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怀璧之罪百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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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干笑了两声,道:“午春候,你这山洞布置得不错,花了不少心思吧?” “老奴……”我让他不要自称老奴,他一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你随便称呼吧,刚刚是我不对,你别介意。” “老奴不敢。老奴并没花心思做什么,不过是把谷中看得顺眼的花草都搬进了洞里,一些不好看的、没灵性的花老奴就扔去了谷外,只留下这些开得好的。” 我们正说着话,空谷中又来了几个借镜的人,听声音是六个妖怪,这六人一阵吵吵闹闹,我们在洞里听到他们说什么“一定要让这老妖怪尝尝我们的厉害”,接着便是叮铃哐啷抽出兵器的声音。 午春候冷哼一声,对我道:“这几人,总来闹事,娘娘且先在这里休息片刻,老奴出去料理了这几个狂人。” 我看他一身杀气,已是起了杀心,便道:“先问问他们为何口出狂言,再把他们赶出谷去算了,切莫伤人性命。” 午春候斟酌了下,最后还是答应。 我到洞口观看,之见六个奇形怪状的妖精各自手持兵刃,不由分说就扑上来与午春候缠斗,午春候也不与他们废话,招出兵刃与他们周旋。 别看午春候在我面前一口一个老奴,低着头弓着背一副惟命是从唯唯诺诺的样子,他跟这六个妖精交起手来那可谓是招数凌厉虎虎生风,只把那六个妖精打得节节败退、七零八落。 六人一见打不过,便要使计。 一个绿脸妖精将兵器收起来,从袖内乾坤中拿出一个黄色小瓶,对还在大斗的午春候道:“疯头子,你看看这是什么。”他把瓶子举高。 午春候分出神识看了一眼,冷笑道:“你这东西在我这用了不下十回了,没有一次管用,还有脸拿出来?”说话间他击中了对面一人的肩膀,那人头一歪晕了过去。 那绿脸妖精也笑了几声,道:“你老人家是不是年岁太高了?怎的失了以前的警惕?不过这样才好,您老人家且看我施法驭兽吧!”说完将瓶盖打开,高举过头,开始念一长串的咒语。 他的咒语刚念了几句,这天色就变了,原来晴朗湛蓝的天空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黄瓶之上风卷云涌,不多时就聚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洞的漩涡。 午春候被其他五人缠住,见了这景象脸色大变,过招之余还冲我大喊一句:“娘娘小心,那风尊兽就要出来了!” 我不知风尊兽是何,但见午春候这等急色,也知是危急关头到了,我本来可以趁机出谷,可我却不能丢下他一人在这里对付他们。我想,这六人既是针对午春候而来,应该不会伤及旁人。我要留下来,就算帮不了午春候什么忙,等到他支撑不住的时候也可与那六人周旋一番,指不定就能保住午春候一命。 可是显见午春候不这么想,他一面与那无人打斗,一面又大喊着让我快跑,我眼见他分心之时吃了好几次亏,心急的不行,就想着先找个地方躲一躲,藏在暗处观察,免得让午春候为我分心。 正想着找个什么地方藏起来,就听得一声龙吟般的呼啸,声音由轻至高,到最后竟叫人耳畔生风,双耳刺痛。 呼啸声一过,谷中就卷起了大风,这风怪得很,竟是由谷中四面八方追赶砂石而来,汇聚于那被高举的小黄瓶之中,这风刮了一阵,忽又停下,接着好似玩闹一般,又从小瓶中滚滚而出,带着那些卷携的砂石,又“呼呼”地吹回了原地。如此这般刮过来吹回去的一直没有停歇。 这风疾的很,刮起的碎石砂砾让人猝不及防,我因躲在山洞之中,倒免了被风“戏弄”,可怜谷外众人,那些被午春候用法力弄晕的人露在外面的衣服都被刮成了碎布。 午春候与那五人也不打了,都各自施展护身法术防止被风沙袭击。另外一人举着黄瓶倒是无事,风经过他身边便似长了眼睛,纷纷避过他钻进瓶子里。只是看他那样子,满面通红,额上冒汗,高举的手臂不住发抖,好像很是吃力。 又是一声呼啸,只见黄瓶瓶口处冒出一个长长的青灰色的角,笔直的角越变越长,就像有个人在天上拉扯一样,拉着拉着,一个巨大的头颅出现了,也不知那么小一个小瓶怎么装得下这么长的角和这么大的脑袋。 我看到午春候在冲我嚷着什么,可风声太大,我听不清。 一会儿的功夫,那只风尊兽已经露出了大半个身子,这时候我才看出来,这满谷来来去去的风竟是这只风尊兽呼吸所致。风尊兽一吸,风便从四面八方携卷进它的鼻子,一呼,风便从它的鼻子里喷泄而出。