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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笑不爱笑。小孩不爱笑很罕见,容易显得呆滞。 秦甦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的儿子呆滞,她认为,这是性格。 石墨也没那么活泼,他炸面粉厂的时候,据说炸得很淡定,如此,儿子淡定一点很正常。 但今日接孩子下早教,老师给秦甦这样的反馈,这让她很难办。老师认为石笑反应慢,让家长多关注大脑发育。 秦甦接完孩子,有点生气,把儿子放在安全座椅上,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安慰儿子,别理那老师。“没事儿,你是大人物,以后还要炸面粉厂呢。” 石笑看着她。 她说:“要不要亲亲?” 石笑嘴巴撅了起来,小人往前倾。 秦甦心软得一塌糊涂,给了他一记香。 这么聪明,怎么会木讷呢! * 秦甦又重新开车了,外出太多,加上有宝宝,很不方便,可路怒只增不减,尤其今天,坐上驾驶座她一直生气,气得锤方向盘,一路骂骂咧咧,最后还遇见一别她车的大哥,车头重击蹭过,她赶紧回头,儿子的小眉头已经拧了起来。 秦甦那洪水一样的情绪,止都止不住,推开车门就开始泄洪。 那大哥也是莽汉,咂嘴上下打量她,表情在秦甦眼里读来就是:娘们挺靓啊,车也不错,啧啧......有点东西...... 秦甦用力剜他一眼,360度环绕式拍了圈照。两辆车占马路,交警很快就到了,确认了一眼状况让他们靠边。 这边正在做事故调查,那边夕阳西下,娇滴滴的小猴子在后座晒到太阳了,一直在伸手挡脸,秦甦还没来得及开门抱她,她已经发出了嘤嘤声。 他们见有孩子,态度又不同了,赶紧大事化小,说话速度都加快了。 那大哥再看秦甦,态度有点不一样了,眼神呢,从看辣妹到看妈妈迅速过渡,尤其没会留意到后座还有一个,愣了一下,“这也是你的?” 秦甦不想理他,勉强应了一声。 走时,小猴子对路上的车车恋恋不舍,跟他们一人说了句“拜拜”,奶里奶气。 交警和那大哥显然没料到,两大男人傻乎乎愣住了,看着这小丫头呆笑,挥挥手,对她也说了句“拜拜”。 抱着崽回车上这两步路,秦甦仍板着脸,气儿却不知哪儿去了。她把淑琴放回安全座,找了顶小帽子随手给她扣上。 小帽子歪斜,遮住了淑琴的视线,小家伙头一点一动,想自己弄起来。模样甚是可爱。 秦甦给她把帽子松紧拉到下巴,扶扶好,这种小动作一般石墨都会弄到位,但她总想着,帽子戴上就好了。慢性子的人确实适合带娃。 她看了眼石笑,淡定地睡着了。他不喜欢坐车,上车如果不闹,就会乖乖睡觉。 手再扶上方向盘,秦甦没那么生气了。 耽误这么会赶上了高峰,天都黑了。 石笑醒了,饿了,开始吃手指。 她车刚开到教师宿舍区的路口,就见远处围了几个人。 她和石墨休息就会住这里,主要是放不下孩子,她难得接个孩子,接到天黑,他们一通通电话地打,生怕有什么问题。 毕竟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哪里都去不了,肯定是路上有问题。 石墨的车紧接着打弯过来,她心道,这也是巧了。 停稳车,一窝蜂涌到后座抱孩子。 石墨慢了,停稳车,他们都给抱进去了。 他拉过秦甦问,“今天怎么这么晚?去哪里玩了?” 秦甦不爽地说:“早教班老师说儿子不说话,可能智商有问题。” “你跟老师吵架了?”石墨意外。 “什么呀。”