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波澜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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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容倾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送回她家别墅后,车里就只剩下我和寅哲两人,少了碎嘴的容倾,气氛变得更压抑沉默。 寅哲不时拿余光瞟我两眼,赌气似的不开口追问,也不再与我讲话。 好在他是寅哲,即便他对我百般不爽,但也是值得信赖的男人。 所以我就由着他生闷气,反而是将头靠在车窗上,不安的假寐。 车子驶进人烟稀少的城郊区,在一片半荒废的待拆建小区中穿梭,左拐右拐后来到一座宏伟的烂尾楼前,裸luo露在外的钢筋在月色下散发着寒光,霸气侧漏。 我和寅哲刚一下车,就看见门前的小台阶上稀稀落落地站着好几个人——苏醒的白墨、白墨的上司临牧、冥警局长凌厉,还有一个……我再也不想见到的人——魔王焱。 “今天客人挺多啊?”寅哲嘻嘻哈哈的将所有人扫视一遍后,又瞪了我一眼,这才懒洋洋地打开了门。 有一束灼热的光线一直罩在我身上,让我的举手投足都显得僵硬。 没想到魔界的人也胆敢闯入人间界,还真是什么破事儿都盖在了我头上。 凌厉穿着高跟鞋将我房间“噔噔噔”地踩了一遍后,才一屁股坐在专属于我的转椅上,冷清的语气,开门见山的问:“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带联络器!” 我轻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水,“凌大局长,我艾木希又不是隶属于冥警,要出去旅行,还得先向您通报!” “那临牧呢?他你总该告诉吧!”凌厉扫了一眼在墙角装隐形人的临牧和白墨,不屑地白了一眼。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让临牧难堪,只好将所得事实半真半假地描述出来: “前段日子,办事处交给我一个小案子,因为入境处更新系统的原因,致使丢失了部分新入亡魂资料。其中有个叫莫然的,无论如何也调查不出背景,我受令为莫然做死亡原因调查,之后发现莫然在阳间的身份叫薛筱曼,三年前坠楼自杀。这一趟,去的是薛筱曼的故乡璞徽古镇,据说她父母在女儿身亡后就搬回了故乡璞徽,可惜白跑一趟。” “怎么回事?”凌厉追问道。 对于凌厉一反常态来追问我手里的小案子,多少会让人不安的警惕,我反问道:“凌大局长日理万机,这种开死亡证明的案件,莫不是以后也由冥警接管算了。” 凌厉轻咳一声,看了眼旁边沉默不语地盯着我的魔王焱,缓和了下态度,对我说:“我无权干涉你,艾家是个特殊群体,不受冥界制约。只是这次案件的严重性超乎你的想象,那个不管是叫莫然还是叫薛筱曼的女子,都是案子的关键,所以今天我们在这里齐聚。我也希望大家尽可能地摒弃前嫌,将手中的线索整理分享。” “打官腔,谁跟你有前嫌啊~”我用鼻子嘲讽地哼了哼。寅哲在旁边轻轻推了我一下,示意我注意态度,毕竟在场的各位主,都是上司。 “那我就长话短说,璞徽古镇现在几乎是一座空壳了,村民死的死,逃的逃,你们冥警最好去一趟,因为那并不属于阳间警察的接受范围,至于我的委托人莫然小姐的父母,已亡,魂魄入境处是收不到了,所有被害者的亡魂都被红尾蝎馋食,化作了灵,而仅剩的目击证人也被我亲手降服了,我得到的线索有两个:第一,莫然的身体是薛筱曼,但莫然并不是薛筱曼,她借助于一种描眉的墨岩俯身于薛筱曼;第二,薛筱曼的坟墓为空,里面残留着地狱烈火焚烧魂魄后留下的灰烬,不用我细描述,你也应该知道要调查哪儿吧?” “你是说无间地狱?”临牧突然发问,而后又像自言自语一般,“那就说的通了,为什么他们要毁桥,要制造人员伤亡,趁乱潜入办事处,他们想要找的,应该就是三界通行证!” “制造死伤上万人的坠桥事故,就为了偷一个三界通行证?用来干嘛?做三界的贸易往来生意?”我揉了揉鼻子,嘲笑地瞟了凌厉一眼。 凌厉尴尬地轻咳一声,解释说:“厘北江大桥事件是个意外。我想他们也没意识到桥毁会造成这么多无辜者的伤亡,毕竟他们的行事作风距今已有三千年的差距。” “三千年?”我和寅哲异口同声的惊呼。这帮大爷似的主,到底在隐瞒什么样的信息? “说起来,你也有部分责任。”临牧叹了口气,接过凌厉的话继续说,“艾木希,在你离职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无间地狱的通道出现缺口,调查结果与盘古一族的守墓人有关,此事被上面压了下来,毕竟我们没有权利问罪,而守墓一族的族长落帝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女人。