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摸黑翻墙逛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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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乐了,“你比你哥力气大?我看不是,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还没长胡子吧?行了,别闹了,老爷看你好才收留你,你不要尽想着工钱,把老爷太太伺候好了比什么都强。哦对,你们住在……” “管家,其实她是……”尹世通再次打断管家的话,而我再次打断尹世通的话,“其实我也不是为了工钱,只是我们在城外还有一个弟弟要养。不过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把老爷太太伺候好了比什么都强,我就不再提涨工钱的事了。管家您说吧,我们住哪儿?安排完我们您就忙别的去吧,我们这儿不用cao心。” “哎,这就对嘛。你们住厨房旁边的小耳房,那儿本来有个小厮住着,我一会儿着人给你们抬两块木板来拼一拼,再铺上床褥,先凑活两天,等我请示了夫人再给你们好好钉两张床。” 尹世通还要在说话,我抢先送走了管家。 管家一走,尹世通立马问我:“你干什么拦着我?我要跟他说明你是女儿身,你看……” “为什么要说明?” “不说明你是女儿身他们就会安排你和府里的男子住在一起,你看现在这样,怎么办?” “哦,原来是这样。”这一点我还真没想到,“那……现在怎么办啊?” “我去找管家,跟他说清。”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说:“不行,我若跟他说了,他没准认为你是故意女扮男装混进张府的,不行,不能说。”他又问我:“你是不是也考虑到这一点才一直阻止我说出来的?” 我讪讪地笑了,说:“不是,我以为你要说咱俩不是亲兄弟,我怕张老爷知道了把咱俩撵出去,他不是因为我敬爱兄长才收留咱们的吗?” 尹世通笑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张老爷更不会赶我们走了。兄弟,哦不,韶华,你的遗饭之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兄弟,”我学着街上贩夫走卒的做派把胳膊搭在他肩上,说:“不过几根红薯,还要记一辈子吗?” 尹世通将我的胳膊拿下来,教训我说:“韶华,你是女子,看你与你师父的行头、举止,想来以前也是个富贵书香门第。现在虽然落魄了,也要记得礼数与规矩,这样与男子勾肩搭背的行为不要再有了。说到这儿,我想我必须得去告诉管家你是女子,总不能让你真与男子住在一起。” 我说:“那有什么,等床板搭好了,你就和同屋的那个小厮睡一张床,我自己睡一张不就好了。” “不行,这于礼不合。”说着,他就要去找管家。 我揽住他说:“没到张家之前咱们不也一块睡在地板上吗?一样的。”都城中无住处难民大多住在城里一间废弃的院子里,抢不到床的都睡地板。 尹世通说:“这怎么一样!行啦,你别管了,我自己说去。” 我还是拽住他,“别去了,我不跟你们住一起,我有地方住。”其实我有个想法,我想把张家每日给我的三顿饭趁天黑送出去,给那些吃不上饭的难民,所以晚上可能就睡不了了。但我若将这打算告诉尹世通,他一定会问我如何出的去城,到那时我又该怎么解释呢? 他又问:“你哪儿来的地方住?” “哎呀,你就别管了,我说有就有!”我的耐心没了,语气就很生硬,“你再问我,我就……就不吃饭了!” 尹世通一听我拿‘不吃饭’要挟他,气得直瞪眼,但是又怕把我惹急了我就真不吃饭了,于是不再提这件事,只是默默地去耳房里收拾东西,晚上我回房一看,屋里两张床,一张在东,一张在西,中间隔了一个屋子。 如此,我们在张家住了月余。张老爷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三个儿子最小的也有十五岁了。张老爷这几天在给他小儿子找个书僮,只是他太忙,一直没找到。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就让尹世通去试一试,尹世通摇摇头说:“我好歹也是个秀才,给少爷当老师都有资格了,怎呢去做个研磨听使的书僮?” 这话被同屋的小厮听到了,小厮没想到这下人堆儿里还住着个读书人,好奇心起就跟我们聊了起来。