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险遭不测心不古
萧晴一个人坐在厢房之中,甚是无聊,白雅观走了已经有一阵子,管家也去忙其他事情。茶水倒是上了好几趟,每一次茶凉之前,总会有丫鬟上来换成温热的茶水。 萧晴喝过几口茶之后,最一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过了一阵子却觉得腹中剧痛,这是萧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痛感在瞬间便到达了顶峰,萧晴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抬头想要叫人,却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不知什么时候丫鬟已经走光了,门窗也都紧紧闭着。 萧晴的脑海之中猛然想起一条词语——中毒。 萧晴又惊又怒,只好忍着腹痛去够自己的包袱,萧晴记得自己的针盒之中有几根止痛的针,虽然不能帮自己彻底解毒,但也能大大减轻自己的痛楚。 但是她腹中剧痛,整个身子全部都弓成了一个圆,又是全身力气尽失,哪里还能做半分动作?萧晴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主动放弃了挣扎,只是一个人捧着自己的小腹蜷缩在地上发抖。 我没有要加害于你们的心思,你们为何还要这么恩将仇报?为何还要处处置我于死地?萧晴的心中绝望地想着。 她却压根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吃下的毒药并没有杀人的功效,对方因为有白雅观的存在,尚且还不敢对自己痛下杀手,只不过是想制服自己而已。而此时此刻自己腹中剧痛欲亡,宛若数十把小刀子在划自己的肠子一样,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萧晴挣扎了一阵子,房门才算大开,闯进来几个仆人,这个时候萧晴也挣扎到没了力气,整个人意识都开始淡薄起来,只好任凭他们把自己绑成一个大粽子。再进来的,却正好是管家和甄笑宇两个人。 隐隐约约间,听闻到这么一段对话。“二爷,这样子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周老,你有所不知,这个贱人表面上人畜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你当真以为五妹会平白无故地被掳?爹会平白无故被瓦砸到?他们会好心帮我们做事情?别开玩笑了,一切都是这贱人导演好的!我们现在把她制住,等到她的属下回来的时候,手中也好友筹码谈判!” 萧晴听得心中冰凉,心说我哪里有那么下作不堪?小姐被绑,老爷受伤,你凭什么都算在我的头上?待老白擒那贼回来之后,自然水落石出! 谁知道甄笑宇又恨恨说道:“我爹此时尚且危在旦夕,全拜这贱人所赐!我却苦于妹子落于人手而不能杀她!看这贱人的模样还算是可人,想来对自己的身子很有自信,待我将她的身子玩上几遍,再断她一手一足,看她到时候成了一个残废的破烂,还能不能骄傲得起来!” 管家在一旁本想提醒甄笑宇注意萧晴的身份,甄笑宇却jian笑道:“不要紧不要紧,任她势力再大,也不能比得上我身后的势力!再说,爹已经病入膏肓,大哥又忙于生意不在家,现在家中的事情便全凭我做主好了。周老你再帮我一个忙,找几个四十岁上下的下人,问他们想不想尝尝一代掌门的滋味儿?她不是喜欢叫我大叔吗?我倒要看看,被几个大叔同时玩到底是种什么滋味!” 管家自然懂得分寸,他暗中猜想萧晴和甄笑宇之间到底有了多么大的血海深仇,才至于让二少爷这么发疯地想要炮制这个姑娘。他招呼着房间里其他下人离开了房间,顺便合上了门,却也没有按照甄笑宇吩咐的那样,叫更多人来。 萧晴隐隐约约听到的只言片语,顿时整个人又惊又怒,但更多的则是害怕,虽然曾经经历过生死,不过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随后,无力挣扎的萧晴被甄笑宇抱到了桌子上面,只是刺啦一声,萧晴胸前的衣襟便被撕下一大块来,露出里面的亵衣来。 忽然之间,窗外传来了白雅观的怒斥之声:“尔等恩将仇报,胆敢对我家掌门不利,老子灭了你们!”萧晴这个时候也腾起了一丝希望,用尽全身力气睁开双目,只是勉强用出一招“极目”。这种极目对自己的眼睛损耗极大,因为萧晴平时是绝对不随便用的,而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只见一道清光从瞳孔之上射出,不过因为萧晴极端痛苦之下,原本能够致人于死地的招数,萧晴却射偏了,那一束清光直直地穿过了甄笑宇的左耳,将他左边的耳朵打穿了一个洞,甄笑宇一时之间也失去了兴致,捂着自己的耳朵惨叫起来。 