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些话不能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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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砂见我忙着收拾行李,问,“你也要回家了吗?” 我说,“对啊!和木洛一起呢!同学们都走的差不多了,你也早点回吧!” “我不着急,学校里安静,我想复习几天功课再回去。” 紫砂拿出被我胡乱塞进背包里的衣服,皱皱眉头,“衣服要叠整齐了再放进去,这样既不会褶皱又节省空间,看看你,弄得乱七八糟。算了你先一边呆着,我来帮你收拾。” “太好啦!谢谢!”我听话的乖乖坐到了一旁。 她无可奈何的笑,“你就是懒,女生可以不用多勤练但必须要贤惠啊!如果连衣服都不会叠的话将来怎么照顾......” “照顾什么呀?”我明知故问。 紫砂羞红了脸,小声说,“照顾你的丈夫啊!” “这么麻烦,那我还是一个人过好了,反正也不见得就能找到嘛!” “胡说,你这么好,肯定会找到的。” “嘿嘿!”我嬉笑两声,挽住紫砂的胳膊满腹离愁,特矫情的说,“紫砂你真好。一个寒假都见不到你,我想你了怎么办?要不,你去我家过年吧?” 刚脱口完我又懊恼起自己不经大脑,阖家团圆的节日,这样唐突邀请会不会不太适宜?不料紫砂却非常欣喜的同意了,她说,“好啊!总听你念叨小于湾,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呢!” “可是,你不回家,你家人会不会......” “不会。”她苦笑着打断我,“其实我家里并没有什么人,我父母都去了很远的地方,今年是不回来了。所以,就算回去,也只有我自己。” 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悲悯,为眼前这个孤单而落寞的姑娘。 我轻轻环抱住紫砂,“别难过,你还有我啊!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嗯!一辈子。”她郑重地说,幽黑眼眸里盛满了光。 大清早木洛来寝室帮我拿东西,他左手行李箱右手大背包的走在前面,我两手空空悠哉游哉的跟在后面。紫砂有些过意不去,拽着我说,“真不知道心疼你哥哥,我们好歹也拿点啊?” “是木洛说不用的嘛!” “你就这时候最听话。” “嘿嘿......” 我正乐得自在,蹦蹦跳跳,从宽宽的马路一边晃荡到另一边,不时凑近木洛身边冲他做个鬼脸。 我说,“木洛你累不累?” 他说,“木希你少说点话吧!你那沙哑嗓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欣赏了的。” 我撇嘴冲他瞪眼睛。 学校门口安乐已经叫好了出租车,将行礼放进后备箱,临上车之前我特豪迈的拍拍安乐的肩膀。我说,“放个假都对我依依不舍,真是,你当十八里亭相送啊!” “木小希,我就奇了怪了,你个无胸无颜无屁股的三无女人哪里来得这么多自信呢?” 安乐一针见血的喷我满脸,然后对着木洛人比花娇的笑,再然后率先打开车门不由分说的坐了进去。 我傻眼,急问,“你要干吗?” 她说,“去你家啊!紫砂都去了,怎么能少得了我。再说了......”她靠近我耳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懂吧?我男人都被你拐去了,那我当然也要随夫而去啦!” 男人?随夫? 我直接哑言,安乐小姐你是魔怔了吗? 到家的时候已近晌午,吃过饭后木洛陪着木海鸣在院子里下棋,母亲坐在旁边择着晚上要吃的青菜。阳光穿透门前老槐树的枝桠,暖洋洋洒在一片祥和的篱笆小院里。 我和紫砂抱来被褥摊开在绳上,手中整理着被子,眼神却悄悄瞄向半丈之外的木洛。他右手抵在腮前,修长指间夹了一枚黑色棋子,对盘认真思忖。 木海鸣转脸看见我,招手说,“小希啊,你也过来下两局?” 我有些狭促的移开眼神,“我,我带她们出去转转。”说着便拉过正在津津乐道看木洛下棋的安乐,快步出了家门。 一路上安乐大诉苦水,直埋怨我把她从她“男人”身边拎走。开始我还能心平气和,冠冕堂皇的跟她解释此举确是为了她好。这么灿烂的天宅家里多浪费,要多出来走走,生命在于运动啊! “人生在于创造。” 安乐说,“你妹儿的剥夺了我与我家男人相处,我还怎么创造?” “创造什么?”
“你说一对男女在一起能创造什么?除了人难不成是汽车轮船坦克炮弹飞机火箭啊!” 我反应了下,瞬间秒懂她的女流氓思想。 我千分挣扎,万分痛苦,“那个,安乐小姐,真应该慎重考虑一下,我们还能不能继续愉快的玩耍了。总是感觉我纯洁的小心灵屡次遭受你yin秽的jian污啊!” 安乐头一扬,傲娇的小表情,说,“得了吧!你还指不定多感谢我呢!像你个三无女人身体上享受不了这种刺激,也只能在心里孤独感应了。” 天呐! 亲爱的紫砂,我们真的、真的认识这神经吗? 走走停停,将小于湾从南往北,由东向西转了个遍。偶尔遇见村民,有些竟然还记得安乐,笑呵呵的说,“木家丫头的俊同学又来啦!瞧瞧这城里闺女真是洋气哩!” 安乐滔滔不绝,拉着紫砂炫耀起当年她是如何在小于湾作威作福;如何藐杀世人独树一帜;如何虏获了小于湾众淳朴少男们的心。我默默跟在后面,生平不写本关于她的光辉自传,我都觉得对不起她的这些口水。 日薄西山,余晖铺映的巷口,木洛在等待。他见我们归来,迎上前问,“去哪玩了?现在才回来。” 安乐说,“跟着鬼子爬河沟扫荡去了。” “扫荡?”木洛不解,询问的看向我。 我忙说,“才不是,我带她们就四处转了转,还去咱小时候挖泥巴玩的地方了。本来想着整几个泥娃娃,可是泥土都冻结实了,怎么都抠不动。” 木洛笑,“你傻啊!这么冷的天。好了,快回家吃饭吧!” 夜里,紫砂突然问我,“小希,你和你爸爸......你们之间关系不好吗?” 我闭着眼睛,想了许久。 很多思绪就在黑暗中,乘虚而入。其实我并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我同木海鸣之间究竟是有着怎样一种关系。讨厌?无谓?疏离?躲避?终归是少了寻常父女的亲昵罢。 “不说了,好困,快点睡了。” 紫砂喃喃着翻过身,这个内心细密,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女孩。隔着睡衣,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再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