管家正好去厨下找吃的,路过时听到“秀才”二字,就停下多听了几句,这才知道原来府里有个秀才。他掀帘进屋,一进来便握住尹世通的手“尹小兄、尹小兄”地叫,同住的小厮本来坐在床沿上,一见这情况赶紧站起来给管家端水。 本来穷酸的秀才也没什么好巴结的,只是张小少爷的书僮迟迟找不到,张夫人问起管家,管家正为这事儿发愁,正好碰上个现成的读书人,还是个秀才,又是自家老爷发善心收留的,这再合适不过。好说歹说说服了尹世通委屈些陪着少爷读读书,尹世通磨不过他就答应了,于是管家兴冲冲地去禀告张老爷请赏。 张老爷仁义,说也不要尹世通做书僮,在书房里另给他支一个书桌,平日就和小少爷一起读书,等明年岁试了,张老爷送盘缠让他回乡考试。 尹世通听了管家转述,感动得就差没跪下谢恩了,从此在书房读书时只要张小少爷有不懂的,尹世通恨不能倾囊相授。 日子过得好快,,转眼已如腊月,张府的红梅开了,那梅花开得好,红得透亮,老太太喜欢的不得了,让人一日三遍地伺候。 十二月十四那天晚上,我与往常一样点住了尹世通的睡xue,摸黑背着一个包袱跳出城墙。 因张府开了施粥的头,京中许多良善富户都开始自发地救济难民,都城外的难民少了很多,只留下那些妇幼老病,住在透风的棚子里整日与寒风对抗。 照例我先回了师父的棚子,一进去就发现不对,这棚子里一点生气也没有。 “师父?”我轻声喊了一句,没听到回应。 我把包袱放在架子上,将棚子中的火坑点燃。这里的难民都在棚子中挖一个坑,坑中仿干柴取暖。 借着火光,我见干草床上放了一张纸,走过去一看,是师父写给我的信。 师父在信上说他带着尹耀回云榕山了,让我玩够了回去,不要擅自跑去别处。 “师父怎么不当面跟我说一声再走?”我在心里嘀咕。
我在棚子里打坐到天亮,听到外面有动静了才抱着包袱出去。我将这两天攒的硬窝头分给几个老人,又将上个月的工钱给了一个病重的大叔,他病了几个月了,若没这病,他早去别处谋生去了我正与那大叔说着话,听得不远处棚子里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本来没太在意,不过不经意间竟闻到了一股子人间修士身上灵气的味道,我赶紧跟大叔告辞,躲进了棚子里。 我从草帘偷偷往外看,不一会儿果见三个劲装打扮,头发高束,腰扎武器的修士从棚子里走出来。三个人都只二十几岁模样。起床后先在不远处小河里洗了把脸,然后就搭柴生火,一共搭了三口锅,三人各从随身袋子里抓了六七把米,往锅里一扔,这是要熬粥。 粥熬上了,其中一个修士进了棚子,拖出一个麻袋,另两个修士把腰间的短匕首拔出来,从麻袋里抽出两只野鸡,开始连皮带毛地剥鸡rou,内脏掏出来直接扔在一边。 我撇撇嘴,一看就知道以前没下过厨,有这么处理鸡的吗?浪费呀浪费。 一路过的大婶见他们这般糟蹋rou,急的直跺脚,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过去便教训道:“该死的,你们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扔鸡rou,是看我们吃得好吗?” 大婶这一喊把这周围的人都喊过来了,大家围着那三个修士指指点点,三个修士大概从小在山门内修行,没见过这阵势,一时间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这时从棚子里又走出来三个年长的修士,长得仙风道骨,我一眼看去,估摸着差不多都有七十年修为在身。 年长的修士为大家做了一番解释,原来他们在山中修炼,本不闻山外之事,只是偶然听说山下百姓受难,自觉身为凡尘中人,不能只顾自身修行却对别人的苦视而不见,于是下得山来,特为百姓尽一些绵薄之力。这三个年轻修士是门下年轻弟子,在这里熬粥杀鸡是为在此众人准备早饭。 众人听了纷纷又是道歉又是道谢,弄得三个年轻修士都红了脸。 我放下帘子,把空包袱卷了卷,看大家都不注意就离开了。 趁着时候还早,我又偷溜进城,在城东早市上瞎逛。 我挺爱逛集市的,尤其每逢过节、十五,都城都会有灯会,官府解了宵禁,这京都才叫热闹呐。京都的万家百姓灯火辉明,花灯的彩光映在攒动的人头上,卖糖人儿的、卖脂粉的变着调儿地唱着、吆喝着,稚子们戴着面具在人流中穿梭嬉戏,藏在深闺的女孩儿们也都摇曳着走出家门,先去逛一逛花灯,再去茶楼里喝茶听书,只要在子时之前回家,便不会有人来管。 说到听书,我也喜欢。尤其喜欢说书人说到关键撩人之处“啪”地拍一声醒木,那一拍不仅手腕的力道要掌握的恰到好处,眼神也要适时地改变,就像他就是那书里的主角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