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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大事

    第二日,刚刚破晓,陆儿睁开朦胧的睡眼,唬了一跳,发现了,她整个人都钻在了秦故的怀里。皱皱眉,叹了口气,自个儿睡觉什么时候能老实点,还主动钻到人家怀里去了。

    陆儿挣了挣脱,但是挣脱不开。

    她看看秦故,看着他还没有有醒的迹象,扁扁嘴,然后轻轻的掰开秦故的手,准备偷偷的躲开,不让他发现。首先掰开他搂住她腰的手,掰不开啊。稍稍侧了侧身子,换个姿势,继续,还是掰不开,一只手掰不开,用双手,还是掰不开。

    最后,连续试了好几下,都掰不开。敢情,秦故这双手是铁打的?

    陆儿瞬间像是xiele气的气球,想想,还是算了吧,要是动静再弄大一点儿,估计把这家伙吵醒了。于是,闭上了眼睛,继续睡会儿。

    陆儿闭上眼睛不久,秦故睁开了眼睛,嘴角扯起一抹顽昧的笑意。他的耳畔传来了的是陆儿匀称细微的呼吸声,然后又偷偷的把她搂得更紧,继续睡了。

    两人一直睡到了大天亮。

    陆儿起了床,发现被秦故搂的这么紧,也没有说秦故什么。不知道是秦故最开始就偷偷的抱着她睡了,凌晨醒来的时候,他还装睡了。只当是她自己睡觉不老实。

    陆儿先起床,洗漱完毕,然后服侍秦故更衣,洗漱各种。

    她现在是他的书童,这些就全部交给她了。

    陆儿站在面前给秦故更衣的时候,看着他完美无瑕的白皙的脸,忍不住的捏了一把。

    霎时间就迎来了秦故很凌厉的目光,“你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偷摸我的脸。”

    侯府的丫鬟送了早饭过来,两个人都吃了饭。

    秦故出了门,陆儿去了聂老夫人那,看看病情。

    这次走进聂老夫人的屋里,感觉好多了,没有呛人的浓香,只有淡淡的清新,屋内的窗户都是开着的,时不时阵阵微风,让人感觉心情舒畅。

    陆儿走进屋内,几个丫鬟忙笑脸相迎。

    丫鬟把她带到了聂老夫人的床前,陆儿见着她气色是比昨日好多了。

    “老夫人,这位就是神医墨竹公子。”一丫鬟忙介绍。

    “神医,不敢当,不敢当。”陆儿忙说。

    “墨竹公子?”聂老夫人躺在床上,微微睁大眼睛望着陆儿,准备要起身。昨晚上醒来的时候,丫鬟就与她说起了,是这位墨竹公子治好了她的病,听到丫鬟说,墨竹公子,顿时就肃然起敬了。

    陆儿忙走上前去,搀扶住了聂老夫人的手,“聂老夫人,躺下便可。”

    聂老夫人还是执意要起身,陆儿就搀扶着她起了身,坐在了床上,靠在床头。望着陆儿,脸上浮现着的笑容,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比较慈祥的老人。

    陆儿看着聂老夫人慈和的笑容,想起了她爷爷,鼻子不禁有些酸涩,不过忙露出了笑脸,问道:“老夫人感觉可好?”

    “感觉好多了,心里也舒服,不然,那是闷得慌的。”聂老夫人道。

    “那可还咳嗽?”陆儿又问。

    “昨儿晚上醒来的时候,咳嗽了一次,今儿醒来,却只有轻微的咳嗽,几乎近无。”聂老夫人道。

    看来已经药到病除了,陆儿笑笑,“老夫人,我在给您把把脉看看。”

    聂老夫人点点头,“好。”

    聂老夫人伸出了手,她把手搭在聂老夫人的手上,诊脉。

    不一会儿,诊断好了,她把老夫人的手放到被子里去。

    “怎么样?”聂老夫人笑问。

    “老夫人的病情大有好转,恢复如此之快,我爷爷也和您也有相似的病症,只是他却没有老夫人这样的福分。”陆儿酸涩的笑了笑,声音越来越低。

    这样的回话,勾起了聂老夫人的疑问,“你爷爷?”

    陆儿点点头,“对,他这个顽疾,每到夜里就会咳嗽,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在山村的时候,她每次都会去上山采药,能采到许多的名贵药材,吃了也只能稍微抑制,得不到明显的好转,更是得不到根治。她试试医治聂老夫人的病也不是随便说说而没有一点儿把握,她听着描述,跟爷爷的病情相似之处很多。

    聂老夫人听了,更加疑惑了,“你爷爷现在在何处?”

    陆儿低了低头,“我爷爷他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聂老夫人顿时一惊,沉思了片刻,又问:“你家住哪里呢。”

    趁这会儿,陆儿也抚平了心情,她忙挤出一个笑脸,“原先住在一个山村里。后来爷爷过世之后,因为一些事情就搬出来了。”

    聂老夫人明白的点了点头,听到是山村里,她就不难想象是受过了很多苦的一个孩子,顿时对她又多了几分赞许,“真真是应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句话啊。”

    陆儿笑笑,“多谢老夫人谬赞。”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大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卫鼎侯夫人进了屋子。

    夫人们直接朝床前走来,见到陆儿,卫鼎侯夫人直接开门见山问:“墨竹公子,老夫人的病可有好转?是否需要换张药方,熬别的药物?”

    陆儿忙朝卫鼎侯夫人走去,笑道:“侯夫人请放心,老夫人的病情大有好转,今儿我还开一张药方,今儿的药照昨儿的药方来,明儿的药就按照我等会儿开的药方。”

    卫鼎侯夫人听了大喜,又问道:“那还需多少日才能完全恢复呢?”

