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尚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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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将是回到了这座有你的城。 候机厅里叶北早已经在等候,他修长笔挺的身躯立在哄闹穿梭人流中显得尤为扎眼,他看见我时急急走近向我张开一个大大的怀抱,温润而笑,“终于回来了。” “累吗?”他接过我手里的行礼关切的问。 “还好。”我瞄向四周,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失落。 “别找了,他......不知道你回来。”叶北定定的看着我,语气轻缓,“希希,别再渴望,你知道的你和木洛,你们是不可能的,何必再为难你自己。” 突然间麻木许久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我噙着笑也定定的看着叶北,时光好似待他很仁慈,一别多年他竟还如当初年少时明媚。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样芝兰玉树的男子曾是我心目中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我们,回家?”他有些踌躇,清亮眸中盛满期待。 我阴着脸抢过我的行礼,心里直忍不住发凉,“不要逼我恨你。”说完我躲开他拉扯我的手,匆匆向后退了几步。 “哎呦呦,要死了要死了。”身后传来迭声尖叫。 一个穿着花枝招展,涂眉扑粉的人狠推我一把,不耐烦的说,“没长眼睛呐,把老娘的新鞋子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我惊呆的盯着那人洁白短靴上被我踩下的灰脚印,一时间忘记了言语,这这......这浓妆艳抹妖娆妩媚的他,竟然是个男的。 “咳!”面前人扶了扶大眼镜框,捻个兰花指,细着嗓子叫道,“看什么看,老娘知道我漂亮......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才不可能,这号招蜂引蝶的人物和平凡朴实的我简直就是十六竿子也搭不着边啊!所以我并不打算多加停留对他微微一笑后扬长离去。 我还特故意的昂首挺胸,不顾脚踝酸痛踩的小高跟噔噔噔响。看来我的美貌程度有所提升,刚一回来就有人搭讪,唉!尽管是这么个看起来比我还要女人的伪女人。 “啊呀!老娘想起来了,是你,原来是你。” 走了没多远,他竟又追了过来,颇为激动的拉住我就差没飙泪了,“我家江江钱夹里藏了张你的相片,我说见你怎么眼熟哩!不过你还没死啊,那为什么我家江江经常对着你的相片伤心呢?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呢!” “你大爷,竟咒我死?”我狠狠瞪他两眼。 他摇摇头,无比真诚的说,“不是诅咒,是想你死......哎吆,你怎么打人呢!别别别打脸,啊,我的隆鼻我的假下巴......你这泼妇疯子母夜叉,老娘跟你拼了我......” 所以此刻小时候所练就的那些张牙舞爪,铁齿铜牙,拳打脚踢等等一系列的武林绝学全被我派上了用场。半刻钟后我披头散发气喘吁吁的靠在柱子上,心满意足的看着那伪女人衣衫不整,哆嗦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在警察来到之前我脚底抹油溜烟似的迅速逃离案发现场。叶北追上我,好笑的问,“这样爽快了?” “哼!”我高高昂头。 他拉开车门,很绅士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我暗叹口气,径自坐到了后排座位上,这满街的行人如梭,善良大度的我总也不至于完全驳了人满面笑容不是? “希希你别这样。”叶北一边系着安全带,说,“要知道你一走就是六年,他......他们都很想念你。” “算了吧!我离开不正是合你们意么!” 话一出口,我竟也被这冷嘲讥讽的语气吓了一跳。六年时光没能将我变成一个美好恬淡的女子,原来我心中的怨念竟是这样深。 叶北沉默了片刻,声音里似夹杂着难抑的凄痛。他轻轻说,“你变了,自木洛......出事后你真的变了好多。你开始仇视身边的每一个人,总是把想要关心你的人推拒的远远的......”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下去,扭头看向窗外。 这座繁华的城一如往日拥挤热闹,路边的梧桐树依旧散发出记忆中的芬芳,错综交杂的街道印了多少关于我最炽热青春里,稀疏斑驳的痕迹。 果真是睹物思人,见景伤怀。 我最终也没有随叶北回去,固执的租了一套小公寓,简单整理后便倒在床上昏昏睡去。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平静安稳的觉了,我甚至还做了一场长长的梦,以前的景物遇见的人犹如放电影般在我梦里回绕。 只是故人难再,唯独梦见闲人不梦君。 醒来时天色已朦胧渐暗,远处的灯火阑珊照印在落地窗上,霓虹闪烁中我的心瞬间揪紧,双手摸向藏在枕头底下的瑞士军刀。我摒住呼吸,惊觉那抹身影正在向我徐徐靠近。
“啊——” 在我欲挥刀血战歹徒的片刻,房间里的灯“啪”亮了起来。柔和灯光下,来人一脸虐笑的看着我,他寡薄的唇角勾勒出一个如月牙般好看的弧度,震慑的气场犀锐的眼神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我松懈了全身绷紧的神经,重新躺回床上懊恼的不愿去理他。 “生气了?”他粗鲁的把我从床上提溜起来,“你也知害怕?白天那彪悍劲头哪去了?” 我撇撇嘴,“你怎么知道?” “何小华那娘炮正全网通缉你呢!”他满腔幸灾乐祸的大笑,“你说我要不要绑了你去领赏钱?那贱人这两年跟着木......”一向讨厌扭捏的他竟然也学会了支吾。 我充满嫌弃的推着他,大吼道,“出去出去,没经过主人允许你这种擅入行为叫做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 “你自身都难保了,如何告我?” “就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个垫底的。” “想我了直说就是,干么拐弯抹角的,难不成下辈子还想死皮白赖的缠着我?” 天!和最没准则最无赖的人讲道理,简直就是跟猪念经对牛弹琴,简直就是跟我自己找刺激。 我冲他翻白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堂堂侯少爷还没能把自己推销出去?孤独寂寞的来夜闯本小姐的香闺。” 说完我还不忘送他一个国色天香的笑,怎知他却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倾身凑近我,猛烈不容抗拒的逼迫我与他直视。 “你,你干吗?”心里有点发毛。 “六年,我梁丘侯等了你六年,难道不应该索要点补偿么?” 他霸道的紧紧将我逼退至墙边,然后在我慌乱的眼神里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吻急速压了下来,长驱直入唇齿交缠,带着惩戒性和浓重渴望。 我睁着空洞的眼睛,任凭一颗心坠落。如此良辰,我的脑海里却清晰浮现出另外一张清秀俊逸容颜,眉目疏朗,灿若星辰。他的身形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笑,他唤我时,他离去时。 ...... 木洛,我最最亲爱,此去经年,尚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