消散,但是我知道,他已经恨我入骨,他是个极善于伪装的人,就像当初对决的时候也是一样。 他轻轻地呼出了这口气,然后冷哼了一声,他看向了前面的同伴,他的同伴赶紧跟上前来,他的同伴拍拍我的肩膀,还对我笑了一下,然后两个人走下山去。 张壮壮一脸疑惑,问道:“刚才和你说话的是南派的令潇山?他好像很恨你的样子?对了,你和我对决前的一场不就是和他打吗?你似乎把他伤得很重?他刚才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十分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