    陆儿笑了笑,“额,这个我目前还无法做作定夺,不过,瞧着老夫人的身子骨来说,我估摸着,不出四五日就能恢复个大概了。”

    顿时,卫鼎侯夫人欣喜不已,“墨竹公子可真是在世神医啊。”

    其余的几个夫人都附和,昨儿晚上的误会都已经是抛开了九霄云外去了。

    陆儿只是笑笑,没有再回话。

    卫鼎侯夫人直奔到了聂老夫人身旁,坐在床边,“娘,你感觉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聂老夫人点头连声道。

    “哎哟,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了。”一夫人笑道。

    “是啊……”其中一个夫人拿着帕子抹起了泪。

    其余的见了这位夫人哭了,茫然了。

    “三嫂,你这是怎么了,娘好了,不是得高兴的嘛。”

    “是啊,怎么了。”

    “唉,不真是这理儿?我这是高兴的。娘病好了,我这心也就宽了。”这夫人道。

    “好了,你别哭了,娘病好了,哭像个什么样子的?”卫鼎侯夫人看向侯府的哭泣的这夫人。

    紧接着,她又看看陆儿,然后看向聂老夫人,说道:“娘,这位墨竹公子可是真神着呢,杭州这么多的郎中都无法医治好您的病,他开张药方,您才喝一副药,病情就有了好转。”

    聂老夫人欣慰的笑了笑,叹了口气,“是啊。这孩子啊,是个苦孩子,能有今日的学成,都是他艰苦所成,咱们侯府那几个混小子就该学学他啊!”

    话音刚落,屋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故,卫鼎侯等等一大群人进了屋。

    霎时间,所有的人都让开了一条道来。

    “老夫人。”秦故喊了一声。

    “秦故?”聂老夫人一眼就见着了秦故,十分震惊,她忙坐了坐起,“秦故你这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秦故笑着朝聂老夫人走过去,坐在床边。

    聂老夫人望着秦故,眼里尽是欣喜,不禁感叹道:“你说,我们这些老人不是老的快,想眼前就是你们这些孩子出生的时候,一眨眼,你们呀就长这么大了。”

    话音刚落,卫鼎侯身后一位十四五岁的年轻公子忙反驳,“奶奶,您这是说哪里的话,您哪里是老了呀,您是越活越年轻了。”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聂老夫人看向那公子,笑道:“子靖,你嘴皮子功夫倒是厉害了不少啊,我刚刚才跟你娘说完,让你和墨竹学学,他跟你年纪差不多,看看他,比你有才学的多。”

    陆儿忙上前一步,低眉道:“墨竹小才怎能成为公子的榜样。”

    卫鼎侯忙笑道:“墨竹公子谦虚了。”

    “是啊,这样年轻医术就这么高明。”

    “依我瞧着,墨竹公子不仅医术高明,其余的才学也会是更胜人一筹。”

    “可不是?长得那也叫一个俊呐。”

    顿时,一屋子的人都夸赞着陆儿。

    陆儿眼睛微微睁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听着最后一句话,说她长得叫一个俊,可真想擦擦汗了。

    聂老夫人微笑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

    “秦故,你这个小子啊,身边尽是一些不同寻常的人。”聂老夫人看向秦故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又问:“你祖母近来身子可好?”

    “祖母身子硬朗着,老夫人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我让荣亲王府派人来接您与祖母聚聚。”秦故道。

    “是啊,娘,你与老王妃多年没有见过面。”卫鼎侯也道。

    聂老夫人点点头,“好,好啊!”

    陆儿给聂老夫人诊了脉就出去了。

    老夫人屋子里只剩下卫鼎侯,还有卫鼎侯夫人,等几位夫人。

    屋子里瞬间也安静了下来,老夫人静静的躺在床上。

    卫鼎侯站在屋内,夫人们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们都退下去吧。”卫鼎侯看向屋子里的随侍丫鬟。

    “是。”丫鬟们都福了福身,然后退出了屋子,且关上了门。

    卫鼎侯这一举动,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迷雾又紧张。

    “子谦有消息了。”卫鼎侯道。

    屋子里的人都惊讶不已。

    聂老夫人目瞪口呆。

    “侯爷,你说的可是真的?”卫鼎侯夫人睁大眼睛问道。

    “李大人派人捎了信过来,子谦现在就还在金陵。”卫鼎侯叹气道。

    “啊?在金陵!”

    “子谦在金陵,离咱们这不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吗。”

    “是啊,他到了金陵也不肯回家,他真是铁了心了。四年了,侯府派了人找了他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他,就连他的半点消息也没有,我还以为子谦他……”卫鼎侯夫人愣在了椅子上,一面说,眼角的泪珠一面往下落。

    “大嫂,侯爷刚刚不是说了,子谦现在就在金陵吗。”一人安慰道。

    “是啊,大嫂。有消息不就是好的,估计现在子谦活得好好的。”又一个道。

    “侯爷,咱们派些人去,把子谦找回来吧。让他回来,我想好好看看他。”侯夫人擦了擦眼泪。

    “唉,我何尝不想立刻把这个逆子给抓回来。四年前,他离开的这么毅然决然。别看他对待事情都很随和,性子也不刚烈,但是唯独在这件事上就尤为执拗。派人去找他,他怎肯回来?”卫鼎侯说的痛心疾首。

    “世子来咱们侯府目的很明确。他回来,好让他明白,现在咱们西秦的形势,再让他掌管侯府大局。”卫鼎侯又道。

    “你派人过去,就说我死了!”聂老夫人铿锵有力的说道。

    顿时,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被聂老夫人这句话给镇住了。

    “娘……”

    “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不这样说,他会回来吗!”老夫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