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沧浪铜像塑俊才
几个人交谈一阵子之后,发现航船已经行驶到了尽头,由诸葛晓梦引导,将诸位带下了船。走了一阵子,周围的环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风景秀丽变成了端庄宏伟,跨过一座巨大的汉白玉石拱桥之后,几个人置身于一个广场之中,广场总体分为两个部分,呈吕字形排列,前面较小的一块供弟子们寻常活动散步用,后面一块大得多的场地是举行盛大的仪式用的。 小广场两边放着一排巨大的铜像,每一个都有两丈上下,仔细看去却是一个个习武弟子的形象,有男有女,多以执剑为主。诸葛晓梦笑着为众人介绍道:“这些铜像便是历届‘沧浪会武’之中突显出来的摘得桂冠的年轻一辈弟子,代表了我们沧浪门这一届的翘楚。 沧浪会武每过五年举行一次,是我们沧浪门最为盛大的一项竞赛了,目的是鼓励年轻一代的弟子们勤加修炼。最近一次的沧浪会武还是在两年前,那已经是第四十二届了。” 郭灿指着其中一个靠近他们的铜像说道:“喏,那就是你们师姐我,第四十二届的牛耳,不错吧?”萧晴和小阮都朝着最近的那尊铜像看去,发现确实雕刻的是郭灿本人,神情惟妙惟肖,十分地相似,而且也是唯一一个没有雕出武器的铜像。 萧晴忍不住感叹道:“哇,能够被放在这里想必就是莫大的荣光了吧,这样一来沧浪门的弟子都会拼了命去修炼。我们都门什么时候能够这种等级的待遇啊?” 萧邈也饶有兴趣地看了,说道:“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还没有郭灿师姐的那一尊铜像,而是两座徐......”诸葛晓梦连忙用手捂住了萧邈的嘴小声说道:“我的亲哥,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话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提起的!” 郭灿显得很无奈,说道:“其实你们应该可以猜得到,近年来的第四十届到四十二届,其实第一的位置已经是没有什么争议的了,前两届自然不必讲,就单说第四十二届,其实某一个人已经无意于参加沧浪会武,我才会得到第一。 而第四十届和第四十一届沧浪会武都是她拿到了第一的位置,现在立于那两个位置的铜像,其实在当时仅仅是得到了榜眼,第一的状元你们几个应该可以猜得到是谁吧?” 大家一阵子尴尬,最后是小阮打破了僵局,问诸葛晓梦道:“那最近这一次会武之中这位jiejie排位多少啊?” 诸葛晓梦盈盈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在半决赛的时候遇到了郭灿师姐,败下阵来,仅仅拿到了探花而已,榜眼被任牧泽那小子拿去了,当然,状元郎还在这里,我是无论如何不会主动说出来献丑的。”几个人心中暗暗吃惊,不曾想面前貌不惊人的jiejie原来也是一位杰出的弟子,而且她竟然如此低调,仿佛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 郭灿继续介绍到:“目前就我们可以看得到的范围内来说,传说中的人皇谷的‘凤杯’是规模最大的对年轻弟子的排位比赛,不过它也是模仿沧浪门的‘沧浪会武’形成的,只不过他们不肯承认罢了,按历史的长短来讲,‘沧浪会武’已经经历了两百多年,可以说是所有帮派之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了。” 几个人又移步到较大的那个广场上面,大广场之上也耸立着两排塑像,只不过用的全部都是汉白玉做成的。据郭灿介绍,大广场上面的塑像的由来历史还有追溯到沧浪门建立初期,一名沧浪门门人能够被雕刻在这里,说明他对沧浪门做出过的巨大的贡献,这一份殊荣并非所有人能够拥有,却是所有人都梦想拥有的荣誉,沧浪门历届掌门便是以能够获得这样一种待遇为傲。 走过大小广场之后,便是沧浪门的主体建筑“万鸟东朝殿”,纵向十一丈余,横向二十四丈余,三层基台,端的是气势恢宏,规模宏大到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对于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大殿的萧晴和小阮。 “这么大的宫殿,纵横得有多长啊?”