秦甦哪儿敢啊,孩子送到人家手里,眉眼都不敢透露出不悦,万一人家偷偷拿孩子出气呢,于是只能应承“您帮忙多鼓励鼓励,小孩儿内向”。 扭脸才敢做个变脸怪,对着车撒气。 “没事儿。”石墨抱着她亲亲,说下回他去接。 她撇嘴找茬,“是不是你去接孩子,老师会说好话?”她今天去接宝宝,老师还说今天居然是妈妈来接。听着就奇怪,“居然”是什么意思啦。 “怎么可能,跟我提了好几回。”但石墨没当回事,尊重孩子自然发展。将来石笑要是喜欢爬树,他就在树下抬个担架等他掉下来。父母嘛,不就是个收拾烂摊子的么。 “那你怎么没跟我讲啊。” “讲了干嘛,”他细打量她,“你这眼睛里有血丝,不会给气哭了吧。”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为这事儿哭,她那是找那大哥嚷嚷时,眼睛里爆出的红血丝。她对石墨说,“今天我去接,肯定一扫障碍,没人把双胞胎当单亲家庭了!” 她今天揽活,纯粹是石墨开车不发火,所以他和莫蔓菁轮着接孩子,没想老师偷偷问,语气遗憾,是不是家里离婚了?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妈妈从没露过脸,而其他宝宝都是妈妈主要送,外婆奶奶打辅助。 石墨鼓励她,“很好!再接再厉!” “才不呢!一回就够!美人不能多露面。” 一进门,爷爷正在扶小猴子。这丫头又摔了。 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扶她,秦甦赶紧拦住,没让爷爷弯腰,自己把丫头拉了起来。“爷爷,没事儿,小孩摔了让她自己起来。” 石笑就比较懒,他走两步就不动了,在小朋友对世界最为好奇的欲望期,他确实有点安静。 秦甦鼓励他,指着小猴子,说:“姐姐饿了,去要吃的了,你饿不饿呀?” 他叽里咕噜,口齿不清说了串外星语,意思是路上就饿了。 秦甦柔声说:“那饿了为什么不喊饿?不告诉我们你饿了?” 石笑看看她,然后伸出了手,往桌上拍拍。秦甦无语,合着知道有人会来喂。 她循循善诱,问他:“为什么不喊饿?这样不是更快吃到吗?” 他两处指指,说好长。 他说的是远。 秦甦回头,确实,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家里太大了,要是不用哭的,没人注意到他的音量。“那为什么不走过来告诉我们?” 石笑不说话,似乎在很认真地想,秦甦鼓励他,你下次饿了就喊饿了,妈妈给你弄好吃的。 小猴子在客厅中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石墨和石峰坐在沙发看她的小脑袋,摸包包,哄她,“消了,包包没了,它自己消了。” 小猴子可怜巴巴窝在爷爷怀里,赢得帅爷爷的一枚大香香。 秦甦无语地看女儿撒娇,和石墨对视,翻了个大白眼。 石墨失笑地走过来,“消了消了,没事儿。” “切,她记性这么好,不会长大还记得吧。”潘羽织明明说小孩子记性很差的,这丫头一直记得包包是妈妈弄的。 确实,淑琴脑袋上的包是秦甦的作品。 前天周末,她得闲,懂事地放老人休息,在家陪儿子女儿玩。21个月的小孩正是语言能力的高速发展时期,她一般都会放段故事给小朋友听。 小猴子咿咿呀呀表达,为什么不读那个书,爸爸都给她读的。 秦甦心想那多累啊,石墨太尽责,搞得她很难办。她跟女儿说,播音姐姐的声音比妈妈好听。 石笑手在ipad上点啊点,手指在边缘摸切屏按钮。小子平时没少观察。他很喜欢按钮类的东西,家里的灯都得他来开。 家里不想让孩子过早接触电子产品,秦甦也怕自己刚买的平板有生命危险,拉过儿子的小手,让他别碰,骗他有电,会触电。 