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感恩
歌莉娅吐着舌头，狡黠的笑脸上似乎写着阴谋得逞四个大字。 弗兰克摇头苦笑，还好魔法非常实用，很快便将皮靴里发臭的东西清洁掉。贴心地将皮靴放在床边，没好气地嘟囔，“好了，清洁过了，下次早点儿跟我说。” 抬头，发现歌莉娅侧躺在床上，用右手肘支撑着脸，看着他忙东忙西的，眼睛里有种莫名的神采。 “魔法的力量真好用呢。”她赞叹出声。 此时的她依旧端端庄庄地穿着皮甲，可弗兰克却莫名其妙地察觉到一丝诡异而又莫名的诱惑气息，或许是那腰臀之间美丽的弧度，也或许是那丰腴白嫩又不显得肥胖的大长腿，总之，他心动了。 挑眉，打了个口哨，“我想，你身上也需要清洁，我很乐意代劳。” “呀！讨厌！” 碰巧路过正要敲门的狄凡娜听到这声惊叫脸色一红，尴尬回头，讪笑道：“不用通知他们了，咱们直接出去吧。” 兰斯挠着头，“这样好吗？” 狄凡娜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非常好！” 拉着一头雾水的兰斯快速离开。 许久过后，弗兰克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将歌莉娅搂在怀中，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歌莉娅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慵懒的满足，左手食指在他身上画着圈圈，“是我好还是克罗蒂娜好？” “都好，都好。”弗兰克嘴角抽抽，最烦碰到这种问题了。 “那总得有个比较吧。”眼睛里闪着小星星，“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无语，弗兰克并非情圣，也没在这方面费心思，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说实话吧，会惹她生气；不说实话吧，她又会说敷衍；扯个和稀泥的说法吧，她又必须要个结果。 “好困啊，别问我了，我要睡觉。” 无奈之下，选择了装睡觉大法。 “别睡，先……” 歌莉娅话还没说完，便被弗兰克用嘴堵住了接下来的言语。 “别问了，休息一会儿，等会儿还要逛街呢。” “啊，真讨厌！” 歌莉娅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地住嘴。但是，不问这个，她还有一大堆想要问的，依旧在他心口画着圈圈，低声道：“哎，弗兰克，我看狄凡娜不太像是正经女孩，但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之，就是个感觉。” 弗兰克睁开眼，诧异地看着她，“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名不虚传，比魔法还要神秘。” “所以，以后不要骗我哟。”她微微一笑，继续在他心口缓慢地画着圈圈。 “懂”，他既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我只是担心你管不住嘴，结下没必要的仇怨罢了。” “好吧”，她撅着小嘴不乐意，心中还是想知道秘密，“你跟我讲讲呗，保证不说出去。” 摇头不语，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才轻叹一声，“你自己琢磨吧，什么样的牧师可以被轻易策反。” 虽然承认歌莉娅这段时间进步不小，但有些习惯可不是短时间能改掉的。见她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的架势，弗兰克便给了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让她自行摸索，权当锻炼头脑。 静静地看着皱眉苦思，仿佛百思不得其解的歌莉娅，一抹暖流在心中激荡。 往日的场景在脑海中回旋。 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她千岭城的家中。浑身上下透露着慵懒风情的她打开门，脸上贴着仿佛伤疤一样的东西，向他询问任务信息，报价； 第二次，执行任务，她虽然什么都没做，但那副好身材却让弗兰克牢牢记住了她； 第三次，拼酒； 第四次，仿佛熟人一般跟他打招呼，虽然不明白那会儿哥白尼为什么对他有敌意，但现在已经猜到了敌意的来源。 接下来，便是她不甘心做一个花瓶，非要做他的护卫，结果在竞技场里丢脸。 再后来，三秒钟记忆的她依旧不甘心，跟他去瀑布边上练习法术，结果，两人一块儿犯了晕，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最后，安排她去拉伊莱特那里学习礼仪，看来，她学的很用心，学的很好。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眼神怪怪的！” 歌莉娅回过神来，看见弗兰克眼神里莫名其妙的神色，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在回忆”，侧过身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跟在我身边，让你受苦了。” “干嘛？变相赶我走？”歌莉娅眉头一挑，一字一顿地强调，“我不吃那一套！” “好吧，是我表达不清楚。”侧身压在她身上，低声道：“不过，有你在，真好。” 虽然从理性来讲，她帮不了他什么忙，无论是她的能力，还是性格，都不能给他提供有效助力，但是，他确实发自内心的对她心怀感激，从内心中，似乎也对她有了一丝依赖。 紧紧地搂着她，“谢谢！” 歌莉娅紧抿着双唇，身体略微颤抖，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花，莫名其妙有种想哭的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相拥，缠绵了许久。 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左右，酒馆里的人很少。酒馆里的人正趁着人少的这会儿做着清洁工作，老板擦拭着酒杯，服务员拖地抹桌子，大家都在为生计而努力的工作着。 “唉，城主大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染上瘟疫了呢。” 他们似乎在聊着什么话题，然后酒馆老板无奈地出声感慨。 弗兰克止步，暗道，瘟疫都要传染到边境了吗？ “老板，您是说，德兰麦亚的洛萨伯爵生病了？” 酒馆老板是个健谈的人，“是啊，客人，这是最近才有的消息。据说啊，连主教大人都束手无策，慌忙跑去总部寻求帮助呢。唉，城主大人可是个好人，千万不能出事啊！” 弗兰克眉头一皱，“城主大人和主教大人关系很好么？” 酒馆老板翻了个白眼，“这我哪儿知道，不过，应该很好吧，你看，都为了洛萨大人的病情跑去神殿总部寻求帮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