修复通道后却发现有一个神秘部落逃出,之后我和凌局长也调查了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线索,近日收到风声,他们潜入了魔界。” “等等!”我伸手打断了临牧的话,不解地问,“无间地狱的通道缺口,和落帝有关?这不可能啊……落帝那个女人,我之前开会还碰过几次面,冷冰冰,像是从古墓里爬出的女鬼似的。虽说脾气暴躁阴晴不定,受人厌恶的程度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但这女人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不至于做出这么破格的事情吧?” 临牧有些尴尬地看着我,缓了好一会儿,轻声说:“好像是落帝族长喝醉了,通过时空缺口的平衡空间误闯入无间地狱,然后……” “然后她就打了个洞逃了是吧?”我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那个混蛋女人怎么总是撞上巧合的事。 凌厉将手中的一叠资料扔给我,说:“我们怀疑落帝的误闯,加速了这个部落的潜逃计划,但因为时机不对,他们逃出后便藏匿了起来,最近的事故,证明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翻开手中的资料,寅哲也将脑袋凑了过来,这是一本被封印的牛皮档案,上面记载了一族称为——“歃”的神秘部落,嗜饮血,流窜三界,体带传染性剧毒,每每出现,寸草不生,天地变色,是上古罪恶之血的继承。 “呵,这不是西方的吸血鬼一族嘛~”寅哲抢过档案袋,看的津津有味。
“并不相同,他们是最早期的毁灭者后裔,曾经隶属于上古罪神野环一族,现在野环郡珉下落不明,又私自盗取了魔宫‘盎木珠’,复苏上古神力是迟早的事,如果歃一族和野环郡珉会面,届时必定会成其左右手,再想扳倒野环郡珉,就要耗费上百上千年的时间了。”凌厉皱着眉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盎木珠’弄丢关我屁事。”我冷哼一声,嘲讽道,“再过几十年我就死了,不会陪你们耗费上百上千年时间,想让我领罪背黑锅?搞笑!这么危险的人,你们冥警不好好看着还让他来勾引我,再说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叫郡珉,不叫野环郡珉。” “好了好了。事情都发生了,大家不要生气,我们好好解决嘛。”寅哲仰着一张灿烂笑脸打圆场。 临牧见场面冷静了下来,继续说:“今天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是三界通行证并不在办事处,所以歃的部落族人应该还停留在人间界继续寻找通行证,但众所周知,三界有禁,即便他们偷换了魔界身份,但在人间界存活不到数秒便会灰飞烟灭,即便是魔王本人也待不了半个时辰,我们需要你调查出他们的寄生之地!” “了解。”我微微点头,心里算是有点儿明白了,搞半天还是要给我施加压力。 在诡异和紧张的气氛中,我和寅哲腆着脸陪着这帮上司制定了一个初步的诱饵计划。说白了,计划是他们早就制定好了,也不是来征求我和寅哲的意见,只是知会我俩一声,好让我俩开始办事。 “明白了,小的们明白了,各位爷好走不送,我要沐浴歇息了,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人,不像你们似的。”我极便不耐烦地挥手送客。 凌厉自然是巴不得离开我这穷酸地方,踩着刑具般的高跟鞋健步如飞的消失在了门口。 临牧和白墨是我的老熟人,简单寒暄后也先后离去,唯有沙发上那一尊沉默的大神,愣愣的,不言不笑,仿若一尊冰冷的石雕。 正被我派遣出门买快餐的寅哲突然卡在门后,努了努嘴,眼光瞟向沙发上气势渗人的魔王,问道:“他不走吗?我要不要也给他也带份快餐回来。” “咱们这儿可不养闲人,你快去快回,我去打发他走。”我“砰”一声拉上门,听到寅哲离去的脚步声,这才走向魔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沙发上的他,问道:“焱,你该回去了,半个时辰的期限已经到了。” 焱慵懒一笑,从松软的沙发上站起来,目光灼热地看着我,缓缓逼近,却在咫尺距离,轻笑出声:“娇妻莫不是忘了,夫君乃魔族与神族的混血,岂是半个时辰可以约束的。” “呵,那你是要蹭饭吃?”我微抬着下巴,这男人不站起来还好,站起来就高得令人压抑。 焱俯身,在我耳侧轻声警告:“在人间界玩得太过开心,可别忘了你的魔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