石墨如果在,肯定不同意她骗小孩。她心头刚侥幸完爸爸不在,身后的小猴子蹬蹬蹬跑来拉她袖子。 秦甦这边正搂着儿子呢,回头时胳膊肘往外一个惯性,碰到了她。 她保证只是轻轻一下,淑琴重心不稳,样子就跟个碰瓷的大爷似的,小人一歪,一屁股坐在地上,头戏剧地磕到了桌角。 秦甦听那“咚”的一声闷响,便知大事不好。她吓得都没敢动,与淑琴四目对视,淑琴自己也吓到了,小眼睛眨巴眨巴,忘了哭。 秦甦现在道德负担很重,家里都盯着孩子,她最怕自己单独出任务时,哪里带的不好,磕着碰着了。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每个人肩上好像都有个指标似的。秦甦先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心跳加速地把女儿搂进怀里,关心道,“哪里磕到了吗?” 淑琴傻乎乎地摸摸头,说痛痛...... 秦甦见她没哭,敷衍地手心摸摸,不摸还好,一摸摸到个包,吓得她花容失色。 接下来一个下午,她都围着小猴子转。 淑琴要听人工朗读,还要绘声绘色,要这么读、那么读,读的不好还要重读...... 秦甦口干舌燥,却完全不敢抱怨,都给她办了。 没想到晚上石墨回来,这丫头告状了!她才21个月,居然会告状了! 淑琴见爸爸回来,手舞足蹈,被抱到怀里,对石墨说头上痛痛。 秦甦屏息,夹排骨的筷子都顿住了。 石墨问,“哪里?”也如秦甦的步骤,伸手一摸,他当即吓得像宝宝的脑子裂开了一样,音调抬高,“怎么鼓起来了!撞到了哪里了?” 全家闻声,挤过去全身检查。 这丫头被关注了,眼泪这会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爸爸......痛痛......” 石墨皱起眉头,语气难得犯冲,“怎么回事!” 莫蔓菁不停检讨自己,哎呀什么时候撞的,她怎么没看到呢,所有人都在找自己的原因,淑琴呜呜咽咽,“妈妈.....下午.....”她不会说,就在那儿做手势,手脚比划。 秦甦在桌前,感受到数记眼风扫来,像个罪人。 那伙人夸张到还连夜开车去医院,秦甦拦了一下,顺便低眉顺眼地向组织汇报事故发生的流程,她说没事,很小的一声“咚”,但大家还是不放心,带淑琴去检查了。 秦甦戴罪立功,回屋带儿子听故事书。 淑琴自知道摔跤会鼓包,每天都要问自己的包包什么时候消。 淑琴身子弱,只要一换季就发烧咳嗽样样来,这时候基本孩子要分开来带,不然石笑也会被传染,所以大人们都很当心这个早产的瓷娃娃,可摔个跤也要去医院,也太宠了。幸好头颅ct会对小孩身体有影响,他们跑了趟医院又没舍得她吃射线,回来静养“观察”。 也是夸张。 秦甦屡次三番让大人别宠,尤其爷爷奶奶,但管都管不住,导致这丫头极其骄纵,到如何的程度——她四岁上幼儿园,才两个月,回来就会爬树了。 现在的树不比当年,一棵棵都营养不良的,还刷了防虫防冻的白漆,蹭一圈下来,不扛磨的现代加工裙子,破烂一片。 秦甦起初不知道她爬树,毕竟她也比较忙,妈妈这个工作做得没那么到位。可女儿的裙子都是她买的,报废速度这么快,她当然要怀疑! 一个工作日,莫蔓菁载阿姨接完两个崽,去开剧本会了,家里没主心骨,正好给秦甦逮住了。 一个小的在树下,状似望风,东张西望。 一个小的“噌噌”麻溜地上了树。 秦甦大喊:“秦淑琴!你干嘛呢!”喊完,树上那只小的回头,还冲她打招呼,晃手臂,“妈妈!——” 清脆娇俏,奶声奶气。 毕竟有几天没看到了,秦甦听见她喊妈妈,心又软了,但严母态度必须摆出来,不然家里没有一个黑脸怎么行,“还有你!石笑!