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被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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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了吐舌头,举手投降:“OK,我不说了。只是发自内心佩服你……” “你还说!”强生整个身体都快冒火了。 我其实是真的佩服他,要不是他来一招裤底抽蛋……不对……是釜底抽薪,胖子圆通也不会在阴沟里翻了船,对于整个打斗的局势,他可是起到了房梁大柱的作用,关键啊! 强生虽然是个蟑螂,因为他是雄性的蟑螂,也算是个小男人吧,所以面子问题也很严重,就算他赢了,估计也不想别人再提起。 我决定转化话题。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晕了?” 其实我也很要面子,宁愿喝老鼠药,也不愿意中那种不光彩的毒,其难以启齿的程度堪比梅毒花柳。 强生依然在生气,别扭的哼哼:“你忘了?当时我也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不在那里。然后我就看到了他和你干那档子事儿。” 我耳朵一热,随手捻起黄豆朝他扔去:“喂喂……你不要乱说,什么叫‘那档子事儿’?让人听到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什么时候这么阴险了?马上就知道报复过来。 “你自己心里有鬼,别人还没说什么,你自己就想歪了。”强生越说越带劲。 我整张鼠皮都开始紧绷,皮笑rou不笑的喊他:“强生——” 如果他敢下来,我绝对把他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话说我什么是沦落到要给一只蟑螂欺负了。 而且他还吃我的住我的,现在把胆子养肥了,还敢顶嘴?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道很熟悉的喊话。 “里面的鸡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如果你不交出春光,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僵硬的扭过脖子,呆愣的望向窗外,问:“强生,鸡王大清早的不打鸣,什么时候变警察了?”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因为每天早上他都要吵醒我,其讨厌程度不亚于在家那时的闹钟,住校那时的广播早cao。 强生毫不在意的说:“你现在才知道?他们在外面守了一夜,大概现在睡醒了,又开始折腾。”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自问现在还处在温饱问题的阶段,通常是吃了这顿没下顿,家里已经来了两个闲汉吃饭,这使我的生活更加的捉襟见肘,雪上加霜。所以,我还没有欠抽到再多请几个保安摆在门口当雕塑的程度。 按着这个思维,我根本不相信,鸡王它们包围我是为了给我守夜巡逻。 强生给我的答案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我崩溃:“什么都不知道!把房费交!要你还有什么用?” “我昨晚睡的外面。”强生不服气。 “睡屋檐八折,再啰嗦,折扣优惠取消。” 强生…… “里面的鸡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如果你不交出春光,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次鸡王显然加高了音量,可内容丝毫没变。我心说这鸡王是不是搞了一副卖蟑螂药的喇叭,录制一遍后,打着快板,走一路放一路。 他就差说:“蟑螂不死我死!蟑螂不死厂家死!” 回头望了一眼秃毛鸡,他显然被吵得睡得不安稳,眼皮微微抖动了几下,可能太困了吧,他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想到他昨晚为我做的事情,我替他盖好棕毛毯,然后独自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葱翠的树叶上还滴着晶莹的水珠。 我走出房门的刹那,湿寒的凉气迎面扑来,我迅速抽动了几下鼻子,然后鼻子一痒,一个痛快的喷嚏发了出来。 “阿嚏——” 等我揉揉眼睛,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后,我整个人顿时比美国总统是黑人还震惊。 先说我这个洞府,自从免税从蜂王手中接过以后,所在的是一颗四人合抱的大银杏树,古老的树皮像老人的皮肤一样皲裂开来,树荫浓密,方圆五米外除了有一根瘦瘦的歪脖子枣树外,基本没有其他树木的活路。 像它如此的盘根错节,几百年的钉子户,谁还敢在他的树荫下得到一丝半点的阳光? 只有一些苔藓和蕨类植物,还有强韧的藤蔓,平常的时候,我觉得树下很荒凉,基本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好家伙!今天我门口大变样,可热闹了,那家伙,那场面,那是相当壮观,就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鸡山鸡海……
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鸡王的后宫和手下,除了面包孩儿家那些家养的鸡,还有各种颜色的野鸡,实在凑不了数,把好多野鸭也拉来挤在一起。 它们在我走出来的刹那,都伸长了脖子,伸展了鸡冠,齐齐望着我。 而我,就像是总统一样,在万鸡瞩目的仰视下,两条腿就像是懒羊羊见到灰太狼,抖得跟筛糠似的。 好家伙!这些鸡要干嘛呀?造反吗?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目光中满含杀气,可是见到我的刹那,全部都变成了疑惑,隐隐还带着欣喜。 我……更迷茫了…… 鸡王站在最前面,火红的羽毛就像是威风凛凛的铠甲,他扯了扯鸡脖子,对着后面高声叫道:“主人!她没事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朝后看去,只见鸡群开外站着一个小孩。 他依然是胖乎乎的面包脸,可是那紧绷的脸蛋,漆黑深邃的眼珠,很难把他看成是一般的小孩子,那种神情我只在复杂的大人身上看过。 他穿着淡蓝色的长袍,脚下没有鞋子,白生生的脚背上都是脏乱的泥土,更诡异的是他的两只小手,已经死死的握成拳头,垂放在身体两侧,明明只是小孩的手,可是能让人感受到强大的戾气。 我不清楚情况,有些不确定问:“你……你们这是?” 鸡王扑腾腾几下,翅膀一张,直接就飞了上来。 我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话说你飞就飞,不要带土啊! 鸡王惊喜的看着我,激动道:“小鼠鼠你可算是没事了……昨天可吓死我主人了,当时他哭着抱住你不放……” “闭嘴!”面包孩儿狠狠的打断鸡王,厌恶的皱了皱眉。 我就看到他的两条小眉毛,就像蚯蚓一般拧在一起。 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茫然的看了一眼鸡王,然后转过头,期待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包孩儿穿着钱咖啡色的长袍,就像小大人一样笔直的站在那里。 那样颜色的衣服,有一个特点,沾湿以后颜色会明显加深。 我说:“你们一晚上都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