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影
乌火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将手从老族长手中迅速挣脱。挣脱出来后乌火就后悔了,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激了,“族长爷爷,我…………” “哈哈!丫头被吓着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来来,跟族长爷爷喝茶。” 不安的感觉在心中不断扩大,乌火僵硬的上扬嘴角,“爷爷,刚才是鸦羽出神了,才会被吓一跳,让爷爷担心了。” “哈哈,是乌栾让你累坏了吧!今天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可是爷爷的腿疾发做了,痛的厉害,丫头你上次给爷爷我的药很有用,你再配些给爷爷吧!” 乌火一惊,果然是不好的预兆,鸦羽配的药自己如何能知道,但是却不能拒绝老族长的请求,“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为爷爷采药治疗腿疾。” 老族长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鸦羽着急的走出了视线。脸色猛的阴沉了下来,双眸中忍不住透出一抹担忧。那个戒指上乌鸦的红宝石眼睛没有了光芒。而自己也根本没有腿疾,更没有让鸦羽给配过药。如树皮般苍老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腿,心中却在不停的焦急,这个鸦羽是假的! 天上的白天黑夜的交换是一年的时间,鸦羽到现在也没有看见黑夜,姬慕殇这个人对自己真是不错,叫人做香香的绛杳花糕给自己吃,那绛杳树也是姬慕殇用千年藏酒浇灌的。奢侈的程度也就只有云上殿这么财大气粗才能负担的起。 “哼!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真不明白主人为何要留你在云上殿!”流光对趴在自家主子位子上打瞌睡的某只黑色生物表示nongnong的鄙视。鸦羽表示自己很无辜,自己第一次与流光相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就如此针对自己了,那就只能说明这家伙是纯粹的找茬,或者是……额,鸦羽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流光不会是喜欢姬慕殇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姬慕殇长得那般好看身份也是无比高贵,这流光忍不住爱慕自己的主人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可以投胎生错了性别,同情的看着流光摇了摇头。 “臭乌鸦,你上辈子一定是只猪妖,要不就是个酒鬼。”流光看见刚才还昏昏欲睡的鸦羽,先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然后又很快的安静下去一脸的理所当然,最后还用一种恶心巴拉的眼神看着自己,流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立刻就炸毛了起来。如果鸦羽此时知道流光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一只乌鸦的脸上怎么能看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流光将放着糕点的琉璃碗碟放在桌子上,身上充满了黑色的幽怨气息。自己身为堂堂云上殿的侍卫,真仙级别的仙人,竟然沦落到为一只没有修为与传承的普通乌鸦服务,端茶送碟的地步。流光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鸦羽喝着蜜露,吃着糕点好不享受的模样,眯着黑豆眼有些迷醉之感。 “慕殇哥哥,你就帮人家这一次吧!晋元丹只有你炼的是最好的。这种丹药对普通的修炼者都无用,只有在妖身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可以增加一百年的功力,我想要求一颗给父王做寿礼。 门外传来凤倾颜说的话,鸦羽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自己的耳朵中。晋元丹,能让堂堂凤神君的女儿眼巴巴求取的,肯定不是简单的物品。能增加一百年的功力,如果自己吃一颗还不马上就能结成妖丹了!想到这鸦羽的眼睛瞬间亮了,冒着绿油油的颜色。 “倾颜,准备何时回凤凰族?你从你师傅那回来后,一直没去见你的父亲,昨日他派人送信来了,对你甚是想念。” 凤倾颜不满姬慕殇总是对自己那么冷淡,“慕殇哥哥,你这是在赶颜儿走吗?”眼中含泪控诉的看向他。 姬慕殇冷眼看着凤倾颜,心中无奈,若不是当初的救命恩情,自己怎么也不会容忍她三番两次在云上殿胡闹,“我明日为你父皇开炉炼丹。”凤倾颜脸上顿时明媚起来,一把上去拉住姬慕殇的袖子,娇声道:“我就知道慕殇哥哥对颜儿最好了!” 姬慕殇冷冷的抽出被她抓紧的衣袖。凤倾颜也毫无尴尬的样子。
脚步声越来越远,鸦羽的心却平静不下来,姬慕殇要为凤神君炼丹,要尽早化为人形才能回到乌鸦族,否则凭自己现在的状态,出了云上殿就不知命葬哪只飞禽的口腹之中了。 鸦羽蒲扇着小翅膀,追寻着姬慕殇两人的声音而去,转过薄纱飘渺的回廊,是一片药田,主屋就坐落在不远处,有丹药的香味零星飘散出来,看见两人走进屋子里去了,鸦羽可不敢靠的太近,就算凤倾颜大意的没发现,但是姬慕殇可不是吃素的,自己没被发现全是因为自己现在没有任何法力与修为。牢牢记住这像迷宫一样的回廊,蒲扇着翅膀又回去了,鸦羽有些心惊rou跳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事见不得光。 身体有种发热的感觉,真的是发热的感觉,而且越来越灼热的让人难以忍受。微微的光芒在鸦羽周身缓缓流动。鸦羽当然看不到了,她现在只想赶快飞回去。亮光陡然变得刺眼起来,身体一阵失重的感觉,咚的一声重物落地,掀起一阵风将周围的花瓣吹起。 鸦羽抚摸着被摔疼的屁股,屁股!鸦羽后知后觉的举起她的爪子放在眼前,莹白修长的五根手指,上面的手涡清晰可见,是真的。自己这是变回来了?太好了! 鸦羽一阵兴奋的跳起来,摸摸自己的脸,眼睛和手臂。再摸摸自己翘屁股。还好还好没有摔扁塌了。 “哈哈,哈哈哈!” 上空传来一雌雄莫辩的笑声,让鸦羽惊了一跳,“谁?出来!”鸦羽仰望着层层叠叠的绛杳花遮掩的地方。微风掀开绛杳花的一角,漏出一袂白色的袍子,仿佛与绛杳花容为一体,不仔细看是察觉不出这里有个人在这。 树上的人止住了笑声,猛然从绛杳花中伸出头颅,对着鸦羽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里满是温柔,“乌鸦,你是在找我吗?”唇红齿白,柳眉猫眼,带着些女子的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