你是不是也准备爬树!” 石笑摇头,“我不。” 淑琴爬得不高,也就大人胸口的高度。 秦甦把秦淑琴抱了下来,问石笑,“为什么不?” “危险。”石笑很注意安全的。淑琴坐车不喜欢安全座椅,石笑会认真地告诉她,小孩子一定要坐这个。别看这小子说话量是淑琴的一半,但词汇量丰富,理解力惊人,时不时说出大人惊喜的话。 秦甦指着淑琴告诉她,“听见没!你弟弟说爬树很危险!” “不危险。”她指着树,说还没滑滑梯高。 小孩能看上的树也跟小孩似的,单薄,短胳膊肘能抱住,看着就弱不禁风的。 秦甦问石笑,“为什么树还没有滑滑梯高,但是比滑滑梯危险?” “树是直的,屁股空的。”石笑指着树,“滑滑梯屁股一直能挨到。安全。” 秦甦拉拉淑琴小手,“听见没,你弟弟说......” 淑琴哼了一声,“胆小鬼!” 两个孩子,一个怕死,一个不要命。 到底是上了幼儿园,接触了社会长见识,看不起家里的小孩了。 秦淑琴知道弟弟虽然比她高大,但是比她晚出生之后,开心极了,以前让她拿童话书,她都会自己屁颠屁颠拿,现在她会坐在那里,传话似的,指挥石笑去拿:帮姐姐拿那个...... 石笑有时候理她,有时候不理她,有时候会故意拿自己喜欢的故事书。故事里没有公主,淑琴就不想听,没耐心地左右翻滚。 秦甦听说上幼儿园之后,讲故事都要分开讲,爷爷奶奶一人读一本,一点都不省人力。 最近,莫蔓菁老花眼镜都直接挂在了脖子上,直言孩子有主见了,会指挥她了。 他们开始有自己的喜好,打扮起来也费劲,买衣服,淑琴这也要那也要,不给买还会撒娇,轮到石笑,问他这件怎么样,他说不好看,问他那件怎么样,他说女孩子穿的,秦甦问他那要什么,他说要穿爸爸的西装。 谁穿西装上学啊? 石墨听到还挺高兴,回家把石峰送他的钢笔掏出来,拔出钢笔帽,在手心写了个“笑”字,“你还小,西装只有表演节目能穿,但是这支笔,”他插在石笑前兜,“爸爸告诉你,这支笔是西装的灵魂,有了这支笔,西装的绅士精神就在你身上了。” 石笑张大了嘴巴,被钢笔吸引住了:“是皇上的新衣吗?” “不是,皇帝的新衣是讽刺皇帝的,你这支笔是隐形的绅士,就像守护神,哦......!”秦甦带领他和两个小孩一起看了《哈利波特》,当时淑琴睡着了,石笑目不转睛,好像看懂了的样子,“像《哈利波特》的隐身斗篷。” 秦甦在边上翻白眼,隐身斗篷根本不是这样用的。 但秦甦也不纠正,孩子带久了,就开始耍小聪明、偷懒。 小孩子再聪明,对于这种琐碎记性还是很差的,稍微绕一绕就过去了。 就像带小猴子逛街,这丫头有点购物狂,什么都要,秦甦一开始还跟她讲道理,说不能都买,爸爸妈妈没钱,所以平时才不在家,你不买这些,爸爸妈妈就可以多几天在家陪你。 结果回去,丫头不肯穿新裙子,要换妈妈陪,石墨听的心里难受,说买裙子爸爸妈妈也陪,我们家里有钱。 淑琴问,“家里有多少钱?” “很多很多。” “很多很多是多少?房子那么多吗?” “可以买很多很多的裙子。” 秦甦无语,跟潘羽织吐槽爸爸无脑宠女儿,以后怕是要完蛋。 潘羽织告诉她,男人天生受不得小丫头片子几句软话,胖仔也是这样,什么都买,莱莱现在已经会跟他两人私下进行超过8岁购物范畴的购买活动了。 秦甦急道,“那怎么办,这丫头自从知道家里很多钱,再去买东西,根本骗不了她了。”为此,她把石墨骂了一顿,顺便剥削了“很多很多”。 潘羽织八岁女孩的购物敷衍没琢磨出来,但是四岁,她会。“我教你,她要买什么,你都哄着,说买,然后当着她的面放进购物车,一边逛货架,一边兜晕她,两三圈就忘了,你中间趁她不注意拿下来,结账的时候挑一两个买就行了,她不记得的。这招我屡试不爽。”少说在本市市中心省下一平米的钱了。 秦甦这招照搬那天,石墨也在,石笑也在。 