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提风尊兽的鼻子了,那哪是鼻子呀,简直就是俩烟囱,占据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鼻孔朝天,脸上的鳞片一直长到鼻孔里。它的嘴也很大,不对,应该说很长,一张圆圆的脸下方一道长长的线,那就是它的嘴了。它没有唇,也许有,就是被铁片般的鳞片盖住了。这张圆脸上,唯一小的,就是那对眼睛了。磨盘大的脸上长了两个黄豆大小的眼睛,也不知道它看不看得见,反正打从瓶子里探出头来,它就一个劲儿地转动那双豆大的眼睛,好像对什么都很好奇似的。 午春候见我听不到他说话,便努力想要飞到山洞里中,可是那风尊兽的鼻子一鼓一鼓地造着大风,他只要挪动一步就会跟着碎石被吸起来,无法,他只得趴在地上紧紧扒着地面。 那举着瓶子的人粗着脖子大喝一声,本来还剩半截身子没出来的风尊兽就随着这生大喝从瓶里窜了出来,四只毛爪踏着虚空在谷中跑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原地,乖乖地卧在那人的脚下,甩着脑袋打了两个喷嚏,把趴在地上的众人翻了两个跟头才消停下来。那人收了瓶子,用手摸摸风尊兽的大圆头,风尊兽才把鼻孔耷拉下去,收了风。 风一收,午春候就飞至我身边,跪下道:“老奴无用,给娘娘丢脸了,请娘娘恕罪!” 我扶起他,安慰道:“你做的很好,只是那风尊兽法术太高,任谁也抵挡不了。” 午春候嗤之以鼻道:“小小风兽也能称尊?不过是只妖兽,若是娘娘的坐骑金喙彩翎雀到了这里,那风兽还不是要俯首称臣。” 我正要问那金喙彩翎雀是什么灵兽,那厢那六个妖怪却各个捧腹大笑,指着我们道:“疯头子,你还活在上古呐?妖族天庭早都被灭了满门,哪来的娘娘,哪来的神雀?”
卧在地上的风尊兽见主人笑得欢快也吼了一声,拿头蹭蹭他的腰。 风尊兽的主人挠了挠它角边的毛,问我:“嗨!那丫头,你是哪儿来的娘娘?如今咱们妖族有本事的都各占山头,几乎是一个山头一个娘娘,你是哪个山头的?说出来若我们认识,我们兄弟六个就放你一马。” 我哪是娘娘啊,我只是个过路的。 我低着头没敢开口,若我承认我是娘娘,可我是哪路的娘娘呢?若我说我不是,那必定会伤了午春候老伯的心,更要被洞外六人当成是午春候的同伙,一起收拾了了事。这种时候真是进退两难啊。 我不说话却有人帮我说,午春候冷哼一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见了妖后娘娘还不下跪,等着天规惩罚吗?” 我捂脸,真的不是我假冒妖后,我这是龙袍加身,稀里糊涂我就成了妖后娘娘啊。 那六人愣怔了片刻,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都喘不过气来。 好吧,这也许就是个笑话。 他们一边笑一遍互相问着:“这丫头是妖后?” “我哪知道妖后长什么样,又这么年轻吗?” “妖后什么时候起死回生了?” 午春候一脸寒意,他不是忌讳着那只风尊兽,现在定已料理了那六人了。 “娘娘!”午春候又一次跪在地上,这一次,他抬起了头,我吓了一跳,他的眼睛没了,连眼皮也被人扒掉,只剩下两个黑乎乎的洞。 他说:“请娘娘安天规惩罚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孽!” “哦,啊?”我被他的样貌吓得愣了神,听到他这话又是一惊,我这假妖后法力低微,哪里斗得过他们。 “娘娘在外不便,也不必拘什么天规条例了,他们侮辱妖后,以下犯上,万死难赎其罪,娘娘不必手下留情,但用百花杀灭了他们的三魂七魄!”午春候此话说得铿锵有力,杀气十足,却又把我吓个半死,这样的大话说出来洞外六人还不把我们俩大卸八块? 谁知那六人听了这话却不笑了,一个个都盯着我的手腕看,研究那银镯子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百花杀。 一人不敢确定,便试探着问其余五人,“我听说百花杀乃是庚金所铸,她这镯子却是亮银颜色,不知是不是真的?” 他话音未落,我手上的百花杀就是为了显示它的身份,金光大起,映得半个山谷都金灿灿黄澄澄的,把那六个妖看的是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金光散去,六人面面相觑,嘀嘀咕咕了一阵,大意是说我这小妖绝不是上古妖后,但那镯子说不定就是真正的百花杀,只不过被我撞了大运不知在哪里捡到的。最后六人一商定,这等宝物到了眼前不抢是傻子,先杀了午春候,再杀了我,夺了百花杀再收了轮回镜,他们不指望称霸六界,称霸一方还是手到擒来的。 于是乎,我的小命就这样悲催的悬于一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