小阮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萧晴却说道:“看样子这个万鸟东朝殿是纵进五间横扩十一间的规格,那岂不是和人皇城广宇禁城的主殿的规格一模一样了吗?朝廷是允许的吗?” 郭灿听到萧晴忽然这么说,没想到萧晴会懂一点建筑上的礼仪之道,颇觉得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回答道:“广宇禁城的主殿确实也是纵五横十一的规格,无论是前朝还是当今圣朝都就这个问题找沧浪门谈过,不过最后都妥协了,整个过程是家师与夜家三阁三寺总理大臣裴天罡在谈的,细节我们这些人是不知道的,不过朝廷确实做了妥协,这种事情可不常见呦。” 萧晴不知请进去没有,总之点了点头,笑嘻嘻地对小阮讲到:“你知道什么是间吗,就是大殿里面有支撑顶子的大柱子,每四个大柱子围成的一个方形的空间称为一‘间’,说这个宫殿有纵进五间就是它竖着数可以数出五个这样的空间,就是这样子了,田乐吉经常和我探讨这方面的东西,其实万鸟东朝殿的设计图纸我是见过的,不过今天一见到真正的宫殿还是让人很震惊呢。” 小阮生性随和,自然萧晴说什么他只是用心听着,也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随后郭灿和诸葛晓梦又带着几个人看了沧浪的几大特色景观,此处略过不谈。 游览之中诸葛晓梦对郭灿说:“师父今天知道你要来的,不过她老人家正在和诸位师叔师伯们探讨事情,叫你到了之后先去找她呢。”郭灿当即把几位师弟师妹交给了诸葛晓梦,自己前去拜访师父张若奇。 郭灿敲门进入沧浪门开长老会的房间后,向诸位师叔师伯行礼之后,便站在了张若奇的身后听候差遣。张若奇虽是一介女流,在沧浪门中的威望却是其他人望其项背的。她功力参玄,故而虽然和张无敌一般的年纪,却只显出来三十岁左右的面貌,看起来比郭灿大不了多少。
张若奇倒是没有交代给郭灿什么事情,先让她坐了下来,然后便继续着长老会。会议的内容无非就是沧浪门的日常管理,旗下产业的负责人调度问题等等,这些东西郭灿自也是轻车熟路明白得很,所以听着便有些烦了,将眼睛扫过诸位长老的位置。 郭灿不经意的一扫,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像沧浪门这样的大派对于礼仪的要求是很严格的,一般情况下长老们的座次也是关系重大,张若奇身为一派之主,自然像往常一样坐在主座上,但是坐第二把椅子的却不是平时掌管刑罚的二号人物颜顾师叔,而是原来排第四位的张子倬师叔,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其余的师叔师伯按照原来的顺序递推下去,而且张子倬师叔的徒弟任牧泽也被允许旁观这样等级的长老会,从而坐在了张子倬师叔的身后。 郭灿心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张子倬师叔在沧浪门的地位已经晋升到二号人物了吗?他是怎么做到压了颜顾师叔一头的?” 而随后发生的事情让郭灿更加觉得匪夷所思,张若奇问起“新秀阁”的事务的时候,是任牧泽起身做的汇报工作。新秀阁不是分堂,而是沧浪门下培养新人的一个非常设的书院,新秀阁都由年轻的弟子自我管理,老一代的人除了过去指点一番之外,一般不会干预其他的事务,因此新秀阁的阁主也是年轻一代弟子来担任的。 特别的是,这个新秀阁阁主的位置向来被称作是“掌门的跳板”,基本上每一任掌门都曾经担任过新秀阁阁主,据说这是为了让下一任掌门提前培养自己的嫡系势力。 如果郭灿这几年没有离开的话,新秀阁本来应由她执掌,郭灿走了以后,阁主的位置便空置下来。但是,看情况又平白无故冒出来一个任牧泽,郭灿不禁皱了皱眉头,感觉到一点不适。 据说人类之所以能够从所有动物之中脱颖而出,便是因为人类能够最为敏感地感受到身边的威胁。而此刻,郭灿明显感觉到了来自任牧泽的威胁。 任牧泽报告完了之后,还朝着郭灿看了看,却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 长老会议结束之后,诸人逐渐散去,整个房间只剩下郭灿和张若奇。 “灿儿,身体恢复还好?”旁人不在身边,张若奇显得比较的随意,她一身的素雅白袍,显着几分与世无争来。郭灿回答道:“谢师父挂念,此疾过了六月,已经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