两个男的眼睁睁看着她一路应付那小鬼头,夸她眼光好,裙子都好漂亮,娃娃都好可爱。 一转头,秦甦就往两侧回收购物品的篮子里扔。 最后她就留两个娃娃,石墨拉住她,“把那个芝麻屋也买了吧。” 秦甦说:“家里有一蓝一红了,够了。” 排队结账,小猴子由于购物太兴奋,电量耗尽,横躺购物车,小肚皮一鼓一鼓,睡着了,估计做梦拆盒去了。 秦甦一不做二不休,连最后两个都没买,抱起这个“省钱的小睡神”就这么空手走了出去。 石笑没睡,他一直默默注视着爸爸妈妈,结账的时候死死盯着自己的大玩具。石墨对大眼仔说,“以后要小心女人。” 石笑听不懂,但很认真的点了头。 * 石书沐小朋友第一次对人生产生疑问,来自幼儿园别人叫他名字。 从小到大,大家都叫他石笑,后面总接一句“笑一个”。 结果到了幼儿园,石笑听到同学在他身后大喊,但叫的是“石书沐”。石笑觉得大家看他,应该是叫他,可怎么是这个发音? 他回去问妈妈,这才知道,自己叫石书沐。 秦甦告诉他:“你大名叫石书沐,很有文化的名字,小名叫石笑。” “什么叫大名?” “就是官方的名字,给外人叫的名字。” 石笑拧起冒出淡淡毛发的小眉毛,“小名呢?” 秦甦说:“就是亲密的人叫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婆太爷爷太奶奶,还有隔壁的李奶奶赵爷爷......” 秦甦告诉他,他小时候不爱笑,所以叫他石笑。 他问,那她呢? 他不叫秦书沁姐姐,当着面喊她为“喂”,背后就是“她”。 秦甦想了想,虽然她钟爱“淑琴”,但家里除了她没有人叫这土名字,“她叫小猴子啊,因为她很爱动。” 石笑一想,确实,秦书沁太爱动了,睡觉还喜欢踢人,一点都不老实。 秦甦交待完这边儿子,开始掰女儿眼皮,看看前天早上出现的那条双眼皮褶皱有没有加深。她抱着淑琴的脸左右看看,失望地耷拉下肩头。 今天主流审美变了吗?没有。 今天女儿长主流了吗?没有。 淑琴亲亲她,软乎乎的嘴唇贴在脸颊,比爸爸的还要嫩乎。她问,“妈妈,我漂亮吗?” “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女孩!” “可是他们说我长得和你不像。” “你像爸爸。” “那他像你?”淑琴看了眼在旁边搭积木的石笑。 “还好,他也有点像爸爸,但他眼睛像我。”她觉得两个都不是很像她。说实话,秦甦的基因确实不稳定,她和秦栋梁、陆玉霞长得都不是很像。 淑琴拉着秦甦奶声奶气问,“大眼睛好看还是小眼睛好看?大家......都说他好看。”还说她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她听不懂,也不高兴。 积木高高摞成城堡模样。 石笑玩着玩着,爬过来,趴到秦甦空闲的那只耳朵,两手扩成小喇叭,小声说悄悄话:“妈妈,那我的小名可以告诉别人吗?” 秦甦偏头,“你要告诉谁啊?” 他痴痴笑,“秘密。” 秦甦笑,“你还有秘密了啊!” 石笑难得撒娇,别开脸,拱她肩,“妈妈......可不可以嘛......” 淑琴在另一只耳朵紧追不舍,“妈妈,我漂亮还是石笑漂亮?”由于贴得近,说话时不时挨到脖颈,搔得秦甦痒兮兮的。 秦甦笑着躲女儿的嘴,头往右转,淑琴急得啊啊拽她。头往左转,石笑嗯嗯地抱着她胳膊不放。 她身上挂着两个小孩,嘴里窝着一摊话,不知道先跟谁说好,本来不急的事儿,这两娃非要争这会功夫。 熟悉的黑色车身划过窗外,秦甦胳膊肘推推他们,“快点!爸爸回来了!” 小孩子注意力就是这么容易被分散,胳膊上两道热量迅速消失,奶叫声此起彼伏:“爸爸!——爸爸!——”