甄笑宇的惨叫声立刻引来了白雅观的注意,老白一脚便踹开了房门,只一下便拨开了甄笑宇,扶着萧晴坐了起来,却见到萧晴一脸的煞白之色,意识介于模糊与清醒之间,整个人憔悴不堪。甄笑宇退到了房门处,抄起自己的雁翎刀戒备起来。不少家丁也赶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些刀棒斧子。 白雅观用萧晴的斗篷把她的身子罩了起来,狠狠瞪了甄笑宇一眼,一双眼睛都红了,大骂道:“我*****的!” 甄笑宇看到了白雅观,也颇有些忌惮,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牌握在手中,甄笑宇知道白雅观特别看重自己的掌门,于是便说道:“你厉害,我技不如人,承认打不过你,这里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你,不过你要是带上一个不能行走,也不能自己站立的姑娘又如何呢?就算你能带着那贱人逃走,可你也别忘了,她还身中我的毒呢!如果不及时服用我的解药,她便会永远成了这个样子!” 白雅观更是气愤,但他也知道甄笑宇说的话句句属实,自己一时泄愤杀了对方容易,但是掌门还中着他们的毒!白雅观咬牙切齿,冷冷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甄笑宇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对萧晴做什么炮制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他冷笑道:“我想怎么样?这样吧,你把我妹子还给我,我便绕了你们两个的性命!” “你放屁,谁藏着你家的妹子?”白雅观睁目怒道,“老子帮你们的忙,帮你们抓凶手,你们倒好,反过来和老子要人!” 甄笑宇说道:“那你抓得凶手呢?” “老子没有抓到,怎么着吧?” 甄笑宇却摇了摇头,又说道:“你莫要哄我,我虽然技不如人,但是眼见还是有的,凭你的轻功,会捉不住一个人么?”
“老子说捉不住就捉不住,你爱信不信!”白雅观彻底怒了,原本他是费力去抓那个盈才的,而且凭借他的步法轻功,也确实拦住了盈才的去路,还和盈才交了两手,但是很快白雅观就从交手之中发现了,这个盈才的功夫路数和杀死原先那两个小婢的功夫路数完全不同。 这白猴子猴精的很,登时就意识到凶手不止是一个人,至少有两个,于是白雅观便想到可能有人调虎离山,此时掌门身边没有人保护,这是他作为护法的一大失误。于是白雅观顾不上追击那个盈才,直接扭头折了回来。 事实真相就是这个样子,但是白雅观懒得向甄笑宇解释什么,他心眼儿里觉得自己帮忙捉凶手就够对得起他们家了,这些家伙还埋怨自己失手,爱咋咋地! 但是这样的回答到了甄笑宇耳朵之中,却变成了另外一种解读:对方明明是贼喊捉贼,却还要强词夺理。甄笑宇冷笑道:“捉不住?你当然捉不住!人都是你们自己人,捉住了多没有面子?不如大家都做做样子,你放盈才一马,两面都好做人!”甄笑宇盛怒之下,却也选择性忽视掉了某些常识,如果萧晴一伙真的要对他们不利,萧晴哪里还会白痴到喝下他们的茶水? 白雅观雄辩上辩不过甄笑宇,只好死死盯着他不说话。甄笑宇却说道:“怎么,没话说了吗?我全都知道!我们家的屋子太平日久,我爹住了大半辈子都没有出过什么事情,怎么偏偏就是今天被屋上的瓦砸到了?现在还是危在旦夕!我meimei好好的活了十几年,怎么偏偏就是今天被家丁绑走?别装糊涂你们俩! 上一场赌局之中,我说过赌博的筹码,这贱人说如果我有悖诺言,便直接来杀到我家!嘿嘿,你真的是言出必践!削我家门前牌匾,意思便是杀我全家吗?” 白雅观越听越怒,几乎要扑身向前了,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等到白雅观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萧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如常了。 萧晴看着甄笑宇,啪啪啪,连拍了三下手掌,眼神却愈发的冰冷。事实上她的右手还湿漉漉的,都能滴下水来。原因便在于萧晴右手的那个含玉给她的标记,当天含玉告诉萧晴这枚印记可以保护萧晴,却没有说怎么保护萧晴。刚才萧晴身体剧痛之下,勉强用出了一招“极目”这一招,却阴差阳错地将全身的内力全部冲乱了。 据萧晴自己时候推断,应该是偶然之间,一股内力激活了萧晴右手上的标记,致使标记开始运转,萧晴体内的带毒的茶水,借由整个体液循环,全部沿着右臂排了出去。萧晴右手湿漉漉的,正是这个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